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洛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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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風城軍隊的歸來在整個城內掀起了空前的熱潮,每一家酒館妓院都爆滿，士兵們拿著舍命換來的錢狂飲豪賭,在女人身上揮霍一空,最終使金錢又都流向了領主的腰包。

    艾德溫的財政顧問納爾遜爵士極善于經營,在拉沃德停駐期間他就果斷籌措好了四分之三的軍餉,最后一部分也在回到暴風城之后立即兌現。這使艾德溫繼續貫徹了他的領主威信，每一次戰爭他總是從不拖欠軍費，因此任何時候艾德溫總可以在最快的速度召集來實力最強的雇傭軍。

    入夜時城內的熱鬧景象逐漸演變成一場狂歡，人們喝得爛醉如泥，像野獸一樣當街進行原始活動,甚至有人幾句言語不和就當場決斗起來。負責城內安全的侍衛長維洛克爵士表示十分頭疼,他必須徹夜組織人手巡邏，以防止在狂歡期間突然暴增的犯罪率。其實他也很想參加主堡的宴會，聽說伯爵帶回的未婚妻美艷絕倫，只要能遠遠看上一眼也能叫他們這些寒夜戍守的人心滿意足了，可惜他的職責使得他只能目睹滿街游|蕩的妓|女，面對她們的下流挑逗還不能威脅抓捕。

    沒有宵禁的時候那些小偷強盜們往往也變得特別大膽，妓|女們甚至敢公然騷擾值守的侍衛，因為他們知道暴風城一下子涌進了太多的人，而統治者也會為了滿足人們的需要而允許一定程度的撒野。

    士兵也是需要發泄的，必須給這些殺戮回來的人得到釋放的機會，伯爵大人就是這么叮囑他的。所以這時候他們只要控制城內不產生騷亂和嚴重的流血事件，其他的一概放水，這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維持秩序的方式真的需要很高明的手段，因此維洛克這名富有經驗的侍衛長必須親自監督，以防手下侍衛管著管著也擅離職守和妓|女們鬼混起來。

    在內城也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主堡大廳內燈火通明，枝形吊燭高高懸掛在每個角落，將恢弘寬廣的石砌大廳映照得如白日一樣。廚房里從早晨到傍晚一直忙翻了天，為了準備成百上千人的飲食大家都不敢偷懶松懈，總管的侍從一直盯著每個角落，一車車物資不斷從后門拉進來，堆滿了整個后院，牲口四處亂跑，擠牛奶的女傭人累得手臂酸軟。

    到了晚上一切終于準備就緒，一張張長桌上擺滿了各種食物和酒湯，烤野豬肉、烤羊腿、烤火雞和鵪鶉甚至烤天鵝和熏鹿肉應有盡有，各種剁碎的新鮮蔬菜菜搭配著調味汁制作的拌菜和肉湯香味撲鼻，裹著覆盆子醬的碩大蛋糕也令人食指大動，還有籃子里各式各樣的水果色澤鮮艷誘人。

    這是一場極為豐盛的宴席，但是在妲羅腦海中菜肴的精美還是趕不上她夢中的另一個世界，她真的好想再嘗一次她最喜歡的宮保雞丁和風味茄子啊，可惜這里的口味清淡極了，肉無論怎么加工都讓她感覺提不起胃口。

    “親愛的，菜不合口味嗎？這是專門為你做的。”伯爵夫人疼愛的觀察著她的反應，讓侍應仆役端來烤小牛腰、甜奶油濃湯和櫻桃蜜餞。這是她為了迎接未來兒媳婦，專門從國王的宮廷里搜刮來的廚子，據說他可以滿足所有貴婦挑剔的味覺。

    妲羅連忙恭順的接過，津津有味的品嘗。伯爵夫人體貼她的身體虛弱，她所食用的東西都是專門清洗加工的，調味料也很昂貴，就算口味不和，妲羅也對這份愛心十分感動。

    蒙特哈姆伯爵掀起嘴皮，哼道：“阿格萊拉，你干脆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得了！”

    伯爵夫人笑著在桌底下拍拍他的手，她幾乎把她的追求者忘在了身邊，實在是妲羅太可愛了。伯爵夫人見識了那么多貴婦小姐，知道但凡美人們總是稀缺的，而且性情還都驕傲的緊，所以她看到妲羅不僅美貌且性情也十分甜美，才覺得眼前一亮，只有這樣的女孩兒才有可能得到她兒子的心。

    此刻她穿著她年輕時的衣服，略施粉質，頭發盤起來露出粉頸、香肩，綠眸閃爍如翡翠寶石，美得含苞待放，讓所有男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驚艷之下使得人們都忘記了竊竊私語。

    雖然精靈的美貌已經成為人們的常識，但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異族之美融合在一個人類身上。纖細的腰肢和裙擺下誘人的曲線與人類女子的豐腴粗壯有所區別，而她的肌膚也有若新雪一樣晶瑩剔透，五官小巧精美，眼睛顧盼生姿，脖子的線條以及鎖骨的形狀都完美無缺，金發在燭火的烘托下如同太陽一般，點燃了她渾身的熱情。

    這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輕盈優雅，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可是她的胃口又很好，一點也不挑剔，伯爵夫人覺得這是她所能找到最完美的女人，她兒子一定也這么想，看到人們關注她的眼神就使她備感驕傲，仿佛這是她親生的一樣。

    妲羅一到暴風城就睡了一整天，她累極了，然后晚上又被叫起來梳洗更衣，現在在大廳中她依然有些打不起精神。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職能，而且從不甘落后，她觀察著伯爵夫人的儀態，暗自學習著，一直保持微笑的姿態，對每一個上前來祈求祝福的領主極其家人說些問候語。在他們的期許下撫摸他們的孩子，暴風城的貴婦們似乎覺得她會一些魔法，被她觸摸到的孩子就會無病無災，而且還會像她一樣越長越漂亮。

    如果他們知道她會石化術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提及魔法，她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沒有恢復，在艾德溫身邊她一直未敢練習她的法術，不知道她還能不能使出像之前在靈湖中肆意發揮的那種光爆魔法。

    她坐在伯爵夫人身邊，阿格萊拉另一邊坐著蒙特哈姆伯爵，他和艾德溫位在主位，而且兩人一直在交談。

    妲羅觀察著艾德溫的表情，他十分專注的和身邊的侍臣及盟友們談話，當蒙特哈姆開一些粗野的玩笑時，他也會配合著縱聲大笑，音量絕對可以媲美蒙特哈姆。這樣的姿態是她從沒見過的，伯爵在她眼中一直是冷靜甚至是冷漠的，他就算說話或者笑也是極有分寸，鮮少見到他敞開來的姿態。

    不過她依然覺得艾德溫的動作和表情比起其他人要優雅許多，果然好看的男人就是得天獨厚，他撐著側臉觀看跳舞者時的眼神也極為迷人，許多舞者都喜歡將自己身上的飾物丟給他，甚至是最*的飾物。

    許多人來向他敬酒，他從未停頓過，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燭火映照下，妲羅仿佛看到他的瞳孔在發光，他一定是在運用魔力阻止酒精上頭，否則早就像蒙特哈姆伯爵那樣語無倫次了。

    可是她觀察了他這么多次，他竟然一次都沒有將眼神瞥向她，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盯著宴會廳的某個方向出神，但是他又能同時接上身旁人的話，似乎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這里。

    “親愛的，我看你是累了，回去休息吧！”伯爵夫人終于準許她離開了。

    妲羅有些不舍，或者不甘心，她費了好大勁打扮起來，但是沒有得到他哪怕一道贊許的目光。周圍的人都為她感到驚艷，可惟獨艾德溫似乎不記得她是他的未婚妻一樣，好像蒙特哈姆、雷蒙或法蘭德更吸引他。

    伯爵夫人看出了她的情緒，在她耳邊安慰道：“男人們湊到一起就忘了女人，這再正常不過了，他們放浪形骸的時候不需要老婆跟在身邊，我們這時候應該乖乖的回避，避免被殃及到。放心吧！他不可能忘了你，哪兒還能找到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呢？”她捏了捏她細嫩的臉蛋，招來一個侍女帶她回女士塔。

    此刻，在距離暴風城幾哩之外的一處村莊也正彌漫著歡樂的氛圍，這里居住的大多數都是獸人，在暴風城領主的特許令下，這里成了綠原獸人的聚居點。

    幾十年間越來越多的獸人遷移到這里，他們中許多原本是在銀地坑礦中勞作的奴隸，被艾奎納的高等魔法師用咒語枷鎖禁錮著，每個被烙印恥辱之痕的獸人必須定期取得魔法師的封禁藥水才能避免精神失常。

    但是在銀地領主同巴洛斯的征戰中，獸人被征集起來充作士兵，他們中有一部分人趁著這個機會殺死了魔法師，逃了出去。這些人中的首領就是綠原部落酋長的兒子——洛蕾莎的父親卡姆多。他以酋長的威望聚集了所有擺脫魔法控制的獸人，并組成一支強悍的軍隊向銀地發起進攻，救出了獸人祭司伊古利加德，并打破了魔法師的咒語枷鎖，陸續解放了所有的綠原獸人。

    但是獸人們逃走后卻不斷受到銀地、荒地種族的打擊，他們沒法回到曾經失落的被精靈占據的家園，只能四處流浪，后來卡姆多在一次戰斗中死了，只剩下祭司和他的女兒洛蕾莎。

    為了保護酋長唯一的后代，伊古利加德果斷的停止了流浪，帶著殘余的綠原獸人同暴風城領主簽訂了苛刻的條約。作為薩利安伯爵的雇傭軍他們可以換得一塊暫時聚居的土地，為此他們除了定期向領主服軍役和勞役，還要繳納規定的稅金。但是對獸人來說，無論多么苛刻的條件他們都可以忍受，只要能夠換來和平安定的生活。

    “伊古利加德，你從暴風城回來了？”洛蕾莎一臉期待的望著魔法師說。

    伊古利加德沒有參加城堡內的宴會，他知道盡管他為領主立下了大功，但是他依然是個獸人，是不受統治階層歡迎的，無法像格雷那樣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上流人士。

    因此一到暴風城，領受了自己的酬勞他就辭別了軍隊，艾德溫無暇顧及他的離去，他一回到自己的領地立刻就被侍臣們包圍了，根本抽不出空來見他。而這次他明顯的感覺到領主家族對于他這位獸人祭祀的排斥，就連一向好說話的雷蒙也拒絕了他請求傳話給伯爵的要求，痛快的給付了酬金后就安排侍衛帶他離開。

    伊古利加德五味雜陳，從那個女人被救出來后，他就知道這樣的事情早晚要發生。白湖城的阿格萊拉現在依然是暴風城的中流砥柱，艾德溫想要吸納獸人成為常備軍的意圖被她堅決抵制，她甚至想要終止同獸人的條約，將他們從薩利安這片領土中驅逐出去，除非他們服從她的命令簽訂奴隸契約，再度使自己成為暴風城的奴隸。

    伯爵夫人的所有善良美德都是向著她的同類的，對于獸人她一直保持著警惕，生怕他們像進攻銀地一樣再度集結起來，于是她將獸人的聚居地也分散成好幾塊，中間隔著效忠暴風城的人類領主防守的要塞，如果他們有什么異動她馬上就會知道。

    伊古利加德一直保持著平和的心態，他不會因為人類懼怕他們就感到煩惱，他最重要的責任是使洛蕾莎在和平中安然無恙的長大，不受到任何傷害。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兒，擁有十分寶貴的力量，她也是獸人的希望，伊古利加德只盼望她能幸福快樂。

    但是，看著眼前女孩兒充滿期待的表情和眼底的那一絲隱隱的落寞，他堅硬的心再度被揪扯住。他沒有立即就返回村子，而是在暴風城的酒館里悶坐了許久，如果他早一些回來，女孩兒就會知道他甚至沒有參加慶功宴，她是如此細致敏感，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她的追問。

    他把一大袋金幣放在桌子上，洛蕾莎看到這些，愣住了，“這么多錢？”

    “是我的酬勞，我可是個大魔法師呢！”伊古利加德自嘲著說。

    洛蕾莎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可是我們不需要這些……”

    “我們當然需要，洛蕾莎，我的功勞可沒有大到為我們獸人免除一年的稅收，這里的土地如此昂貴，我們必須辛勤勞作才行，這些錢可以使我們的生活變好許多……”

    “可是艾德溫不會這么對我的！”

    “親愛的，艾德溫現在恐怕很忙……”

    洛蕾莎點點頭，她一向知道作為領主有多么繁忙，但是她仍然不相信艾德溫沒有帶回只言片語。這時，女孩兒注意到獸人紅腫的足部，她捂住嘴輕叫：“伊古利加德，你受傷了！”

    “不用擔心，只是小傷而已，都好的差不多了。”

    “一定是很嚴重的傷，你那么厲害怎么會輕易受傷？艾德溫呢？他是不是也受傷了？”洛蕾莎沖動的說出口，然后立即意識到自己話中的無情，連忙撲過去擁抱住他，“對不起，伊古利加德，你才是我最親的人，我最擔心的人也不是艾德溫……不是他……”

    伊古利加德撫摸著她紅棕色的頭發，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安慰道：“他很好，洛蕾莎，我及時趕到了他的身邊，艾德溫已經安然無恙的返回了暴風城，綠精靈女王也讓步了，我們凱旋而歸，城里正舉行慶功宴呢！”

    “這是真的？那你為什么不在暴風城呢？”

    “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你？”伊古利加德愛憐的說，“我的姑娘，我走的時候你那么擔心，我當然必須早日回來消除你的擔憂。”

    “只要他平安無事我就高興了。”洛蕾莎笑了起來，伊古利加德觀察著她的模樣，她長得已經很高了，比普通人類女人高，她的身材也很強壯，不像那個精靈族女人一樣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

    以獸人的審美觀，他還是更欣賞這種強壯之美，但是人類則不同，他們天生喜歡精美脆弱的東西，洛蕾莎在他們眼中就和他一樣是粗陋不堪的。但是女孩兒的母親并不是獸人，而是個人類，所以洛蕾莎比他的輪廓要更加細膩一些，她四肢稍微修長，肌肉的線條相對柔和，頭顱也比較小巧，腰圍也較普通半獸人還要細上一些，但是這些比起人類或者精靈又有著相當大的種族差距。

    現在他用著白天觀察人類女人的眼光看她，她有著褐色的皮膚，粗大的毛孔，五官顯得較為粗獷，鼻子扁平肥大，鼻孔也比較大。她有一雙明亮的棕色大眼，但眼部的形狀并不符合人類的美學，她頭上的頭發也比較稀少，且不若人類女人那樣絲滑秀美。

    總之，她的外貌應該是丑陋的，盡管在獸人眼中，她已經十分清秀了。他看著她說話時露出的牙齒，她沒有像他一樣兇惡的尖牙，因為在女孩兒小的時候她就痛恨自己的牙齒，掙扎嚎叫著讓他把她長出來的尖牙拔掉。

    她喜歡像人類女孩兒那樣打扮，毫無疑問，她的感情是向著她死去的母親的，在她的身上也找不到獸人喜愛的銅環裝飾以及粗野豪邁的扮相。她穿著自己母親的衣服，像個人類一樣生活，她的性情也逐漸像個人類。

    伊古利加德沒有像她的父親那樣嚴厲的教導她，逼她活得像個獸人，他看得出這不是她的天性。她有一個粗野狂暴的父親，卻有著一個異常纖細的母親，這樣矛盾的結合誕生了洛蕾莎這樣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姑娘。

    她的名字是母親取的，一個人類的名字，而且象征著可愛溫順，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伊古利加德眼中實在很優雅，讓他的一顆狂躁的心逐漸的安定了下來。他覺得洛蕾莎沒有種族天性并不是件壞事，她是個女孩子，無法像部落酋長那樣率領獸人戰斗。她也太善良了，作為她的撫養者和人生導師，伊古利加德覺得父輩們的意志并不能強加在她身上，他只希望看到她幸福的生活，遠離硝煙和戰火。

    但是，他錯了，他根本無法阻擋女人的天性，從洛蕾莎遇見艾德溫的那一天一切都改變了。在她眼中沒有什么種族界限，艾德溫是個人類，她認為自己也是，艾德溫是領主之子，但她拒絕承認自己是他的臣民。

    也許就是洛蕾莎的那種單純和善良，還有一絲執拗的自信和清高，讓艾德溫發現了她的不同；也許是因為他們在他最危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幫助他渡過難關，使得他對他們心存感激。

    總之，他們相愛了，洛蕾莎在他面前變得完全十足的女性化，伊古利加德驚嘆她一瞬間的改變，她更像個人類女人了。當然，從外表上她依然無法改變自己的缺陷，但是她的心態更成熟了。她在艾德溫最年輕莽撞的時候走入了他的生活，以自己的經驗和智慧幫助他，并用自己的一腔柔情感化了他冷酷戒備的心。

    他看洛蕾莎的眼光從沒有那種世俗的偏見，作為暴風城年輕的領主，他見慣了美女，可是這年輕人卻從來沒把美貌放在心上。用他的話說，他對女人的心機感到厭煩，一旦發現掩藏在那容貌之下的心是多么冷漠自私矯揉造作，他就失去了一切興趣。

    雖然洛蕾莎的容貌不會引起任何男人的興趣，但是艾德溫卻注意到她那顆善良美好的心靈，她和他以往接觸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從不賣弄風|騷，也不強詞奪理，她顯得理智、自信、博學，對任何事情都能歡快的侃侃而談，對誰都沒有惡意。在她身邊，艾德溫總是可以輕松的卸下心房，久而久之，這男人就開始留戀她，經常尋找空隙造訪這里。

    他們就這樣感情迅速的升溫，他眼見著自小撫養長大的女孩兒變得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對愛情充滿了向往，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應該阻止這場跨越種族的愛，經驗告訴他這對年輕人面對的阻礙太多了！人類的世界充滿了偏見和無法逾越的等級限制，就算艾德溫作為領主可以改變一些事，但也無法克服全部的障礙。

    可是洛蕾莎如此天真，對生活懷抱著美好的希望，她無法理解現實的殘酷，她一門心思的愛著艾德溫，天天盼望著他騎馬從暴風城或國王的宮廷里趕到這兒與自己相會，她總是充滿了信心，從不覺得自己比那些貴婦們缺乏吸引力。

    看著沉浸在愛河中的女孩兒如此幸福，艾德溫的每一次到訪都讓她興高采烈，伊古利加德沒法忍心阻止她，他只希望女孩兒的幸福能一直延續下去，為此，他們不能永遠都被動的生活。

    伊古利加德下定決心要幫助他們實現夢想，只有艾德溫的強大，只有他能夠完全獨當一面，抵擋所有的壓力和攻擊，他才能給予洛蕾莎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