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青龍幫主鄭泰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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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龍心法！”南劍驚詫地問他，“這不是已故青龍幫幫主鄭泰倫的獨門內功心法嗎？”

    “南少俠如何得知？”老人不勝訝異地問。

    “多年來，江湖上一直就流傳著這樣的說法！”南劍悠悠地說，“少林經、武當劍，玉龍心法霸乾坤?！?

    “喔！這句話前兩句，我到有些不明白意思。”老人說。

    “少林經，指的也是一種上乘的武功秘籍，”南劍不住地眨著眼睛，因為浮腫的眼皮使他每說一句話，都感到很痛苦，他說，“它叫《易經經》，是當世最神秘的一種功夫之一；而武當劍，一直都是天下劍法界的泰斗，它的地位從古至今沒有人可以撼動！”

    “那么玉龍心法霸乾坤，是不是說，這就是天地間最厲害的一種武功心法呢？”老者又問。

    “是的?！蹦蟿φf，“江湖上五大宗主，他們的武功各有千秋；這么多年來，他們相互制約，并達成共識，同心協力，致力于江湖和諧！而眼下……”

    “眼下怎么了？”見他說得如此鄭重其事，一旁的秀秀便也忍不住脫口驚問起來。

    “眼下鄭泰倫幫主一死，又有昆侖派掌門霍伊慘遭毒手和鐵掌幫幫主李云海被害，”南劍嘆息一聲說，“這一連串的武林宗主之死，表明和諧的江湖局面已被打破！只怕，背后一定有一個，非?？膳碌捏@天大陰謀正在悄然展開；如此一來，恐怕江湖，從此不得安寧了！”

    “那你就趕緊研習鄭幫主留下的這套玉龍心法吧！”老人焦急地說，“將來為江湖除害，也為鄭幫主報仇雪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南劍說，“前輩爺孫倆之所以會被青龍幫的人關在這里，一定也就是跟鄭幫主的死因和他托付給二位保管的這套玉龍心法了！”

    “是的，你說得很對！”老人說，“我們爺孫倆是趕唱營生的，也叫趕座兒……”

    “我知道，”南劍說，“就是去茶館、酒樓，給顧客唱曲掙兩個手藝錢！”

    “是的，我們就是干這個營生的！我叫江一鳴，人們都叫我一鳴老人，這是我孫女江秀秀，”老人指著，坐在身旁那個蓬頭垢面的后生說，“她三歲的時候父母就死了，跟著我學了點曲藝，因此我們爺孫倆長年累月，就靠趕座為生?！?

    他嘆口氣，接著又說：

    “也就在本月初，我們來到繁華似錦的蘇州城。那天早上，我們在東城十里鋪劉老哥的包子鋪趕座，相遇青龍幫幫主鄭泰倫也在哪里吃早點。他人很好，見我們爺孫倆孤苦無依，便樂呵呵地請我們給他唱了一曲；臨別，還給了我們十兩銀子的重酬。并告訴我們，他每天都要沿著東城大街走一圈，也每天都要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吃個早點，讓我們每天都去給他唱曲！”

    “那你們是不是每天都準時去了？”南劍問。

    “是的，我們每天都準時去。”江一鳴說，“他也每天都會，一分不少地賞給我們十兩銀子！可是……”

    老人忽然喉嚨梗塞，淚水漣漣，說不下去了。

    于是，秀秀便也抹了抹眼淚，接過爺爺的話，哽咽著說：

    “然而，本月九日那天早上，我們準時等在劉老哥包子鋪，鄭幫主也準時來到了，他笑呵呵地與我們說，一起吃吧，今天休息一天，不要唱了！我爺爺說，不成，幫主您這樣看覷我們的生活，我們若還沒規沒矩，那就是我們太沒分寸了。于是，我們開始給鄭幫主唱曲，并唱了一段他最愛聽的《霸王別姬》?？墒?，一曲還沒聽完，他就突然感到腹中絞痛，緊接著，我們便看見他鼻孔出血，但他非常鎮靜，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強忍著劇痛，與我們說：看來今天我是活不成了，這包子里有毒！隨即，他從貼身的衣兜里，摸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來，鄭重地與我們說：這是我一生都帶在身上的玉龍心法口訣，請你們幫我保管，待日后找到可以托付的人，將此心法贈與他，并懇請他與我報仇雪恨……他忍著巨大的痛苦，說完這幾句話便倒下了！”江秀秀已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當時我就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老人接過孫女的話茬說，“趁全鋪子的人，都驚慌失措地跑出去了，我便與孫女說：孩子，我們一定要完成鄭幫主的臨終遺言，找到那個可以托付的人。秀秀就問我，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說，你現在趕緊把這張羊皮紙上的玉龍心法背下來，我們必須得把這塊羊皮紙毀掉，要不然，憑我們爺孫倆的力量，根本保護不了這個大秘密，并且還會性命不保！”

    “那么倉促的時間，怎么能背得下來？”南劍也不由得瞪大眼睛問。

    “唉，是?。　崩先肃笛揭宦曊f，“這也就是鄭幫主的福氣了！換了另外一個人，恐怕都很難將這份心法按他的意愿保存下來！”

    “哦！想必前輩爺孫倆，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南劍說。

    “唉！也不是什么過人之處?！苯圾Q說，“我讓秀秀從小背誦唱詞，她的記憶力極強，有過目不忘的習慣！因此，我讓她當場把玉龍心法背記在腦海里?！彼靡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瓜子，接著說：

    “等青龍會的人都沖進門來，秀秀已經把它牢記在腦海里；并且，我也及時將那張羊皮紙燒成了灰燼！”

    “難怪，直到現在，他們還一直沒有對前輩爺孫倆下毒手！”南劍說。

    “是的?！苯圾Q說，“因為，他們知道玉龍心法就在我們手上，可是又沒有辦法能夠得到！”

    “那秀秀這段時間，一定把這套心法研習熟練了吧！”南劍問。

    “沒有！”江一鳴說，“心法上有要求，練此功者，必須是純陽之軀！”

    “那要是我不來，你們打算怎么辦呢？”南劍又問。

    “那我們就算老死于此，也絕不讓鄭幫主的臨終遺物，落入壞人之手！”老人決絕地說。

    南劍一聽，備受感動，當即承若，并朝老人雙膝跪下說：

    “前輩，您放心，南某人絕不辜負您和鄭幫主的重托，一定用心研習，發揚光大，早日為鄭幫主報仇雪恨，也為維護武林正義，傾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