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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臉錯愕,顯然沒想到謝正文已經被關進了縣衙大牢。
那看門人不耐煩的想要關上門,展昭趕忙上前一步將門抵住急聲問道:“敢問小哥,謝兄犯了什么罪,為什么會被關進縣衙大牢?”
“殺人罪!死罪!這畜生恩將仇報,竟然殺了我們老爺。”看門人滿臉厭惡,涼涼的說道,“你們若是想見他啊,就趕快吧!因為他沒幾天就要被砍頭了。”
說完,趁展昭愣神的功夫‘砰’得一聲將大門摔閉。
“展護衛?”
“貓兒?”白玉堂在展昭眼前擺擺手,“臭貓!”
樂平公主將白玉堂的手拍掉,刮了他一眼,道,“展護衛正煩著呢,你別打擾他。”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臉上凝重的神色,只好摸摸鼻子退了回來。
“以謝兄的品性,他肯定不會殺人,這其中必有蹊蹺。”展昭眉頭緊縮,沉聲道。
“他找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嗎?”樂平公主沉思道,“被冤枉殺了人,所以向你求救,為他查明真相。”
“謝兄的信中語焉不詳,現在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同一件事。”展昭搖頭嘆氣道。
“我說你們……”白玉堂在一旁幽幽的說道,“非要堵在人家大門口討論事情嗎?”
樂平公主和展昭同時一愣,再看街道上已經有不少百姓駐足圍觀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臉面微微有些發燒,趕忙退回到了街道上。
“嘿嘿,出丑了吧。”白玉堂咧嘴笑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要去縣衙大牢把貓兒的朋友救出來?”
樂平公主瞪了白玉堂一眼,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劫持大牢的事情也是你能做的?”
白玉堂“嘖”了一聲,“真是麻煩!”
展昭說道:“我們不妨先到酒樓休息一下,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西華縣人丁旺盛,店鋪林立。不多時就找到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樓。
酒樓的跑堂小二一見來了這么多人,趕忙出門招呼:“呦,諸位爺三位姑娘,遠道來的吧,里面請,里面請。”
小二將他們帶上酒樓二層。此時已經過了晌午,客人不多,他們便挑了幾個靠窗的桌子坐下。
小二眼力好,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中哪個才是正主,因此熱情的為樂平公主等人服務,抹著桌子問道:“幾位客官,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咱們西華縣吧。這您可就來對地方了!咱們聚喜樓啊,可是西華縣數一數二的酒樓,保準您們吃的滿意!”
展昭點點頭,“我們幾個是來這里找人的,沒想到卻出了點意外。小二可知道陸府的謝正文?”說著從懷里掏出幾個銅錢,放在桌上。
小二原本怔了一下,但一看到錢,立刻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幾位客官來找他,是不是他曾經害過你們,來尋他報仇的?”
這下輪到展昭怔住了。
“這話怎么說的?爺來找他就是為了找他報仇啊?”白玉堂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是。小的口誤,口誤!”小二滿臉堆起笑容,象征性的往自己臉上拍巴掌。
“聽說他因為殺了人被關進了大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樂平公主問道。
“知道,現在整個西華縣就沒有不知道他的。”小二語氣夸張的說道,“咱們西華縣最富庶的人家就是陸府了。陸府雖然有兩個少爺,但誰都知道這二少爺謝正文是她娘帶進陸府的拖油瓶。”他壓低聲音說道,“她娘原本只是陸府的一個管事婆子,也不知怎么的在陸夫人病逝后勾引了路老爺,成了新的陸夫人。這謝正文也跟著飛上枝頭成為了陸家的少爺。陸老爺是咱們西華縣有名的大善人,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自然也是很好的,一點也大少爺差。誰知道這謝正文狼心狗肺,竟然為了侵占陸家的財產殺了陸老爺,也不怕遭雷劈啊!”
“侵占陸家的財產?”展昭詫異道,“雖然謝正文是陸老爺的繼子,但陸老爺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即使陸老爺死了,他也繼承不了財產吧。”
“聽說他是準備將陸老爺和陸大少爺都殺了的,這樣他不就是陸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嗎?”小二鄙夷的說道,“只不過是還沒來得及對陸大少爺動手就被官府抓了起來。哎,以前咱倒是見過他不少面,還真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
“你們就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是被冤枉的?”白玉堂搖扇問道。
“怎么可能是被冤枉的。那謝正文最后會被抓到可是他親娘陸夫人親自出來做證的。您看他親娘都站出來大義滅親了,這還能有假!?哎,說了半天了。那個,幾位客官,可以點菜了嗎?”
“恩,把你們這的招牌菜都給爺上來吧。”
“好哩!”小二把抹布幫肩膀上一撩,跑了下去。
“事情果然很蹊蹺。”樂平公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難道不能是謝正文真的殺了人嗎?”白玉堂用手指敲桌子,緩緩的說道,“連他的親娘都出來指證他了。哪有娘會故意陷害自己的孩子?”
“不會。”展昭微微搖頭,道,“雖然我和謝兄相交的時間不長,但他不是窮兇極惡的人。”
“人總有看走眼的時候,說不定你就對他看走了眼呢?”白玉堂仍舊堅持自己的意見,“而且又不是只有窮兇極惡的人才會殺人的。殺人有很多種原因的,也許你那朋友是被逼急了才會做了無可挽回的事情。”
“其實我覺得最蹊蹺的還是陸夫人站出來指證自己的兒子。”樂平公主分析道,“一般的爹娘不是應該百般維護自己的孩子嗎?”
“你沒聽他說啊,這叫大義滅親。”
“奴婢倒認為主子說的沒錯。”瑤臺開口道,“奴婢聽過的那些民間故事里,孩子犯了錯,那些爹娘要么幫他們掩飾,要么幫他們頂罪,能夠大義滅親的幾乎就沒有。”
展昭沉眉不語,半晌才說道:“如此看來只好夜探大牢,去問謝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夜探!又是夜探!
樂平公主臉皮抽搐了幾下,才幽幽的說道,“這里的知縣也就七品官。兩個御前四品帶刀侍衛再加上一個我,光明正大的進縣衙提審謝正文應該完全沒有問題吧。”
正在考慮哪個時間比較合適夜探大牢的展昭和白玉堂皆是一愣。
“西華縣知縣楊銳叩見公主千歲,叩見展大人,白大人。”
“楊大人請起。”樂平公主抬手道。
楊銳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問道:“卑職不知公主和兩位大人來到西華縣,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不知者無罪。本宮到訪這里是想問一下謝正文的案子。”
“謝正文?”楊銳不禁一愣。
“是。”樂平公主點頭道,“聽說你已經判了他死罪?”
“回公主的話,此案的案情十分清晰。陸老爺是死于中毒,而在謝正文的房間里搜出了相同的□□。”
“這毒死了人還把□□留在自己的房間?這可真夠奇怪的。”白玉堂摸著下巴問道。
“卑職也曾想過。但據陸夫人的口供所說,那謝正文的目的是毒死陸老爺和陸家大少,然后霸占陸家的家產。因他還沒有找到機會給陸家大少下毒,故此房間里才會留有□□。而且謝正文也已經承認了他的罪行,簽字畫押了。”
“能給在下看一下他的供狀嗎?”展昭問道。
“自是可以,卑職這就叫人拿來。”
待看完供狀后,展昭劍眉緊蹙,一雙薄唇緊抿。
“怎么樣,貓兒,是不是看出什么問題了?”白玉堂有些莫名。
“這供狀上的字確實是謝兄的筆跡,除了案發事件經過的陳述有些草率不輕,所供的事情皆是出于他的自愿。應該是沒有任何的疑慮。”
楊銳內心有些不滿,“敢為展大人,可是有人去開封府為謝正文伸冤?”
“未曾有過。”展昭回道。
“既是如此展大人為何會對謝正文的案子有所疑慮!?”楊銳拱手,聲情并茂的說道,“卑職為官一向清廉,秉公辦理,雖不能像包大人一般斷案如神,但也不曾徇私枉法草菅人命過。”
“楊大人請不要激動。展大人并不是這個意思。”樂平公主緩聲安慰道。
展昭也趕忙說道:“在下并沒有懷疑楊大人的意思。只因在下與謝正文曾有交情,許久未見卻得知他被判死罪的消息,這才一時失言,還請楊大人見諒。”
“原來如此。”楊銳面色稍緩解,“展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卑職又怎么會責怪?”
“楊大人,本宮想傳喚謝正文于偏廳單獨問話。”
“是,卑職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