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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師太嘗試了數(shù)日,發(fā)現(xiàn)張三豐式的慈眉善目笑法并不適合自己,再加上強顏歡笑弄得臉頰有點抽筋,只得恢復了往日的冷面寒霜。
門下弟子松了一口氣,走路也變得輕松起來。
這日,峨眉派上下弟子都有了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只因她們竟然可以學習傳說中的九陰真經(jīng)。原本她們還以為九陰真經(jīng)只允許掌門修煉呢,像她們這些外門弟子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這還是因為滅絕師太突然明白了‘獨木不成林’的道理,因此就從九陰真經(jīng)中選取了幾個較為淺顯的武功,允許門下的所有弟子,無論男女皆可以學習。若是有天分極佳的,則可與靜玄等原本就受重視的嫡傳弟子一起學習九陰真經(jīng)更高深的武功。
之后,滅絕師太在一人獨斷無人反對的情況下,大刀闊斧的對門派進行了一波又一波的改革,不過數(shù)日,峨嵋派就逐漸的呈現(xiàn)出一種翻天覆地的新氣象。
峨嵋派因為門下女弟子眾多,滅絕師太一向不許她們隨意行走江湖,但為著將峨嵋發(fā)揚光大以及驅逐韃子光復漢家山河的愿望,她于是規(guī)定門下弟子必須定期分批的在高位弟子的帶領下,下山救助百姓,擊殺元兵。若是遇到了無家可歸的人,就帶回來,年齡小的想加入峨嵋派就加入,年齡大點已經(jīng)過了練武年紀的人,就在峨眉山下安心男耕女織,接受她們的庇護。
潤雨細無聲。
初時也許還見不到什么成效,但時間長了,江湖各大門派就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峨嵋派的影響力已經(jīng)蔓延到了整個大江南北,其威名隱隱有取代少林武當成為新的泰山北斗之勢。
當然,這也有武當出了那件事情以后,聲勢已經(jīng)大不如前的緣故。
因著張三豐公然袒護魔教妖女殷素素,又為此打了少林寺的臉,自是惹來了不少非議,許多江湖門派都對武當有了微詞。
張三豐的百年大壽,不少門派只禮到人不到,少林寺更是連禮都沒有送,與十年前他九十歲大壽之時各門派掌門親自前往賀壽黯淡了不少。
不過張三豐生性豁達,也不在乎那些虛禮。如今張翠山歸來武當七俠全部聚齊,殷素素慣是會討好人的,張無忌又得他的喜歡。對他來說,被徒弟、徒媳及徒孫們圍在一起過大壽,比和那些賀壽的人虛與委蛇可要好的多了。
滅絕師太向來不喜歡這些,最近又忙著練功及整頓派中事宜,根本就抽不出閑暇的時間親自向張三豐拜壽,因此便讓靜玄代表峨眉派親去武當山送了賀禮,順便問候一下懷孕的紀曉芙,表示一下同門愛。
“師妹看著憔悴不少……”從武當回來的靜玄回話道,“明明是懷孕了幾個月的人了,除了肚子大了以外,整體看著卻比以前更加瘦了,衣服穿起來空蕩蕩的。臉色也不好,幾乎沒什么血色,眼睛下面還有了黑眼圈……不過據(jù)弟子觀察,殷六俠對她體貼入微,好的不得了,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不是夫妻感情出了問題。后來弟子又懷疑是不是殷素素那個妖女因著我們峨嵋派的關系暗中欺負她。不過后來證明是弟子想多了,那殷素素雖然常去找?guī)熋茫仓徊贿^是講些懷孕與育兒的注意事項,兩人好像相處的不錯。貝師妹同紀師妹的關系最是要好,也曾私下問她怎么這么憔悴,是不是哪里不好?不過紀師妹說是因為懷孕總是嘔吐吃不下飯的緣故。但弟子記得孕吐不是三個月以內(nèi)才有的嗎……”
靜玄說著說著就見滅絕師太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頓時將剩下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里面。她也是因著這段時間師父看起來親切了不少,才會大著膽子說這么多話的,更何況還是有關于師父以前最喜歡的紀師妹,她還以為師父一定會很想知道她的近況呢。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不是……
“你很閑?”滅絕師太冷冷道,“既然還有工夫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那就去幫靜虛檢驗最近新入門的弟子素質吧。”
才剛回來還沒休息的靜玄只得欲哭無淚的領命而去。
紀曉芙在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早產(chǎn)了,沒有殷梨亭等人擔心的難產(chǎn),在陣痛了一天一夜后,有驚無險的生了個大胖小子。據(jù)說初為人父的殷梨亭當時就哭了出來,抱著他新得的兒子一起哭。場面滑稽,弄得眾人好笑不已。
滅絕師太又收到了張三豐的邀請,請她參加徒孫的百日宴。跟她一起受到邀請的還有紀曉芙的娘家人。
一心想和紀曉芙劃清關系的滅絕師太自是不愿意出席,于是安排貝錦儀代表她去恭賀殷梨亭與紀曉芙喜添貴子。
不過在貝錦儀回來復命的時候,滅絕師太就后悔了,后悔的都想要去撞墻了。
不是她突然想起了和紀曉芙曾經(jīng)的師徒情分,而是,楊逍去了!
沒錯,就是前世那個讓紀曉芙未婚生子深情不悔并給孩子取名為不悔的明教光明左使楊逍。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百日宴上,當著武當派、峨眉派和漢陽紀家眾人的面前,把紀曉芙和孩子給帶走了!
這么好的能羞辱楊逍與紀曉芙看殷梨亭笑話的機會,怎么就讓她白白錯過了呢?
前世可沒有過這樣三人出現(xiàn)在一起的場合,等到殷梨亭知道紀曉芙與楊逍□□的時候紀曉芙可是已經(jīng)死了的,畢竟死者為大,怨恨紀曉芙有什么用?而怨恨楊逍?可還有個與紀曉芙長得一樣的楊不悔護著他,殷梨亭也下不去手。因為紀曉芙是死在了她的手上,又因為感動紀曉芙和楊逍之間的感情,還有張無忌這個中間人化解他們的仇怨,殷梨亭最后竟然出人意料的和楊逍化敵為友了。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殷梨亭怎么會和楊不悔在一起了?他對著昔日搶他未婚妻的人究竟是怎么把‘岳父’這兩個字喊得出口的?紀曉芙和楊不悔長得一模一樣,他喜歡的究竟是哪一個?最最可氣的是,自己這個殺紀曉芙的人倒是成了他們的公敵,閑暇時候就把她咒罵一頓。幸好她那時已經(jīng)死了,要不然非得被氣的吐血不可。
她雖然考慮的不周全,但隱瞞真相絕對是為了保全殷梨亭和武當派的顏面,他們即使不感謝自己但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滅絕師太一想到這兒,又要捶胸頓足起來。本來能親眼目睹這一好戲的,她卻白白的將機會給推了出去,她可是很想知道殷梨亭還會不會和前世一樣大度的原諒楊逍呢。
不只是她,江湖各大門派知道這件事以后也是惋惜無以復加。只聽說過在婚禮上搶親的,沒聽說過在百日宴上搶人家老婆孩子的。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場景怎么就錯過了呢?
滅絕師太再是悔恨的跺腳也沒用,只能讓貝錦儀將當時的場面詳細的說給她聽。
前面幾乎沒什么好說的,在大殿外的空地上擺了數(shù)桌酒席,張三豐請諸位賓客及武當?shù)茏觽冏潞螅桶l(fā)表了一番感言。先是將他新得的徒孫一陣夸獎,然后對紀曉芙的辛苦生子表示了極大的贊賞,最后告誡殷梨亭一定要好生對待紀曉芙母子之類的。
張三豐說完后,紀曉芙抱著孩子,跟著殷梨亭向賓客們一個接一個的敬酒。殷梨亭是真的高興,捧著酒杯眼都不眨一下的仰頭全部喝了下去,一滴不剩,惹來一片叫好聲。
就在眾人推杯交盞之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句“如此喜事,怎么沒有邀請我呢?”。
眾人紛紛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身穿白色粗布長袍的中年書生從天而降,笑吟吟的站在庭中。
“啊!是楊叔叔!”
張無忌的一聲大叫,引得眾人愕然一片,殷素素趕忙捂住他的嘴,喝道:“住口!”
張翠山見兒子無比委屈的模樣,疑惑的皺著眉頭,“素素,你認識這個人?”
好在恐慌只有一瞬間,下一刻殷素素就面不改色的笑道:“這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與我爹交情不錯,之前我曾見過他幾面。”解釋了后,她又對楊逍笑道:“楊大哥,你的事情我爹前幾日跟我說過了。這里不方便,我們不如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聊聊。”
楊逍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非常不給面子的說道:“我想我和殷大小姐之間沒有什么好聊的。我今天來這里,是特地來參加殷六俠兒子的百日宴的。”
真是不識好歹!
殷素素氣的臉色鐵青,暗暗罵道。
張三豐捋須一笑,說道:“久聞明教楊左使的大名,真是百年不如一見。來者是客,還請楊左使上座。”
“芙妹!你怎么了!?”殷梨亭的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紀曉芙此時已經(jīng)癱軟在了殷六俠的懷里,臉色蒼白,嘴唇也白得嚇人。她渾身發(fā)顫,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貝錦儀趕忙上前,“紀師姐,是不是身體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紀曉芙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我、我有點不舒服。六哥,能不能送我回去?我不想待在這里。”
殷梨亭點點頭道:“師父,芙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
張三豐道:“既然曉芙不舒服,就趕快送她回去吧,這里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紀曉芙的娘紀夫人站起來道:“女婿,我同你一起去照顧曉芙。”
殷梨亭低頭行了一禮,“那就有勞師父,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及貝師妹了。”
“慢著!”楊逍突然喝道,“我允許你們走了嗎?”
紀曉芙心臟猛地停跳了一下,原本抓著殷梨亭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氣來。
被抓疼的殷梨亭皺起了眉頭,心想紀曉芙肯定是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給嚇壞了,于是安慰的拍拍她的背,輕聲道:“放心,有我在。”他轉過頭不悅的看著楊逍,“這里是我們武當,不是你們明教,你沒資格在這個大放厥詞!”
楊逍笑了起來,笑的極為好看。他雖然年紀稍大,但相貌英俊,仍不失為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你走可以,但必須把我的兒子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