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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好氣啊
魏什么被這一袋子透著血色還軟乎乎的東西嚇到了,半天才聞出來這似乎是紅心的柚子。
這時候窗口有人憤怒的敲了敲窗欄桿,魏什么扭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是任天真站在門口。
他趕緊起身把門開開,任天真氣鼓鼓的看著他。
“你怎么來了?”魏什么開了門,急急忙忙打開燈,然后去七手八腳的收拾自己床上的被窩。
“打你一天電話都沒人接,不來看看死了沒有?!比翁煺鏇]好氣的說。
“哦哦”魏什么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呀,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
任天真懶得理他,蹲下來把自己剛?cè)拥臇|西都往包里裝回去,魏什么看她這個樣子,不知道說什么好,還是慢悠悠的問她:
“你怎么東西都掉在我房里了,還,還有這個柚子,怎么扔進來干嘛。”
“你睡的像死豬一樣”任天真氣呼呼的說:“不把你砸醒怎么辦?!?
“柚子砸人很疼的”魏什么說著拆開塑料袋坐在床邊上吃起來:“不過味道還不錯?!?
任天真看他這樣子,突然有點后悔自己花了一天心思做的柚子瓤糖,但是不送難道還拎回家嗎?她想了想,默不吭聲的把那一盒柚子糖放在了桌上,扭頭去看魚缸里的金魚。
“這是什么?”魏什么看見了,隨手打開盒子說:“你帶一盒冬瓜餡兒干嘛?”
“冬瓜你個大頭鬼?。 比翁煺嫔鷼獾恼f:“這是蓮蓉糖,啊呸!這是柚子瓤糖,潤肺止咳的,你不是咳嗽嗎?”
“你做的?”魏什么說“嘿嘿,謝謝任任。”
第二節(jié)回家去
要是往常,這一聲任任,任天真應(yīng)該能察覺出什么,但是她在氣頭上,什么也沒感覺到。
任天真心里憋屈,越想越難過,她就站起來說:“我回家了?!?
“這就回去嗎。”魏什么說:“不一起去吃晚飯嗎。”
“不吃了,氣飽了?!?
任天真拎著包蹬蹬蹬就下樓了,魏什么匆匆忙忙套上外套跟在后面追她。
“任任,等等我,任任!”
魏什么跑了半天終于在樓下攔住了任天真。
“任任”魏什么說:“吃完飯再走嘛,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們兩個去小街口隨便吃點啊,我去換個鞋?!?
魏什么朝任天真很誠懇的點了點頭,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估摸著就是默許了,他趕緊返身回去把鞋換了。
好不容易換好了鞋跑回樓下一看,樓下空空如也,一陣風(fēng)刮過,什么都沒有,哪里還有任天真的影子,魏什么只好又朝前跑去,一直追到大馬路上,才把任天真攔住。
“任任!”魏什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任天真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進去。
魏什么只好跟著她一起擠了進去。
“任任?!蔽菏裁凑f:“你這是干嘛呢?!?
“不干嘛,我就是想自己靜一靜?!?
出租車師傅八卦的回頭看了兩個人一眼,任天真不搭理他,氣鼓鼓的扭頭看起了風(fēng)景。
第三節(jié)去哪里呢
車子開到了任天真的小區(qū)門口,任天真下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魏什么坐在車里,半天也沒回過來神。
司機扭過頭來問他:
“我們接下來到哪里去?”
魏什么一臉茫然,他默默付了車費,下車在空曠的馬路上慢慢的走。
魏什么其實最近過的并不好,壓力很大,設(shè)計類的工作總也找不到,這份暫時的工作畢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而且薪水也不多,自己的房租,水電,生活開銷,加上每次陪任天真開開心心的約會,此刻魏什么的口袋里真的是只剩下一塊三毛錢了。
其實他怎么可能會冷落天真呢,還不是因為太惆悵所以一宿沒有睡,結(jié)果早上才睡著,心情一低落,就睡了一整天。手機也沒有聲音,并不是有意的。
魏什么覺得挺悲涼的,他走著走著走到了環(huán)城公園,在護城河畔尋了一處草坪,在漆黑的夜里趁著微弱的景觀石頭燈光就坐了下來。他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所有的努力還是否值得,他想咬咬牙迎接新的一天,就好像自己這幾天的夢一樣。
夢里的自己真棒,和任天真的相遇那么有戲劇化,居然是旅游路上被發(fā)燒的任天真差點砸到的,兩個人也都有好的工作,兩個人經(jīng)過了異地到租房子住在一起,再到買了一個小房子就要結(jié)婚了,真的是特別美好。
魏什么也想給任天真這樣的生活,甚至想給任天真更好的生活。他揉了揉臉,站起身,朝著出租屋的方向走回去。
第四節(jié)我要考公
這場小別扭,最后兩個人還是在微信上說開了,兩個人互相致了歉,站在對方角度上去理解了對方,并約定,以后一定要保持溝通,有什么生氣的事情,都不能不理不說,都要互相說出來,有溝通才有互相了解理解。
魏什么又開始每天忙碌的工作,騎著小單車奔波在這個忙碌的城市里,每天晚上,休息下來,他又還是,會拿出專業(yè)的書籍,給自己充電,做最好的自己,才能當機會來臨時,用最好狀態(tài)去把機會把握。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有一天,魏什么在校門口接任天真的時候,單車簍子里放了一大袋子書。
“誒,你買的什么書啊這么厚?”任天真覺得很好奇。
“任任。”魏什么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這樣稱呼任天真,而任天真也非常開心魏什么能夢到這么多往昔只是她不能去點破。
“任任,這書啊,就是要跟你商量的事呢?!蔽菏裁凑f:“我,我打算去考個公務(wù)員。”
“嗯?”任天真挺意外的:“考公務(wù)員嗎?那好呀,公務(wù)員是鐵飯碗呢,咱們這樣的專業(yè)好考嗎?”
“不是太好考。”魏什么說:“不過也可以考那種不限專業(yè)的,就是考的話不一定能留在這里,據(jù)說現(xiàn)在公務(wù)員都是基層鄉(xiāng)鎮(zhèn)的名額比較多了?!?
“.......”任天真愣了一下,想了想,就笑著說:“那有啥,年輕人,就是要勇敢的出去闖一闖。”
魏什么也就不再說什么,他努力的騎著車往前趕路,坐在后座上的任天真,把環(huán)抱他腰的手又摟緊了一點點。
任天真何嘗不知道,不在一個地方意味著什么,就像當初不曾穿梭時空那會,也不是沒有異地過,那些摟著毛毛熊哭過的淚水,那些相聚的時光,回想起來還都仿佛昨天一樣。
但是,又有什么大不了呢,只要魏什么能有他想去闖的事業(yè),就支持他去。
就像詩詞里面說的那樣: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