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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相國見到來人后大驚,小跑著穿過許仙與白素貞,然后在離那男子兩米遠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下,叩首道:“老臣叩見太子殿下。”
眾人一聽,也忙都跪下叩首。
太子擺手道:“我是微服私巡,無需多禮,都起來吧。”
梁相國站起來道:“不知今日太子殿下駕臨,老臣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梁相國言重了,我來錢塘縣只是為了找一個人而已,而且……”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梁相國一眼,“我也沒想到,原應在蘇州養病的梁相國會在這里,更沒想到我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
找的是同一個人?難道太子和許家是認識的?梁相國的額頭上頓時沁出了冷汗,“老臣、老臣是來捉妖的……”
太子漫不經心的用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捉妖?梁相國什么時候開始操心這種事情了,難不成想換個職業,搶了國師的飯碗?”
“草民有冤啊!”許仙慌忙跪著向前進了幾步,喊道:“草民許仙,前不久離家遠游,今日方才歸家,誰知這梁相國和那邊的妖僧法海……”他手順勢向后一指,“突然出現在我姐姐家中,并且聯合起來污蔑我娘子白素貞你是蛇精,想要捉拿她。請太子一定要為我夫妻二人做主,還我娘子的清白。”
白素貞也上前欠身道:“民婦白素貞,梁相國與法海抓了我姑姐和姑姐夫做人質,非要逼我承認自己是千年蛇精,還請太子為我做主。”
“哦?他們說的可是真的?”太子看向梁相國。
梁相國拱手道:“回太子,法海乃是金山寺的住持,德高望重的高僧,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說白素貞是妖怪。我相信大師說她是妖怪,必有他的理由。而且妖怪出世,國家必有難。趁著災難還沒有發生,將妖怪除去,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
太子又看向法海:“你說白素貞是蛇妖,可有證據?”
“阿彌陀佛。”法海躬身道,“回稟太子,貧僧敢講白素貞是千年蛇精,確實有足夠的證據。只不過證據在前一陣子被許仙和白素貞給毀掉。貧僧見沒法獨自將這孽畜收服,這才請梁相國幫忙。”
梁相國聞言驚異的看了法海一眼。他一直以為法海是為了給他兒子解毒,才會幫來他捉拿白素貞的,卻沒想到他之前就已經和許仙白素貞接觸過了。難道他被法海給利用了?
梁相國的心里微微不爽起來。
許仙仰頭大笑三聲,“沒有證據就說證據被毀掉了,簡直是可笑。而且我娘子根本就不是蛇精,分明就是你信口雌黃,還請太子殿下明察秋毫,不要信了這妖僧的話。”
“許仙說的沒有錯,捉人拿贓。只是被你隨口一說就是妖怪,那豈不是亂套了。”太子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沒錯沒錯。”一直被護衛護在后面的小孩跑過來,“我還覺得總是在我父王跟前獻殷勤的劉妃的侄女是狐貍精呢!難道她就是狐貍精了?”
“哲兒……”太子無奈的看著他。
哲兒小臉一昂,“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
許仙皺著眉頭盯著哲兒的臉。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哲兒走到他的跟前,睜著星星眼,小臉透著一股興奮勁:“你不記得我了嗎?西湖的時候,你還救過我呢!”
許仙這才想起來他是那個在西湖喊他爹爹的小男孩,“記起來了。”他興奮的點點頭,“沒想到會是你們!草民眼拙,竟然有眼不識泰山,以前多有得罪。”
“沒事,你又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知者無罪。更何況你還是我的恩人呢!”哲兒小大人般的說道,“本想當時登門道謝的,可是京中突有急事,父王不得不趕回京城。耽擱了幾個月,這才就時間過來。”
太子道:“哲兒吵著要來向你道謝,我就帶他過來了,沒想到這么巧趕上你有事。放心,有任何冤情,我都會為做主。”
許仙激動的磕了一下頭,“謝太子。”
“太子殿下……”
“梁相國不必多說。”太子警告的看了梁相國一眼,“空口無憑,除非有證據證明白素貞是蛇精,若不然我是不會相信的。”
“殿下要證據,貧僧就給您。”法海見梁相國已經敗退,只好開口道,“蛇怕雄黃,可用雄黃酒一試,她必會現出原形。”
白素貞道:“民婦愿意一試。”
許仙嘴邊隱隱的揚起一抹微笑。在紫金缽沒了以后,法海根本沒有辦法讓白素貞現出原形,只除了雄黃。因此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來的時候,向大人購買了5000兩銀子一顆清水丸(任何水喝下去都會自動轉化為清水)以及1000兩銀子租賃費的避塵珠。
果不其然,梁相國與法海為了捉白素貞早已準備了大量的雄黃粉以及雄黃酒。
白素貞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雄黃酒一飲而盡,為了讓法海心服口服,一連飲了三杯,并且將手伸進盛放雄黃粉的罐子里,捧出小山狀堆積的雄黃粉,假裝欣喜道:“相公,你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雄黃粉。”
“那娘子你慢慢玩兒。”許仙得意洋洋的看向法海:“我娘子不是蛇精,所以根本就不怕雄黃酒。不過,法海,你欺人太甚,本想放你一馬,你卻苦苦相逼。”他對著太子又磕了一個響頭,道:“太子殿下,梁相國說的沒錯,法海說我娘子是妖怪,確實有他的緣由。他做了這么多,只是為了逼草民就范而已。”
作戰方式第二步,使勁的向法海潑臟水!
太子皺眉道:“逼你就范,這是怎么回事?”
“他硬逼著我出家做和尚。”
“阿彌陀佛,白素貞確實是蛇精,只是不知道她使用的什么妖法竟然不怕雄黃而已。至于許仙,貧僧和他有緣,他命中注定應是我佛門中人。”
“殿下不要聽他胡說,什么有緣!他想要我出家,只是為了……為了……”許仙的臉頰出現一抹羞恥的紅暈,“是為了和草民雙/修。”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法海羞紅了一張臉,明顯是被氣的,“一派胡言,貧僧絕無此意。”
哲兒好奇的看向太子,“父王,雙/修是什么意思?”
太子干笑了兩聲,摸摸他的腦袋道:“就是丑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小樓,帶著哲兒去邊上玩。”等到哲兒不情不愿的跟著小樓走了,他才冷聲問道:“許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細細說來。”
許仙抹了一把辛酸淚,道:“是這樣的,大約一個月前,草民回家的時候,路上突然被法海給攔了下來,這是我與法海的第一次見面。他不僅說和我一段師徒之緣,還說女人都是禍水,草民一旦成親就會禍事臨門,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跟著他回金山寺做和尚。”他看了一眼法海問道:“我說的可有錯?”
雖然這大白話聽起來有點別扭,可是意思差不多,因此法海點頭道:“確實如此。”
許仙又繼續說道:“可是草民那時候剛成親沒多久,豈能做出拋棄娘子的事情,因此就拒絕了他。誰知他又跑到我家里來對我姐姐說我已經大禍臨頭,娘子是條蛇精,是來害我的。”
“雙/修是怎么回事?”這才是太子最想知道的。前面那些勉強可以算是拐騙良家婦男,這個的問題可就嚴重了。
許仙支支吾吾臉紅道:“法海曾隱晦的對草民說,想要和草民合/體雙/修,還說這樣就能祛除邪氣積攢功德。”
法海趕忙道:“殿下明鑒,貧僧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太子疑問道:“我聽說……雙/修指的是一男一女吧……”
在場的聽眾點點頭表示同意。
許仙道:“聽說這是從海上的某個島國傳出了的。因為出家人必須戒色,但如何和男人的話……就不算是破戒。”
在場的聽眾又點點頭。這種說法也是挺有理的。
法海怒道:“殿下,許仙公然蔑視佛/門中人,還請殿下治他的罪。”
“你剛才還誣賴我家娘子是妖怪呢!”許仙嚷嚷道,“殿下,還請治法海這個妖僧的罪。”
雖然許仙有恩于自己,但太子對他說的話依舊半信半疑,主要是此事聽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就算好男風古今有之,但還從沒聽說有和尚干這事的。他想了一下道:“許仙,你剛才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許仙大義凜然道:“我敢以項上人頭作保,所言非虛。”
法海也道:“貧僧也已項上人頭作保,許仙所說的根本是子虛烏有。”
“就像剛才你娘子的事情一樣,可有證據?”
許仙瞥了法海一眼,“草民想,這個妖僧騙人的手法如此熟練,肯定不是第一次干這事,說不定金山寺就有被他騙進去與他雙/修的良家婦男。還請殿下派人去金山寺搜一搜,便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