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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被楊岸青的話嚇到,臉色漲得跟茄子一樣,沒想到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他會這么直白。愣了半天他才艱難地發出了聲音,“小、小舅舅……”
姓姜的青年站起來,拍了拍楊岸青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楊哥,你先別激動,他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你應該先跟他說明。”
這是楊岸青才想起來,潮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多么嚴重的事情,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于激憤了,楊岸青坐到了潮生身邊,煩躁地用手捂住了眼睛。他的腦海里出現了八年前的那一幕,孤身一人的他也是這樣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得知了這個事實,然后就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彷徨和恐懼之中。
他永遠都不想潮生也經歷那樣的痛苦,所以才會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如此失控,甚至忘了向他說明實情。
潮生茫然無措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希望能有人給他一個答案,終于從回憶中走出來的楊岸青看著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開口說:“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陽陽的媽媽是誰嗎?”
怎么會突然說起這個?
潮生覺得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沒有媽媽,只有爸爸。”
面對外甥茫然的眼神,楊岸青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或者說怎么才能讓潮生相信這么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好先從自己的情況入手,一點點地引導他。
姜百草突然打斷他們:“楊哥,我出去吧,你們舅甥倆好好聊聊。”
“不用,”楊岸青喊住了他,“沒有你的幫忙,我和陽陽沒準都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你救了我們父子的命,這次我外甥也得麻煩你,一會細節的東西還得請你跟他說說。”
姜百草:“那我去給你們泡杯茶。”
看著青年走了出去,潮生問道:“小舅舅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爸爸?你是說他的媽媽不在了嗎?”
“……”楊岸青猶豫了一會說,“不,意思是……陽陽是……男人和男人生的……”
“啊??”潮生不由得愣了愣,他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出一些開玩笑的痕跡,“小舅舅,你開、開什么玩笑?”
這是意料之中的反應,當年姜百草說他懷孕的時候,他同樣無法置信。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潮生覺得小舅舅今天奇怪得很,先是把他拉來這里做檢查,然后又板著臉說出了這種天方夜譚似的事情,這到底是怎么了?
見外甥還是不信,楊岸青只好說得再詳細一點,“準確地說,陽陽是我……和另一個男人生的,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
作為一個一直信奉唯物主義的,而且還是研究中醫藥專業的現代青年,潮生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大腦直接當機,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
這時候姜百草走了進來,他給他倆遞上了兩杯茶,潮生看著自己面前這杯有點黑乎乎的,看著更像是中藥的東西,聞見了當歸阿膠還有白術的味道,覺得很奇怪,那不是女人在懷孕時,為了安胎補血喝的東西么?
“你舅舅說的沒錯,陽陽還是我給接生的呢。”
姜百草在旁邊補了一刀,讓潮生更加凌亂了。楊岸青已經沒有什么辦法了,只好向姜百草投去求救的眼神。
姜百草回憶,把那臺疑似B超機上的屏幕扭過來展示給潮生,“你看,這是你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你一直沒發現它的存在,所以平時沒有注意保養身體,你現在脾胃不和元氣不足,導致胎兒發育很不好,好在它自己很頑強,暫時沒有要滑胎的跡象,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你可要好好注意了。”
潮生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上的畫面,什么脾胃不和,什么滑胎?為什么姜百草說的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你、你們瘋了嗎?我、我是男人啊!”
如果不是他們瘋了,就是自己瘋了!男人生子,這怎么可能?
可作為一個學醫的人,屏幕上顯示的如此明顯的胚胎形狀他無法否認,但為什么自己之前明明檢查了這么多次都沒有發現?
姜百草沒有說什么,而是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書遞給他,“這是關于咱們這一族的詳細介紹,是我父親整理的,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我先簡單和你介紹一下吧,古時我們被人稱為境族,族內男女皆可產子,所生多為男孩,女性較為稀少。由于以前的醫學技術不發達,加上男性的生理構造加重了生產的危險系數,所以人口一直處于遞減狀態,時至今日,數量已經十分稀少了,而且大多數并不知道自己的特殊體質,就和你一樣。”
潮生目瞪口呆,一會看看姜百草一會看看舅舅,屏幕上的畫面和他們的話已經讓他開始相信,因為他身邊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覺得他最近的狀態實在太像懷孕初期的癥狀,只不過都當個笑話說著玩了,誰能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他的表情慢慢變了,從震驚到難以相信到沉默不語,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知道,這個青年正在接受這件事,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姜百草覺得應該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作為過來人,楊岸青肯定有辦法安撫這位被驚呆了的孕夫。他起身對他們說:“我先上去,你們在這坐會吧。”
舅甥倆誰也沒有說話,楊岸青的表情依然凝重,潮生不敢看他,只是把手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容易疲倦等等,一切的異常都有了答案。他的肚子里正孕育著一個生命,一個他和海東麟的孩子,他在這里靜靜地呆了三個月,卻被馬虎的父親們忽略,沒有受到該有的保護,可是它很堅強,不屈不撓地想要活下來。
潮生的腦子依然嗡嗡的,這件事情的沖擊太過強烈,讓他短時間內很難回神。楊岸青終于忍不住問道:“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誰?還有,你怎么會……和男人……”
這也是他感到憤怒的另一個原因,潮生沒有任何喜歡男人的跡象,卻在和任佳雯分手后的短短幾個月內懷上了孩子,他不得不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比如潮生被人……
潮生:“小舅舅,我一時間說不清楚,不過你別擔心,我是自愿的。”
他們有一陣子沒見面了,楊岸青不太清楚他最近都交往了些什么人,不過他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潮生不是在給海東麟當顧問嗎,難道是他……
“你告訴舅舅,是不是海東麟那個混蛋?”
被說中了的潮生一下慌了手腳,下意識地搖頭否認:“不、不是,小舅舅你別瞎猜。”
“不是他?”楊岸青狐疑的問,如果真是海東麟干的,那他就是拼著被那人發現的危險也要去找他要個說法。
“不是……”潮生有些心虛,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只是暗自覺得,舅舅和海東麟應該是有些淵源的,所以并不想把這事讓他知道。
“那你打算拿這孩子怎么辦?”
潮生換換地摸著肚子,本以為和海東麟在一起,子嗣就該看淡了,沒想到老天爺跟他開了個玩笑,讓他以男人之身孕育生命,他對男性產子一無所知,只知道這個孩子得來不易,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想把他生下來。
看著潮生臉上逐漸平和的神情,楊岸青心里有了答案。當年的自己曾經一度想要把孩子打掉,卻在姜百草的勸阻下最終打消了念頭,把陽陽生了下來。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他有種獲得了新生的感覺,就好像迎來了第二次生命。他沖淡了他所有的悲傷記憶,就像一縷陽光照亮了他的心,讓陷入絕望的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所以他給他起名楊陽,這是屬于他的小太陽,為了他,他愿意付出一切。
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父母的心情吧,而他們這一族的男人,兼顧了父親和母親兩種角色,所以對孩子的感情尤其深厚,自己當年就算如此恨那個人,還是愿意生下他的孩子,更別提潮生了。
所以他換了一個問題:“那你打算讓對方知道嗎?”
潮生:“我、我還沒想好……”
見潮生欲言又止的樣子,楊岸青也不逼他,感情的問題本就是別人無法過問的,“我們走吧,別打擾姜醫生了。”
“他也是醫生?”
“嗯,二院肛腸科的一把刀,人稱縫菊圣手。”
潮生:“……”
臨走的時候,姜百草囑咐了許多孕夫應該注意的地方,尤其是潮生現在的情況,孩子發育不良,再下去就有滑胎的危險,已經受不起折騰了,更得仔細小心呵護。還特別叮囑他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有心理負擔和負面情緒,不然會對孩子產生嚴重影響。
潮生一條條記在心里,和姜百草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這種體制在懷孕初期用普通儀器是檢查不出來的,只會把胚胎誤認為是臟器的一部分,他這臺是經他父親改造過,專門用來給境族男子做檢驗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檢查了這么多次都沒有發現,潮生心想。
在回去的路上,楊岸青的眉頭始終未曾舒展開,他把潮生送到了江邊的公寓,搖下車窗看了一眼眼前的高樓問:“你和他住這?”
那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嗯……”
楊岸青:“潮生,感情的事我就不多問了,但你既然想要這個孩子,那就必須好好保重身體,姜醫生說的你也聽見了,別有負擔,讓自己高興點,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告訴他,讓他多照顧著你點。”
潮生點點頭,“小舅舅,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陽陽還在等你呢。”
“有事給我打電話,無論什么時候。”
“好。”
楊岸青離開的時候還擔心地回頭看,直到潮生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他才離去。
一路上他滿懷心事,差點闖了紅燈。八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現在腦海里,他不會讓潮生像那時候的他一樣孤立無援,在陌生的城市里舉目無親,對著日漸明顯的肚子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要讓他們父子平安,這不僅是給死去的姐姐一個交代,更是他這個當舅舅的應盡的責任。
潮生回到家中,發現海東麟還沒回來,他先給自己做了一碗西蘭花蝦仁意面,忍著胃里的惡心一口一口地吃完了,然后又喝了碗酸奶。由于他的粗心大意,讓他的孩子受委屈了,今天開始要好好地把營養補上來,決不能讓它有半點意外發生。
空蕩蕩的胃被填滿,潮生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大,可前面全部加起來還不如肚子里的這塊肉重要。自從得知這個孩子的存在后,他突然覺得,那些都不算什么了,他即將成為一個父親,想要保護孩子,就必須更加堅強。
他想起了姜百草的交代,飲食合理、心情愉悅、適當的運動,這是保證胎兒健康的三大要素,可他真的能做到嗎?在學校,他必須面對那么多探究的目光,讓他如坐針氈;在家中,海東麟企圖控制他的一言一行,畫地為牢將他圈禁;在父母家,母親為了大哥對他步步緊逼。
他連一個能夠自由呼吸的空間都沒有,如何能做到心情愉悅?如何能讓孩子不被影響?
他坐在床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出神。他已經對太多事情妥協,以犧牲自己為代價,那是因為他覺得他承擔得起后果,可是這次的代價,是他和海東麟的孩子,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它。
所以他必須做出抉擇,即使那會讓他痛不欲生。
在陷入昏睡前,潮生心里暗自下了決定,在這一刻,他心如刀絞,淚水無聲地流淌著,滑過他的臉頰沾濕了枕面。
肚子里傳來微微的酸痛感,也許是孩子在對他的思想提出無言的抗議。
這是最后一次……寶寶……爸爸保證這是最后一次讓你難受……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床頭燈被打開,旁邊的床面塌陷了一下,然后身體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潮生,我吵醒你了”
潮生揉了揉眼睛,笑著說沒事,然后用雙手環住了海東麟的脖子,把頭埋入他的胸前,一副對他完全依賴的樣子。
海東麟的眼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愧疚:“對不起,我父親對你做了那樣的事。”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潮生沒有哭,但只是聽到他的聲音,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海東麟的胸前被沾濕,以為對方在為今天發生的事感到難過,不由得更加自責。
從上次父親給他打完電話他就該有所防備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從潮生的父母入手,讓他防不勝防,好在他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并且直接回到海家與父親對峙。父子倆的關系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打破僵局,卻是因為激烈的爭吵。最終,他放下狠話,如果海泰安再對潮生做什么,那么海明這件事就不會只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會波及到整個海家。
海泰安沒想要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與整個海家為敵,氣得差點暈過去,他瞪著海東麟說不出話來,可海東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得像一尊雕塑。
海泰安在看見他這個樣子的時候渾身如同被冰雪覆蓋,因為他想起了海東麟的母親,他們是如此相似,冷硬無情到不像是人類。
最終,他選擇對兒子妥協,不是因為他的威脅,而是因為他的腦中,浮現出了死去的妻子的摸樣。
“你走吧,走吧,別讓我看到你……”他對兒子擺擺手,一瞬間蒼老得如同垂暮老人。
海東麟潮生說:“你放心,我父親那邊已經解決了,他不會再對你和你家人做什么。”
潮生已經無暇去理會他在說些什么,只是默默地流著淚,眼前一片模糊,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把這個人的氣息牢牢地記在心里,記在靈魂里。
海東麟摟緊了他,吻去他洶涌的淚水,“對不起,別哭了,沒有下次了,誰也不能傷害你。”
海泰安的威脅、父母的指責、任佳雯的請求,此刻他已經通通忘記,他只想在這一晚,遵從自己的心,擁抱這個男人。
他主動吻上了海東麟的唇,熱情地口允口及著,并低聲傾訴著:“海東麟,我愛你。”
他的熱情讓海東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他無法拒絕這樣全心全意依賴著自己的潮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感覺到這個人是屬于他的。
他溫柔地回應著,兩個人像藤蔓一般把身體交疊在一起,用這種方式傳遞著心意。
“海東麟,我愛你。”
這句話他已經不知重復了多少次,潮生沒說一次,海東麟就更狂猛地吻他,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直到氣喘吁吁、嘴唇紅腫,兩人才不情不愿地微微分開。他們在愛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倆。
“海東麟,我愛你。”
潮生又重復了一次,這次海東麟沒有以吻封緘,而是用語言回應了他——
“江潮生,我也愛你。”
這一晚,他們沒有做、愛,只是簡單地相擁而眠,卻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加強烈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愛意。
海東麟,我愛你。
——可是我再也承受不住你愛我的方式。
——那不僅會傷害到我,還會影響到我們的孩子。
——所以我給你時間反思。
——也請你,給我些時間……
第二天的清晨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潮生在鬧鐘的催促下艱難地起了床,刷牙、洗臉,為兩人做好早餐,然后吻醒海東麟,在對方的笑容中迎來清晨。
“我今天早上是后兩節課,晚點去學校,你先去公司吧,路上小心。”
兩人在門□□換了一個離別吻,潮生目送著海東麟離開了家,看著他走上電梯,然后看著電梯門一點一點地闔上。
電梯里的海東麟沖他笑著。潮生乞求著時間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讓眼前的畫面停留得久一點,讓他能夠多看一眼。
可無論他如何期盼,電梯始終是關上了,男人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巨大的失落感沖擊著潮生的心,讓他眼眶微微發酸,差點又要支撐不住落下淚來。
他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收回來,強忍著傷痛,回到書房,拿出紙和筆寫起來。每寫一個字,那些他們相處的場景,就如同幻燈片一樣一幕幕地從他眼前閃過。
他想起了在新年的時候,一醒來就聽到的,從電話里傳出的海東麟的聲音,如晨鐘暮鼓般低沉激蕩,每個字都敲進了他的心里,掀起了一陣漣漪。
原來從那么早開始,他就已經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寫完以后,他把他裝進信封里,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做完這件事后,他拿出電話撥通了楊岸青的號碼。
“小舅舅,我需要你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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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麟有些心神不寧,從他早上走出家門開始,就覺得今天似乎會發生點什么。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他來到公司也沒有好轉,在部門經理向他匯報工作的時候,甚至天方夜譚般地走了神,回過神來后的一句“你再說一遍”,讓他的下屬們瞬間噤若寒蟬,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
直到后來忙碌了起來,才把這種感覺忘在了腦后,只是在他偶爾得空的時候,心里還是會覺得好像缺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
他擔心潮生因為昨天的事影響今天的工作,所以還給他撥了一個電話。潮生的語氣沒有什么異常,還交代他自己今天不去店里,會早點回家,還讓他回家的時候開車小心,這讓他多少放下了心。
下午的時候,他又給潮生撥了個電話,可是這次他沒有打通電話。潮生是個細心的人,很少會出現忘記給電話充電這種事情,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海東麟就有些擔心,是否對方出了什么狀況。
他想起了早上潮生的話,于是決定回家看看。
回到家中,沒有發現潮生的影子,卻看見他的手機放在玄關,沒有開機。
家里被收拾得一塵不染,窗臺的幾盆綠植也被照料的鮮嫩健康,在潮生來了以后,這里才真正變成了可以稱得上是“家”的地方。
他環視著這個家,家里的很多小細節都充滿了潮生的氣息,比如窗臺上有他晾曬的中藥,玄關處有他親手掛的一副“出入平安”字畫,茶幾上有他用廢報紙折的小盒子,是用來充當一次性小型垃圾桶填放果皮的。
就在這時,他在那些小盒子旁邊,看見了一個白色的信封。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篇文最初的構想就是因為我想寫一個帶球跑的故事,所以人類已經無法阻止我寫帶球跑了,沒錯,我就是這么酷(e)炫(su)!
不過請大家放心,本文是甜文(應該算吧),所以那種一跑跑好幾年孩子都老大了的情節是不會有滴,等海大發現自己的問題就可以去接老婆了~~
我覺得這么安排還是比較合理的,前面這么多的鋪墊也是為了讓潮生意識到,如果兩人再在一起,海大的偏執癥是不會好轉的,為了包子,他必須暫時離開!
大家還記得“縫菊圣手”姜百草么,我在第一篇文里寫他的時候,就想讓他縫遍我筆下所有小受的菊花,所以雖然我的故事是發生在個個平行空間里的,但都會有一個叫姜百草的肛腸科醫生~~~
說一個大家可能會瞬間出戲的事,“在懷孕初期用普通儀器是檢查不出來的,只會把胚胎誤認為是臟器的一部分”,我本來想說胚胎會被誤認為是shi,覺得這樣比較合理,后來一想還是忍住了,真寫出來估計收的磚都夠蓋房子了- -而且我怕被海堅強出來以后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