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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才走過花園的魚池,身后一個家丁匆匆跑來:“老爺,大事不好了,門外,上回來的那個紫衣劍客南劍又來了,他說要見您。”
劉軍山吃了一驚,隨口嘟噥了一句:“來得這么快!”沉思片刻后,他與那家丁說,“你快去把馬管家,叫到我書房,我有急事找他。”
家丁愣了一下,并沒有轉身就走,“老爺,”他囁嚅著問,“那門外,那個紫衣……”
“讓他等在外面,”不待他把話說完,劉軍山皺起眉頭,加重語氣說,“你去將馬總管找來,什么時候去招呼他,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明白了,老爺。”家丁行過禮后,急匆匆轉身,找馬管家去了。
不一會兒,馬管家匆匆忙忙跑到莊主劉軍山的書房。這個書房不大,看上去卻很充實,四四方方的房間,靠西面開著一扇雕花大窗子,此時窗戶打開,月光照了進來;皎白的月光照在窗下貼墻橫放的一張長方形朱紅書桌,和它對面的雕花紅木靠背椅子上。
而在北面貼墻放一個一人多高的書柜,東面貼墻也放著一個書柜;兩柜之間還有一把椅子的空隙,在這個空隙里支著一架高腳木質燈架。燈架上帶紙罩的油燈,火光炎炎,照亮了整個書房。也將,槍王劉軍山的臉,映照得紅光滿面。
書櫥里的書籍,將有幾百冊,將每一行小格書架,都塞得滿滿的。這些書籍劉軍山從來不看,它們的存在純粹是撐面子;朋友來了,在這里交談片時,以此證明他是個家藏萬卷,飽覽群書的人。
此刻,他不像往常接待尋常的朋友那樣,帶著炫耀的心情,與人談笑風生;他現在連坐下的心情都沒有了,一走進這個安靜的書房,他就在書房的櫥柜前不停地來回走動,企圖想出一個,對付紫衣劍客南劍的萬全之策。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馬總管走了進來;他一見了劉軍山,脫口第一句話就說:“莊主,紫衣劍客南劍又來了!”
劉軍山停下了步子,立在他的面前,看著他,并點點頭,“我知道,我叫你來就是為這事;你看,我們該怎么對付他?真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得這么快。”
“莊主有什么好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劉軍山一臉無奈地垂著眉頭,望著地面,思慮再三,才聲音低沉地說,“你說,讓家丁把他帶到藍芯的房里去,好不好?”
“可是藍芯是莊主您的愛妾啊!”
“唉!都這個時候了,還管她什么愛不愛妾呦,”他眉頭緊鎖,嘆息一聲說,“能夠擺脫這個瘟神,我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馬天龍點點頭,依然面有憂色,“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就怕他未必有興趣,”之后,他立即補充說,“我不是說藍芯的容貌不夠,我聽說他這個人脾氣很古怪,和他不是一路的人,送什么給他,他都不會動心。”
“說不定藍芯會讓他一改常態,改變注意呢!”劉軍山語調緩慢地說,仿佛喉嚨里正有一根魚刺卡著,很痛苦的樣子;眼角的魚尾紋疏開了,又收攏來,“再說了,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莊主,除此之外,那咱們也得多想幾條措施才成啊!”
“你有什么好主意!”劉軍山抱臂胸前,右手潛意識地搓捻著頜下的那撮胡須,依然愁眉不展地問他。
“萬一再不成,我就去會會他!”馬天龍決然地說,眼神之中迸發著一股怒火。
劉軍山見他有這種想法,勇氣可嘉,卻又為他深感擔憂,“馬總管……老弟!”他改變語調,嘆息了一聲,緩緩地說,“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耐,這個人非同一般,上次犬子的葬禮上,我跟他交過手就知道;他當時并沒有想殺我的意思,不然的話,有可能今天我就不是站在這里跟你說話了。”
“莊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馬天龍走到他面前,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腮幫子緊緊地咬著,現出了一道一道鮮明的肌肉,他悠悠地說,“這么多年來,莊主一直待我如同親兄弟。我馬某人得遇莊主,是前世的福氣;今天,我想盡一份心力,為莊主排解這份憂愁。”
“兄弟,不要操之過急!”劉軍山用肯定的目光看著他說,“畢竟,諸葛平和秦巨博去了思君湖,只要他們能夠順利地將那五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活著帶回來;我們就有辦法,讓南劍進入我們事先埋伏好的‘弩箭陣’。到時候,萬箭齊發,就算是一百個紫衣劍客南劍,我們也同樣可以將他殺死。”
“這個計劃當然好,只是,眼下他已經來了,而我們誘敵的香餌,還是個未知數。”馬天龍攥著拳頭,在自己的手掌打了一下,最后下定了一個決心,他說,“莊主,我現在就去按你的計劃行事;萬一他沒有被藍芯降服,到時候我就會第一個去會會他。”
最后,槍王劉軍山,默默地點了點頭,很無奈地看著馬天龍走出門檻;那一刻,他又補充了一句:“兄弟,千萬小心在意了。”
“放心吧,莊主,我會成功的!”說著,他邁開大步,帶著十足的信心,就像是下山的猛虎,氣勢洶洶,穿過大客廳,朝著月色皎潔的門外走去。
劉家莊的莊門很氣派,用一塊塊重逾千斤的大紅石,壘起了四條巨大的方形石柱;上面的門廊用雕刻著花紋的大理石,充當橫梁,貫穿兩側的大紅石柱上,支撐起頂上的一個屋架。中間正道的寬度,可以同時容納兩匹馬車自由進出,兩側的人行道,也很寬敞,什么時候有人進出,都不會造成擁擠。
在蒼茫的月色中,高大的紅色石柱,讓人感到無比莊嚴、深沉;上面大理石上鐫刻的“劉家莊”三個大字,用金漆刷過,映著皎潔的月光,熠熠生輝。
倆個守門的莊丁,面對著氣勢昂昂的紫衣劍客南劍,也都心驚膽戰。他們想不明白,哪個傳達的同伴,怎么會去了這么一晌,還不見回來;萬一人家焦躁起來,他們倆個看門的人,哪里低得住火。
“兩位兄弟,”南劍也等得很不耐煩起來,與那看門的倆個莊丁說,“那人去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不回來。要不,你們倆再去個人催催。”
“南大俠,”其中,那個瘦高個子,陪著笑臉,好言好語,向他解釋說,“我們莊園地方大,這會兒我家莊主可能在里面散步;突然去找他,也未必就能遇得到。或許,這會兒,已經找到了呢!”
就在這時,莊園里面,林**上,走過來倆個人;月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篩下來,使走在路上的倆個人,看上去斑駁迷離,難以分辨。及走出林***穿過通往大門處那段沒有遮蔽物的路面,這時南劍才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