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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那后門已經被打開,過了,只是半掩著,估計之前是有人從這里逃了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是莫蘭,但是阮玉珠已經沒有選擇,只能順著后門外的路往前跑去,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
跑了約兩分鐘,出現了一個岔路,阮玉珠一時間有些猶豫,卻在這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阮師爺,你果然已經先到了這里,不過,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玉珠循聲往左邊扭過頭去,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李云燕這個一直對自己不服的人。
“你怎么來了這兒了?”阮玉珠奇道。
李云燕臉上紅了一下,道:“找你來的!”
阮玉珠更奇了:“找我?找我做什么?”
李云燕紅著臉道:“我找你找不到,聽說你往北來了,便一路上找了過來——我還以為你投靠齊國了。這里是怎么回事?我剛進到這鎮子里來,就遇到了三波伏殺了,我反殺了一波,避走了兩波。這些人身手參差不齊,也不知是哪來的,怎么回事啊?”
阮玉珠道:“怎么可能,我來這里是有我的原因的——你剛才有沒有看到莫蘭?”刺殺敵國郡守這種事,就別告訴有官職在身的李云燕了吧!
李云燕怔了一下:“莫蘭?她也在這里?”
很顯然,李云燕并不知道湘川郡守陳方的為人,以及這邊無歧鎮外來人口眾多的原因。
阮玉珠道:“她父親死了,她現在是孤女,準備到北方去投奔她一堂叔一家,結果剛才出了些事,我與她失散了。”
“你和她一起來的?”李云燕驚問。
阮玉珠道:“不,只是正好在這里碰上,就像我碰到你一樣。”
李云燕笑道:“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的,你碰到我的可能可是很大的。”
阮玉珠道:“如果我真的是要投奔齊國,你找我豈不是自尋死路?”
李云燕笑笑,拿著手中的鐵尺對阮玉珠道:“我們兩個如果放對,鹿死誰手還未知呢!”
阮玉珠聽了她這句話,心中一動——“鹿死誰手”?這個成語,似乎應該是來自史記的記載,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這一句話,難道這里也有秦朝?
不過此時沒空糾結這個,便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然后道:“現在沒工夫說這些了,你看,這里有兩條路,我們分頭去找莫蘭,我懷疑她被人追殺——呃,也有可能是‘追捕’……”
李云燕奇道:“追捕?誰要抓她?”
阮玉珠無奈,便對她簡要地說了一下陳方的事,李云燕聞言大怒:“這樣的人也能做到郡守!齊國朝政何其昏暗!”
阮玉珠嘆道:“他都是對經過的異國女子下手,影響略小。本國少女他只是用錢權誘惑,也不用強,對于齊國來說,他也并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李云燕眼神寒冷:“那這種人對我們魏國來說豈不是非除不可了?只恨我沒有早點得知這個情況,不然拼著不當這個捕頭,也要來殺了他!”
阮玉珠奇道:“什么意思?”
李云燕臉上又是一紅,道:“我才當這個捕頭一個多月,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阮玉珠奇道:“你原來不是云來的人嗎?陳方在這邊當郡守可有不少日子了,云來這邊的人都應該多少知道一些這事吧?”阮玉珠也是在試探,她自己來這邊小半個月了,可是一點風聲也沒聽到過。想來這事也就是經常出遠門的人知道,回來也不見得到處散播這樣的消息,所以不是干這一行的,倒也沒多少人知道這事。
李云燕卻道:“我是賀州人,調到這邊來的,我可不是那個白水村李家的人,別聽人瞎說啊!”
阮玉珠笑笑——她倒沒有往這方面想。
于是便道:“這事看來得以后再說了,我們先找到莫蘭,把她就近帶回云來再說,現在再往北去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李云燕驚道:“什么意思?”
阮玉珠道:“現在整個鎮子上都飄散著血腥味兒,你聞不到?這樣大規模的屠戮,不是普通人或組織能做到的,很有可能是有組織的人才能做到的……”
李云燕背后冒出冷汗:“你的意思,是軍隊?是齊國的軍隊?是湘川的軍隊?”
阮玉珠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所以我們找到莫蘭后,就到鎮子的南面出口會合,然后回大魏境內。”
李云燕點點頭,阮玉珠這時又把自己剛剛得到的那把弩遞了過去:“小心點,你用這個吧。”
李云燕見了一驚:“這是連弩,你從哪里來的?”
阮玉珠道:“剛才從一堆死人堆里翻出來的,我也不太會用,你會嗎?”
李云燕笑:“你出身草莽江湖,沒接觸過這個也正常。好吧,給我吧,放在不會用的人手上,這也是個浪費。”一邊說一邊接了過去,麻利地打開了弩矢的匣子,里面一支支地安嵌著九支勁矢。
李云燕翻動了一下這支弩,觀察了一下,然后關上弩匣,笑道:“行,我走靠北的這條支路,你走另一邊吧。”
阮玉珠點點頭,便往另一條路走去。
這驛站原本是在鎮子的西側,阮玉珠現在等于是往鎮子的正東,實際方向的東南方走,按說這條路通往魏國境內,莫蘭可能會往這邊跑,但是如果她被抓了,就會往另一條路走。
以阮玉珠的水平,居然看不出地上經過的痕跡,真是讓她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是沒有痕跡,而是痕跡太多,根本看不出哪一個痕跡是屬于莫蘭的。
阮玉珠走著走著,面前出現了一座透出濃重血腥味的大院子,里面傳出了一聲慘叫,看聲音是個女人的。
是莫蘭嗎?
阮玉珠居然分辨不出!
人的尖叫,通常是會與平時說話的聲音不同的,再加上阮玉珠心中略有慌亂,根本就分辨不出這是不是莫蘭的聲音,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大門果然是虛掩著的,莫蘭心中又覺得不安起來——這里面是不是又埋伏著數十個敵人?這一回可沒有勁弩幫忙了,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嗎?
正想著,忽然從另一邊沖過來了四五個兇神惡煞般的男子,向著阮玉珠便沖了過來,其中有一人手中居然拿著一把弩,只是看不出是不是連弩。
阮玉珠沒有猶豫,手中軍刀脫手擲去,正中此人前額——一上來就要解決他,然后再解決剩下的人。
此人本是處于最后的一個,他一倒,沖在前面的四人都略停了一下,然后靠近他的一個人回頭便要去拿他手上的這張弩,而阮玉珠已經撞上了第一個人。
此人拿著一把普通的單刀,向著阮玉珠便反八字削了上來。阮玉珠看都不看,繼續前沖,直接沖入了這個人的懷里,自然抵消了這一擊,然后右肘揚起,一肘擊中此人的咽喉,打得他喉骨盡碎,仰天便倒。
阮玉珠順手奪了他的單刀,擋住了從左邊襲來的一刀,然后一腳踹開第二人,手一揮,單刀又已經脫手,同時把仰天倒下的,還沒完全咽氣的這位一腳踢了起來,飛撞向沖過來的第三人。
第三人見到同伴未死,飛撞向自己,下意識地便伸手去抱,結果他人抱住了,雙腿之間卻被沖近的阮玉珠一腳踢爆,一經臉漲成紫色,倒在了地上。
這是生死相搏,難道還跟你客氣,不打你的隱密部位嗎?這又不是體育比賽,一腳能撂翻你,絕不出第二腳!
而彎腰去揀同伴弩矢的那人,手剛剛碰到那張弩,身后飛來的單刀就已經扎了他一個透心涼。
阮玉珠這時撂倒了一個,沖到這邊揀起那弩矢,卻見被自己一腳踹斷子孫根的人已經口吐白沫地昏了過去,而另一個人爬了起來,看到這邊五個人瞬間就只剩自己了,嚇得屁滾尿流,一邊喊著“有硬點子”一邊往回就跑。
阮玉珠也不去追,而是過去翻查死掉的三個人身上的物品,結果每個人身上都搜出了三支弩矢來,再搜昏迷的那人身上,也同樣有三支弩矢。
阮玉珠揀起那支弩來,卻不是連發的連弩,只是一把普通的弩,但是威力似乎并沒有減弱多少。
阮玉珠把隨身攜帶的水馕拿過來,往這個昏迷的人頭上澆去。這人被冷水一激,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到阮玉珠的同時又感到了命根處的劇痛,不由得□□起來。
“說,你們是什么人!到這里干什么來了,為什么要殺這么多人!”阮玉珠冷冷地逼問,然后又加了一句,“我現在很忙,沒工夫跟你多磨蹭,你說不說,就一句話,不說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