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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啊
魏什么逗了一會貓,感覺嗓子開始有些疼,起初他也沒太在意,可是等到任天真下班到家的時候,他的嗓子已經啞了,用一個成語“如鯁在喉”來形容簡直再貼切不過了。
任天真打開門,看見他沒有回去,躺在自己的沙發上,就一邊換鞋一邊淡淡的問他:“吃過了嗎?”
魏什么用火辣辣的嗓子回了一句:“啊!”
任天真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到廚房里了,她掀開鍋蓋,發現鍋干凈的和自己上班前一模一樣,就扭頭又問了一句:“叫外賣吃的嗎?”
魏什么又用火辣辣的嗓子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啊!”
任天真這才聽出來這一個啊字的嘶啞,趕緊跑到沙發跟前,嗬,魏什么躺在那里儼然已經兩眼無神了,她伸手一摸,魏什么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我天吶,你發燒了你知道嗎?”
“沒事,”魏什么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嗓子,發炎而已。”
“還而已?你腦門都燒的能煮雞蛋了!”
看任天真一臉嚴肅的樣子,魏什么掙扎著想從沙發上坐起來,卻被任天真一把按住了。
“在家等著我,不要亂動!”
魏什么愣了半天才回了一個啊字,急著下樓去買藥的任天真并沒有聽見。
過了好一會,任天真才回來,她蹲下來,把塑料袋放在魏什么面前,開始嘮叨:“這個是消炎的,一天兩次一次兩片,這個是祛痰止咳的,一天三次一次一粒,這個是……”
“你頭發……”
“沒事,”任天真撩了一下還有點滴水的劉海:“邪了門了剛才半路上突然下雨了。”
“啊”
魏什么又啊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兩個眼睛定定的看著任天真。
任天真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就把袋子往他眼前一推,站起來說:“我去給你倒杯水,你趕緊把藥吃了。”
她轉身的瞬間,魏什么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拽住了任天真的胳膊站了起來,慣性使得任天真直接撞進了魏什么的懷里,而魏什么的嘴唇也嚴嚴實實的將她吻住。
第二節解藥
猝不及防的吻,任天真把魏什么推開的時候已是滿臉通紅。
“我,我去給你拿藥。”
任天真緊張的把倒水說成了拿藥。
魏什么不允許她走,他把她拉回自己懷里,緊緊的抱著。
“你就是我的藥。”
他在她的耳畔柔聲說道。
這話說的人心癢癢的。
就這樣,也不知道摟了多久,任天真的肚子打破了這份小心翼翼的寧靜,發出了咕嚕嚕嚕一串聲音。
“你的藥餓了。”任天真紅著臉說道。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只柔順的小羊羔。
又是一串咕嚕嚕嚕的聲音,卻并不是任天真發出的。
這回輪到魏什么齜牙了。
“我也,餓了。”
魏什么用有點啞的嗓音尷尬的說。
任天真噗嗤一下就笑了,但是目光一接觸到魏什么的眼睛,就瞬間變回了紅著臉的小羊羔。
任天真想起身去煮點面條,她輕輕的想把魏什么推開,卻不想對方突然又摟緊了一些。
“松開啦!”她輕聲說。
“不。”
“松開啦!”她不覺拿拳頭嬌嗔的錘在魏什么的胸前。
“不。”
魏什么簡短的話語伴著呼吸的熱氣從她的頸邊吹響耳畔。
任天真嘆了口氣,她放棄了,摟著就摟著吧,
她垂下胸前蜷著的手臂,閉上眼睛,把頭貼在了魏什么寬厚的胸膛上。
魏什么的懷里有一種溫暖的安全感,暖著暖著,任天真也伸出手臂,環住了魏什么的背脊,她把頭調整了一下位置,舒舒服服的枕在了魏什么懷里。
第三節暖暖
也不知道摟了多久,實在是肚子里咕嚕咕嚕的饑餓感此起彼伏的在輪番舉起FFF團的火把,兩個人才分開來,魏什么靠在沙發上,看著任天真的小身板在廚房里晃動。
從冰箱掏出來的一不銹鋼盆剩羊肉,剛好能煮點熱騰騰的面條,隨著沸騰的咕嘟聲,散發著濃郁的三羊開泰的氣息。
加上一把香菜,羊湯面條顯得不能更美味了,連吃兩大碗以后的魏什么哪也不想去了,就這樣幸福的陷在沙發里,他本來想站起來刷鍋的,但是任天真不允許他起來,要不是因為手里端著鍋,兩個人差點又忍不住摟上一會兒。
刷完碗,督促魏什么吃完了消炎藥,兩個人一人一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魏什么還是忍不住,病壯慫人膽嘛,硬生生的把任天真的肩膀攔住了,兩個人就這樣尷尬又緊張的坐著,因為心里莫名的在狂跳,電視上放的什么內容誰也沒看清楚,于是兩個人就這樣,看了一堆電視購物的廣告。
那只叫笨笨的貓,不咸不淡的爬到茶幾上,朝他們意味深長的喵了一聲,這才把他們從仿佛開了暖氣,滿臉通紅,手心冒汗的氣氛里給拉了出來。
任天真拿著遙控器連著換了幾個臺,沒有什么好看的,一手滑按到了電源,一瞬間電視就藍屏了。
家里瞬間陷入了安靜,時鐘咔噠咔噠的走著。
“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任天真怎么也調不好了電視,索性放下了遙控器,紅著臉尷尬的跟魏什么說。
魏什么看了看鐘,確實時間很晚了。
“好,你,你也好好休息。”
他站起來,揉了揉臉,笑了笑:“臉怎么感覺毛毛的,我去廁所洗把臉。”
第四節癢
魏什么進了廁所以后,很久沒出來。
可能是幸福來的太突然,所以需要對等出現一些幺蛾子才能平衡。
他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擦了一把臉以后,自己的臉熱血沸騰的腫了起來。
臥槽這怎么出門啊!
任天真感覺到了異樣,丟下笨笨過來敲門。
“你掉廁所里了嗎?”
“沒,額,我,我好像過敏了……”
魏什么沒有開門,他覺得自己一旦打開門,美好形象基本就全毀了。
倒是任天真聽完以后,嚇了一跳,一個健步就把門給推開了。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了幾秒,任天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就是傳說中的腫成豬頭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魏什么繃著臉委屈的樣子,她還是趕緊收住了笑,拉著他說:“我天啊!這是怎么搞的怎么會好好的就這樣了!”
“任任,能扶我去醫院嗎,我,我有點哆嗦。”
“好好好,走走走”任天真拿起小背包就摻著魏什么往樓下走。
“要不要緊,現在感覺還好嗎?”任天真慌慌忙忙攔了一個車,扶著渾身滾燙的魏什么往車里塞。
魏什么不想讓她那么擔心,但是確實很不舒服,只能老老實實的說:“我嘴巴感覺有點麻。”
這可把任天真嚇壞了!她一邊催司機開快點一邊攥緊了魏什么的手。
能拉著任天真的手應該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現在手心開始泛紅開始癢起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法分出精力去感受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魏什么才知道自己嘴巴發麻不是因為要休克,而是嘴唇腫起來了,不過這已經不是重點了,他不光嘴巴腫了,腦袋腫了,連手都腫的像得了很嚴重的凍瘡那樣,不光腫起來像凍瘡,癢起來也像。
看著任天真跑上跑下的為他忙碌,魏什么耳朵都燙了起來,他不知道是因為過敏還是因為愛情。
第五節憶
這件疑似是吃完羊肉吃頭孢弄出來的過敏事件,讓魏什么癢了一整個晚上,從頭到腳癢了一遍以后,過敏漸漸退了下去,魏什么終于感覺解脫了。
等第二天何青云打電話來慰問的時候,魏什么已經好了很多了。
未來的大舅哥很慷慨的表示,給任天真放了兩天假。
魏什么挺過意不去的,他本來想,這兩天搭車去那個小鎮,遠遠的送余小蝶一程。
任天真表示沒關系,想跟魏什么一起去。
兩個人抵達小鎮時天色漸晚,好在車站載客的車還是很多的,一個中年婦女一臉盛情難卻的熱情,搶過兩個人的行李就往后備箱塞,想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能早點到酒店歇個腳也好,兩個人就上了車。
車子在車站轉了幾個圈,沒有多拉到一個人,中年婦女罵罵咧咧的坐到駕駛室里,心不甘情不愿的發動了車子。
魏什么剛和任天真面面相覷的松了一口氣,卻
發現司機沒有往大路開,而是開上了那條熟悉的老路,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師傅您怎么往回開啊!”
任天真的話打斷了他的回憶。
原來師傅居然拐彎往反方向想開回去拉人!
魏什么也不高興了:“師傅我們又不是不給您錢,至于要這樣開半路了還拉人嗎?”
“就拉你們兩個我賺什么?”師傅也是個暴脾氣,說火就火起來了:“去那么遠地方,我回來放空車啊,來回不是錢啊?”
“那你在車站別帶我們呀!”任天真也生氣了。
師傅嘎吱一聲,把車給急剎在路上,她走下車打開后備箱開始扔他們的行李。
“喂你干嘛?!”任天真和魏什么趕緊跑下車扶起行李箱。
“不想坐就下去!”
嘭的一聲,師傅關上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