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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沉,蒼山如瀾,街市集錦,行人似潮。這個時候,正有一個青年劍客,他肩頭搭著一個青布包袱,攜著一位活潑可愛的姑娘的手;他們一路走來有說有笑,快快樂樂。就像一對可愛的小鳥,飛越千山萬水,來到了太行山附近,這個美麗的雙鳳鎮。
此鎮商貿輻輳,人煙繁盛,資源非常豐富;尤其是那些帶有濃郁的土家文化,千百年來,強烈地吸引著南來北往的游客,駐足觀光。據說,這個地方盛產一種口感殊絕的玉米棒子,吃在嘴里,滿口生香,就像吃了一口肥美的龍蝦一樣,鮮味爽口。
因此,凡來此鎮游玩的人,臨別,都要帶一些玉米棒子回去,讓全家老少嘗一嘗、看一看,人家大山里來的龍蝦的美味和長相。
在進入雙鳳鎮路口的右面,立著一塊碑石,上面篆刻著這樣一句話:雙鳳無劍。
而剛剛攜手走來的一男一女倆個青年人,他們見了這塊石碑,忍不住要停下來看一看。這個青年劍客手上提著的那柄劍,只不過也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松紋古劍而已;他身上的紫袍雖然很合體,但畢竟有一些不足。因為,在他屁股的右側,打著一個補丁;人們要是不注意細看,還以為那里趴著一條小蜈蚣呢!此處可以想見,這個紫衣劍客,是個很節儉的青年人。
除此之外,他那古銅色的面龐上,留著一些拉拉雜雜的胡渣子,給人以滄桑孤寒的感覺;但是,他卻有一雙墨玉也似的亮晶晶的眼睛。會功夫的人就知道,功夫都在眼里!因為,一個人要是他的目光清澈如泉,說明他的內功修為,有藍天碧海那樣精湛深沉。而這個青年劍客,別看他小小年紀,他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
和他一道而來的這個女子,是一個像蝴蝶一樣,翩翩飛舞的可愛的小姑娘;她的眼眸非常迷人,充滿著像鮮花一樣迷人的色彩,亮晶晶的,猶如黑夜里在天上眨眼的星星,讓人過目難忘。她很容易笑,這充分表明,她的內心世界是多么歡暢;如果說,每個人的眼睛是他心靈的窗口,那么這個姑娘的笑聲,則告訴人們,她的純潔的內心里綻放著滿園的春色!
至于她薄薄的嘴唇,潔白如玉的牙齒,則讓人們感受到,這個姑娘不但漂亮,而且健康得如同早上明媚的霞光,給人以無限的溫暖和愜意!她身上的那件綠裙子,非常合體、非常般配,仿佛是一夜春風吹開的桃花,下面還打著一小片翠綠的嫩葉;真的好美,讓人賞心悅目!
現在,她就在用她那銀鈴般的嗓音說話了,“南劍哥哥,”她指著那石碑上的字問她一道而來的劍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紫衣劍客南劍也看著那碑石,煞有介事地嘶了一聲,笑一笑,“對呀,這會是什么意思呢?”他略一思索,忽然說,“哦!我明白了。我想,一定是當年王羲之老前輩喝了酒后,記不起來在哪里弄丟了自己的佩劍;于是,到處尋找,來到雙鳳鎮他也沒有找到自己的佩劍,因此,離開的時候,他便在這塊大石上,留下了這句話!”
那姑娘一聽,便咯咯地笑起來,并且笑得那么灑脫,就連她那柔美得如同一片柳葉也似的腰身,都顫動搖曳起來,“這個王老前輩也真有意思,像個朝中大臣似的,到處題詞寫字,簡直是鳥過留屎!”
“是啊!”南劍忽然看向遠方,嘆息一聲說,“是這樣,歷來都是這樣的,有權有勢的人就是這樣任性!”
說著,天色晚來,倆人便邁步攜手朝鎮上走去。
走進鎮子,不斷遇上了一些人之后,他們才漸漸發覺一個很奇特的現象;所有與他們倆相遇的人,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帶著倉皇的神色,唯恐避之不及,給他們讓道。就連那些走在他門前面的人,當他突然意思到自己的身后,有個攜劍的青年拉著一位姑娘的手,跟在他身后走著時,他也會避之不迭,倉惶讓路。
“云兒,他們這是怎么了?”南劍問攜手同行的任思云。
她眨了眨俏皮的眼睛,笑了笑,“南劍哥哥,這充分說明你已名揚四海,”她打趣他說,“見了你的人,也都又敬又畏耶!”
南劍搖搖頭,也跟著逗趣地笑了笑,嗤了一聲,“我真的這么厲害嘛!”他說,“好像很驚人呢!”說著,他便立即裝出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來,逗得任思云捧腹大笑,花枝亂顫。
就這樣,倆人有說有笑,沿街尋找著落宿的地方。
這個時間,也正是所有客棧,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時候。幾乎每一家客棧都門庭若市,客似云來。尤其是,雙鳳鎮最豪華的那家,名為“幸福居”的客棧,此時,旅人似潮,絡繹不絕。
在這家客棧歇過腳的客人都說,他們家客棧,不但衛生整潔,服務態度也是一流的;似乎,他們家的廚師和招待,甚至包括客棧掌柜的自身,對顧客都非常熱情、周到、很有耐心,讓來客備受尊重。感覺到在他們家客棧消費,一個字爽,兩個字很值,三個字爽呆了,四個字非常滿意!
每當這個時候,客棧的那個胖胖的小二哥劉歡,都會站到門外,朝來客熱情招呼:
“客官,一路幸苦,請里面吃茶!”
于是,來客們一下子就有了賓至如歸的好感,便笑嘻嘻地邁著輕松愜意的步子,跨進客棧寬闊的門檻,徑直朝著大堂柜臺走去。這當兒,小二哥劉歡,又迎來了倆位讓他避之不及的來客;他們便是南劍和任思云。
說實話,這兩位來客,要說是劉歡迎來的,倒不如說是他們黏上了劉歡更貼切些;因為,當客棧小二哥劉歡,一回頭看見南劍提著劍,拉著任思云的手朝他走來的時候,他幾乎嚇了一跳,才要閃避,卻又猝不及防被南劍拉住了衣袂。
“哎!小二哥,別跑啊!”他說,“見客人來了,你不迎接就算了,怎么反倒扭頭就走呢!這是什么道理!”
小二哥劉歡本來就驚慌失措,又聽他這么一說,便只得愁眉苦臉,無可奈何地哦、哦附和兩聲,“倆位客官里面請,里面請!”他連聲不迭地說,心里實在叫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