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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蘇月涌從一場重感冒中漸漸好轉了起來,這期間,主任派小趙多次在半夜給我們送來了很多東西,除了日用品,還包括一些藥品,還有生鮮之類的,我們的生活才得以滋潤些。
保安小趙也從小門衛直接升到了安保主管,現在連跟我說話的氣勢也比以前大得多了。
我和蘇月涌在家吃得好喝得好還沒事做,傷口自然也好的快些。可是蘇月涌在零下五度的環境里困了將近十二個小時,若不是穿的厚又有裹尸袋,恐怕真的就已經真的死亡了。長時間低溫對她是有影響的,她小腿上的傷遲遲不能愈合,發炎了大半個星期,前兩天托小趙找了附近小診所的醫生上門挑掉了壞死的息肉,才開始有些效果了。
大伯最近還到醫院找過我,醫院告知他我已經出院了,他就打電話過來,我說自己在家里休息,沒事,他也就沒來看我,只叫我照顧好自己。他說,關于水壩工作的事情,鑒于之前救人有功,又加上大伯通了關系,上面叫我先休息著,到五月份再去報道,期間也沒什么事情,水壩就先空下來。
過了一個星期的悠閑生活,整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看電視玩電腦,日子也變得無聊起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倒是蘇月涌,變得話少了許多,笑容也不常見了。她被我安排到了我隔壁的小房間里,有時可以長時間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怕她有事,就常常把她扶到客廳,陪她看電視聊聊天,每當我問到那晚她的影子為什呢會出現在水壩時,她都說自己記不清了,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我也就不再問了。
在最近,還發生了一件令人喜悅的事情。
就在第一次小趙在夜里來送東西的時候,他是直接推開院門進來的,那時我還在看電視,就聽見屋外一陣狗叫。開門去看,只見一只狗追著小趙快速的跑了進來。起初心里還有些討厭,又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狗在我院子里撒野,那只狗到是不怕我,直接超過小趙朝我跑了過來,到我腳底聞了一圈,搖著尾巴叫著。我還在納悶呢,直到看到他背上的斑點,才意識到,這只狗可能是阿斑!我叫了它幾聲,它尾巴搖的更厲害了,果真是阿斑!
阿斑長大了一點,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快要到我的膝蓋了,他原本背上的斑點也變大了,讓我差點都沒認出來。阿斑在我身旁不停的舔著我的鞋,我高興極了,沒想到阿斑竟然還會回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多少罪,我連忙蹲下身來檢查它身上有沒有受傷,它全身完好,除了身上有點臭味和瘦了一些,其他的哪也沒變。
那晚,我給阿斑又是洗又是擦,還喂它吃很多好吃的,它也高興的一直叫著,看到它重新在我的床邊來回亂躥,那晚我激動的一夜都沒睡著覺。
下午,小趙打電話過來說晚上來送點東西,讓我在家等他。他一向來的都很晚,所以我沒有睡覺,和蘇月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蘇月涌精神頭十足,到了十點鐘還不困,我是覺得電視節目實在無聊,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月涌把我搖醒。
“剛剛有人開了院子里的門,快去看看是不是小趙送東西來了。”蘇月涌說。
我站起來舒展了腰身,還在納悶阿斑怎么沒叫,正要出去看看,誰知,門竟然直接被拉開了。一眼看去,身材高大的大伯正站在門口。
我回頭看了一眼蘇月涌,她還在沙發上坐著,我趕緊去攔大伯,可是來不及了,他已經走了進來。
“河兒,不好了!”大伯張口就說。
大伯還沒說完,眼睛就已經盯上了坐在沙發上的蘇月涌。
“她!?她怎么…在你家?”大伯直接問起來。
大伯一看就是有氣勢的人,見到死人復活也保留著幾分鎮定,倒是這個蘇月涌,她先是尖叫一聲,然后自己拄著拐躲回臥室去了。
沒辦法,我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告訴了大伯。
“王道士知道這事情嗎?”
“不知道。”
“那你要跟他說一說。”
“我知道。”
“那這女的也不能一直躲在你家吧。”
“那個主任說弄假戶口,可一直沒信呢。”
“聽他放屁,那自私玩意不行,這事還得老子給你辦。”
“他讓我們都先藏到家里。”
“那什么狗屁主任我都打聽過了,混蛋一個,這事你怎么沒跟我說啊!”
“他叫我瞞著你。”
“你小子以后遇到事要找老子我,那個王八蛋能干什么,他那個主任的位置還都是買的,在過去就是隔壁鎮開黑診所的庸醫。”
我連忙點頭跟大伯認錯。
“明天我就去找那王八蛋理論,他這是要一直軟禁你。他娘的,在這一片,還敢欺負我侄子。”
聽大伯這樣一罵,我心里有底了許多。
這時候,小趙也走了進來,看到大伯也在,就點頭哈腰的打起招呼來。他說:“主任他…”剛一說主任這兩個字,大伯就直接站了起來超他吐了口吐沫,罵道:“給老子滾,明天我就去找他。”小趙膽小,嚇的屁滾尿流,放下東西就趕緊跑了出去。
“這種人不用理會,天生狗命。”說完,大伯拿起我桌上的煙抽了起來。
“你也抽煙了?”大伯抽了兩口才意識到。
我點點頭。
“行,出息了!”大伯一臉壞笑的摸著我的后腦勺。
“你剛進來時慌里慌張的,出什么事了。”我問大伯。
“哎呀,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就在剛才,王道士給我打電話,說是張道人要不行了。”
“張道人不行了?上次見他時他不還是…”
大伯拍了一下大腿,搖搖頭說“這誰知道啊!說是人一下就攤了。還說自己算過了!壽不過這個月底了…”
大伯抽了一口煙繼續說:“王道士說了,到了時辰,我們也是要上山去給他老人家仙逝坐鎮的。”
“我們去干嘛?”我問。
“老人有恩于我們,我們去求個香,就是替老人說個好好話,他好成仙啊。”
我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最后,大伯決定明天就上山等著,我雖然答應了,可心里想著一瘸一拐的蘇月涌獨自在家數天,一時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