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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我居然穿越了
古寺的鐘聲不遠不近的傳過來,任天真昏昏沉沉的爬起來,哎?我的屋子怎么變了摸樣了?她的腦海里一個字一個字疑惑的往外蹦著,很普通的架子床,普通的柜子,普通的箱子,普通的窗子,普通的古代小瓦房一般,哎,居然還有一個梳妝臺。
她慢慢的下床走過去,夠破舊的,阿耶,鏡子里居然是一張三十多歲的臉,頭發亂蓬蓬的,這誰啊?我一定是做夢了,做夢了,一邊叨嘮,一邊回到床上,掖好被角,繼續昏昏沉沉的睡去。
“夫人,醒醒~夫人,醒醒~”又過了好一會,任天真迷迷糊糊的被晃醒了,一睜眼便看見一個老婆子正推她,著實嚇了一個哆嗦。見她坐起來,那老婆子便把一個漱口茶杯端給她,就退出去了。任天真漱了口,拿起垛在板凳上的臉盆里的毛巾使勁擦了擦臉。
確實,什么都沒有變,就是這么破舊的一個瓦房,這不是夢!
任天真在抹胸外套上一件枯黃色樹葉圖案的褙子,整個人顯得憔悴極了,往這顆陌生的頭上攏了一攏頭發,胡亂攢了一顆綠玉簪子,她起身推開門。
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左右兩個小瓦房,自己住的這間是正中的,很普通的格局,中間商客廳,一邊書桌柜子箱子,一邊是臥床區域,家具破舊的,看起來曾經不太難看,但寒酸的只有基本的幾樣。那個老婆子正在院子掃落葉。
這是哪里?為什么這么破敗?為什么這樣還喊我夫人?
任天真有一頭的問號,沒有太多時間思考,她跟著這個叫梁婆的婆子一起挎著籃子去了附近的山上,這里有塊石碑,寫著員外云云,擺上薄酒,象征性的哭了幾滴眼淚,任天真才模糊明白,自己穿越了,穿成了一個寡婦?!
走在返回的小路上,任天真心里一直在想著,這么奇怪的事情怎么就發生在自己頭上!敢不敢再坑爹一點啊?!
她不禁心里怨念,同樣怨念的莫過于另一個角落悲催的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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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投奔新媳婦
魏什么是夜里被蚊子咬醒的,一抬胳膊捋了袖子,全是紅色的包,一二三四五六七。。。等等,我的胳膊怎么這么細嫩啊,雖然微黑粗糙,但他還是很是疑惑,這分明是個孩子胳膊嘛,他低下頭,原來不只是胳膊,自己還有更奇怪的地方,比如:穿著一件碎花褂子,碎花裙子,還是交領的款式,有沒有搞錯,哥可是個男的啊!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自己窩在一個茅草屋的房檐下,周圍都是鄉野破草房子,他抬手摸了一下臉,一些長長的發絲劃過胳膊,一種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不遠處有口水塘,他趕緊跑過去,果然,水波上顯示出一張約莫十二三歲光景的孩子臉,頭發有點枯黃,扎的兩個小發髻都起毛了,臉臟兮兮的,小身板瘦巴巴的。。。。。。
沉默了三秒鐘,魏什么明白過來,這就是任任常說的什么穿越了,老天爺,這不都是小說嘛?再說,這不都是女孩子穿的嗎?我堂堂魏什么幾尺男,兒?!過了一會他回過神來,抬手在背后癟癟的包袱里翻了一翻,看看能不能翻出什么來。
任天真隨著梁婆下了山,遠遠地看見一個小人兒蹲在她們的院門前,梁婆迎了過去。
“您好,阿婆”這小姑娘很禮貌的舉了個躬,這個奇怪的禮節,慌得梁婆去扶她,“請問這里是王員外府上嗎?”
“是呀,你是?”梁婆不禁打量了起來,這小姑娘十二三歲的光景,枯黃的兩個發髻,上身穿一件交領粉色的小碎花褂子,下身是一條桔色小碎花的裙子,一身衣服看起來面料還不錯,但滿是灰塵,打折皺紋,還破著洞。
“我是北鄉蔣員外家的,那里鬧了饑荒,家,家道沒落。。。特,來投奔。。。”魏什么盡量根據自己揣摩的感覺演著。
接過梁婆轉交遞過來的紙片,任天真把小姑娘領進堂屋歇息,自己來到左邊翻開柜子,柜子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卻有一張娃娃親的協議書,原來這個人是自己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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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孤獨兒子和小媳婦
任天真喊來梁婆,梁婆點頭表示確實聽過此事,任天真一個頭幾個大,穿越成個寡婦就夠悲催了,還有孩子?還有個投奔媳婦?好吧,事已至此,只好期待這兒子不是什么難伺候的主就好。她表示去喊少爺出來,梁婆面露難色,難道少爺也死了?任天真一時傻了眼。
“夫人,少爺這癡傻也不是一兩天了,還是先穩住這個小姑娘的好,如果現在帶她看,可不是直接嚇跑了去。”
任天真楞住了,她跟著梁婆來到旁邊的瓦房,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坐在床沿,剛睡醒一樣,望見她,也不理,只是伸出藕節一樣的手掌專注的在床頭擺弄著枕頭,一會抬起頭來,望著她們嘿嘿的笑,吐著含混不清的字句。
魏什么坐在堂屋里,打量了一下環境,真糟糕,她投奔的這家看起來經濟條件也不怎么樣,反正先在這歇一下吧,自己現在是個小女孩,能往哪里去闖蕩。
不一會,遠遠的看見王員外夫人和梁婆走了回來,夫人憐惜的看著她,拉著她的手,很為難,但一番寒暄后還是說了:“姑娘,實不相瞞,我們王家現在,你也看到,也大不如前了,但是如果你不嫌棄,歡迎你住下來,每月發放的薄銀兩還是夠得,只是,你和孩子的婚約。。。。”
“婚約?!”魏什么的腦袋一個炸雷劈下來:“不是吧?!怎么還有這個?!哥和任任都還沒有結婚呢!你就讓我結婚?還嫁個男的?!”早知道這樣,魏什么一定餓死也不來了,他整個人都在發虛。
任天真也很為難,在古代,就是這樣啊,誰家這種情況送上門的媳婦騙也要騙來,童養媳,傻子媳婦,癆病媳婦,甚至有的冥婚,都要娶媳婦,媳婦就不是人一樣。。。但是她無法做到啊,我堂堂80后好女生,怎么做得出這種缺德事情來。
于是她緩緩開口了:“只是我的孩子,天生愚鈍,不同常人,實怕姑娘受委屈,還好你也還小,就先不談論了吧,等長大了再說吧”
魏什么的腦袋被雷的風中凌亂,但好在腦袋還是快奔三的腦袋,明白在這嫁了傻子總比出去闖蕩遇到各種風花雪月的狗血故事要好,于是默默的說:“默兒愿意,謝謝夫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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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婆媳各算盤
任天真把書房騰出來,給這個叫默兒的小媳婦安了一張小床,每天的生活這樣糾結的過著,吃飯,哄兒子,吃飯,追兒子,吃飯,找兒子。。。
眼看著這個小媳婦還算能干事情,任天真可就坐不住了,她必須趕快找到什么地方穿越回去啊,在這里做寡婆婆做什么,于是不幾天,她開始打算出門,借口都編好了,去探訪一個娘家姐姐,如果好的話,回來把大家都接過去。也不管這個借口怎么的湊乎,聽起來不行,反正打算走了。
可是就這樣一個事情,居然還被搶先了。
默兒弱弱的端著茶,遞給她,對她說,鑒于家境如此,她決定外出去打工,這樣可以養家糊口,給婆婆分攤。
說的多么懂事,這下任天真可著急了,她出去了,咱豈不是回不去了?!不行!她狠下心回絕,:“你才多大?!先陪梁婆漿洗衣服去吧”
望著婆婆拒絕的樣子,魏什么心里也難受極了,怎么辦,就在這個地方一直耗著不成?然后回去給任任講這穿越的故事?誰信呢?而且,萬一回不去了怎么辦。
見默兒沮喪的樣子,任天真也不忍心了,便說道:“我下個月要出遠門,還要拜托你照看整個家呢,這樣吧,這個月準許你偶爾出去轉一轉”
魏什么慌忙答應了下來,同時表示,買菜,買物件,她都愿意替梁婆婆去。
還真有賢惠苗子,任天真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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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兒子,莫拍磚
門外頭有車馬聲,是來帶少爺去看病的,每兩個月據說就要去見一下郎中,任天真認真梳理了一下頭發,換了一襲深藍色帶淺色暗紋的褙子,顯得很清瘦,大家合力把白白胖胖的小子推上了車,梁婆和默兒一邊一個坐在車沿上,馬車緩緩的在塵土的路上前行著。
魏什么坐在顛簸的車上,很是別扭,今天夫人說上城里去,特地給她打扮了一下,在雙發髻上扎了淺紫色的發帶,一身淺紫色的短打衣褲,終于不是裙子了,但是,他摸摸臉,臉上抹著胭脂,紅撲撲的。
城里看起來就熱鬧多了,看著默兒一直向外面望,任天真笑了:“去吧,就在附近晃晃吧,別走遠了。”魏什么欣喜的答應了,向大夫,夫人,少爺。。。。擺擺手,火速跑了出去。
任天真也習慣的擺擺手,回頭見大家都很怪異的看著自己。
古代的街上還真像電視里拍的,很多小攤子,魏什么一通亂走,也不知道該怎么找穿越的地方,最后蹭蹭而歸,但手里多了一只釵子,很精巧,見夫人在門口喊自己,忙悄悄揣進懷里跑過去。
就在合力推孩子上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這胖墩墩的小子居然使勁的打掉了扶著的手,接著嘿嘿的嚷著跑進了人群里,雖然很胖,但這小子跑起來居然不慢,一邊跑,一邊隨手胡亂鬧著,抓起大白菜甩在別人頭上,掀翻了一個泥人攤子,踢飛了一只烏雞,撞倒了兩桶淘米水。。。。。。
等大家氣喘吁吁的追到跟前的時候,卻是街邊的一片樹林子,里面灌木也有,樹苗也有,大石塊也有,石頭旁還有兩朵蘑菇,任天真撥開一層竹林就往里面喊,卻聽見默兒在身后不經意的感嘆了一句:
“我了個去,這是神馬孩紙!”
“?”任天真緩緩回過頭,盯住小姑娘,這不是現在才出來的句式嗎?她還教過魏魏,因為時髦的語句配在海報上是拉風的。
魏什么知道失語了,不禁掩住嘴巴,呆呆地站著。
任天真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緩緩的試探的對她說:“找到包郵哦親”
“你!你!”魏什么跳起來:“你也是。。。”
“媽媽”胖小子突然從草叢里鉆出來:“石,石頭,好漂亮,嘿。嘿”
他手上舉著一塊再熟悉不過的青磚,“咚”的向路邊一砸。
“不要啊,亂砸回不去了啊!”他倆不禁一起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