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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即將結束,勞燕分飛的鳥兒也歸巢了,除了石鍋。
截止到最后一天的傍晚,我們對門宿舍只有松子、羊肉和羊排三個人在,石鍋仍然不見蹤影。本來還想最后一天大家一起聚個餐,現在人不光不齊,在這的人也是無精打采。小長假的確耗費了他們太多的荷爾蒙!
扒雞也回來了,只不過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滿臉的倦意,一回來就爬上床躺著休息。從他蠟黃的臉色以及布滿血絲的雙眼,看得出這家伙一定累得夠嗆。直到晚上才爬起來,讓糖蒜給他煮了兩包面,一邊吃著一邊抽煙。
難道這個假期就以這么無聊的方式結束了?不對,好像缺了些什么!心里總隱藏著一絲期待,是什么呢?
對了,想起來了。扒雞還欠我們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作為一個年青人,對于這種風花雪月的故事總是充滿著好奇,而這種成人童話的主角也總會成為議論的焦點。我也像其他人一樣抱著獵奇的心態,不過我知道以扒雞的性格他肯定按捺不住。這事兒他肯定會大肆宣揚,炫耀一番。
我就那么坐著,對著電腦假裝在看新聞,耳朵時刻注意著扒雞的動靜。
扒雞咽下最后一口湯,又點了一根煙,當他吸入一口煙氣之后,吐出了一個滿意的呻吟。
“啊——”
從他的“啊”中甚至能感覺到那種毛孔舒張的愜意。
“方便面有那么好吃么,每次月底咱不都天天吃,還沒吃夠呢。”
糖蒜說的沒錯,幾乎到了月底他們倆就天天吃泡面。連累我一聞到方便面的味道就反胃。
“你是不知道,這兩天天天薯條漢堡、可樂加冰。搞的我的胃快成一個冰疙瘩了,這回來喝上一頓熱面湯別提多舒服了!”
好戲就要開始了。
“這兩天都干嘛了,說說,說說。”
糖蒜搬著凳子依著扒雞的衣櫥坐下,也點上一根煙。扒雞是有故事的人,缺的就是蒜兒這樣的好聽眾。
“下午到的那邊,直接跑賓館開干,晚上才出來吃了點東西。第一天晚上沒怎么睡覺……”
扒雞眼神迷離,回味無窮。
“一晚上都在辦事?”蒜兒吃驚的問道。
“差不多。睡了有三四個鐘頭,第二天起來就跟那姐姐去爬山……這女人體力就是好,恢復得快,我是硬撐著跟著爬……玩了大半天就又回賓館了,第三天早晨坐車往回走……”
扒雞斷斷續續的,一邊說一邊回憶。
“看來這兩天你過的挺充實啊”,糖蒜酸溜溜的說。
“那是”,扒雞自然能聽出這話中羨慕的語氣,“可把我累壞了,放了七八炮呢,到現在腿還有點打擺子。”
“牛逼!”
糖蒜豎起大拇指,沒有別的話了。
我聽著有些好笑,心說你丫就吹吧,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還不知道呢。不過這倒是個好素材,寫到小說或者回憶錄里一定不錯!
之后扒雞越來越進入狀態,繪聲繪色的講起了細節,如何與那女人轉戰馬桶、電視柜、茶幾、窗臺,自己表現的如何神勇讓那姐姐直呼求饒。我依然淡定的沒有回頭,但我想扒雞當時一定是神采奕奕,唾沫星子滿天飛。
我被扒雞的表演深深的吸引,這個假期以一個如此勁爆的故事結局,如此鮮活的存在于我的記憶里。
直到快熄燈時,我起身準備去洗漱,卻不小心發現臭豆腐依然在聽的津津有味。雖然他裝作玩游戲,但嘴角的笑意與頻繁的讀檔出賣了他,這家伙的心機挺深啊。
這一晚我睡的出奇的安穩,雖然睡前聽了許多少兒不宜的內容,但卻沒有夢到一星半點兒。可能我已經將這故事劃到“勵志”的一類,用扒雞的事跡來激勵自己——總有一天,我會以羨慕他而覺得羞愧!
一大早我照常起床,一直以來我都保持著宿舍里第一個起床的記錄,他們從來沒有跟我搶過。然后我打算去對門宿舍叫松子去吃早餐,食堂做的蛋炒飯也是我一早起床的動力之一,順便看看石鍋昨晚回來了沒。
我轉動把手推開門一腳邁了進去。
一個女人蹲在地上,抬著頭用特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這眼神將我準備大吼出來的“起床了”硬生生給嚇了回去。我一下跳出門口將門“嘭”的關上。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在做夢!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就像獅子頭掐的一樣,生疼生疼的。
好吧,不是做夢。
然后第二反應是:我夢游到了女生宿舍!旁邊宿舍的門啪的打開,李子睡眼惺忪的走出來,我們兩個同時嚇一跳。
“日,大清早站別人門口裝神弄鬼嗎?”李子怒斥我。
“沒事沒事,您忙,您忙。”我尷尬的陪著笑。
好吧,不是夢游。
那第三種可能是:剛才是幻覺!都乖扒雞講了那么多少兒不宜,更可恨的是他把細節講的如此清晰,以致于我在大白天的時候就出現了幻覺。
該死。我咒罵一聲推門再次走了進去。
這次我看清楚了,他媽的就是有一個女人在他們宿舍里!這姑娘淡定的蹲在地上洗臉,而我就像一只呆立的木雞。
“進來,關門!”石鍋的大吼將我從“掛機”狀態拉回到“在線”。
“這……”
“這是我女朋友!”
“呃,嫂子好。”
那姑娘優雅的站起來,沖我笑笑。這讓我不得不接受了一個事實,一姑娘在四個人的男生宿舍里過了一夜。要不是石鍋及時解釋這是他女朋友,我免不了用最惡俗的心態來揣測事實的真像。要按照平日里大伙兒在一起的習慣,我肯定會說一些“四王一后”之類的話來擠兌石鍋,但是看她女朋友比較清純的樣子還是算了。
吃過早飯以后,“嫂子”居然一路跟著我們來到了教室。
“這是鬧哪樣?”我問松子。
“還能哪樣,兩個人一塊上課甜蜜蜜唄,他女朋友下午走。”松子解釋到。
松子這話帶著一股淡淡的哀怨。分居兩地的石鍋跟他女朋友都有機會坐一起上課,他自己什么時候能坐到水晶的身邊!
石鍋帶著他女朋友跑到合堂教室后面的一個角落。我們知趣的沒有過去打擾,坐到前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只是上課時我好奇的回頭看了一下,只有他女友一人的影子。臨下課時再看,又變成了石鍋自己趴在桌子上聽講……
“看著別人出雙入對的,你自己不著急啊。”反正閑的無聊我就招惹下松子。
“著急,但是沒辦法。”松子顯得特無奈。
“失敗的人找借口,成功的人找方法。沒辦法只能說明你自己不夠努力。”我“言辭激烈”的抨擊了松子的不作為。
“其實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我總覺得水晶對我若即若離的,有時候跟我很親近有時候有點兒躲著我,一陣一陣的。她真的沒有男朋友么?”松子有些委屈。
他這么說倒是提醒了我。我曾經拜托獅子頭打探過這事,可是她沒有明確的問過啊。難道這正是問題所在?
“有的話你約水晶出去的時候早跳出來打你了,安心吧。”我心虛的安慰松子。
“也是啊。”
依我看人的眼光,水晶蝦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姑娘,她就是那種總是犯迷糊傻傻惹人憐愛的女孩。如果她是那種有心機愛算計的人,那我的世界觀怕是要崩塌一半了。
我想,水晶沒有對松子明確sayyes也沒有明確,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也許這么看似單純的姑娘,也是有故事的人。在圖書館看了那么久的書,我明白了一件事,人們說出來的話不重要,沒說出來的才重要。
“安心啦,有的是機會,弟兄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