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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黑的夜色中,“旅人之家”客棧的后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模糊中隱約可辨,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他們沿著后院的小路,來到院子中間的十字路口,向右分手,沿著一直朝著對面屋子的門廊走去。
這間屋子,他是客棧掌柜劉海文的臥室。
他的房間里竟然還亮著燈光,橘紅色的燈光將糊著窗紙的窗扇,映照得白里透紅。生意人總是這樣,早上的時候比雞起得還早,晚上的時候卻比狗睡得還晚!
他們這么晚還沒有睡覺的原因,多半是在清點這一天來的營業額。計算它的收支的實際情況,做到心中有數,虧盈有度。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這個時候聽到敲門聲,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只老虎也要大吃一驚的!“誰呀!”他說著,不由自主地用腳將一口木箱子,輕輕地推到了床下。
但是,敲門的人也許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也許是聽到了,但卻不以為意,敲門聲依然在響!敲門聲不急不慢,不溫不火,從這種聲音可以判斷,來人極有耐性,不怕里面的人不開門。
“來了……來了,不要敲了……不要敲了!”客棧掌柜劉海文的語氣明顯有些慍怒的味道了。于是,房間里的油燈移到了堂屋里,證明客棧掌柜的劉海文來開門了。
堂屋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來者卻讓客棧掌柜的劉海文萬分詫異。來者竟會是紫衣劍客南劍和“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他真不明白,這倆個人深夜到此有何貴干!
“倆位怎么還沒有休息?”看他那樣子,竟沒有請人家進門的意思,只是立在門口與人家說話。
南劍笑了笑,“這個夜晚太安靜了,我們都睡不著。剛才見你房里亮著燈,就順便過來坐一坐!”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非常明白了,要進來坐一坐。
“這么晚了,我也正要睡覺了!”不料,客棧掌柜的劉海文竟然還有回絕的意思,“哎呀,好困!”他說著打了一個哈欠,以此證明他真的很困。
“在你的客棧里,有人被殺,難道掌柜的還睡得著嗎?”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一臉凝重地看著他說。
“是啊!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客棧掌柜劉海文的神情,立即表現得滿面戚容。說著他便轉身走向堂屋的桌子,并將手里有紙罩的油燈,放到桌子上。
南劍二人走了進來,集著昏黃的燈光,將堂屋打量了一遍。“劉掌柜,兇手已經找到了,你知道嗎?”就在客棧掌柜的劉海文,將油燈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南劍忽然說。
聽聞此言,客棧掌柜劉海文放油燈的手,不經意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啊!找到了,那真好。”他回過身來,激動地看著對方說。
就在這時,南劍忽然聽到他剛才亮燈的房間里,有一絲輕微的聲音傳了出來。那種聲音,就像是有老鼠在地上奔跑一樣,窸窸窣窣。
“劉掌柜,你的房里還有一個人嗎?”南劍問他。
“沒有,我至今還是單身一人,怎么會還有一個人!”
“那里面是誰在走動?”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問。
“哦,有嗎!”客棧掌柜的劉海文笑起來,“你們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嘛,我怎么沒聽到。”
“哦!”隨即他又補充說,“那一定是老鼠在走動。我這個房子里,老鼠很多的。”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里面傳來咯的一聲——雖然輕微,卻很清晰的響聲!那種聲響,就像是有一粒豆子,從桌面上掉到了地上。而南劍和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又都是耳聽八方的武林高手,這樣的聲響,當然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這時,客棧掌柜劉海文的臉,也有些憂慮的神色。
“劉掌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個殺人的兇手他是誰嗎?”南劍忽然問。
對方笑了笑,“我是一個做生意的人,你們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敢過問。”
“大隱隱于市,客棧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南劍忽然盯著他的臉,鄭重地說。
聽聞此言,客棧掌柜的劉海文抬起眼皮看著他,“鄙人愚鈍,不知道南大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肯承認而已!”
“哦!”客棧掌柜的劉海文冷笑了一下。
“殺害鏢師王磊的兇手就是你!”南劍毅然地說,“你的身份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就憑你殺害鏢師王磊的那一劍,足以證明,你的劍法,在當今江湖上絕對可以稱得上高手!”
對方的神情凝重起來,冷冷地看著南劍,“南大俠,你是不是答應了副總鏢頭的事情,沒法交代了;就這樣胡亂揪出一個人來替罪,以顯示你言而有信呢!”
“這么說,你是不承認了!”南劍說。
“沒有做的事情,我當然不承認!”
“那你敢不敢,讓我進你的臥室里去看一看?”
“你要進我臥室里看什么!”
“看那口箱子!”
“那口箱子?”
“鏢師王磊被人殺害的時候,他挾在臂下的那口木箱子?”
“你無理取鬧!”
客棧掌柜劉海文再次將二人打量一番,“陸鏢頭,你不要聽他在這里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劉掌柜,沒錯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說,“既然,殺害我同伴的兇手不是你,那你又為何不讓人家,看一看你的房間呢?”
“無端被人疑忌,難道不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嗎?”
“劉掌柜,你這樣說固然有道理!”南劍又說,“可是,殺人兇手,卻會以此為托詞,推脫罪惡。”
“這么說來,今晚兩位是一定要看一看我的房間,才肯善罷甘休了!”最后,客棧掌柜的劉海文的眼睛里,幾乎怒火中燒。
“是的。”
“那如果要是沒有那口箱子呢?”
“南某甘當懲罰!”
“好!”客棧掌柜的劉海文囔叫著說,“如果你們沒有在我的房間里,找到那口箱子;到時候,請你洗干凈你的經脖子,讓我痛痛快快地割一刀!”說著,他伸手去桌子上取過油燈,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見場上的氣氛如此凜冽,黃龍鏢局副總鏢頭陸羽風到感過意不去了,“南大俠!”他拉住南劍的衣袖說,“劉掌柜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興許是我們判斷錯了。”
客棧掌柜的劉海文聽聞此言,將舉起來正要推門的手,停了下來;他面朝著房門頭也不回地說:“到底要不要進去看,進門的后果,你們可是要想清楚了!”
“要!”南劍堅定地,沉聲說了一個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