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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現在的氣氛不才在下很滿意。
我跟小公狐貍相互表達了心跡,所有一切水到渠成,兩心相悅,連之后的事情都商定下來了。
本帝姬含情脈脈地看著小公狐貍。
梵色難得不嫌肉麻,一雙狐貍眼猶如清流,目極之處清潤無雙,將我籠罩在其中。
梵色伸手過來,攏著我雙肩將我抱在懷里,下巴抵在我肩胛骨上,不帶任何**,親吻細密落在我鴉發之上。
我亦然動情地回抱住梵色的腰。
“唔,阿梵,你放心,本帝姬輕易不喜歡人,一旦鐘意了就一定會喜歡上好久好久的。”
梵色聞言卻搖頭,“不,我要你今后這一輩子。”
不等我反應,又開始盤算道:“唔,得要盡快離開這度厄谷了,唔,之后先送你回三十三天,我再去九尾宮抵找我父君母妃,征求得我母妃同意,屆時奉上聘禮,去往**殿求得你阿哥點頭將你許與我。”
我抱著梵色僵了僵,頓時又扭了扭身形,將掙開梵色。
“欸,能不能別在這檔口提起寧兮。”
梵色不解,“但我娶你這件事,母妃必定得要參與其中,家里的事都是由母妃做主的,且母妃跟尤央帝君私交不錯,有她出面必定事半功倍。”
我開始憂傷起來。
對了,要是讓寧兮知道我垂涎上他兒子的美色,將主意打到梵色身上……
嘖嘖,她會不會把我剁成好多塊?
我鄭重看著梵色,“狐貍欸,你聽著,回去之后我就先不見寧兮了,等你說服寧兮了再說,我若要見寧兮,那肯定是在喜堂上敬茶的時候,不然要是提前見到她,我一定會被她剝皮。”
梵色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完話,我等了他一個會兒,卻見他眸子含著笑意,一眼不眨地盯著我,我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下唇,“你做什么一直看著我?回話呀。”
梵色滿腔歡喜,“阿瑤,你說得當真,等見到我母妃時,一定是你我拜堂之日。”
欸,對喔。
我做什么要說喜堂,上趕著嫁人呢這是……
本帝姬索性把心一橫,蠻橫道:“是啊!不是你出去后就安排要來我三十三天求親的么,怎么要反悔?”
梵色笑意盈盈,“自然不會,阿瑤說得是,我一定照辦,你只管放寬心。”
我哼哼,“且先信著你,要是讓我發現你說謊,定饒不了你的。”
梵色撲哧一笑,探頭作勢又要親過來,我靈巧躲開。
“欸,你煩不煩吶,親親親!我要去吃早飯了!”
一邊嘟噥一邊緊著翻身下榻。
娘欸,不過才幾刻鐘的功夫,本帝姬就稀里糊涂答應梵色嫁給他了,防不勝防啊簡直是,趕緊走,不走的話再跟梵色膩歪下去家底都要被他騙沒了。
之后這幾日我與狐貍過得十分膩歪,梵色特地去問重止借了幾本菜譜,一日有大半的功夫縮在廚房搗騰,唔,不才在下坐享其成。
三五時會有重睛族之人上來檀柘居拜訪,一來二去梵色也煩了,索性閉門謝客,大家伙吃了兩次閉門羹便也識趣,知曉青丘狐君性情冷淡,不喜熱鬧,漸漸都沒敢再行打擾。
除了重止會天天過來小坐。
梵色之所以同意重止進來串門,其原因主要是為了要通過重止察探外面的口風,想知曉那位能解開度厄谷結界的族長什么時候出關。
一日,梵色又在問重止。
“重三公子,你們族長什么時候出關?”
重止正全神貫注地在跟我對弈,聞言頓時擺出苦瓜臉,“青丘帝君,族長什么時候出關可不是由我說得算,再者有一點在下很好奇,你們二人來此不過短短六日,那么急著要出去做什么?莫不是嫌我度厄谷地方狹小偏僻,太過寡淡了。”
我與重止在小亭中對弈,梵色就坐在我旁邊,另外搬了一個小茶桌煮茶,桌邊還堆著四本《阿含經》,茶煮好后悠悠給我倒了一杯。復又遞出一杯給重止。
梵色道:“你在族中大大小小的事物也管了不少,貴族族長若有出關的消息,你定然是首先知曉的,本君不問你問誰?”
重止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唯恐疏忽大意。
“帝君抬舉小仙了,我不過是個小輩,族中之事哪里是我能插手的,從洪荒開始,但凡繼位我族族長者,歷來皆要不定期閉關修行,修繕其身,每次族長閉關的時間都不一樣,叫我等小輩如何揣摩。”
我驚奇道:“喲,你們族長挺有上進心的嘛。”
重睛族壽命不過區區幾千余年,是以對修習仙術位階倒無十分熱枕,族人大都是只顧著及時行樂,因此度厄谷雖然是上古遺留至今,仍可覓得其古樸厚重之氣息,但民風大都奢靡,喜愛快意。
倒是難得重睛族歷任以來的族長們都這般勤奮上進吶。
重止聞言,指尖捏著的棋子卻差點沒掉落,清咳兩句道:“唔,玄仙兒說得忒有些……呃,忒實誠了些,我重睛族族長肩負全族興盛,自然要愈加勤勉自持,不可敷衍怠慢。”
我一面盯著棋盤,一面咕噥道:“我倒開始有點好奇起,你們族長是長什么樣的了。”
“不著急,總能碰面。”
“喔。”梵色一手捧著茶,一手從桌上抄起一本經書,“你們族長是在那處閉關修習呢?”
重止搖頭,“我并不知曉。”
梵色悠悠啜著茶,“連三公子都不知曉?難道閉關的場所只有族長一人得以知曉。”
“正是。”重止落下一只后放心抬眸,“傳聞族長的閉關之所是在一個特定的神秘之境,四周設有禁制,尋常族人發覺不了,亦不知從何找起,且閉關之所里藏有至寶,每次新繼任的族長必會在老族長的指引之下去往秘境閉關,出來之時術法修成皆極快速增長了數十陪。”
“喔,有這等寶物。”梵色總算生出點興趣,“三公子這般隨意便就對本君說了,不擔心本君生起覬覦,搶了你族至寶么?”
“哈哈,帝君玩笑,依帝君如今的修為,哪里需要仰仗那些勞什子寶物。”
重止笑完,頓時又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過在下話里之意并未言盡。唔,老族長帶新任族長去往秘境閉關,這每一次閉關之后,出來的便只有新任族長一人,老族長卻再未出現了,大家都只言道那件寶物若要開啟,須得以命祭之,老族長為了增長新任族長之修為,舍己性命,保其大全,實屬可嘉。”
“以血肉為媒介?”梵色皺眉,“那豈非妖魔之物?”
重止聳肩,“誰知道呢。這件事族中并非秘密,大家伙心知肚明,然而愣是沒人對此發出異議,族長最大,憑他一人顛倒黑白。”
“嗤,三公子這話說得倒是實誠。”梵色隨手翻了一頁紙,“聽你這話里語氣,似乎不甚喜愛貴族族長?”
“不滿帝君,我確實難以對族長生出尊崇之意,也談不上為何。”重止皺著眉,“族長之位每千年更替一次,今年便是競選的年份了,我有信心,定會拔得頭籌。”
“喔,三公子可要想清楚了,你既當任族長,千年之后新一輪繼任候選,選出新族長,你便要赴前輩后塵,以命為媒介。”
“并不。”重止卻搖頭,“我之所以要擔任族長之位,就是為了要探知那秘境中的寶物所謂何物,我重睛族人壽命不過區區數千年,卻要為了一己修為而折進去一條人命,數十萬年來也不見有哪一任族長對此提出異議,族人更是事不關己不予深究,荒唐!我定要將著件陋習連根拔除不可。”
重止越說越憤慨,顯然這對于件事他心中不滿已久,然而苦于無人理解,無可訴說,今日剛一開了個腔,隨即便忍不住跟我與梵色說了。
我不著邊輕笑了一句,“真棒!”
梵色順了順我的鴉發,“那你不怕那寶物的力量太過誘人,屆時忍不住吸取了他的力量。”
重止嗤之以鼻,“再強大的力量也不夠在下這條命矜貴。”
“喔,怎么說?”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秘境里那寶物的秘密,打探到一件,似乎但凡吸取了寶物力量之人,修為確實會翻倍上漲,然而代價便是要折損壽命,等到油盡燈枯之時,再以自己血肉之軀為媒介開啟寶物,讓下一任族長獲得力量。”
嘖嘖,越聽越邪煞,這哪里是什么寶物喲。
重止沉重舒了口氣便繼續道:“什么東西比命珍貴的,獲得力量又如何,神魂消散之后不是又得重頭來過,我就不信了,重睛族之族長沒有那寶物所賜予的力量就不能成事了。”
我在一旁默不作聲,在重止唏噓聲中運籌帷幄,輕輕落下一粒白子。
拍手道:“嘿嘿!三公子,我贏了。”
重止被我這聲拉回來,回神仔細盯著棋盤。
驚愕道:“這才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你就贏了。”
我得意地抬頭,“那可不是,我都說了我棋藝精湛了,你還不信,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