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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南劍和任思云在清風觀盤桓了三日。這三日來,三瘋道人在清醒的時候,便將鬼步流星功的心法和招式手把手傳授給南劍;可喜的是,南劍有青龍幫幫主鄭泰倫臨死前,托付給江一鳴爺孫的那套內功心法——玉龍心法為基礎。因此,他習練起這套鬼步流星功也就進展神速了。
當然,暫時還達不到,像三瘋道長這樣的威力;但是,現在他運起功法來,山上的豹子和原野上的野馬,定然是追不上的了。要想達到三瘋道長目前這種境界,就憑他這種悟性和基礎,應該有個三五年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這天早上,他們在幾位道長的陪同下,用過早膳;之后,清虛道長段正淳去大殿隔壁的一間密室里,取出用黃錦包裹著的的誅邪劍,走到二人面前,交給南劍說:
“南少俠,誅邪劍在此,請你妥善保管!”
南劍伸過雙手把劍接在手上,他扯開黃錦包裹,只見深褐色的劍鞘泛著耀眼的光澤;檀香木雕刻的劍柄,打磨光滑而圓潤。沒有劍穗,只是在劍盾兩邊的平面上,各嵌著兩粒深紅的紅寶石;就像是兩顆龍眼,璀璨奪目。
他將自己手中的松紋古劍和裹在誅邪劍身上的黃錦,交由一旁的任思云拿著。自己卻懷著赤誠的心情,將誅邪劍緩緩拔出。隨著寒光凜凜的劍身,不斷被抽出劍鞘之外,周圍的人也立即感到,有一股逼人的劍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強!
把劍舉在手中一看,卻是一把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它要比南劍原來的松紋古劍重到三倍,劍身幽暗的光芒,就像站在井口俯瞰井里的一泓清幽的井水一樣,涼沁沁、寒颼颼;劍身通體,也比南劍手中的松紋古劍要寬一寸,長度倒剛好一致。只是,在劍鋒三寸的地方開著一道,由淺入深的七寸來長的一道血槽;光憑這一處精妙的設計,足見鑄劍師的功夫之深了!
就在南劍歸劍入鞘,并將黃錦包裹好的時候,清風真人布星云向他拱一拱手,“南少俠,你歷經千辛萬苦,”他說,“現在,縱算如愿借到了這柄誅邪劍,與我們清風觀道眾也算一場緣分;請你將自身原有佩劍,贈予本觀,也好做個友誼長存的見證如何!”
“承蒙真人錯愛!”南劍訝然說,“只是,晚輩倒覺得此物輕微,難以表達我們的深情厚誼!”
“非也,非也!”清風真人布星云拂塵一擺,笑笑說,“既是寄情留義,哪怕是一片樹葉,它也代表著拳拳的情誼。”
“真人所言極是!”
于是,南劍又把自己的松紋古劍,交給清虛道長段正淳代為收取。接過松紋古劍時,清虛道長段正淳卻說:
“南少俠,千萬謹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輕易使用它;尤其是在對付銅面人的時候,畢竟,決定戰斗勝負的最終還是人!”
“晚輩已謹記在心了,道長!”南劍堅決地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絕不拔劍!”
而此刻,都來送別了,唯有三瘋道長正在瘋癲之中未能得來;但畢竟這幾天傳授絕學的時間,他在南劍心目中留下了深厚的感情。因此,臨別時南劍就說:
“真人,晚輩還有最后一個請求,想去看看我師三瘋道長,不知可否?”
清風真人布星云笑笑,“南少俠,你的心情我理解!”他悠悠地說,“愛徒三瘋的心情我也理解,心中有情自相見,無情相見亦枉然!”
“晚輩明白了!”南劍最后說,“真人、眾位道長,各位前輩,告辭了!”
“后會有期!”說著倆人辭別眾人走下石級,也就在他們快要進入松林的時候,忽然身后南山修竹跑過來與二人說:
“倆位施主,等一等,我師清風真人還有句話讓我轉達兩位施主!”
“羽士請講!”南劍二人停下來,與他施禮說。
“家師清風真人說,倘若將來二位施主,遇到難以釋然的困惑時,請不要驚慌。”南山修竹說,“一炷信香之后,家師便會過來策應!”說著他又將一個裝著幾支信香的小桃木盒子交到南劍手中,“請二位施主妥善保管,謹記在心!”
“多謝,羽士和令尊師關心!晚輩,一定謹記在心。”
于是,南劍和任思云按原路下山,離開了清風觀。
來到山下,他們沒有按原路返回,不經過雙鳳鎮和無劍山莊;因為,他們在山上聽清風觀的道士們說,走北面出太行山北,不用坐船就有直接通往江北的大路了。因此,他們沿著山下的路,一直往北而行。
大約在晌午時分,他們來到了太行山北嶺山坡。這一帶,山坡空曠,原野大路筆直,倒也風景迷人;這時,卻正有倆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劍客,從道上慌慌張張迎面走來。
這倆個青年劍客,一個身材消瘦,尖嘴猴腮;一個中等身材,但是左面的鼻翼上卻長著一顆肉痣,活像一只蒼蠅停在上面。他們的神情都很慌張,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很大的麻煩,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有一句沒一句地邊說邊走。
“不用緊張!”那個鼻翼上長著肉痣的劍客說,“量他能有什么本事,也敢與我們秦家堡的人為敵,待我們回去告訴堡主和三位公子,也許那些人早就溜之大吉了呢!”
“是啊!”那個瘦瘦的劍客接過話茬說,“那我們就趕緊回去,告訴堡主和三位少公子去。”
就在這時,倆個劍客正好與南劍二人擦肩而過,他們剛才說的話,也被南劍和任思云聽得一清二楚;南劍陡然止步,任思云也立即跟著停了下來。
“云兒,你剛才有沒有聽見這兩人說,也敢與我們秦家堡的人為敵?”南劍問。
“聽到了!”任思云說。
“很好!”南劍說,“這次你被強盜鰲石天劫去烏龍島,不就是那個秦家堡的三公子,給了他們五千兩銀子,請他們做的事嘛!”
“沒錯,就是那個秦家堡的三公子!”
“倆位兄弟請留步!”于是,南劍立即將那兩個檫肩而過的劍客叫住了。
倆人一聽,很不耐煩地止步回頭,“朋友,”那個尖嘴猴腮的劍客一臉不快地問,“你有何指教啊!”
“倆位俠士,可是秦家堡的人?”南劍走上前去問。
倆人警覺地互看了一眼,“你是誰,”那個鼻翼上長著肉痣的人說,“你打聽秦家堡的消息又想干什么?”
“我與秦家堡的三公子有點舊賬,需要算一算!”
倆人再次互看一眼,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神情之中都帶著慍怒的色彩;他們將南劍二人打量了一番,尤其看到任思云的時候,都暗暗地偷笑起來。那神情似乎在說,小子,你身邊這位姑娘到可愛極了!
南劍見他們倆個,一雙賊眼肆無忌憚地瞄著任思云,便更加憤怒,“問你們話呢,”他語氣生硬地,帶著咄咄逼人的口氣說,“怎么還不回答?”
“你算老幾,我們為什么要回答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