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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對于陸家莊與陸展元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是好奇,興致沖沖的拉著楊康去打探消息。
那日以后,陸家莊的聲譽一落千丈。一個忘恩負義、不信守承諾的下一任當(dāng)家人與一個不明是非只知道袒護兒子的現(xiàn)任當(dāng)家人,和他們做生意無異于在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就得摔個粉身碎骨。因此各大商行都與他們劃清了關(guān)系,供貨的不愿意再供貨,拿貨的寧愿跑遠一點的地方也不愿意和他們簽訂單。
黃藥師的幾個徒弟中,混的最好的當(dāng)屬太湖陸家莊莊主陸乘風(fēng)。黃蓉給他去了信后,他不僅聯(lián)合各大商家將嘉興陸家莊給孤立起來,還暗中使了手段奪了他們不少產(chǎn)業(yè)。又有曲靈風(fēng),一向只偷盜大宋與金國皇宮的寶貝,這次也屈尊降貴的去了陸家莊,在密室里偷了一些他根本看不上眼東西。馮默風(fēng)是喜熱鬧不嫌事大的,陸展元一事被他重新潤色了一下,將李莫愁的事情輕描帶寫,卻著重強調(diào)了陸展元此人是如何的欺世盜名、斯文敗類、風(fēng)流成性,而且他還經(jīng)常光顧各大青樓,與花魁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然后馮默風(fēng)投稿給了丐幫,經(jīng)過丐幫的一傳十十傳百,此事已經(jīng)有了十幾個版本在市井間流傳,還冒出了不是目擊證人火上澆油。
而與一燈大師交好的或不愿意得罪黃藥師的江湖人士,更是遠遠的躲開,陸家莊原有的門客也走的走,散的散。陸莊主氣的吐血,四處奔走想要挽救陸家莊的名聲,可惜陸家莊已如日落的西山,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商鋪一個個的倒閉,產(chǎn)業(yè)不斷地縮水。
而罪魁禍?zhǔn)椎年懻乖缒曜鳛橛⒛瓴趴∽吣亩际苋藲g迎,如今成了過街老鼠,心理落差太大,于是閉門不出,不斷地喝酒麻醉自己,整個人都廢了。
楊康點了點桌子,“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陸家莊也撐不了多久了。陸莊主如果聰明,就應(yīng)該立刻變賣家產(chǎn),身上還能留點銀子。若不然最后傾家蕩產(chǎn)只能淪落街頭了。”
“活該!”黃蓉撇撇嘴,“如果沒有我們的話,莫愁姐姐還不知道被他們怎么欺負呢!陸展元做了錯事,有這下場也不奇怪,這就叫自作孽不可為。”
三月二十四日,首先到達醉仙樓的是丘處機、馬鈺及王處一三位道長。當(dāng)他們看到黃藥師時表情是錯愕的,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跑來這里。不過黃藥師這人一向性格乖戾行事詭秘,他們只能暗中小心提防,以防他在暗中策劃什么陰謀詭計。
及至晌午時分,江南七怪等人才姍姍而來。
打頭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瞎子,六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尖嘴猴腮,一臉的兇惡之相,右手握著一根粗大的鐵杖。他正是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鎮(zhèn)惡。
丘處機立刻笑著上前拱手相迎,“一晃十八年,柯兄別來無恙啊。”
柯鎮(zhèn)惡臉上也帶了點笑意,循著聲音望過去,嘴上卻說道:“丘道長果然準(zhǔn)時,老朽還怕你不來呢!”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個身高不過三尺的胖子韓寶駒,一身的橫肉,脖子幾乎看不到,探著頭叫嚷道:“丘道長好大的手筆,竟然把醉仙樓給包下來了。說起來也十八年沒有吃到醉仙樓的好菜了,今天我們大家伙可要不醉不歸啊!”
朱聰拿著一把破爛污穢的油紙扇,扇了扇,搖頭晃腦的踱上來,“老三,別總想著吃啊,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讓我們來敘舊的,而是靖兒與楊康的比試。”
楊康與黃蓉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后,想要知道那郭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等到看到一身形苗條的女子時,兩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再仔細瞧的話,那女子雖然風(fēng)姿清秀,卻已有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jì),仔細想想應(yīng)該是江南七怪中唯一的女性韓小瑩。兩人的心又再度放回去,手心里已經(jīng)冒出了不少冷汗。
“靖兒,快點!”韓小瑩突然向身后喊道。
“來了,七師父。”
那聲音深沉而渾厚,分明是一年輕男子的聲音。黃蓉自心底狂涌出一股喜悅,給同樣嘴角上揚的楊康做了個鬼臉。
那年輕男子濃眉大眼,看上去一股的傻勁,丘處機激動的看著他,“這就是郭靖嗎?”
郭靖憨笑著低下頭,“弟子見過丘道長。”
“好好好!”丘處機大笑道,“果然有乃父的風(fēng)范啊!”又向柯鎮(zhèn)惡等人團團行了一禮,“多虧了各位不辭辛苦找到他,邱某感激不盡,總算是能對他死去的爹有交代了。”
柯鎮(zhèn)惡揚起下巴道:“救孤恤寡本就是俠義該做的事情。我們江南七怪既然允諾了你,自然說到做到。不過楊康呢?道長可有找到他?”
朱聰此時已經(jīng)將二樓的情景細細觀察了一遍。左邊坐著的是兩個道長,以年紀(jì)來看,應(yīng)該是丘處機的師兄。而右邊的人比較奇怪,窗邊一青衣長袍形相清癯的中年男子此時正與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下棋。又有一和韓小瑩差不多大的美婦人,她手中抱著個已經(jīng)熟睡的小兒,邊注視這二人的棋局。他們都在兀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似是沒有察覺到他們到來一般。只有那和尚身旁站的俊秀少年和嬌俏姑娘正含笑著看著郭靖。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中,哪一個才是楊康。
丘道長向楊康招招手,“康兒,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江南七俠,就是他們俠義相助幫我尋找郭靖的。”
楊康點點頭,向柯鎮(zhèn)惡等人行了一禮,“早就聽聞七俠是行俠仗義的英雄豪杰,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楊康在這里謝過七位大俠為我楊郭兩家的事勞苦奔波,小子銘記于心不勝感激。”
柯鎮(zhèn)惡等人聽到這話頓感滿足,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心中直嘆這楊康是個機靈的小子,郭靖這個傻小子哪會說這話,不惹他們生氣便好了。
“你就是楊康?”郭靖聲音有些激動。
楊康從懷里掏出一把劍柄是綠皮鞘金吞口烏木的短劍遞給他,郭靖也趕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短劍,兩人看著那劍柄上刻著的名字,更是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郭靖:“康弟。”
楊康:“靖兄。”
丘處機走過去拍拍兩人的肩膀,感概道:“當(dāng)年這兩把短劍還是我送給你們的。沒想到你們經(jīng)過諸多磨難,仍有機會重逢。今后你兄弟二人可要相互扶持,將楊家與郭家的情誼繼續(xù)傳承下去。”
柯鎮(zhèn)惡道:“好了,這是他們兄弟以后的事情了。不如我們先做正事,什么時候讓他們比武?”
丘處機一怔,再說話時聲音已低了下去,“在他們比武之前,有一事還需要讓柯兄知道,我并沒有收楊康為徒,也沒有將武功傳給他。”
柯鎮(zhèn)惡皺了皺眉頭,“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楊康不會武功?”
張阿生道:“當(dāng)時的約定可是說找到他們以后傳授武功,然后在今天比試。楊康即使不會武功,該比的還是要比,不過丘道長若能現(xiàn)在認輸,他們的比試也就算了。”
丘處機沒想到江南七怪竟然如此好勝,心里更是發(fā)虛,“康兒并非不會武功。當(dāng)年我與你們分別后就一直在尋找康兒的下落,這一找就是十年。原來楊夫人難產(chǎn)身亡,而剛出生的康兒則被一燈大師帶回了大理,收為嫡傳弟子。這件事情說來,貧道實在有錯。”
楊康是一燈大師嫡傳弟子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傳開,可是江南七怪為了郭靖在大理一呆就是十八年,早就已經(jīng)與江湖脫節(jié),是以不知道這件事。江南七怪雖然行俠仗義,卻個個心高氣傲,本來十八年前他們七個敗在了丘處機一人手里,心情異常難堪。因為這樣,他們一定要把丘處機打敗才能出了心中這口氣。這才有了十八年醉仙樓的賭約。他們不辭辛苦的跑去大漠吃風(fēng)沙,郭靖性情木納不是練武的料子,但他們依舊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去教導(dǎo)他,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最后能勝過丘處機嗎?結(jié)果呢,他們卻是白白耗費了這么多的時間與精力。一燈大師是什么人?五絕之一的南帝,他的獨門武功一陽指更是獨步江湖,楊康跟著他學(xué)武功,比跟著丘處機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柯鎮(zhèn)惡即便眼瞎,心里也能猜到楊康是個聰明人,說不定郭靖半個月才能學(xué)會的武功,他只需要一天而已。換句話說,他們輸定了。
柯鎮(zhèn)惡越想就越氣惱,鐵杖重重在地下一頓,當(dāng)下冷笑道:“丘道長仗劍橫天下,哪里把別人放在眼里,我們哪敢受你的道歉?只能說我們兄弟傻,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為了別人不當(dāng)回事的約定在大漠呆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