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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離操場不遠(yuǎn),但是雨太大,顧念稚渾身沒一塊好的,他們還是坐上了車,開到了寢室。
沈?qū)幧宪囍暗膾吡艘谎壅驹诙竦氖勘c宋遠(yuǎn)戈的視線正面對上。
兩個人對視一眼,意義不明,但絕對不是什么友好善意的眼神,沈?qū)庡e開視線,摟了把顧念稚,“坐好了,別壓著傷口。”
顧念稚開口道,“你黏糊這么緊干嘛,我脖子癢。”
他手指在顧念稚脖子上摩挲了兩下,動作親昵,宣誓主權(quán),將車門拉上,阻斷了宋遠(yuǎn)戈晦暗的視線。
顧念稚被扶到了寢室,沈?qū)幒徒衼淼尼t(yī)護(hù)人員折騰了半天,好歹把顧念稚折騰干凈了,她此時洗完了澡,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傷口處都做了處理和包扎。
顧念稚道,“我不要蓋被子。”
沈?qū)幰幢唤堑氖忠活D,“發(fā)燒了出一身汗就好了。”
顧念稚身體本來就熱,蓋上被子就更熱了,雖然下了場暴雨,但是天氣還是有余熱,她不愿意蓋被子,就像個小孩兒,兩只腳胡亂的踢被子,她也是頭一回這么耍賴,換成別人都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你知道顧念稚最死要面子了,但是對沈?qū)幾鲞@事兒,她簡直信手拈來。
沈?qū)幣牧艘徽票蛔樱皠e亂動。”
顧念稚不干啦,在床上把被子一夾,滾到了一邊,“那你給我開空調(diào),不然我就要熱死啦,沈家哥哥,你怎么這么狠的心啊!”
沈?qū)幇阉B人帶被子挖到中間來,又給她鋪平了,顧念稚剛吃了感冒藥,臉紅的厲害,看起來是挺熱的。
他想了想開口,“就只給你開一會兒。”
顧念稚笑道,“一會兒也成,你快給我開了,我還想吃水果,你帶了沒?”
沈?qū)帗u頭,“沒有帶,喜歡我讓人送。”
顧念稚隱約猜了下沈?qū)幍乃停ǘ啻蟮娜肆ξ锪Γ钟X得這樣十分浪費(fèi),勞民傷財,于是開口,“不吃也行,你給我端杯開水吧,我嘴巴干,聽說感冒了就得喝熱水,包治百病!”
沈?qū)幝牭竭@話,淺淺的笑了聲,“又在胡扯。”
這怪不了顧念稚,她整一個直男思想,有什么病了,痛了能想到的都是,多喝熱水。
沈?qū)幍沽吮櫮钪捎袀€紅色的開水壺,上頭一個大大的‘喜’字,這是她來部隊的時候,在部隊里的小店里買的,十分的接地氣,有一股濃重的鄉(xiāng)土氣息,沈?qū)庍@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用這開水壺,在她那個部隊統(tǒng)一發(fā)的白瓷兒大紅花的水缸子,違和感突破了天際。
顧念稚在床上笑的肚子都疼了,沈?qū)幃?dāng)然知道她在笑什么,端著水杯走了過來。
“再笑傷口要出血了。”
顧念稚渾身跟抽羊癲瘋似的,笑夠了之后,沈?qū)帋退蜒劢切Τ鰜淼难蹨I擦了,柔聲道,“別笑了,快喝。”
顧念稚喝了兩口就沒勁兒了,她又不是真想喝水,就是想使喚沈?qū)帲w驗(yàn)一把太歲頭上動土的感覺。
顧念稚大爺似的往床頭一靠,她換了件背心穿,顧念稚臉曬得有點(diǎn)黑了,但是內(nèi)里的皮膚白的跟牛奶似的,脖子長,腰細(xì),不齜牙咧嘴,乖乖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頗有幾分姿色。
她懶洋洋的開口,“小棺材臉,你當(dāng)初懟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啊?”
沈?qū)帉欀浜现鴵u頭。
顧念稚聽到了這個答案,滿意道,“那你說,你什么時候?qū)ξ矣幸馑嫉模俊?
沈?qū)幍溃安恢馈!?
顧念稚道,“你敷衍我啊,小棺材臉,說句好話能死嘛!”她嘖嘖嘖的搖頭,“想當(dāng)初我們沈小仙女多少不落紅塵,所少人趨之若鶩,怎么現(xiàn)在淪落的給人倒水啦?哎喲,這是被踢去仙骨不成啊!”
她道,“人間顧郎君魅力實(shí)在太大,仙女也很難不動凡心啊。”
沈?qū)幝犓兜懿换卮穑櫮钪珊攘怂彀头褐猓钟悬c(diǎn)嘟,分外誘人。
他早之前就覺得顧念稚的嘴巴無時無刻不在索吻,如今看著,就附下身去,堵住了顧念稚喋喋不休的嘴巴。
顧念稚被沈?qū)庍@個突然地動作,搞得渾身一僵,雙手尷尬的不知擺到什么地方,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咳嗽聲。
沈?qū)幹逼鹕恚仡^一看,原來是許浩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后面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顧念稚從后面探出頭,“許哥,找我有事兒嗎?”
顧念稚這人臉皮太厚了,被撞破了,也沒有尷尬,坦蕩的讓門口一幫尷尬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來,許浩道,“張正軍聽說你傷的厲害,我組織了隊里幾個,來看看你。”
許浩看著沈?qū)幍溃吧颉?
沈?qū)庨_口,“沈?qū)帯!?
許浩擺手,“我可不敢喊你名字,沈少。”
顧念稚哦喲一聲,對沈?qū)幷A讼卵劬Γ馑际钦f,你行啊。
后面的幾個人,都是常和顧念稚混一塊兒的隊友,沈?qū)庨_口,“我去給你買水果。”
他這句話顯然就是說的屁話,完全是因?yàn)橛兴冢@幫人壓根不敢和顧念稚說話,他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顧念稚心里門清兒,也不點(diǎn)破,說了句這么大雨記得打傘。
等沈?qū)幰蛔撸菊镜倪h(yuǎn)遠(yuǎn)的人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
顧念稚嚷嚷道,“我他媽的生著病呢!是個傷患!圍這么緊我透不過風(fēng)!”
張正軍結(jié)巴了好久才說話,“顧,顧小狗,你,你真是個女的啊……”
顧念稚道,“你他媽這不是廢話嗎!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個男的了!”
張正軍還是難以置信,“可是,可是你怎么看,你也沒說你是個女的啊,而且哪有女人……”
他接下來的話沒說完,但是大家都能知道他準(zhǔn)備說什么。
哪有一個女人,像顧念稚這樣的,撒嬌不會,打架倒是在行,還拔了個頭籌!
顧念稚看也看出來張正軍想說什么了,開口道,“我怎么了我,這天底下的事情奇怪的多得很,你沒見過的人多的呢。”
金明哲開口,“之前說你娘炮的人,真他媽的有眼見力。”
顧念稚作勢要打人,結(jié)果扯著傷口了,她被子滑下了大半,露出雪白的肩膀,周圍一眾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血?dú)夥絼偟模嗌俣伎粗绷搜劬Γ€有一兩個倒吸了口冷氣。
他們表現(xiàn)太明顯,連顧念稚都感受到了,她開口,“我操!你們他媽的太幾把饑渴了啊!兄弟也要嫖!”
眾人微妙的紛紛錯開眼睛,不是沒見過女人。
只是沒受過這么大的刺激。
你想,顧念稚平時多囂張,多目中無人,一手功夫打的好,天驕之子,意氣風(fēng)發(fā),半點(diǎn)看不出軟弱,這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這壓在你頭上的人是個女人不說,現(xiàn)在顧念稚這幅較弱的德行,實(shí)在是反差太大了!
加之剛才進(jìn)來就瞧見了沈?qū)幍皖^親她,顧念稚臉上順從的表情,他們怎么也是沒見過的。
就好比你發(fā)現(xiàn)你看一部島國愛情片,里頭的女主演竟然是每天拿棍子抽你的年輕的政教處主任一樣,這反差和刺激不是一般的大。
試問有哪個男人沒有這樣的征服欲,在外萬人之上,對你卻一人之下。
顧念稚就是這么個所有人渴望征服的存在,把神壇上的人壓在身下,這場景光是肖想,就已經(jīng)太不得了了,更何況還有人做到了。
顧念稚還和他們躺在床上瞎扯淡了一會兒,沈?qū)幓貋砹耍€提了一袋子水果。
顧念稚瞪大了雙眼,“我去,沈?qū)帲闵夏膬焊銇淼模 ?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里面的水果還挺多,沈?qū)庨_口,“你多休息。”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很明顯在趕人了,好在許浩他們不傻,都能聽出來,趕緊說了句下次來看你之后,從門口撤了,撤的速度快的很。
沈?qū)幾谒拇策叄案邿€這么精神,趕緊躺著睡會兒。”
顧念稚道,“我不是一直都躺著嘛……”
沈?qū)庨_口,“你很累了。”
他說的是大實(shí)話,顧念稚此時累的不行,吃了藥之后腦子也昏昏沉沉的,想睡的很,但她還沒睡,她問沈?qū)帲澳阃砩献∧膬海俊?
部隊里沒有多余的床給他了,淮西和蘭水跨越了大半個云國,她難以想象沈?qū)幨窃趺丛谶@么短時間趕過來的,同時又覺得十分嘚瑟,所以讓沈?qū)幵倩厝ィ墙^對不愿意的。
“部隊沒宿舍了,你晚上和我一塊兒睡,我給你讓半張床。”
沈?qū)幈澈笠唤拔以诘首由喜[一會兒。”
顧念稚道,“你行了啊,讓你睡你就睡,不要拿喬,過了這個村——”她嘻嘻一笑,不按套路出牌,“我就在下一個村等你。”
沈?qū)幍溃罢眍^在哪兒?”
顧念稚一指柜子,“在那兒,上面柜子里。”
沈?qū)幾哌^去,拉開柜子,上頭果然有枕頭加上棉被一套,應(yīng)該是顧念稚換洗用的,他把被子抱出來時,抖落了一刀信封,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沈?qū)幫乱豢矗瑵M地都是他的照片。
顧念稚一看,心里說了句我操,她把老袁寄給她的信封塞柜子里了沒注意,里面據(jù)說是老袁嘔心瀝血收集的沈?qū)幷掌揪陀X得這個挺沒意思的,于是收了起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要不是今天沈?qū)幠帽蛔樱@東西掉出來了,她頓時覺得面上一紅,難得的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道,“不是,這照片我……”
沈?qū)幉恢圹E的翹起嘴角,“恩,我知道。”
顧念稚:你知道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