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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記一樣又怎么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長得很像的人,這個胎記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白玉堂的手放下來的時候,樂平公主就看到陸鴻飛兇神惡煞的沖著齊大福大吼道。
“我知道了,你們都是串通好的是吧!”陸鴻飛高聲叫道,“一定是這樣的,你們?yōu)榱酥\奪我陸家的財產(chǎn),才精心策劃了這一切!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爹的兒子!?”
“若是胎記證明不了什么,那就只有來一場滴血認(rèn)親!”楊銳沉聲道,“陸鴻飛,你可愿意?”
“當(dāng)然愿意。我一定會拆穿這對奸夫□□的真面目!”
“謝正文,你與陸鴻飛分別同齊大福和何秋蓉滴血認(rèn)親!”楊銳說道。
“是,大人。”謝正文拱手道。
“不,我不要滴血認(rèn)親!我不要!”何秋蓉拼命的搖頭。
楊銳猛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公堂之上,容不得你愿不愿意。何秋蓉,你既然不承認(rèn)換子,那陸鴻飛的血和你們一定不能相溶。驗血之后,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你別想再狡言抵賴!”
四只裝著清水的碗,其中謝正文的血和何秋蓉與齊大福的血怎么樣也融不到一起,而陸鴻飛的血卻很快與他們的血融在了一塊。
“不可能,這不可能……”陸鴻飛不可置信的退后了好幾步,拼命的搖頭,臉部五官劇烈扭曲在一起。
何秋蓉已經(jīng)癱倒在地。
楊銳橫眉怒目,驚堂木高高拍下,喝道,“何秋蓉!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還不從實招來!?”
“哈哈……哈哈……”蒼涼的笑聲在公堂上空不斷的盤旋,何秋蓉慢慢的直起身體,“沒想到,到最后還是功虧于潰!”
“就算是為了親生兒子陸鴻飛,你為什么又一定要把一直當(dāng)做自己孩子養(yǎng)大的謝正文逼上絕路呢?”
“因為正文他畢竟不是我的孩子啊!他是陸家真正的少爺,是陸家所有一切的真正繼承人……”何秋蓉苦笑道,“也許是血脈之間的那種特殊感應(yīng)。老爺雖然不知道正文是他的孩子,卻非常喜歡他,對他甚至比對鴻飛好。甚至到后來,老爺竟然告訴我,他要讓正文成為自己的繼承人,把陸家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正文。真奇怪啊,他明明不知道正文是他的親生孩子……”
“我和前任的陸夫人是從小就認(rèn)識。在齊大福夜逃,我快被討債的人逼死的時候她救了我。呵,她還是那么喜歡虛情假意,高高在上的施舍比她不幸的人,以此來滿足她的成就感。在祥符縣的時候就是這樣,說什么我的衣服太破舊了身上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她就把她的衣服和首飾施舍給我。就因為這些施舍,我就必須像個小丫鬟一樣跟在她的后面,像個應(yīng)聲蟲一樣附和她,若是哪一點沒有做好,我就會被其他人罵忘恩負(fù)義。”
“呵呵,那些東西又不是我想要的,明明是她不想要了才送給我,我憑什么要對她感恩戴德!?那個女人,把我踩在腳下,利用我上位,贏得了所有人的稱贊。命運弄人,我最后還是成了她的丫鬟,真正的丫鬟。為什么,明明一開始我們是一樣的,可為什么之后的命運卻如此的天差地別!我們同時生下來孩子。那個孩子是從我肚子里生下來的,如果他在一個好人家出生的話一定會……”
“所以你就偷換了陸家的孩子?”楊銳問道。
“是。正巧那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生下孩子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老爺日以繼夜的照顧她,家里的仆人忙成了一團(tuán)。天時地利人和,連老天都這樣幫我,我為什么不換呢?這也算是我對那個女人的報復(fù),她不是最喜歡幫助別人的嗎?我就讓她毫不知情的把我的孩子撫養(yǎng)長大。”
“既然是為了我的幸福,把我和謝正文給換了,那你為什么不帶著他離開!?”陸鴻飛吼道,“如果你和謝正文不留在陸家的話,那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繼承陸家了。”
“我知道,我知道。”何秋蓉掩面哭道,“可是你就是我生存的價值啊!為了能夠看著你長大,所以我忍受著厭惡感服侍那個女人……后來那個女人終于死了,我不擇手段的嫁給了老爺,也只是想要聽你叫我一聲母親而已。可是為什么老爺要讓正文繼承陸家?我仿佛聽到那個女人在我耳邊嘲笑——你的孩子會和你一樣不幸福的,你是無法反抗命運的!雖然那個女人死了,可是她的孩子還在妨礙著我!謝正文會搶走我兒子的一切,他才不是我的兒子!只有你,鴻飛,只有你才是我最寶貴的兒子!鴻飛!我終于可以親口叫你的名字了……”
何秋蓉走過去,輕撫陸鴻飛的臉,用手指勾畫著他的輪廓,似是要把他的面容牢牢記在心里。
“娘以后不能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你不是我娘!”陸鴻飛突然拿出了匕首捅在何秋蓉的胸口上,“你害了我,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在場眾人都被這一突發(fā)狀況給驚呆了。
“娘!”謝正文首先反應(yīng)過來。
即使他不是何秋蓉的親生孩子,甚至何秋蓉根本不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但他依舊拋棄不了那二十年的親情。
“陸鴻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公然在公堂上行兇!”楊銳指著他,厲聲道,“把他給本官抓起來!”
“不……不是的,大人,是我自己想死的,鴻飛,我的孩子,到我這里來,對不起啊,鴻飛……我什么都沒能為你做,最后我還是害了你……”何秋蓉用最后一口氣說著,然后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睛。
“你瘋了嗎!?她是你親娘!你竟然殺了她!?”謝正文兩眼泛紅,一臉的不可置信與憤怒。
“哈哈,娘?她不是!我才是陸家的大少爺,真正的大少爺!”
“陸鴻飛已經(jīng)瘋了!”白玉堂搖頭道,“何秋蓉也沒想到最后會死在親生兒子的手上吧!但即使這樣也一直包庇著他。”
“這就是真正的母愛,即使被憎恨被臭罵,也一直深愛著他。”樂平公主說道。
“只是可惜了謝兄。”展昭嘆氣道,“到了最后,何秋蓉也沒有看他一眼。”
謝正文,如今已經(jīng)改了姓氏,叫陸正文了。他為何秋蓉收斂了尸體,為她建了墓碑。
以他的話來說,他應(yīng)該感謝何秋蓉當(dāng)時沒有拋棄他,甚至殺了他。雖然何秋蓉留在陸家是為了看自己的親生孩子成長,但他作為陸鴻飛的玩伴也自幼生長在自己的爹娘跟前。而當(dāng)何秋蓉嫁給陸老爺后,他也有了喊爹的機會。
“這陸正文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是品行純善呢?還是爛好心?”白玉堂摸著下巴疑惑道,“最后竟然原諒了何秋蓉對他做過的事情?”
“都說人死如燈滅,萬事皆空。何秋蓉死都死了,他還能做什么,鞭尸嗎?”樂平公主涼涼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何秋蓉也是當(dāng)了他二十年母親的人啊。”
“沒錯。也正是因為他的性情,我才會堅信他沒有殺人。”展昭道,“果然直到最后陸兄也沒有讓我失望。”
“這件事你的功勞確實最大。”白玉堂難得的夸贊起了展昭,“若不是你尋了過來又堅持調(diào)查,這陸正文可就要成了冤死鬼,下去跟他爹娘團(tuán)聚了。”
“也多虧了公主還有白兄的幫忙!”展昭微微一笑,拱手道,“光憑我自己的力量,展某只怕很難調(diào)查出真相。”
“展護(hù)衛(wèi)客氣了。”樂平公主笑道。
“爺才不是想幫你呢!五爺我只是覺得陸正文可憐。反正最近沒什么事情做,消磨消磨時間而已。”白玉堂別扭的說道。
樂平公主有些好笑的看向白玉堂,直把他看得有些惱怒了,才對展昭問道:“展護(hù)衛(wèi)之后就要回汴京了嗎?讓包拯給我皇兄帶個話,就說我在外一切安好,不用掛心。”
“屬下見到包大人的時候,一定將話帶到。只是屬下現(xiàn)在要前往陳州一趟,與包大人會和。”
“陳州?”
“是。”
“包拯去那里做什么?”
“去陳州查賑。陳州饑荒,國庫撥下了大筆賑災(zāi)物資和銀兩安撫災(zāi)民。但包大人得到消息,這些物資和銀子并沒有發(fā)放的災(zāi)民的手上,全部被安樂侯私吞。”
“這么膽大包天?”白玉堂驚詫道,“這安樂侯是什么人,竟然敢私吞災(zāi)銀,不怕被人告到皇上那兒丟了腦袋嗎?”
“那安樂侯名龐昱,父親是當(dāng)朝的太師龐吉,姐姐是皇兄后宮里得寵的龐妃娘娘。不過……”樂平公主皺了下眉頭,“在我的印象中,龐昱還挺斯文有禮的,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而且這私吞災(zāi)銀,朝中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包大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告知皇上以后,包大人被皇上加封為龍圖閣大學(xué)士,前往陳州稽察放賑之事并統(tǒng)理民情。”展昭回道。
樂平公主想了想,“若龐昱真的吞了賑災(zāi)的銀兩,那陳州的百姓豈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說不定會因為釀下禍端威脅江山社稷。我身為公主,豈能坐視不理?白小五,我們就去陳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