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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沿著樓梯自下而上傳來,緊接著客座間的房門被酒樓小二哥推開了。他立在門里邊,擺著手請眾位客人進門。這時,走在來客中的第三位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fēng),率先朝著立在對面窗下一排座椅前的紫衣劍客南劍,拱手施禮,并與眾人介紹說:
“這位就是,紫衣劍客南劍、南大俠!這一次,我們的鏢貨被劫,南大俠也是竭盡所能幫忙;雖說最終鏢貨還是落入了金雨宮人之手,但南大俠慷慨相助的這份深情,實在讓人沒齒難忘。”說話間,六個人都已經(jīng)進到了客座間了。
其余四人,聽他這么一說,也都朝南劍拱手施禮。因此,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fēng),走到大家面前,他指著身穿紫色綢袍,外披深紅色披袍的圓臉中年漢子,與南劍介紹說:“南大俠,這位就是江南洪家大名鼎鼎的洪寬、洪掌柜!”
之后,他又指著與洪寬并肩而立的,身穿銀灰色棉袍的高個子中年漢子,與南劍說:“這位是我們黃龍鏢局當(dāng)家的趙國剛、趙大俠!”
最后,他指著那倆個一高一矮,戴耳環(huán),留辮子,胸前捧著一把彎刀的青年漢子,與南劍說:“這倆位是契丹金甲武士。”他指著高個子說,“沙漠鐵吉,”之后又指著矮個子說,“阿奇布隆!”
大家一一見過禮后,便圍著席桌坐了下來。
很顯然,這頓飯是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fēng)請的客,而這一次他們六人同行來到鳳凰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追查那批鏢貨——九龍鳳冠被劫的真是情況,和它當(dāng)前的下落。因為,這批鏢貨——那頂精美昂貴的九龍鳳冠是“江南洪家”托一個有名的金器師傅,用了半年時間,耗費了大量精力和財力,嵌造而成的。
主要是江南洪家經(jīng)常出入契丹販賣皮革,為了結(jié)好契丹皇族,使今后的販賣生意更加便利;因此,他們才要嵌造這么一頂價值連城的九龍鳳冠,獻給契丹太子阿庫都隆。結(jié)果,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這么貴重的東西,交給江湖上威震天下的黃龍鏢局押運,竟也會有人半路打劫。
現(xiàn)在這件事情,已經(jīng)激怒了契丹太子阿庫都隆,他特意挑選了在契丹皇宮里最厲害的倆個金甲武士,命他們來到江南洪家,協(xié)助江南洪家的掌柜洪寬,追查此事。因此,這一回就連黃龍鏢局的總鏢頭趙國剛,也不得不陪同一行了。
這個黃龍鏢局的總鏢頭趙國剛,是槍王劉軍山的同門師兄,只因為劉軍山成為了江湖上萬人矚目的“槍王”后,有些趾高氣昂,盛氣凌人;因此,他們師兄弟的情分在十年前就變得很淡漠了。
但也有人說,黃龍鏢局的總鏢頭趙國剛的槍法,比起他的師弟劉軍山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人家趙國剛一向為人低調(diào),從不宣揚,也不與人爭強好勝。自己召集幾個好兄弟,開一家鏢局,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
然而,走鏢這么多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被人劫鏢的現(xiàn)象。并且,托鏢的還是聞名天下的江南洪家。
這個江南洪家,在當(dāng)今天下幾乎是一個神奇的家族勢力;他們的主業(yè)就是經(jīng)商,普天之下的所有買賣他們江南洪家都有涉及。至于,目前為止江南紅家的財力,達到了一個怎樣的高度,誰也不清楚。
人們只清楚一點,在這個世界上江南洪家要辦的事情,只要他們有心要辦,就一定會辦成;同時,人家也都說,像他們這樣強大的一個家族勢力,他們的背后必然高手如云。
而這一點,卻沒有人能夠證實,就連現(xiàn)在的黃龍鏢局三個最重要的人物,他們和江南洪家的大掌柜洪寬走了十來天的路程,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一點功夫;但有一點,卻是不容置疑的,他不管去到那里洽談業(yè)務(wù),或是考察市場,他身邊從來都不帶打手和保鏢。
而這一次,契丹派來的倆個金甲武士,純粹是跟著他來核實事情經(jīng)過的。畢竟,這么一頂價值連城的“九龍鳳冠”不是小事情,也足以體現(xiàn)了他們江南洪家,對契丹皇子的真誠實意;如果,就憑他這句空話,契丹王子就信以為真,那也太過輕松了一點!因此,契丹王子才要從宮中六個金甲武士里面,選出倆個最厲害的武士,去協(xié)助江南洪家查一查此事的真假。以證實,江南洪家對他們契丹皇子這份情誼的虛實真假。
而這倆個金甲武士的武藝究竟厲害到了什么程度,誰也不清楚!
此時,窗外漆黑一片,寒風(fēng)吹得外面的樹梢呼呼作響,外面的氣溫似乎已經(jīng)很低了。但客座間里絲毫也不感覺到寒冷,在兩邊壁燈的照耀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親和的笑意。美味佳肴的香味,充滿了這間溫暖的客座間,燃燒著木炭的火鍋,不斷冒著咕嚕咕嚕聲調(diào)和諧的氣泡。
大家不停地喝酒吃菜,使得氛圍越來越融洽,越來越和諧。而南劍身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并不感覺到很愜意,他感到這些人有的是出口必談生意、利益;有的開口便炫耀自己的閱歷和能力。
而他卻很少說話,見別人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僅僅是笑一笑。只是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剛才樓下馬車里的那個貴婦人,會不會就是花語!
恰在這時,江南洪家掌柜的洪寬,端起酒杯,笑一笑看著他說:“南大俠,久聞大名,這次鄙人的鏢貨九龍鳳冠,雖然最終被金雨宮的人劫去,而您一路上伸出的援助之手,實在令洪某人非常感動。再此,洪某人敬你一杯,以表謝意!”
南劍正要向他打聽,那位馬車上的女人的事情,因此,他便也端起酒杯與他碰杯,“洪掌柜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不足一提!”倆人喝完酒,南劍卻立即抓起面前的酒壺,給他的杯子滿上。
倒?jié)M酒后,他也舉起酒杯來,邀對方共飲,“洪掌柜,來,我們再喝一杯,”待對方舉起酒杯來,他便問,“洪掌柜這次到鳳凰城來,怎么不把尊夫人也一起帶上,觀賞、觀賞這鳳凰古城的風(fēng)光!”
洪寬一聽,笑起來,“不滿南大俠,”他說,“賤內(nèi)這次還真的來了,只因路上偶感風(fēng)寒,剛剛來到酒樓門口,我又讓車夫?qū)⑺突乜蜅Hチ恕!?
南劍點點頭,笑了笑,“原來如此!”他說,“尊夫人在江南住慣了,偶爾來到這寒冷的鳳凰城,一時間還不能適應(yīng)吧!”
洪寬搖了搖頭,他斜著身子,眼睛看著桌面,燈光映照著他喝過酒后有些酡紅的面頰,顯得有些憔悴,“也不是這個原因,”他悠悠地說,“賤內(nèi)也就是這一帶的人,她對這里的環(huán)境很熟悉,離開這里也才幾個月,不可能會對這里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不適應(yīng)的感覺。”
南劍笑了笑,心里卻更加確信剛才樓下馬車里的那個女子,應(yīng)該就是花語了,“哦!原來是這樣,”他附和著對方的語氣說,“那就一定是路上,偶感風(fēng)寒的緣故了。那剛才尊夫人回客棧遠不遠,路上有沒有派人護送啊!”他關(guān)切地問。
“不遠,不遠!也就在前面河邊上的那家錦繡客棧。”洪寬再次舉起杯來,帶著感激的表情說,“謝謝關(guān)心了,南大俠,來我們再干一杯。”
這會兒,黃龍鏢局的總鏢頭和副總鏢頭就他們這次走鏢被劫的事情,正在商討下一步解救措施;而趟子手劉占平,卻對契丹的風(fēng)土人情充滿好奇,因此,一杯接一杯與契丹的兩位金甲武士喝酒。并趁機詢問他們契丹的一些風(fēng)土人情的情況。
最后,江南洪家掌柜的洪寬,聽南劍說也要去金雨宮找人,他便說:“南大俠,我們也要去金雨宮,將他們劫掠我們鏢貨的事情查清楚,要不我們明天中午一起走!”
而南劍卻也想弄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因此他點點頭,同意了對方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