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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劉備帶著殘兵還有那些百姓和劉琦的援軍匯合,入荊州。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要面對曹操的大軍壓境。
不過對于曹操來說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現在的劉備本身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想要對付的,富饒的東吳才是此刻曹操的心頭之患,只是他還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現在就等劉備就給他制造了一個。
比起這些,明爭暗斗的事情,凌純鈞更想弄明白的可是阿斗的身份。
月光下黑貓越過了高墻跳到了屋頂上,正打算跳下去的時候,就聽到院門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緊接著黃月英就順著石子小道往凌純鈞趴著的屋檐下方走了過去。
凌純鈞將爪子收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掀開了一片瓦片。
黃月英并沒有點燭火,而是直接走到了床邊輕笑了一下:“怎么樣,和我合作不虧吧?”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阿斗一下子就睜開了黝黑的雙眸,阿斗現在還是一歲不到,雖然能夠說一線簡單的字詞,但是身體的局限性,哪怕里面的靈魂已經換了,但是要讓他能夠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卻還是不夠的。咿咿呀呀了幾下阿斗就閉上了嘴巴。
黃月英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笑得花枝亂顫的身手捏了捏阿斗的臉頰:“現在你就好好當你的劉禪,作為蜀國的后主,你的命不會再那么薄,不過……想要你命的人也更多了。記住,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我既然能幫你,當然也能毀了你,如果你不聽話,那我也可以在找一個‘劉禪’。”
阿斗僵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黃月英笑著給他蓋好了被子,才轉身出了房間,走了幾步抬頭看了看屋頂,招了招手。
凌純鈞也僵了一下,搞半天這家伙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在偷窺,一個翻身下來已經變回了人形,略帶不爽的看著她:“你一早就知道了?”
“大概,”黃月英淺淺一笑,“所以就和他提了個條件,你不覺得現在這樣至少我們就不用有后顧之憂了么。”
凌純鈞掃了屋子一眼并不贊同,對于一個只是被武力威脅被迫妥協的人來說,不論之后做什么他都只會記得當初的威脅而不會存有一點感激,等到他擁有了足夠的力量絕對會立刻倒戈相向,而他們并非沒有任何的弱點。
“他沒有這么蠢。”黃月英淺笑一聲,“而且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將他變成了阿斗而已,有些事情做點小手腳還是很簡單的~”
聽到這里,凌純鈞的臉色沉了幾分,他的口氣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漠,淡淡的說道:“隨便你。”說完就變回了黑貓往回跑。
黃月英看著凌純鈞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為什么經歷了這么多,你亦然還是如此的天真?只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創造的,所以總是如此寬容?”搖了搖頭,她也轉身走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站在屋子的一角,甘倩正捂著嘴一臉驚恐。
聯吳抗曹的決定,很快就被劉備定了下來,而出使東吳的人便是諸葛亮,而隨從之中,凌純鈞被黃月英要求加了進去。
孫策還活著,東吳做決策的人自然輪不到孫權,只是當諸葛亮和魯肅一起來到東吳之后,被引薦的人卻是孫權……
“抱歉,兄長最近身體不適,便由仲謀迎接先生。”孫權淺笑著,只是這笑意有幾分就不得而知了。
“無妨,希望令兄早日康復。”客套的說著,諸葛亮的眉頭卻是微微的抖了一下,將疑惑壓了下去,不過他還是對著凌純鈞打了一個手勢。
凌純鈞可不是用人的身份跟著來的,黑貓從諸葛亮的懷中一躍而下就跑出了使館。
魯肅愣了一下趕忙說道:“孔明,你的貓……”
“無妨,調皮罷了,餓了總是會回來的。”諸葛亮微微一笑。
作為一只貓,凌純鈞根本就沒有躲藏的必要,很快就順著之前的記憶找到了孫策的府邸,凌純鈞抬頭在空氣中嗅了嗅,濃重的藥味完全掩蓋住了孫策的氣息,打了好幾個噴嚏,凌純鈞才漸漸適應了這股味道。
在大院里面轉了一大圈,凌純鈞才找到了一個熬藥的侍女,想了想,凌純鈞停了下來決定跟著這家伙找到孫策。
只是凌純鈞看到侍女準備的幾味藥眼神就是一變,明面上看起來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似乎是治療體虛傷寒溫補的藥劑,但是其中卻多了一味藥性相沖的寒性草藥,這種藥偏偏又和另外一種常用草藥長得極其相似,凌純鈞也是因為當初被少鴻大師考過弄錯了才記住了這兩味藥的。
凌純鈞的視線停在了侍女的臉上瞇起了眼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侍女才將藥倒入了一旁的碗中,端著藥往房間走去。
凌純鈞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拐了幾個彎就聽到了一聲聲的咳嗽聲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大人,藥好了。”侍女輕聲的說著。
房間里又咳了兩聲之后才傳來了孫策沙啞的聲音:“進來。”
侍女打開了房門,并沒有關上,凌純鈞悄無聲息的就跑了進去。
“放下你就走吧。”孫策半靠在墻邊用手抵著嘴唇,忍不住又咳了一聲。此刻的孫策臉色煞白,眼睛下面還帶著青黑,雙眼帶著些許的血絲,比曾經凌純鈞撿到他的時候不知道瘦了多少,連顴骨都已經凸了出來。
只是看到了孫策的雙手,凌純鈞就明白了,孫策并非生病,根本就是中了毒。
“這……夫人讓奴看著大人喝了藥才能離開。”侍女有些為難的。
“滾。”孫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侍女被孫策的視線嚇到了,趕忙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孫策冷哼了一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將那碗藥直接倒在了窗外,同時說道:“出來吧。”
凌純鈞驚了一下,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趕忙將自己的尾巴抱到了身前將自己縮成一團躲在一個柜子的側面。
一個人悄悄的從窗子翻了進來,來人竟然是周瑜。
“怎么是你?”孫策有些吃驚的看著周瑜。
周瑜噓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什么人之后關上了窗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劉備的人來了,他們打算禍水東引,不過這也倒是給我們一個機會。”
孫策清咳了兩聲:“那倒是不錯,只是現在內亂還沒有平,時機……”
“無妨,咱們正好可以趁這個時機將那些釘子全都拔出去。”周瑜冷笑了一聲,突然他的動作一頓,突然伸手往凌純鈞的位置一抓。
凌純鈞根本毫無防備的就這么被捏住了后頸拎了出來,趕忙換上了衣服無辜的表情對著周瑜眨了眨眼睛。
“……竟然是一只……貓?”周瑜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孫策的視線倒是停在了凌純鈞的身上好一會兒,突然睜大了眼睛:“竟然是你?”
“……你還認識一只貓?”周瑜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就是那次在大營門口撿到的啊,你不記得了?我記得我說過啊,剛好你來找我的時候一個沒注意讓它逃了。”孫策倒是在這件事上有些大大咧咧的。
凌純鈞的身體都僵住了,他分明記得那個時候他將孫策的記憶給抹掉了啊,他怎么會還記得?!
“呵呵,看來它似乎也記得你啊。”周瑜突然笑了出來,將手中的貓直接丟給了孫策。
被這么一甩,凌純鈞有些暈暈乎乎的一下子根本站不起來了。
“喂,你輕點。”孫策手忙腳亂的把凌純鈞接住,看著那金色的小眼睛暈暈乎乎的轉著螺旋紋撲哧的笑了出來,“我像養它呢,你覺得叫什么好?小炭球怎么樣?”
“呵呵。”周瑜看著孫策默默的給了他兩個字,瞥了凌純鈞一眼才說道,“如果它真是你當初看到那只貓……怎么可能還是這種幼貓的樣子,而且,你忘了你現在是什么樣子?還想養貓?”
孫策咳了一聲:“這不是做戲么。”說到這里他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只是沒想到罷了,小時候仲謀就是個有野心的,我以為……”
“行了,別你以為了,我可不能在這里多待,明日周都督才能回到吳郡,我就是問你一句,你確定……要動手?”周瑜認真的看著孫策。
孫策咳嗽了幾聲,沒有馬上答話,閉了閉眼睛之后才睜開了雙眸堅定的看著周瑜:“嗯,是該好好清理一下了,讓他們都記得,這是我孫家的天下。”
周瑜聽到他的答案就是一笑,然后拎著凌純鈞的后頸起身就走。
“那啥,你溫柔點行么!把他當我倆兒子好好對待不行么!”孫策看著周瑜粗魯的動作趕忙招呼兩聲。
“兒子?你生的?”周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孫策被噎了一下。
“管好你自己吧。”周瑜側頭在窗外查探了一下,翻身就跳出了院子。
一路周瑜就把凌純鈞左甩甩右繞繞的,被掐著后勃頸就仿佛被戳著死穴,還被這么一弄,凌純鈞就和連著做了十幾趟過山車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剛被放下,就搖搖晃晃的趴在木桌面上干嘔了好半天。
看凌純鈞一副快升天的樣子,周瑜才好心的將一碗水放在了他的旁邊,慢慢悠悠的說道:“我聽說,在伯符遭遇偷襲之前,于吉家剛剛鬧過賊,偏偏他們家一個瘋了的小仆說是見到了一只會變成人的黑貓?”
凌純鈞的脊背一下子就僵住了,那只剛才掐著自己的手此刻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后背。
周瑜又接著幽幽的開了口:“聽聞在于吉住著的那個鎮子曾經有一直黑貓總是到處亂竄,驚到了不少人……還有人說……于吉就是因為被黑貓詛咒了才會出的事?”
凌純鈞裝死的趴在桌子上,連尾巴都不動了。
周瑜輕笑了一聲又說道:“有人將那瘋了的小仆口中描述的貓妖給畫了下來,倒是很巧,這個人竟然就是在伯符遭襲的時候幫他的人。恰巧在不久之前,有人告訴我臥龍先生出山之后身邊帶著的大舅和那張畫像上的人很像……你說,巧不巧?”
凌純鈞猛地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你到底想干嘛?”
周瑜仿佛一點都不吃驚凌純鈞會說話,笑看著他:“我以為你會裝的時間更長一些。”
“然后好讓你直接弄死?”凌純鈞嘲諷的看著他。
周瑜的手停在了凌純鈞的后背上輕輕的搭著:“怎么會,你對伯符有恩,我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對你下手?”
所以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早就沒命了?凌純鈞等著周瑜,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過他。
周瑜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就憑你選擇了劉備,就足夠我弄死你了,不過為了伯符,我不會下手,不過若是你自己跑了,呵呵。”說完周瑜就不管他徑自出了房間。
凌純鈞此刻的表情簡直就已經變成=皿=了,他好心想要看看孫策,還想要不要幫他解毒呢,恩將仇報什么的,哼!凌純鈞瞇著眼睛瞪著門口,一轉身變成了人,悄悄的抬起窗栓,手剛剛要推的時候,后面的門吱呀的一聲就打開了。
“那扇窗打開之后就會有箭射過來,不信你大可試試。”周瑜慢悠悠的說著。
凌純鈞還真不信邪了,不就是箭么!他就不行他躲不過!冷冷的瞥了周瑜一眼,一抬手一個指訣掐出一直獵鷹就直接裝著窗框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一枚箭矢刺穿了那只獵鷹擦著凌純鈞的臉頰被釘在了身后不遠的墻壁上。
就在不遠處的墻邊,一個穿著紅色鎧甲的人正將手中的弓重新搭好,一枚箭矢已經瞄準了凌純鈞的眉心。
那種危機感讓凌純鈞本能的將窗戶關了起來,一頭冷汗的凌純鈞回頭問道:“那是誰?”
“你猜?”周瑜挑了挑眉。
“……呵呵……”凌純鈞有些虛弱的笑了一聲。
周瑜手中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布袋,對著凌純鈞晃了一下:“這是周家的先祖傳承下來守護的東西,而你便是這個東西所托付的人,本來我的確可以按照祖訓將東西交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凌純鈞盯著布袋,他覺得里面那個東西很重要,但是他并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幫伯符解毒。”
凌純鈞抬頭看著他:“我不是大夫。”
“既然你同樣中了箭卻沒有死一定有你的解決辦法,伯符的毒和當初偷襲他的時候用的箭矢上的毒是一樣的。”周瑜看著凌純鈞,“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寧愿違背祖訓也要將你留下。”
凌純鈞的眉毛抽了一下:“我不能保證我能幫他解毒,你要知道,人和妖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樣的,即便是我為了解毒也差點扒掉一層皮。”
周瑜的眉毛皺了起來:“有沒有其他緩和一些的方式?”
凌純鈞的臉上露出了和周瑜之前很相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就不知道人類能拖多久了。”
周瑜瞇著眼睛思索著,同時死死的盯著凌純鈞似乎想要確定他的話可不可信,然而他什么也沒有看出來,最終沉沒的將手中的布袋丟給了凌純鈞。
凌純鈞接過了布袋,布袋有些年頭了,口子上被蟲子蛀了好幾個口,但是下面卻沒有任何的損傷,想要拆開一瞧卻發現口子上竟然已經粘合在了一起。試了幾次都沒有拆開之后,凌純鈞不得不直接毀掉了這個口袋。
沒想到,被放在口袋里的竟然是一條明顯是女用的透明輕紗……手中輕紗無風自搖,從尾部開始一點點的化作了光點消失不見了。
傾世元囊……
這四個字突然就這么在凌純鈞的腦中閃了過去,接著就是幾個毫無概念的片段,等到凌純鈞回神的時候竟然除了那四個字其他什么東西都不記得了。
周瑜至始至終都沒有打擾凌純鈞,直到他回過神來才問道:“治療什么時候能開始?”
“你不是要明天才回去?那明天就帶著我這個醫生一起回去吧。”凌純鈞頓了一下之后又說道,“寫封信回去總可以吧,畢竟我可是跟著‘妹夫’來的,突然不見總會有人擔心的。”
“請便。”周瑜淡淡的說著,讓人送來了筆墨紙硯,他自己則是轉身出門真正的去處理那些今天沒有處理過的公務了。
夜晚,一個侍女悄悄的將一封信交給了諸葛亮,他拆開信掃了一眼之后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然后吹熄了燭火。
作者有話要說:_(:з」∠)_明天如果早上起不來的話……就只能等中午參加完大學好基友的結婚酒宴才能回來碼字了……
麻麻給七月買了一個貓抓板,第一天麻麻把貓抓板放在快遞寄來的大盒子里面,七月就很嗨皮的跳進去趴在貓抓板上……【貓抓板是那種有夾層,下面一層里面有一個滾球鈴鐺的那種】
第二天作者菌起來發現……七月把貓抓板給掀翻出去,然后自己趴在快遞的大紙盒里面……
第三天……作者菌下班回家發現……七月將貓抓板整個拆解了,然后趴在貓抓板用來裝鈴鐺球球的那一層里面……
捶桌子……其實關鍵還是紙盒才對么……麻麻……以后不用給七月買東西了……盒子全給他他就滿足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