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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確定就是竹五岳嗎?警長,您可要好好想想,飛族絕對不是您想得那么簡單!”
瞧著葉雨凝準備從窗戶一躍而出,韓胖子拉住她的胳膊,他這將近二百斤的體重卻被葉雨凝差點拖出窗外。
“那你準備怎么辦?”葉雨凝回頭瞅著他。
“我覺得你應該先聯系警察。”胖子一本正經。
“不可能了,我現在已經是警察那邊的頭號通緝犯,這件事只有我自己能做。”
一股強風將胖子吹開,她從樓頂跳下。
自從上次打殘阿虎之后,她和竹家就再也沒有交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這么多天過去了,竹家仍然保持著警惕,瞧那大門前六個保鏢,西服下應該暗藏殺機。
不過血肉之軀依然無法和強風對抗,當強風降臨的時候,六個保鏢還是拜倒在自己的威懾下,他們甚至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被吹進竹家大院。
“竹五岳!”
葉雨凝跳進大院一聲怒吼,大院里面卻除了那六個保鏢空蕩蕩的。
槍聲從耳邊呼嘯而來,她只覺得左臂火辣辣的痛,但疼痛刺激了她內心的狂暴感,致使她閃電般突進到目標面前,抬手一記勾拳打得對方口吐鮮血。
“一起開火!”
身后突然傳來其他保鏢的聲音,她一手拉著被她打傷的男子,靈活地藏在他身后,心想著這群人怎么也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屠殺同伴的地步,但隨后陸續傳來的槍聲否定了她的想法。
她只覺得男子的身體在狠狠撞擊著她的臉頰,火藥產生的巨大沖力將他們二人一直推到了墻上。
“給我上!”
五人腳步聲漸進,他們翻開被打成篩子的同伴,瞧著眼前一身是血的葉雨凝,一個個舉起槍對著她。
“死了嗎?”帶頭的繼續說道。
“應該死了吧,這么多槍打出去,那家伙都給打成馬蜂窩了,這女的肯定活不了。”另一個人回答。
“這果真是煙城女警?總覺得看起來別扭。”
“女警不過就是一個傳說罷了,誰又真正見過女警本人呢!”
“把她的面具揭下來,我倒要看看這女的是誰!”
此時葉雨凝已經感覺到有人觸碰她的面具,便突然睜開眼睛,順勢將那男子朝著自己懷里一拉,那人慘叫一聲,緊接著槍聲四起,她抬腳將身上的男子踢了出去,撞倒兩人。
“該死的!給我打死她!”葉雨凝看到那帶頭的保鏢正朝房門跑去,便無視側面子彈的呼嘯,抬手拋出一把剛剛從那保鏢身上摸出來的軍刀,刀尖被颶風穩穩地送進目標的大腿。
“老大……”僅剩下一人舉槍著傻站著,被眼前的事物所驚嚇,下意識朝著頭頭那邊瞅了一眼,誰知道葉雨凝竟然就趁著這個空子竄到他面前,他硬著頭皮對著雨凝的心臟扣下扳機,但同時,他只覺得脖子一涼,眼前看到的都是噴涌出的鮮血,那只握著槍的手怎么也控制不了,就這么頂著葉雨凝的胸口慢慢倒下去。
“一群廢物。”葉雨凝撿起那人的手槍,對著另外被壓在尸體身下的二人開火,最終又走到老大的面前,此時目睹同伴被殘忍殺害的他,已經被巨大的恐懼壓得抬不起頭。
“求求你……放了我吧……”他扔掉手槍忍著大腿上的痛跪在女警面前,雙手撐地給她磕頭。
“連朋友都殺,你根本不值得我憐憫。
砰砰砰!
葉雨凝連開三槍,隨后踢開這骯臟的尸體,微風在她身上輕撫,傷口迅速愈合。
“竹五岳!如果你敢出來,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葉雨凝一腳踢開房門,笨重的防盜鐵門竟然被她一腳悶到了房間里,瞬間撞到了頂棚的昂貴吊燈,頓時玻璃渣子滿天飛。
“竹五岳!你個懦夫!你和你的手下、和你的兒子一樣都是廢物!”葉雨凝看到茶幾上還擺著茶水,將這華麗的擺設一腳踢翻,茶幾又將電視撞下墻,砸碎了下面一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瓷器。
剛才她看到熱氣從茶水的頂端冒出來,心想著竹五岳必然沒有離開,他一定是聽聞自己和外面六個保鏢交手的一刻就躲起來了,富人家的豪宅,怎么可能沒有暗道。
“竹五岳,你個白癡弱小的懦夫,你們竹家不是一直以來都是煙城的統治者嗎?但是現在你成了什么?縮頭烏龜,哦不,我簡直是在侮辱烏龜,你應該就是糞坑里的蛆蟲,你明明很懼怕煙城,很懼怕我的存在!”狂風席卷了竹五岳家中的奢侈品,葉雨凝開始享受昂貴事物碎裂產生的悅耳轟鳴,她現在猜測躲在某處的竹五岳,一定心疼到了極點。
經過一番搜尋沒有得到結果,但葉雨凝并不打算就此放棄,她在竹五岳家里來來回回走動,見到值錢的東西就砸,他的家大得離譜,簡直像一座宮殿,架子上的瓷器、墻上的壁畫還有隨處可見的吊燈,到處都是金錢和權力的象征,到處都是窮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東西。
她現在只恨自己沒有帶一臺DV機來,要是把這個場景發到論壇上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現在她也沒空大喊大叫,放肆地砸毀沿途經過的一切,她的雙臂也因為頻繁揮舞,無數次被玻璃刺破,就連牛仔褲的邊邊角角,也都出現了不少劃痕。
一個警察局長竟擁有如此之多奢華的東西,簡直就像拍賣會的倉庫,不過此時此刻萬物俱滅,一切和金錢沾邊的東西都將成為過去,竹五岳所能留下的只有煙城女警給他帶來的悲傷。
葉雨凝越想越覺得興奮,放肆地張開雙臂撕扯走廊兩邊的壁畫,好多都是真品,都是各種大師的真品!她真的有種將所有大師玩弄在指掌間的快感,以致于被這樣的快感剝奪了敏銳的思維,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巨響才被強行拖入現實。
她萬萬沒想到某個金鐘會撞穿墻壁,閃躲不及,被這一下砸得夠嗆,直接被頂到走廊另一面的墻壁上。金鐘大約有兩口缸那么大,頭頂吊著一根粗大的鐵鏈,拉著它隨著慣性又穿過破洞返回里面的屋子。
那是什么地方,一個暗室?該死的,她就猜到會有暗室!
葉雨凝扶著墻壁準備站起來,卻看到黑暗的空間里鉆出三把黑兮兮的槍口,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瘋狂的火蛇就從槍口噴發而出,無數子彈擊穿了她的身體,如此沖擊如同粘合劑一樣將她牢牢釘在墻壁上。
“夠了。”熟悉的聲音從面前傳來,槍聲戛然而止,葉雨凝順著墻壁滑倒在地,在墻上擦出一條濃濃的血線。
葉雨凝努力睜開被鮮血浸潤的雙眼,掙扎著支起幾乎被打爛的脖子,那是一個臂膀寬闊的男子,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是在他身上仍然能夠找到一絲軍隊的味道。他走到葉雨凝面前,彎下腰,拖著她的下巴將她扶正,劇烈的疼痛隨著身體的移動在各個部位涌現。
“我們終于見面了,煙城女警,你真是瘋子。”他的長相并不出眾,應該說是相貌平平,是那種落在人群里就蕩然無存的形象,但卻擁有一股超凡的氣質,致使她即使身負重傷都不由嚴肅起來。
“咳咳咳……”葉雨凝張開嘴巴,一股黑血涌出,她的聲帶好像被打爛了,風正在治愈她的傷口。
“他們都說你是殺不死的幽靈,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瞧瞧你這個樣子,我好奇你到底還能做什么。”
“我……”葉雨凝費力地抬起一只手,子彈從她的傷口里涌出,滑落在地,彈頭頻繁地撞擊著地板,致使竹五岳和手下三人都不由緊張起來。
“你也是瘋子,局長大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風修復了她的聲帶,并且脖子上的傷痕正在快速消失。“我們都是瘋子,能夠讓煙城害怕的人,都是瘋子。”
瞧著葉雨凝漸漸恢復,竹五岳不禁沒有害怕,反而朝著她的臉伸出手去,他身后三桿機槍立刻對準葉雨凝。
“你到底是誰……”當竹五岳揭開面具,看到面具下那一張美麗的面孔時,他不由心中一驚,他不敢相信傳說中的煙城女警竟然是這幅模樣,他一直覺得她是個被傷害過的女孩,之所以帶著面具,就是因為臉上可能掛著某些奇特的傷疤。
“你為什么一再針對竹家,我很想知道竹家到底欠了你什么?”見葉雨凝不說話,竹五岳繼續問道。
“火車站那件事……我就在現場……”葉雨凝感覺小腹和大腿都已經有了知覺,但是她仍然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不想再承受槍擊帶來的痛苦了。
“你覺得竹家策劃了那場暴動?”
葉雨凝搖搖頭,噗嗤一笑,是苦笑,還是那種失望的苦笑。
“今天你知道我會來,對嗎?所以你準備了這一切迎接我。”葉雨凝凝視著竹五岳,后者略顯遲疑,但是最終還是點點頭。
“今晚我收到了死亡威脅,猜到你會前來索命。”
“但事實上我們都被騙了,不是嗎?在一定程度上,我們都被蒙在鼓里。”葉雨凝身體一顫,扶著墻壁慢慢站起來,三桿槍立刻對著她上移,但是竹五岳卻抬起手,示意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繼續說。”他冷冷地回答。
“你可知道蘭輝?”
“我知道,他也死在那場暴動中,他到這里并不讓我感到稀奇,畢竟蘭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你的出現,卻讓我感到恐懼,我一直覺得你是蘭家派來的殺手,因為你一直都在針對我們竹家的人。阿虎、犀牛和黃鼠狼,金夢會所和新世紀,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蘭家的人。”
“但事實我們都錯了。”葉雨凝轉過身望著不遠處被她砸碎的一切。
“如果你不是蘭家的人,那么你到底是誰?”竹五岳走到葉雨凝的對面,擋住了她的視線。
“我只是一介小人物,但我卻知道是什么正在威脅煙城的安全,你操控著煙城的經濟,而我操控著人們的信仰,如果你我聯盟,必定會讓那份恐懼煙消云散!”葉雨凝盯著竹五岳的雙眼,朝著他伸出友好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