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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來了!”
就在司馬顏兒對著楚辰那畫圈圈的動作無語的時候,如煙那優雅好聽的聲音好似潺潺的溪水,叮咚清脆,讓人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的步伐,司馬顏兒怒視了楚辰一眼,然后轉頭,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如煙,你怎么會在這里?想死你了!”見如煙將好吃的都放在了桌子上,她整個人就直接撲了上去。
咦?
怎么撲空了?
抬頭,看到風凌宇像防賊般的防著她,心中頓時怒了。
尼瑪,她會吃人還是怎么的?竟這般對她!
“三嫂,請自重。”風凌宇沉聲說道,眼底閃過一道冷凝的光,似乎十分不喜司馬顏兒觸碰如煙。
“擦,我去你大爺的自重,自重是神馬?我不知道!”惡聲惡氣的開口,司馬顏兒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似要把風凌宇給瞪出一個窟窿來。
美麗的小臉上不似之前的俏皮,眼瞼微微斂起,眸子轉了轉,隨即一道精光從眼底迸發而出。
司馬顏兒突然笑了出來,只是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弄的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顏兒,如何笑的這般開心?”風斂墨看著自家小女人的笑容,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他的小女人,眸底含笑,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讓他跟著那小女人步步沉淪。
“風凌宇這家伙,忘恩負義,明明是我幫他追到媳婦的,結果呢……現在對我避如蛇蝎,真的是太讓人傷心難過了,我這不是在笑,而是怒極而笑!”煞有介事的說著,司馬顏兒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的點頭,那模樣十分鄭重,似乎要讓所有人都相信她的話一般。
“……”
這模樣是怒極而笑?
不要說風斂墨不相信了,就是這屋子里的人,應該都不會相信的吧?
不過,她那笑容,當真讓人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不知道她心中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楚辰,你就別種蘑菇了,也別畫圈圈了,你種出來的蘑菇估計也不能吃,畫的圈圈,估計都能把地畫出個洞來了。”司馬顏兒抽空對楚辰說了一句,然后轉移自己的視線。
眾人看著司馬顏兒的反映,心中在想,她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清楚的很,這個女人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么,要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估計會被她給雷的外焦里嫩!
這是常識,是慣例,更是……
多次受害之后的經驗之談。
楚辰則沒有大家的憂慮,因為他剛剛已經被整過了,下一個人怎么著也該換別人了,所以說,現在他真的可以高枕無憂的看好戲了。
“我餓了。”沉默了許久,司馬顏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眾人絕倒。
這個情況,他們真真沒有料想到,真的是太特么的出乎意料了。
話音剛落,風斂墨便將司馬顏兒抱到了桌子旁,小心翼翼的坐下,然后讓司馬顏兒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目光柔柔的盯著那小女人,清冷的容顏上滿是寵溺的神色,窗外的陽光照到身上,那縷暖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柔和溫暖了幾分。
眉頭微微的蹙著,司馬顏兒看著眼前的食物,當真可以用口水直流來形容,那放光的兩眼,好似她好久沒有吃過飯菜一般。
仔細說來,這大半個月,她吃的的確很少,人也消瘦了,看的風斂墨直心疼。
現在好了,她終于好了,以后又可以好好的將她養回來了。
還是個有身子的人,自然要好好的吃飯。
“如煙,你的手藝又進步了,真好吃。”張口吞掉了風斂墨遞過來的糕點,司馬顏兒幸福的瞇起了眼睛,那如慵懶的小貓般的神情,看的人心中癢癢的,十分想將她逗弄一番。
素雅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如清雅高潔的仙子,又似調皮的精靈,發絲微亂,更添幾分嫵媚。
“喜歡你就多吃點。”如煙眉眼間盡是笑意,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顏兒好了,那就一切都好了。
想著兩個人之間經歷的種種,如煙的眸子又柔了幾分。
這世界上,除了風凌宇和自家寶貝兒子,她最在乎的人便是司馬顏兒了,如果沒有她,自己便不會有如今的幸福。
就是她把司馬顏兒放在自己心中的第一位,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想到某兩個男人可能會產生的醋意,她還是十分明智的把司馬顏兒放在了自己心中的第三位。
風凌宇和風斂墨的醋意,她可承受不起。
如煙的話,讓正在咀嚼的司馬顏兒頓了頓,表情也有些僵硬。
她真的很想吼一句:這又不是好吃點,所以不要來這么一句臺詞的。
雖然把好吃你就多吃點改成了喜歡你就多吃點,但是感覺上是沒差的啊。
“自然是要多吃了,吃了這一頓,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頓,畢竟,我又不能經常吃你做的東西。”惡狠狠的瞪了風凌宇一眼,那個家伙還真的是好口福。
白得了這么個美嬌娘,還這般賢惠,真真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
“你若是喜歡,就隨時來五皇子府好了,你只要來,我就做給你吃。”如煙輕笑一聲,對司馬顏兒那小孩子般的模樣忍不住的無語。
平時面對外人的時候,她倒是端莊嫻雅,一在自家人面前,就原形畢露了。
“你說的啊,到時候要是有人不讓你給我做,我可是會打人的!”氣哼哼的來了一句,司馬顏兒還忍不住的攥緊了拳頭,在風凌宇的面前晃了晃,若是他敢阻攔,她就給他下毒,氣死他。
他真的很想反對,但是他一個人也敵不過那么些個人好么?
風凌宇在心中默默的吐槽,卻沒有說話。
一頓飯而已,三嫂去家里,還能不招待?
“慢慢吃,別說話,小心噎著。”伸手舀了碗補湯,風斂墨小心的吹著,生怕那溫度會燙到司馬顏兒。
“咳咳咳……”猛地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司馬顏兒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的盯著風斂墨。
這丫的,竟然還有烏鴉嘴的潛質!
混蛋,她真的被噎住了!
“來,喝點湯。”風斂墨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到了,慌忙的把湯送上去,然后就看到司馬顏兒如餓狼撲食般,把那湯“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了。
可見被噎的十分厲害。
“呼呼……”把喉嚨里面的食物咽了下去,司馬顏兒忍不住的吐了一口氣,順暢的感覺,真的太幸福了。
“喂,你們怎么都看著我吃啊?怎么不過來一起吃?”吃了半天,司馬顏兒才想到這個問題,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大家招了招手,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楚辰默默地轉頭,早飯早就吃過了好么?
中午飯還不到時間,這時候吃毛啊?
如煙則是小鳥依人的靠在了風凌宇的懷中,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風凌宇更是一臉的鄙視,連嘴巴都懶得張了。
“現在這個時間,除了你,都不是吃飯的點,所以你就安心吃吧。”摸了摸司馬顏兒的腦袋,風斂墨又夾了一道她喜歡的菜送至她的唇邊。
想都沒想的張開嘴巴吃了,味道真好!
“顏兒表妹,你醒了么?表哥來了!”就在司馬顏兒吃的正歡的時候,司馬流笙突然闖了進來,臉上是歡喜的神色。
不知道司馬流笙身份的某對夫妻,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表哥?
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哇,好香,表妹你竟然在吃獨食!”進來的司馬流笙無視了一干人等,然后就直勾勾的盯著司馬顏兒面前的桌子吼道。
他都快要餓死了,這表妹竟吃的這般幸福。
“不許過去了。”綠兒上前攔住了司馬流笙的去路,臉色微冷,涼涼的開口。
夫人還沒吃盡興呢,絕對不能讓他上去與夫人搶。
“綠兒,不帶你這樣的,本公子都已經餓的前腹貼后背了,再不吃東西,會餓死的。”哀怨的開口,司馬流笙的肚子也配合的叫了起來,聽的綠兒臉上一陣發燙,那羞紅的模樣,讓她有些羞以啟齒。
她何時見過一個男子這般在自己面前大大咧咧的?
她就算之前是暗衛殺手,個性也極是清冷,可她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果然她的訓練還是不成功,腦海里竟還有男女之別!
“反……反正……你不能去搶夫人的吃食。”氣哼哼的開口,綠兒也被司馬顏兒感染了,竟有些小傲嬌了。
其余的幾個人,眼睛發亮的盯著這兩個人瞧個不停,這般好戲,怎能錯過?
“表妹,你當真忍心看著表哥餓肚子?”眨巴了下眼睛,司馬流笙看著吃的正香的司馬顏兒,心中那個哀怨。
他早上接到消息,就出去證實了一番,然后也顧不上吃飯就跑過來了,結果人家吃的開心,他卻腹中饑餓難耐,真真是不公平。
“唔……不忍心,但是與我餓肚子比起來,還是你餓肚子好了,畢竟你身為舅舅的,忍心讓你外甥餓肚子咩?”抬眸涼涼的看了司馬流笙一眼,司馬顏兒眼底含笑,那明顯的揶揄神色,讓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
誰都知道,司馬顏兒是在逗弄司馬流笙罷了,如煙是不認識司馬流笙,也不好說話,風凌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風斂墨,自然是順著自家小女人的心情來。
而楚辰,雖然與司馬流笙是難兄難弟,但是他們的關系卻不是友好的,反而是那種喜歡在對方落敗的時候再加上幾腳,典型的落井下石代表人。
一句話正中紅心,司馬流笙動了動嘴巴,然后張口便道:“既然是外甥,那就得孝敬舅舅不是?既然要孝敬舅舅,自然要奉獻一些了。”說完,司馬流笙就繞開呆怔的綠兒,大步向前,坐到了一旁的空位置上。
“表哥,你要不要喝點酒?”司馬顏兒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抬起埋在吃食當中的臉,十分善解人意的開口詢問。
“不必了,你懷著身子,最好也不要聞酒味兒了,既然是身為舅舅,自然要為外甥的身體健康著想。”淡淡的說著,司馬流笙拿起一雙干凈的筷子就準備吃東西,然后就在他舉箸要夾菜的時候,司馬顏兒的臉卻一黑,看著司馬流笙的眼中帶著點點不贊同。
“怎么了?”該不會是這小妮子反悔了,不想讓他吃了吧?
這怎么成?他已經快要餓死了好么?
雖然還可以吩咐廚房去現做,但是那多浪費時間啊。
“吃東西之前也不知道去洗手啊?你看你那臟兮兮的爪子,怎么這般不講究衛生?”冷冷的掃了司馬流笙一眼,司馬顏兒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沒有想到自家表哥竟是這般!
“咳咳咳……”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司馬流笙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臉上竟飄出了一朵紅云。
他還真沒有遇到過這般尷尬的事情。
他這不是餓的忘記了么?
“咳嗽什么咳嗽,還不快點去洗手?”豎起眉毛,司馬顏兒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訓兒子。
“我……我這就去啊……好吃的你給我留點……”慌忙的起身,司馬流笙還不忘開口補充一句。
默默的看了眼那一桌子的吃食,司馬顏兒無語,她就算是頭豬,也吃不了這么些好么?
轉身就要跑出去,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站著的綠兒。
綠兒一個沒站穩就往后倒去,而司馬流笙心中一慌便要拉她起來,卻沒有想到,自己非但沒有將她拉起來,自己也順勢倒了下去。
鼻對鼻,眼對眼,唇對唇!
這下,驚訝的不止是倒地的兩個人!
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出戲。
綠兒姑娘是一巴掌揮出去呢,還是一巴掌揮出去呢?
司馬顏兒也不吃了,示意風斂墨放下手中的筷子,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旁邊的一切。
好家伙,奸情就是這么產生的!
太特么的讓人熱血沸騰了有木有!
這才是八卦,紅果果的八卦啊!
想不起來自己還需要說什么了,就這么呆怔怔的看著那倒在地上也完全呆住的兩個人。
其實司馬顏兒很想在心中吐槽的。
哎呦喂,表哥大人,你想占我們家綠兒的便宜就直接說嘛,現在這副裝模作樣的感覺是腫么回事?
還有綠兒,你這是巴不得人家非禮你啊?
給點反映成么?
最后綠兒是反映過來了,但是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她猛地推開司馬流笙,爬起來,整個人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那速度……
果然是讓人望塵莫及。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司馬顏兒感覺很掃興。
巴掌呢?質問呢?
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呢?
結果她啥都沒看到,那小妮子就這么跑了……
跑了,跑了,跑了……
不得不說,司馬顏兒很怨念,極度的怨念。
“表哥,你這是要化作望妻石的節奏咩?”見司馬流笙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盯著綠兒離開的方向,忍不住的開口了。
這節奏,這明明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奸情,怎么就讓這兩個人演繹成了這般模樣?
搖了搖頭,司馬顏兒表示很扼腕。
回過神來,司馬流笙這才發現自己的窘狀,快速的起身,道了句“失禮了”,也火燒屁股般的跑出去了。
只是他到底出去干什么了,留下的人心中表示很疑惑。
不過,司馬顏兒還是很想問一句:“表哥,這飯菜還需不需要給你留咩?”
顯然她是沒機會問出這個問題了,人都已經跑的看不見影兒了,問也聽不見好么?
“小顏顏,果然,跟著你有戲看啊。”楚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剛剛司馬流笙那僵硬的表情,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以后可終于有把柄去嘲笑他了。
“那是自然,不過……綠兒跑的那么快,會不會出什么事情啊?”不管怎么說,綠兒也是個姑娘家,尤其是在這種把貞潔看作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時代,她就這么跑出去,真的不會有事么?
“放心好了,她不會有什么事情的。”輕攬著司馬顏兒的肩膀,風斂墨淡淡的開口,若是這般綠兒就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那她也不會成為自己的暗衛了。
若是這點應變的素質與承受的能力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成為一名出色的暗衛?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但是那種能力卻是不會改變的。
“我也就這么隨口一說,要真的因為一個意外的吻而去尋死覓活的,那也白跟我這么久了。”她司馬顏兒是最不受禮教約束的,跟在她身邊的人,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些影響,所以她只是比較想知道后續如何,他們的思想斗爭,她就不需要了解了。
“顏兒,我發現你很壞。”如煙囧了一下,十分無語的開口。
在她身邊的小丫頭,都已經被她給洗腦了,自己是,夏菊也有些影響,凝裳更是,只要是她身邊的人,都變得有些不那么看重世俗約束了。
“那是自然,要壞就要壞個徹底,把所有人都帶壞,這樣我就不是唯一的壞人了。”笑瞇瞇的開口,司馬顏兒又張嘴咬掉了香噴噴的糕點的一角。
“……”果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衡量司馬顏兒的想法,不然自己會郁結而死的。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的時候,司馬流笙已經換了一件衣裳,洗的干干凈凈的回來了。
他居然沒事人一般的回來了?!
不過也是的,一個意外而已,難不成還要一直記在心中不成?
一直記著,誰都不自在,倒不如把那一頁給翻過去。
“表妹,我還要來蹭飯的。”換了一身白衣的司馬流笙,整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的,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個大家公子的感覺,走在大街上,絕對是個男神級別的人物,但是他一開口,大家就會明白,之前所感受的一切,都特么的是錯覺啊!
這就是個用表象迷惑別人的無敵大坑貨啊。
“手都洗干凈了?”涼涼的問了一句,別的她可以不問,但是飯前一定要洗爪子的,不然她不讓上桌的。
“洗干凈了。”乖乖的把爪子在司馬顏兒的雷達眼下晃了晃,見司馬顏兒沒有說話,便知道直接是過關了,然后他就拿起筷子,飛快的吃了起來。
那速度,比起司馬顏兒,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終于有人打心眼兒里相信,他們是表兄妹了。
因為這點還真的是特么的相似啊。
“表哥,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心別噎著。”說這話的時候,司馬顏兒其實還是有私心在的,她根本就是希望司馬流笙被噎住有木有,結果,人家吃的很歡快,一點事情都沒有。
有些挫敗的看了風斂墨一眼,司馬顏兒也覺得自己沒有烏鴉嘴的潛質,因此便不開口了。
風卷云殘,四個字來形容司馬流笙的吃相一點都不過分,平時他也是斯文有禮的,今天真的是徹底的打破了人們對他的認知。
司馬顏兒是吃飽了,放下了筷子,依然是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家男人的腿上,看著自家表哥的吃相,司馬顏兒忍不住的開始懷疑,她自己是不是也是這般模樣?
如果真的是的話,她也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不過……她應該比這家伙好上那么一點點吧?
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偽淑女來著。
“表哥,你今日可查探到什么了?”等司馬流笙吃好了,擦干凈嘴巴之后,風斂墨才詢問出聲。
“這個你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司馬流笙頓了一下,然后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了,與之前的二貨表情全然不同,可見這事情真的很嚴重。
“這……”有些遲疑的看了風凌宇和如煙一眼,司馬流笙不知道這兩個人能不能相信,所以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表哥,你且說好了,這屋子里的人都是咱們自家人,不需要有什么顧忌的。”司馬顏兒笑瞇瞇的開口,整個人窩在風斂墨的懷中,眼底卻閃過一抹認真。
司馬流笙也表示明白,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隱瞞什么了。
“我之前不是在查那南疆人的事情么?雖然知道那女人死了,但是我還是繼續追查下去了,我查的蠱毒,結果竟被我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山谷,里面有許多毒物,是用來提煉蠱毒所需材料的。”沉著眸子,司馬流笙沉重的開口。
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所以他也不敢打草驚蛇,看了一眼之后,他就快速的出來了,吩咐人在那盯著,自己也不敢逗留,生怕將里面的東西弄亂了,讓那些人察覺到。
“什么?!”司馬顏兒忍不住的輕呼出聲,竟然有人在這里煉蠱,這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竟敢在天子腳下做出這般事情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司馬顏兒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死死的盯著自家表哥,希望自己之前是聽錯了。
“當真是有人在煉蠱,那些毒物一看就知道是被喂毒藥長大的,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地盤。”他在風國的勢力本來就少,這些暗中查探的人又是自己的暗衛,能找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雖然利用風斂墨的人去查探更方便些,但是也更容易被人發現,因此也只能他自己來。
現在找到了這個地方,倒是可以讓風斂墨再去查探一下,那塊地方是屬于誰的,這樣一來,大致就可以知道是誰在煉蠱了。
“該死!”煉蠱的過程是十粉辛苦的,尤其是煉那些奇特的蠱,不止要耗費無數毒物,還要耗費更多讓人無法想象的東西,就好像是之前如煙中的死生子母蠱,需要用太多嬰兒來練就,想起那在風凌宇后院的密室里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底隱隱有些發寒。
會不會那煉蠱的人,也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一面?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如煙輕聲開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身子竟微微有些顫抖。
“墨,你派人去查探那地方的主子是誰,風凌宇你去查探一下最近京中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如嬰孩丟失,自然這可能不是嬰兒,別的不起眼的東西,你也多加留意些。”蠱這個東西太可怕,不是毒藥,說解就能解的,在這個事情上面,她和如煙都吃過苦頭。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她也絕對要阻止煉蠱事業的進行。
“知道了。”點了點頭,風凌宇表示明白。
以前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教訓,他自然會小心翼翼的,也不會露出馬腳。
吩咐好了事情,司馬顏兒剛剛那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些,只是她不知道,這個煉蠱的人,到底和她的蠱毒有沒有關系。
“顏兒,煉蠱害你的人早就已經死了,這個人和害你沒關系的,你莫要多想了。”一低頭就看到司馬顏兒在深思,風斂墨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因此便開口解釋道。
點了點頭,司馬顏兒沒有說話,也是,自己中蠱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煉蠱重出江湖,和她的關系也不可能有多大。
只是,自己這身上的蠱到底是怎么解掉的?
她從慕王府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身上的蠱毒沒有完全解掉,可是睡醒之后,竟說她徹底解蠱了,所以她有點好奇,自己身上的蠱到底是怎么解除的。
“對了,如煙,你怎么也不帶你家孩子過來玩啊?”突然想起了什么,司馬顏兒突然開口問道。
“孩子那么小,見風總是不好的,再說了,我是聽說你出事了,才匆忙趕過來的,哪里有心思帶他過來?”如煙瞪了司馬顏兒一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不過現在提到了那個小子,如煙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她出來這么久了,那小家伙沒看到娘親,是不是又哭了?
果然有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剛剛還能歡快的看戲,結果一提到孩子,如煙就開始著急了。
“好吧,說好了我要當你孩子干娘的,還不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囧了一下,司馬顏兒也覺得汗顏了,她這個干娘當的真的是太不盡責了,如煙給自家孩子找了個這么不靠譜的干娘,不知道她后悔了沒有。
“是個男孩,以后有時間了,他再長大些,我就帶他來看你,或者你自己去看他也是一樣的。”如煙一想到自家寶貝,表情就柔和了許多,那散發著母性光輝的女人,讓司馬顏兒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狗眼都被閃瞎了。
那絕對是圣母的光環啊。
“好的,以后有空了,我就要去看看我的干兒子,唉,連見面禮都沒有準備,真的是太失策了。”搖頭晃腦的開始哀怨了,司馬顏兒現在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該如何給自家干兒子準備見面禮了。
“……”之前司馬顏兒都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心思和時間想這些?
她現在能想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顏兒,我想回去了。”如煙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幾分,可能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現在真的是歸心似箭啊。
想著自家寶貝兒子嗷嗷待哺的模樣,她的心就忍不住的著急。
她之前聽從了司馬顏兒的教導,孩子一定要母親親自哺乳,所以她也一直堅持著,而孩子也粘她,很少讓奶娘她們碰。
“好嘛,有了兒子就忘了姐妹,你快點回去看你家寶貝吧。”明白如煙的心情,司馬顏兒只是撇了撇嘴,便讓她回去了。
正好她還有事情要問楚辰,她走了正好。
總不能把人家晾在那里,聽她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吧?
如煙對著司馬顏兒笑了笑,然后就和風凌宇一起回去了。
反正現在顏兒已經好好的了,她也不用擔心了。
“楚辰,不要想著開溜,我有事情要問你。”如煙走了以后,楚辰也想開溜了,剛抬起腳步,就聽到了司馬顏兒的這句話,俊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竟這么的悲催。
“什么事情?”瞥了風斂墨一眼,楚辰小心的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生怕司馬顏兒問的問題會讓自己抓狂。
“你別那么防備我成么?我只是好奇,我身上的蠱毒到底是怎么解掉的?”她本身就是個醫者,很多事情,就算別人不說,她自己也能感受的到。
這次她是真的覺得很奇怪。
“你真想知道?”看著司馬顏兒那疑惑的眼神,楚辰眨了眨眼睛,話語當中竟有些揶揄的意味在里面。
點了點頭,司馬顏兒明確的表明,自己一定要知道。
“今日如煙來找你的時候,你還在沉睡著,沒有醒。”緩緩的開口,楚辰那模樣,似乎要講一個故事般,看的司馬顏兒的額頭上直冒黑線。
“說重點!”
“然后你醒了。”
“說重點!”
咬牙切齒了,司馬顏兒現在有種想要把楚辰的舌頭給拔下來的沖動。
“結果醒過來的你還是精神錯亂的,然后你瘋狗般的把如煙給咬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楚辰是撫額的,其實他也沒看到具體的情況好么,是因為自己在給她診斷之后,才聽到的內容,這讓他如何講啊?
不過,大概的內容,他還是說的出來的。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你家男人才是目擊者,你直接問他好了。
但是事實是他很慫,真的很慫,縱使自己沒親眼看到,他也要說出來。
抽了抽嘴角,司馬顏兒有些不敢置信,她把如煙給咬了?
為何她剛剛沒在意?
而且她還特么的使喚人家幫她做好吃的!這簡直太沒有人性了好么?
忍不住的嗷嗚一聲,司馬顏兒就把自己的腦袋埋在風斂墨的胸前了,簡直把臉都丟光了啊。
“然后呢?”怯怯的開口,沒了之前的強勢,司馬顏兒覺得自己再中氣十足的說話的話,肯定連空氣都開始鄙視她了。
“然后你又暈倒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被急招過來的好么。
“……”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啊?
這個過程,雖然很簡單,但是聽的司馬顏兒卻是莫名其妙,這到底和她解蠱有毛關系啊?
存心耍她玩的是吧?
“我給你把脈之后,就發現,你的蠱毒解掉了。”見司馬顏兒那好像要咬死自己的模樣,楚辰終于把最后一句話說出來了。
反正他知道的就是這么多,再多的也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煙的血是我解蠱的最后一味藥引?”瞪大了眸子,司馬顏兒忍不住的開口。
點了點頭,楚辰的表情又跟著凝重了幾分。
這就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可是那血不應該是放在蠱毒之中的人的血么?為什么會是如煙的?”忍不住的開口,司馬顏兒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就算她想懷疑如煙是傷害自己的人,她都沒有理由去懷疑。
因為自己十五年前中蠱毒的時候,如煙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大,她有和能耐?
難不成說如煙其實是個不老不死的妖怪,十五年前的她就是這般模樣,所以現在依然風采不減?
擦,開什么玩笑,這個想法才是真正的玄幻了好么?
“不知道。”搖了搖頭,楚辰真的搞不懂。
“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啊?”忍不住的吼了一句,司馬顏兒的心情有些不好,這個結果,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明知道不可能是如煙,可是現實卻是如此,怎么能不讓她心中糾結萬分?
“……”楚辰無語,關于這個事情,他還真的是不知道什么,這事情,太過于蹊蹺,讓他也捉摸不透。
“對了,這難道是因為如煙以前也中過蠱毒的原因么?所以我飲了她的血,才會讓我體內的蠱毒與她的血產生了反映,從而消失了?”司馬顏兒大膽的推測,說完之后,卻發現楚辰正在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她。
“難道我說錯了什么么?”司馬顏兒不服氣的反問道。
她覺得只有這一種解釋了啊,不然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況產生?
“如煙體內的蠱毒早就解除了,這也說明她的身體中沒有蠱毒的存在了,怎么可能會與你體內的蠱發生反映?”楚辰白了司馬顏兒一眼,語氣十分無奈。
“可是她的血也應該與正常人的血有些不同吧?”司馬顏兒又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她當真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一個可以幫如煙擺脫這種可能是兇手的狀況的借口。
“唯一的不同,那便是她體內多了給她下蠱者的血而已。”楚辰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自然,他自己也沒有在意他說了什么,不過是把最基本的可能性說出來罷了。
“你剛剛說什么?”司馬顏兒突然從風斂墨的身上站起來,一個大步跨到了楚辰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語氣當中有些顫抖。
“我什么都沒說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激動異常的司馬顏兒,楚辰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他難道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所以讓小顏顏惱羞成怒了?
不該啊,他雖然嘴巴比較沒遮攔,但是也不會說出什么十惡不赦的話來吧?
“你剛剛說她體內多了什么?”聲音顫抖著,司馬顏兒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原來你問這個啊,我剛剛說如煙的身體里最多就是多了給她下蠱的人的血而已。”嬉笑著說完,楚辰也呆怔住了。
這個事情,似乎……
有了眉目了!
如果說不是如煙的血解了司馬顏兒身上的蠱毒,那就是如煙體內那個人的血解了她的蠱!
沒有想到……
竟然是那個人的血。
司馬顏兒突然有些慶幸當初自己費盡心機救了如煙,否則,她今日也就沒救了不是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死去的南疆人的孩子,估計就是她了。”楚辰突然想起之前司馬流笙說那個南疆人是懷有身孕的,雖然后來那孩子不知所蹤,但是如此看來,應該就是她了。
母親將自己女兒的血融入蠱毒中,也是有可能的,而那個人也精通蠱毒不是么?
以前對這一點雖然好奇過,但是也沒細想,現在想想,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只是……
這樣的推測得出的真相是不是有點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題外話------
介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