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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很久沒有見到您了,但是您的風(fēng)采真是一點都沒有折損。”不等兩人開口,那個被人堵住的女哨兵就大步向他們這邊走來。這一下子反客為主,倒是讓謝里爾吃了一驚。
“這就是那個萊爾的姐姐?斐瑞在他那里?!她是個女哨兵!”多麗絲的信息素幾乎是瞬間就讓謝里爾知道了她的身份,謝里爾一想到他的向?qū)Ш秃鸵粋€女哨兵單獨待在一起,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
蘭伽有些頭疼,他不用看也知道謝里爾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也沒辦法,要是把亞撒帶來恐怕情況會更糟。
“謝里爾,你先冷靜一點。”蘭伽沒有搭理熱切的看著他的多麗絲,而是先安撫謝里爾,如果這倆人打起來了,肯定是謝里爾先出的手“多麗絲不會對斐瑞做什么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如果真的斐瑞受到什么傷害,你也不會毫無知覺的不是嗎?”
謝里爾半信半疑的看了蘭伽一眼,似乎是在衡量他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最后他到底還是暫時按抐住火氣,只是毫不掩飾地瞪著多麗絲。
“聽說您和一個聯(lián)邦的哨兵結(jié)合了,我可真是傷心!就是這個家伙嗎?”多麗絲絲毫沒有多年未見的尷尬,直接把頭靠過來湊近蘭伽的脖子,聳著鼻子猛的嗅了幾下“聞起來似乎不是呢!”
“多麗絲!”多麗絲靠的太近,她胸前高聳的幾乎讓所有男人流口水的兩座山峰幾乎要貼在蘭伽臉上!
盡管早有準(zhǔn)備,蘭伽還是被她大膽的動作搞得面紅耳赤。尷尬的推開對方,蘭伽這才敢猛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謝里爾疑惑的看著這個女人,這情況看起來……怎么似乎是她對蘭伽有意思?
蘭伽很是狼狽的不敢看謝里爾,心里慶幸沒有帶亞撒過來是正確的。
“多麗絲,您可是位淑女!”蘭伽恢復(fù)了儀態(tài),提醒著這位美艷火辣的女哨兵。
“我可不是什么淑女,您是知道的,蘭伽!”多麗絲旁若無人的取出一顆煙叼上,但是并沒有點燃“聽說您和西奧多那家伙分手了,我還暗自慶幸了一陣!可是沒想到這次您回來,竟然被一個小鬼頭給誘拐了!唉!我可真是不甘心吶!”
多麗絲一邊說,還一邊夸張的做出一個抹眼淚的動作。惹得蘭伽忍不住笑出來。
到這時候謝里爾才看明白,感情這對姐弟,是一個看上了西奧多,一個覬覦著蘭伽。事實上他也沒有想錯,當(dāng)年西奧多和蘭伽在一起的時候,這一對向來不和的姐弟沒少聯(lián)起手來試圖拆散他倆。
不過物是人非,如今西奧多和蘭伽早不再是那令人稱贊的一對,蘭伽另與他人結(jié)合。這事誰能想到呢?
不需要誰來拆散,時間已經(jīng)改變了一切。
“多麗絲,不要開玩笑了。”蘭伽阻止了多麗絲繼續(xù)耍寶,正色說道“多麗絲,我來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問你……”
“如果你是問我那只驕傲的小貓咪的話”多麗絲無所謂的攤攤手“我可以告訴你,的確是在我那里的。”
“他……”謝里爾握緊了拳,但是他抑制住自己的沖動,安靜的聽女哨兵繼續(xù)說下去。
“多麗絲,我們也算是很久的朋友了,你并不是愛插手這些事情的人。”蘭伽看起來面色自若,但心里其實是忐忑不安的。多麗絲愿意告訴他們斐瑞的下落,就表明她并不是完全沒有合作的可能的,但是有幾分把握,蘭伽卻說不準(zhǔn)。
多麗絲是個有本事的女哨兵,即使她明確的告知斐瑞此刻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她照樣能讓他們就算找去也撲個空。
“蘭伽!我真高興你還這樣記掛著我。”多麗絲把始終沒有點著的煙從嘴里拿下來又放回去“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去坐下說話,介意請我喝杯咖啡嗎?”
“當(dāng)然不。”蘭伽一笑,微微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多麗絲欣然接受。
基地后的一片空地上。
萊爾小心翼翼的躲在幾個裝酒的大木桶后面,他不敢靠的太近,哨兵的聽力太好,恐怕靠近一點他的呼吸聲就會被發(fā)現(xiàn)。
走在最前面的人露出了個側(cè)臉,萊爾認(rèn)識他,是那天的那個哨兵!蘭伽身邊那個!他是叫亞撒,是夏佐的兒子,萊爾不會認(rèn)錯他。他既然會來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萊爾屏住了呼吸,悄悄探出頭去——
那個人!
萊爾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都要停跳了!那個人的身形,他絕不會看錯!即使只是背影,他也百分百的確定那是他一直愛戀的人!
萊爾的手緊緊扒在酒桶上,心里百感交集緊張不已,他一心一意的只想著怎么能靠近那個人,怎么能救他出來,卻沒注意到身后有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他。
“yooooo~~這里還藏著一只迷途的小羔羊啊?”
一只大手從后面伸過來,突然就拎著萊爾的衣服把他拎了起來。萊爾被陌生的哨兵突然拎在手里給嚇了一大跳,他劇烈的掙扎起來想要伸腳踹那個哨兵,可是對方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對他小貓似的抓撓毫不放在心上。
“喂,亞撒!趕快送那家伙上飛艦吧!不然一會兒再從哪冒出來個阿貓阿狗的就不好了!”哨兵一個手提著萊爾,一個手按著他的腦袋□□,還不忘記對著亞撒喊話。
“知道了!”亞撒頭也不回,推搡著那個金發(fā)的人就往飛艦上走。
“等等!等等!”萊爾眼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就要從眼前消失,終于控制不住情緒大喊出聲,他的聲音幾乎是帶了哭腔“西奧多!你們放開他!西奧多!”
“呦~小東西。”抓著萊爾的哨兵突然笑了起來“你怎么知道那是誰?”
亞撒也轉(zhuǎn)過身來,他的智腦上顯示他正在錄音:“萊爾關(guān)于你為什么會‘特地’跑來救一個背叛者的事,我想你需要好好向聯(lián)邦解釋一下了。”
萊爾這時候才終于看清楚了亞撒摁著的那個哨兵的樣貌,他根本不是西奧多!他只是帶了一頂金色的假發(fā)!
“怎么會?怎么會?!”萊爾無法相信的喃喃自語“我知道西奧多的一切習(xí)慣……我記得他的一切小動作……我怎么會認(rèn)錯!”
“了解西奧多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亞撒走過來冷冷的說,即使他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關(guān)于假扮西奧多的一切信息的的確確都是蘭伽提供的。
“喂!這家伙怎么不說話了?”說話的人是賴特,正是那天救了謝里爾的人。他身材與西奧多相仿,人又很講義氣,謝里爾一求他,他就答應(yīng)了來幫忙。
“咦?”那個拎著萊爾的哨兵仔細(xì)靠過去看看,然后發(fā)出了又驚奇又好笑的聲音“這家伙氣暈過去了!”
“哈哈哈!”兩個哨兵都笑起來,只有亞撒在忍不住的擔(dān)心著,不知道蘭伽和謝里爾那邊進(jìn)行的怎么樣。
說實話,這邊進(jìn)行的并不順利。
謝里爾面色鐵青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他立刻把目光投向靠在門邊的多麗絲。
多麗絲事不關(guān)己的擺擺手說:“我答應(yīng)帶你們來找他,又沒保證他不會逃跑。腿長在他身上,我還能鋸斷不成?”
“你!”謝里爾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先別吵了!”蘭伽站在窗邊高聲喊道,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謝里爾你看,那是不是斐瑞?”
謝里爾聞言立刻沖到窗邊,他那遠(yuǎn)超蘭伽的視力使他立刻清楚的分辨出來,那個一瘸一拐向遠(yuǎn)處逃走的身影正是他失蹤的向?qū)В橙穑?
而這扇窗子正對著剛剛他們來時的路,斐瑞恐怕就是看到他們的身影才跳窗逃跑的。
樓不高,只在二層,而謝里爾也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從窗戶中跳了出去。
“來,抓緊我。”多麗絲向蘭伽伸出了手,哪怕只有二層,向?qū)Ш推胀ㄈ艘矡o法直接跳下去而毫發(fā)無損。
蘭伽搖了搖頭,推門奔跑出去直接順著臺階往下跑。多麗絲看著他的背影,在后面幽幽的嘆了口氣,拿出一根煙放在嘴里,打火,點上。
斐瑞的心里很亂。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跑。
他也清楚,自己跑不過謝里爾。
但是他真的不愿意面對他。自己能做到的,就只有逃跑。
一次又一次的丟下他,跑開。任他一次次在后面不停地追趕,呼喊,卻從來不敢回頭。他給的那些柔情和體貼,明明是自己曾經(jīng)無比渴望的東西,卻要擺出一副冰冷的面孔來,生硬的拒絕。
胸口悶悶的發(fā)疼,不是第一次了。斐瑞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去無視他。
但是短暫的思緒讓他忽略了身后哨兵驚恐的呼喊——“斐瑞!不要去那邊!”
這是基地新運達(dá)的這批武器第一次試用,場地早已清理干凈了人員,四周掛滿了危險的警示牌,但是逃跑中的人卻忽視了這些。
空地中間的警示燈亮了起來,一臺巨大的無人機甲從倉庫中慢慢走出。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場地邊緣。
“警告警告!范圍內(nèi)目標(biāo)出現(xiàn)!身份不明!標(biāo)定——可攻擊!”
斐瑞的耳邊突然響起機甲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他驚恐的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跑到了一臺試用機甲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而在他眼前,一條帶著電光的火花正向他撲來!
“斐瑞!”謝里爾剛剛趕過來,就看到了這讓他齜目欲裂的一幕!顧不得多想,謝里爾直接撲上去把他護(hù)在身下!
想象之中的疼痛沒有帶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哨兵堅實的臂膀和懷抱,把他牢牢的護(hù)住,穩(wěn)穩(wěn)的抱住。
“謝里爾!”斐瑞驚恐的推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哨兵,他看見有猩紅色的液體正順著謝里爾背部的衣服淌下來。
“咳咳,我……沒事”謝里爾勉強睜開眼睛,說了沒兩個字就吐出一口血來。剛才的攻擊幾乎擦著他的身體過去的。灼熱的空氣和火焰灼傷了他背部的皮膚,而強烈的氣流給他的身體帶來很大的沖擊,恐怕是傷到了內(nèi)臟。
“喂!你們兩個在搞什么!”幾個穿著防護(hù)服的人跑了過來,連拉帶拽把他們兩個從場地中間拖了出來。
無人機甲已經(jīng)被暫時強行中止,靜靜的站在一旁。
“謝里爾!謝里爾!”斐瑞被嚇壞了,他的聲音帶上了哭腔,謝里爾在不停的流血。而斐瑞的大腦一陣一陣的針扎樣刺痛,人也幾乎要喘不上氣來,淚腺不受控制的分泌液體,淚水把他眼前模糊一片。
這就是向?qū)У谋灸軉幔窟@個哨兵受傷會讓他感到如此的害怕和痛苦。
斐瑞的情緒完全失控了,任他怎么叫喊謝里爾也不睜開眼睛。他死死的抱住謝里爾的身體,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誰也掰不開他。
幾個試驗人員立刻就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為自己的哨兵受傷瀕死而情緒失控精神混亂的向?qū)麄兛催^很多。一個前來幫忙的向?qū)贸鲆恢巹┳⑷腱橙鸬暮箢i,他立刻昏睡了過去,隨后跟隨而來的醫(yī)護(hù)人員立刻帶走了他倆。
謝里爾再次醒來的時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斐瑞就坐在他的床邊靜靜的等著他醒來,他毫發(fā)無損。
謝里爾擋住了所有的傷害。
也就是哨兵的身體強悍才能扛住醒過來,如果當(dāng)時謝里爾沒有撲過來,斐瑞恐怕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醒了。”斐瑞看著面色蒼白的哨兵,醫(yī)生說他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后身體強大的自愈功能會讓他很快好起來了。
“你……”謝里爾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沙啞的很。斐瑞體貼的倒了溫水喂給他。
“我問你,你是真的下定決心和我在一起嗎?”斐瑞看著謝里爾喝完水,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么一句。謝里爾卻飛快的從他的話里抓住了什么。
沒有絲毫的遲疑,哨兵堅定的眼神給了斐瑞答案。
嘆了一口氣,斐瑞接著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年輕?”
不等謝里爾回答,斐瑞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那時候說我保養(yǎng)的很好,但是一個人保養(yǎng)的再好,又怎么可能總是十幾歲少年的樣子呢?謝里爾,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年輕是用生命力換來的,而我的壽命只剩下不知短短十幾年了,
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
站在病房門外正在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的蘭伽突然聽到這話,整個人一愣,然后難以抑制的全身發(fā)冷。
他記得,斐瑞曾經(jīng)求過自己,他在自己手心上寫的,是自由。
現(xiàn)在想來,或許斐瑞并不是要換取自己的自由。
而是
請放他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這里說一下,在設(shè)定里未來的人是能活二百來歲的。而結(jié)合后的哨兵向?qū)б环饺ナ酪话懔硪环揭膊粫毣睢?
所以斐瑞的意思大概就可以揣摩了~
另外具體的原因會在下一章講,么么噠大家晚安?(?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