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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房門再次被推開來。緊接著先后有五個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先一個,腰里別著一把銅刀,穿著盔甲戰(zhàn)靴,氣勢洶洶,他就是巡防什長鄭斌。
緊跟其后走近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面闊口方,鼻梁高挺,只是額頭上有些憂郁多愁的皺紋,看上去顯得很愁悶;然而,這個人一進(jìn)門,方尚書和丁丞相都吃了一驚,因為他們都認(rèn)識這個人。
——他就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莫恭天,此人在前朝就是一個驍騎校尉,為人陰險毒辣,為了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不擇手段;現(xiàn)在,執(zhí)掌御林軍,受到皇帝隆科重用,近來又指示他,協(xié)助大將軍菲克托,作好當(dāng)前大理國都境內(nèi)的便衣偵探工作。
而最后進(jìn)來的三個便衣漢子,他們手提鋼刀,都是跟隨莫恭天而來的軍中高手;他們?nèi)耍贿M(jìn)門便沖上前去,將兩個老人圍住。
“你們這是干什么?”方尚書故作驚異地問。
“方尚書,這應(yīng)該問你自己,”莫恭天冷冷地說,“到這里來做什么!”
“莫統(tǒng)領(lǐng),你這話說得!”方尚書依然不慌不忙地說,“我們都是同朝為官的臣僚,有話好說,干嘛要破門而入!我又不是你通緝的犯人,你怎么能用這種語氣,與一個朝廷大人說話呢!”
“哈、哈、哈,方向標(biāo)你真有意思,”莫恭天冷冷地看著他說,“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前朝的丞相——丁冬,一到大理,就被我們暗中盯上了;但是,我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這條長線釣到的大魚,竟然會是你方尚書,這還真出人意料了!所以,你只要一走進(jìn)這道門,你就是朝廷的欽犯,明白了嗎!”
見他說到這里,方向標(biāo)已啞口無言。
“帶走!”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莫恭天最后說。
但是,官兵們只守在門口,誰也沒有想到,方尚書剛才乘坐的馬車,突然動了起來;一個軍士看見了,脫口驚叫起來:
“馬車跑了!”
眾軍士回頭一看,只見馬車,已跑出了客棧院子的大門。當(dāng)眾官兵追出院子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在大道上飛奔馳騁,轉(zhuǎn)眼便抹過山畔,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這個中午十分炎熱,知了在樹枝上鳴叫不休,就連原野上吹來的一陣陣自然風(fēng),也帶著滾滾熱氣,蒸得人神情困倦,昏昏欲睡。而這時,國主段天峰正在與老太監(jiān)伍德對弈,他們一面走著圍棋,一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當(dāng)前的局勢。
“丁丞相是朕的社稷之臣,”國主段天峰,把一粒黑棋子塞到棋枰上說,“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要親冒矢石,上大理為朕分憂!”
“這都是皇上您的天恩浩大,使忠臣銜恩思報,盡心盡力!”
“嗨!可我總有些放心不下。”皇上擎著一粒棋子,感慨地看著門外炎炎烈日,憂心忡忡地說。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疾步走來,他立在門外高聲說:
“皇上,殿門外隨同丁丞相一同上大理的,吳金蘭護衛(wèi)帶著方向標(biāo)尚書身邊的一個衛(wèi)士伍九成,候見!”
皇上一聽,大吃一驚,捏在手中的一粒棋子,也不覺驚落于地,“莫非出事了,快請他們進(jìn)來!”
“皇上少憂,”伍總管寬慰他說,“說不定是個好消息呢!”
倆人一見了皇帝,立即行了跪拜禮,皇上便問:
“吳護衛(wèi)你和這位小兄弟突然回宮,莫非有什么重要軍情?”
于是,倆人將全部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皇上一聽,掐額喟嘆說:
“果然不出我所料,丁丞相出事了!”
隨即,他站起身來,在丹墀上踱了幾步,陡然又停下來,回頭向他們果斷地說:
“不成,兩位愛卿年事已高,哪里承受得住牢獄之苦,我們必須盡快設(shè)法施救!”
之后,他又說:
“伍總管擬旨,令滇東北、滇西、滇南三處守將,各選精兵五萬,務(wù)必在十天之內(nèi),趕到大理都城門下取齊!”他又回過頭來,與丹墀下面的吳金蘭護衛(wèi)和方尚書的隨從伍九成說,“望倆位愛卿,不辭辛勞,去滇西牂牁郡,幫朕崔請一個人。請他上大理,務(wù)必要保證倆位大人,在獄中平安無事!”
“微臣明白!”兩人同聲說,“不知皇上,要我們?nèi)ゴ哒埖娜耸钦l,他叫什么名字,我們又該去牂牁郡的什么地方找到他!”
“你們?nèi)櫊樋ぬ煜憧蜅#乙粋€叫孫敦的掌柜,”皇上說,“請他轉(zhuǎn)告一個叫南劍的青年劍俠,讓他務(wù)必即刻動身去大理,暗中保護兩位大人的安全!在必要的時候,倆位愛卿,也可以協(xié)助他,誅賊安民,成就不世之功!”
“微臣領(lǐng)命。”
于是,倆人出了宮門,換了騎乘馬匹,向牂牁郡進(jìn)發(fā)。
到了牂牁郡,已是夜幕降臨,倆人一路詢問,找到了天香客棧。他們走進(jìn)客棧,只見柜臺里立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他正在那里低頭打算盤;而客棧大廳里,有倆個客人在喝酒閑聊。
其中一個三十來歲年紀(jì),身材魁梧,穿一領(lǐng)紫色長衫,正在與同座的一個青年男子說話;而那個青年男子神情冷峻,一副古銅色面皮,高高瘦瘦的身段,似乎不太愛嘮叨,只不過偶爾附和著對方,回一兩句話而已。他們就那樣,非常悠閑自在地,有一句沒一句地,邊說話邊喝酒。
“倆位客官是住店的嗎?”見倆人一走進(jìn)門,立在柜深里,打算盤的中年男人,便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好聲好氣地問。
“此間老板可叫孫敦?”
“我就是!”
“太好了,國主段天峰派我們來找你!”
“哦!想必一定有什么緊要事情。”孫敦鄭重地走出柜臺,并請他們來到旁邊的一張桌子前坐下來。
于是,他們表明來意,將國主段天峰交代的事情,備述了一遍。立即,孫敦笑呵呵地看向那倆個喝酒、說話的人說:
“南少俠,又要辛苦你了!”
“我聽到了,前輩!”南劍淡淡地說,“喝完這頓酒,我們就走!”
“你就是南劍!”倆人驚訝地走過去,向他抱拳施禮說,“久仰俠名,請多賜教!”
“沒什么好賜教的!”南劍依然淡淡地說,“往后就是戰(zhàn)友了,我們彼此都隨意點。肚子餓了就請坐下來,一起喝點酒、吃點菜,半個時辰后,我們出發(fā)!”
因此,二人也不再客氣拘禮,拿起筷子,拍開酒壇,便與他們一道喝酒、吃菜。
“南劍兄弟,”這時,一起喝酒的夜來香青稞酒樓老板昆水強忽然說,“這次你們?nèi)ゴ罄砣硕啵胰槟銣?zhǔn)備一輛,最好的馬車!”說著他便起身離席,走出大門。
“那就謝謝昆老板!”
半個時辰后,牂牁郡已經(jīng)完全沒入了蒼茫的夜色之中,而大道上人們看見,有兩騎快馬和一輛豪華馬車,像閃電一般拂過大街,朝著蜿蜒曲折的大路,一直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