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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綠桃源的院子里,一個像任思云這樣柔弱的女子,那里能跑得出去。他們這個地方,不分白天黑夜妓女都有一二百人,打手也有一二百人。任思云才一跨下轎子,聽虔婆說了這幾嗆話,便嚇得慌忙逃竄。
見此,那些立在門樓下的打手們,哪里需要吩咐,這都是他們見慣不怪的現象了;立即,自有四個黑衣彪形漢子,如狼似虎一般撲了過來。其中一個跑在最先頭的漢子,攔腰一撈,就像老伯伯宰家雞一般,信手一撈就把任思云撈在臂彎里,并夾在右脅下。
“呵、呵、呵,這個雛兒,”他與迎面跑來的其余同仁,以及那個虔婆笑著說,“有這樣的好事還跑什么,這不是撒嬌么!”
“放開我……我求求你們了……放開我吧!”任思云哭喊著,掙扎著,央求著說,“我求求你們了……行行好吧……饒饒我吧……我求求你們了!”
“你這個小賤人!今天你哭哭啼啼,”這時,那個虔婆陰惻惻地一笑說,“明天這個時候,你就會感謝老娘的提攜了!”
“哈、哈、哈,李媽媽說得對!”那個挾著任思云的打手說,“那個****不是這樣的,才一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情況,都要死要活的;等她嘗到甜頭了,又都死活不肯走了!”
“可不是嘛!”那虔婆冷哼一聲說,“這個小雛兒還不錯,有幾分姿色,柳眉杏眼的倒也中看;先把她放到三牌樓去體驗、體驗,等過兩天知道路數了,再放到前排樓來,掛頭彩唱主角吧!”
“好哩,明白!”那個黑衣大漢應承著,就把任思云挾帶在脅下,拽開大步,咚、咚、咚地跑上石階,徑轉大堂,一連上了九級樓梯,也不喘一口氣!最后,他挾著任思云來到一個兩邊都是客房的過道里,他用熊掌般的大手,推開一個門牌上寫著捌零四的房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房間,對方便把任思云往床榻上一拋。緊接著他便去旁邊的一個五斗廚柜子里拉開抽屜,取出一條原有的麻繩來。而這時,任思云從床上掙起身來,才跑到門口,又被這人攔腰撈了過去。
“小妞兒,別亂蹭啥!”他笑呵呵地說,“等下不小心勒痛了你,反倒遭罪;你老實一點吧,來在這里,就是****的命了,別再有指望了!”說話間,他將任思云摁在床上,用右膝蓋跪住她的肚子,任由她死命地掙扎叫喚,他卻不以為然,只當做美妙的歌聲來聽;手中只管忙活著,用麻繩將她的雙手捆住,又將她的身子和雙腳也捆縛起來,嚴嚴實實,就像一個棕子似的緊緊梆梆的。
任思云此時已經哭得聲嘶力竭了,紊亂的頭發披散在稚氣而又絕望的臉上,看了教鐵人也落淚。可是,這個大漢似乎比鐵石心腸還要無情。他拍一拍手,帶著欣慰的神情,慶幸自己大功告成。
“大哥,我給你磕頭了!”任思云被捆著四肢,不能動彈,因此,她便苦苦哀求這個粗野的男人,“你行行好吧,把我放了吧!在這個地方,我會死去的……你行行好吧!”
“哈、哈、哈,小****不要嚷嚷!”那漢子說,“過了今晚,一切就好了。”說著,他便帶著十分得意的笑聲,哈哈哈地走出去,并隨手把房門帶攏走了。
那男人一走,任思云也認識到了,這些人都是沒有絲毫同情心的人。乞求他們,除了只能證明自己的懦弱,便別無意義;于是,她開始安靜下來,開始觀察自己如同噩夢般跌進來的這個陰暗殘酷的世界。
這個房間里鋪排簡陋,除了一張大木床,和一張梳妝臺,還有一個放衣物的五斗櫥柜子,便只有一張方形的桌子和四個圓木凳子了;房間里的空氣,帶著一股潮濕的腥膻氣味,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尿臊氣!
正在她靜看觀望的時候,陡然她聽得隔壁房里傳來一陣啊啊……哎哎……的呻吟聲!很顯然,隔壁正有一個妓女在接待嫖客,經營生意。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忽聽得隔壁那女人說:“大官人,你今天是從哪里學來的功夫,搞得老娘都快要支持不住了!”
“哈、哈、哈,以后還有更厲害的哩!”立即哪個男人操著粗獷的嗓門,哈哈大笑著說,“再過兩天來,我還要讓你跪地求饒哩!”
對方便吃吃地笑,“那感情好!”那女人又說,“你就搞死老娘,也讓老娘體會、體會爽到死的快活!”
之后,又一頓安靜。
忽然,才又猛地聽得那個女人的聲音,略帶氣憤地叫起來:“不行,十兩就十兩,少一錢也不行!”
“你這個臭****!”只聽那個男人吼起來,“枉費老子尋常那么疼你,今天老子就少五錢銀子而已,你也這么絕情不肯;你真是一個****,無情的臭****!”
對方卻哈哈大笑,“龜兒子,我警告你!”那女人冷冷地說,“有種你過了樓下這兩百個打手的關,別說是饒你五錢銀子,下次來老娘不但不要你的錢,還貼你十兩銀子都行!”
“臭****……臭****……”那男人罵罵咧咧,隨即便聽到摔門而去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見隔壁那女人帶上房門,腳步聲順著過道朝這邊走來。忽然,房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來,任思云吃了一驚!還以為是有嫖客進來了,她心里一橫,正準備咬舌自盡了,忽然就聽見隔壁那個女人走進來,說了一聲:“妹子,還在難過哩!”
進來的這個女人還未梳好頭發,一頭發絲披散在肩上,手里正拿著一把小梳子梳頭;她穿著一領抹胸的緊身鵝黃羅袍,肉肉的雙肩上,隨意披著一條紫色坎肩,不聲不響地走進來。她瞄了瞄被捆在床上的任思云一眼,帶著同情的神情嘆息了一聲,“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問。
任思云只是任由雙眼默默地流地,并未理睬她。
而她也十分理解對方,不認為任思云此刻的表現是對她的不敬了,“妹子!不管你在聽,還是不在聽,大姐我都跟你說句心里話!”她說,“進來這個地方,除了死和賣,我們這些人,是沒有選擇的!我那年進來的時候,也才十六歲,也像你一樣,死活都不接受。可是,后來我被他們捆在床上餓得實在是受不了了,為了活命,我便只有答應了他們!”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還有一個妹子,”她又接著說,“由于,進來的時候,也是死活不答應,后來怎么樣,他們叫來樓下那些打手,輪番在床上折磨她,還不讓她吃,不讓她喝,也不讓她睡覺,到后來,她也不是屈服了么!還是自己求著要去接客的哩!”
她又嘆息一聲說:“大姐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啊!希望妹子能看清形勢,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這樣你受盡折磨,到最后,不還是自動屈服了么!你不信去問問,這樓上二百多個姐妹,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到后來,還都后悔死了哩!”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她竟自己咯咯地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