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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聽丹尼爾說你受傷住院了,我來看看,傷得重嗎?”
來的是李羅,有朋友來探望,艾倫自然特別高興,連忙讓李羅落座,順便把自己的傷勢說了一下。
聽到艾倫說傷勢不重,只是一些皮外傷,李羅自然是松了一口氣,可布萊恩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怪異,趁兩人說話的間隙,他忍不住說道:“額,艾倫,你說你只受了一些皮外傷?”
“恩,沒錯!”
布萊恩的表情更加怪異,似乎有些震驚,半天才說道:“你……你是怪物嗎?受了高級法術(shù)的攻擊,竟然只有一些皮外傷?”
見布萊恩吃驚的模樣,艾倫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額,其實也不只是皮外傷,我的斗氣也嚴(yán)重透支了,到現(xiàn)在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呢!”
布萊恩無語,這算個毛的問題啊,你斗氣透支了,我魔力還透支了呢!
布萊恩雖然不會斗氣,但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斗氣能強(qiáng)身健體,讓武者的肉體力量達(dá)到普通人難以想象的程度,還能迅速外放傷人。魔力做不到這些,它既不能增強(qiáng)肉體,也不能直接傷人。它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施放法術(shù),施放起來還特麻煩,不僅要求施法者精神力強(qiáng)大,又要對元素有很強(qiáng)的親和力,還要念咒語,還要配合特定的手勢和動作等等。雖然缺點很多,但是優(yōu)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一旦成功施法,法術(shù)的威力會很大。
斗氣是人體自身擁有的力量,而人體的力量是有限的,可魔力調(diào)動的卻是天地元素之力,其中有一個杠桿作用,等量級的斗氣和魔力,最后呈現(xiàn)的威力絕對是魔力大。
因為知道這個常識,所以布萊恩現(xiàn)在的心理特別不平衡,為什么呢?被鐵膽一掌劈成重傷,他認(rèn)了,誰讓魔法師身體脆弱呢!可他耗盡魔力施放的高級法術(shù),竟然只讓艾倫受了點皮外傷,這就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了,能單憑斗氣和肉體硬抗高級法術(shù)的威力,這艾倫得有多變態(tài)啊!
“你……你的斗氣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啊?”
艾倫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大概中級武士高階境界吧!其實后來我斗氣已經(jīng)耗盡了,要是你那個法術(shù)持續(xù)再久一點,我的傷肯定比現(xiàn)在更重!”
布萊恩更加無語,肉體硬抗高級法術(shù),竟然只受了一點皮外傷,這是人類能做到的嗎?這哥們的皮得有多糙,肉得有多厚啊?
艾倫“勸解”完布萊恩之后,轉(zhuǎn)頭對滿臉疑惑的李羅解釋道:“這位是布萊恩,木學(xué)院的一年級選手,他的木系魔法很厲害,我就是和他一戰(zhàn)才受傷的。”
“你更厲害,我傷得可比你重多了,淘汰賽都不一定能參加呢!”布萊恩苦笑道,他其實是一個頗為心高氣傲之人,可如今對艾倫卻十分服氣,沒辦法,不服不行啊!皮糙肉厚到如此地步,誰比得上啊?更氣人的是,這玩意兒是天生的,練都沒法練。
李羅笑著和布萊恩打了個招呼,后者正郁悶著呢,只勉強(qiáng)笑了笑,并不怎么熱情,李羅也不在意,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對艾倫道;“這是我家傳的跌打藥酒,挺靈的,要不要試試?”
“跌打藥酒?那是個啥玩意兒?”
李羅無奈,只能細(xì)細(xì)解釋了一遍什么是跌打藥酒,有啥效果,艾倫聽完之后顯得十分驚喜,訝然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快……快給我用用。”
布萊恩有些無語,雖說跌打藥酒是東大陸特產(chǎn),在西大陸少見了點,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啊,凡是大一點的藥店里都有這玩意兒,至于這么驚訝嗎?
他哪里知道,艾倫這土包子何曾見過跌打藥酒,別提跌打藥酒了,別的藥也基本上沒見過幾樣,他從小住的那山溝溝,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連個醫(yī)生都沒有,更別提藥店了,山民們凡是受傷生病,基本上只能聽天由命,最牛的人也不過是去山里采點草藥,還不敢亂吃,萬一有毒咋辦?醫(yī)療條件如此落后,也難怪艾倫母親那么厲害的人,開始生了點小病,到最后竟醞釀成了不治之癥,一縷香魂,隨風(fēng)而散。
興奮的艾倫忙依照李羅所言,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了一條褲衩,露出了渾身結(jié)實的肌肉,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等待李羅給他上藥。
李羅不急不慢,拔出小瓷瓶的塞子,倒了一點藥酒在艾倫身上,用手涂抹了起來,艾倫身上全是一條條勒痕,又紅又腫,看上去有些嚇人,不過李羅倒沒什么反應(yīng),似乎見慣了類似場景,涂抹了一會兒,李羅突然“咦”了一聲,表情有些驚訝。
“艾倫,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疤痕?”
原來艾倫身上除了新有的勒痕外,還有許多陳年的疤痕,淡淡的,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李羅眼力不錯,看得又仔細(xì),這才看出了這些疤痕。
“小時候經(jīng)常上山打獵,山里險峻,不是擦傷摔傷,就是被野獸咬傷抓傷,時間久了,身上就這樣了,其實也沒什么,反正不仔細(xì)看也看不出來。”
艾倫一邊說著,一邊倒吸著涼氣,別忘了他渾身都是傷啊,李羅在他身上摩擦來摩擦去,手勁兒還挺大,能不疼嗎?要不是他皮糙肉厚,意志堅韌,換別人早就疼得跳起來了,不過他忍得也很辛苦,沒見說話都咬著牙呢嗎?
李羅見他這副樣子,笑了笑,道:“忍著點,現(xiàn)在是挺疼的,等藥效發(fā)揮了就不疼了,我家這藥酒挺不錯的,活血化瘀,舒經(jīng)通絡(luò),保準(zhǔn)不會讓你再留下更多的疤痕。”
“那感情好,呵呵……”艾倫雖然口里說不在意身上的疤痕,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年輕人對這方面更加看重一些,能沒有疤痕當(dāng)然最好。
一旁的布萊恩好奇地問道:“跌打藥酒我也聽說過,不過那么好的效果倒從沒見過,你家的藥酒真這么神奇?”
“呵呵,西大陸的醫(yī)術(shù)發(fā)展和東大陸不大一樣,要說這草藥之道,那還是東大陸略勝一籌,傳到西大陸的跌打藥酒都是一些普通貨色,真正上好的跌打藥酒那都是密不外傳的,只有家族有限幾個人才能掌握,產(chǎn)量極少,還不夠在東大陸賣的呢,自然不會賣到西大陸來,我家這藥酒,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不是一般藥酒能比的!”
李羅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盡力掩飾了,但還是看得出一絲得色,顯然他對自家這藥酒頗為自傲,而且,艾倫怎么聽怎么覺得李羅似乎對西大陸的醫(yī)藥之道頗有幾分瞧不起的意思呢。
“喂,你們干嘛呢?不準(zhǔn)給病人隨便用藥!”
就在李羅吹牛之際,一個嚴(yán)厲卻又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平空一聲鶯啼,驚得三人一顫,全都看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