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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是很可怕的!人們說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哩!田桑是一個靠著打柴為生的農(nóng)民,從小到大只砍樹只打柴,沒有做過其它更為犯惡的事情。但是,今天他救了一個很美、很動人的姑娘,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近距離和這樣一個迷人的女子說話、牽手,甚至是將她濕漉漉的身子抱在懷里!
此刻,誰要是能體會,一個從來沒有和姑娘說過一句的山里漢子,突然經(jīng)歷了以上的一切,他的心情是多么激動、幸福;那也就一定能夠理解和同情,阿桑此刻的憤怒了!更何況,他慈祥正義的母親,用她巨大的感召力使兒子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雖窮,但正義和尊嚴(yán)不容羞辱。
現(xiàn)在馬頭城下已經(jīng)迎來了夜色的昏暗了,也迎來了從未有過的一個善良的人的憤怒,阿桑用來砍柴的板斧,再次朝著那些莊客揮了出去;莊客們?nèi)f萬沒有想到,一把砍柴的斧子用來殺人,竟也是那么威力巨大,所到之處血雨腥風(fēng),天愁地慘。
田桑的板斧并沒有更多的套路,也就是他尋常砍柴的那兩個習(xí)慣動作,正砍——斜砍——正砍——斜砍!但是,他這兩個動作,卻是自從他能夠舉起斧子,能夠上山砍柴那一天起,就已經(jīng)開始每天忙碌不止,至少要將那砍柴的兩個動作重復(fù)揮砍上百次!所以,現(xiàn)在這兩下子功夫,不但速度非常快,心里所預(yù)見的落斧位置也分毫不差,更兼威力莫當(dāng)!那一刻,十個莊客和劉小武,都無法破解他這兩個可怕的砍柴動作,他就那樣像砍柴一樣殺人!
看著眾莊客們相繼倒下,劉小武已經(jīng)感覺到情況的不妙了!他與那倆個抓住任思云的莊客說,“走,我們先走!”說著他便拔腿就跑。但是,他還沒有跑進(jìn)馬頭城的城門時,那些開始是想殺死田桑的莊客,后來只是想攔住他,卻也都被他可怕的兩板斧,統(tǒng)統(tǒng)砍倒在地上了!
陡然,又被這個滿身是血的阿桑,舉著板斧擋在了面前,于是,劉小武便拿著一把匕首,閃到那倆個抓住任思云的莊客面前,挾住任思云,并與倆個莊客說:“上,砍他一刀,給五十兩金子!”
兩個莊客聽了,怦然心動,既有被金錢強(qiáng)烈的誘惑催發(fā)的緊張心跳,也有被眼前這個挺著一把板斧的樵夫的殺戮,所威脅引起的恐懼!因此,這倆個莊客互看了一眼,最終他們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為了這五十兩金子值得冒險。
此時天空雖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昏黑,人們的視線也都十分模糊,但是當(dāng)殺人的鋼斧,帶著滴血的憤怒,砍向倆個貪婪無度的人時;天空中劃過的血影,已經(jīng)映紅了這個昏黑的馬頭城了!無法破解的兩板斧已經(jīng)揮出,要是平常砍柴,它也不過就是砍倒兩棵碗口那么粗的木頭而已。可是,此刻用來砍人,他的斧頭反倒感覺更省力、更快捷了!——就那樣,揮舞間便又倒下了倆個也只想賺點外快的莊客!
但是,砍完了這倆個人,田桑害怕了!因為,劉小武將匕首抵在了任思云的脖子上了,“樵哥,怎么樣!”劉小武依然興奮地叫著說,“你的斧子現(xiàn)在能奈我何,啊!哈、哈、哈。”
于是,任思云便叫起來,“阿桑大哥,不要管我,殺死這頭惡魔,殺死這頭惡魔,快,不要猶豫,不然你會上他的當(dāng)?shù)模 ?
“臭****,閉嘴!”劉小武聽著任思云如此叫喚,使他原本非常有自信的依憑,也似乎變得沒那么有底氣了,因此他驚悸地叫著說,“再說,我就先殺死你!”
聽他這么一說,任思云倒求之不得了,因為她害怕因為她而連累了阿桑遭殃。因此,她便有了求死的心情了!那一刻,縱然是刀架脖子,她也全然不懼,并且她一低頭就將劉小武持著匕首的手臂,咬了一口!
“啊!”劉小武負(fù)痛叫起來,“你這個賤貨,竟敢咬我。”說話間,他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朝著任思云的脖子抹了過去。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小猴子突然一縱身撲了過去,并且將他手上的匕首奪走了,緊接著它便翻身一縱,帶著劉小武的那把匕首,一個轉(zhuǎn)身便順著城墻,潑喇喇地爬到了城墻的垛子上去了。仿佛到了那個地方,高不可攀,它就安全了!
手上沒有了利器怎么行,于是劉小武又朝那些被砍死的莊客,丟在地上的鋼刀一撲,企圖抓住距他最近的那把鋼刀。結(jié)果,他如愿以償,達(dá)到了目的,也抓到了地上的鋼刀!但是,田桑也達(dá)到了目的,不等他抓著鋼刀站起身來,他的斧子早已經(jīng)砍了下去,就那樣斧子從劉小武的背上砍過去,卻又從他的前胸露出了鋒利的斧刃!
但是,最后劉小武臨死之前還在威脅田桑,他滿嘴流血卻淫邪地笑起來,“哈、哈、哈,樵哥,你們完蛋了!”他說,“你殺死了馬頭城里最有名氣的槍王劉軍山的兒子,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們死定了……”于是,田桑拔出斧子,再補(bǔ)了一斧!
夜色徹底昏黑了,馬頭城下已經(jīng)看不到一個人影,一盞燈火了!但是,卻讓路過的人聞到一股惡心的腥臭,一股伏尸喋血的腥風(fēng)愁慘而來!
此時,只有晚風(fēng)還在凄凄地刮著,有時偶爾也會吹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在黑沉沉的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個來回,便又貼著高高的城墻落到了墻根之下。就在這時,有一乘轎子,前面有一個打燈籠的人引路,沿著左面城墻下的大路,一直向城門口走來。
當(dāng)轎子一路行來,走到城門口時,前面那個打燈籠的人忽然頭皮發(fā)麻,并失聲叫起來,“啊,停、停、停,”他驚叫著,因為他的腳踩到一個軟軟的滑滑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并且這個東西還立即抓住了他的腳腕子,于是他將燈籠垂到地面上一照,眼前所見,讓他魂飛魄散,驚恐萬狀,“啊,有鬼啊。”
轎子停了下來,四個轎夫奔了過去,他們低頭一看,也都大吃一驚,“啊呀!”他們也叫起來,“這地上怎么死了這么多人!”
忽然又有人驚叫著說,“喂,你們快看,你們快看,這些人還都是咱們莊上的人里!”那人驚愕地指著地上的死尸,一個個叫著名字?jǐn)?shù)了起來,“阮東升、阿才、阿亮、小平……唉!大事不好,老爺,還有咱們家的少公子啊!”
立即轎中的人竄了出來,他撲向前去,奪過莊客手里的燈籠,“怎么,還有我武兒嘛!”劉軍山將燈籠貼著地面逐個檢看地上的尸首,并焦急地問,“在哪兒,在哪兒,我武兒他在哪兒!”他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在顫抖了,手里的燈籠也搖搖欲墜。
當(dāng)他照見兒子趴在地上,被人砍開胸膛的時候,慘叫了一聲,“啊,我的武兒,我的武兒,”他撕心裂肺地叫著,“是誰,是誰殺死了我的武兒,是誰,我要他血債血償!”
“老爺,老爺!”忽然又一個莊客驚呀地叫著,“阿亮還活著,阿亮還活著!”
于是,劉軍山將燈籠交給旁人,跑過去一把扭住對方的衣領(lǐng)喝問:“阿亮,少公子是誰殺死的?”
“是……是……樵……樵夫……田……田桑……”阿亮艱難地說完這幾個字,便也斷了氣,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