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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你們這是去做什么?”從外面回來,紅菱看著步伐匆匆的齊景軒和楚辰,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的光,便開口問道。
此時的紅菱,面色紅潤,不知道是遇到了喜事,還是因為走的太快而急促的漲紅了臉。
“你從何處而來?”看著紅菱,齊景軒沉著臉,冷聲問道。
“呃……”似乎是不明白齊景軒為何這樣問,紅菱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呆怔。
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么?回答不出來?還是因為做了什么事情,而心虛?”冷哼一聲,齊景軒全身的冷意更濃,似乎他吐出來的話語當(dāng)中都帶著數(shù)不清的冰凌。
只一眼,一句話,便足以讓人變成冰雕。
“宮主,你這話是何意思?”紅菱臉色瞬間變白,那青紅交加的模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什么意思,紅菱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么?”楚辰也冷笑出聲,這個女人裝的未免也太像了些。
只可惜,他們不是那種能夠輕易就蒙騙過去了的人!
不管是否有證據(jù),只要他們認(rèn)定了的事情,那絕對就是真相!
不要說他們是自負(fù),做事情也絕非剛愎自用之人,既然他們心中有那個想法,那就與真相差不多了。
“楚公子說笑了,紅菱若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還需要再問么?”勾起了唇瓣,紅菱嘴角那嘲諷的弧度,看的人心中不快,不說這女人的心計深的讓人難以捉摸,就是她的行事作風(fēng)也極為縝密,想要找到她的錯處,還真的不是很容易。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欲蓋彌彰?”冷哼一聲,楚辰雙手抱胸,然后立在齊景軒的一旁不再說話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給齊景軒來辦,他自然不能越俎代庖。
沉著臉去了后山,看著那些青蔥欲滴的藥草,齊景軒的眼中閃過一抹柔情,隨即又被冷厲所覆蓋。
這里是他送給顏兒的地方,可是……
竟然有人利用這里的東西而傷害她,真的是不可饒恕!
“宮主,到底發(fā)什么事情了?”跟在齊景軒的身后,紅菱忍不住的詢問道,齊景軒沒說她可以離開了,所以只能跟上去,盡管她的心情有些忐忑,但是也絕對不能在他們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發(fā)生了何事,本宮主覺得紅菱你應(yīng)該更清楚一些。”如冰刺骨的聲音,讓人寒了心,紅菱卻握緊了自己的手,不發(fā)一語。
她沒有露出什么馬腳,為何要心虛?
心虛了只會讓他們看出自己的不對勁!
“紅菱不懂宮主到底在說些什么。”低著頭,紅菱輕聲開口,話語當(dāng)中的迷茫,似乎在控訴齊景軒的污蔑。
“怎么,紅菱莫非是覺得本宮主冤枉了你不成?”想著下落不明的慕卿顏,再想想落羽的慘狀和凝裳那昏迷不醒的情況,齊景軒就覺得心中冷意更甚。
對付別人也就罷了,但是紅菱竟能下得了手將落羽殺死,他真真是覺得寒心無比!
不說她們平時到底有多大的矛盾,就是這在一起相處的歲月,多少還是有些情誼在里面的,可是她竟然能夠痛下殺手,他不得不承認(rèn),人心叵測!
“紅菱真的不懂宮主在說什么。”依然是剛剛的話,紅菱的雙手又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些。
“落羽死了。”四個字說完,齊景軒好似耗費了全身的力氣,落羽一直是被他視為妹妹般的存在,而她又和慕卿顏的關(guān)系甚好,對她,自己更是多了幾分家人的感情,可她現(xiàn)在卻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這樣的事情,他如何能接受?
“什……什么?”差點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紅菱不敢置信的開口,但是眼底卻快速的滑過了一抹得意的光,轉(zhuǎn)瞬即逝,根本就讓人察覺不到。
“怎么可能?落羽怎么可能會死?之前她還和我斗嘴來著,宮主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紅菱搖了搖頭,一副齊景軒在騙自己,逗自己玩的模樣。
“人之生死,也是本宮主可以隨便拿來開玩笑的?”仔細(xì)的盯著紅菱的面容,觀察著她臉上那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不出所料,那人……果然是她!
在聽到落羽死了之后,她竟然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若說她不是害死落羽的兇手,誰信?
當(dāng)然,一次可能是人的錯覺,但是若是再來一次呢?
“不過凝裳卻昏迷不醒,讓人心中甚憂。”隨口又道了一句,齊景軒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惆悵,顯然很為那昏迷不醒之人憂心。
“凝裳……沒死?”唇瓣蠕動了下,紅菱的表情在瞬間變得慘白,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在一起,眸光渙散,一時間有些失神。
見此,齊景軒和楚辰在心中冷笑,這般反映,他們還需要證據(jù)么?
“怎地,紅菱你竟喜歡凝裳也死了不成?她不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楚辰隨手摘了一根草,在手中晃蕩著,那模樣,那嘲諷的語氣,讓紅菱一時語塞。
她竟然把自己心中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了,該死!
紅菱面色一沉,隨即又笑語嫣然的道:“怎么會呢?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為何武功高強(qiáng)的落羽都死了,而那不會武功的凝裳卻只是昏迷不醒,這是不是說明其中定有貓膩?”
“誰告訴你落羽和凝裳是在一起出事的?紅菱護(hù)法的推測能力還真的是厲害啊。”又輕飄飄的拋出了一句話,楚辰覺得真的沒必要再和這紅菱廢話下去了,廢話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紅菱暗惱,這兩個人分明就是過來試探她的,她竟然也傻乎乎的鉆進(jìn)了他們下的套子里!
“這是承認(rèn)了?”
“承認(rèn)什么?”
“小顏顏現(xiàn)在在哪里?你快點交代!”楚辰上前,一把捏住了紅菱的脖子,沉聲冷語道。
“呵呵……我怎么知道?”把頭一撇,紅菱不去看楚辰,那模樣,讓楚辰想要直接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交代是么?那就試試這個?”手中一顆藥丸直接塞入了紅菱的口中,楚辰那風(fēng)騷無比的傲嬌模樣,讓紅菱渾身一震,然后用力將楚辰推開,她使勁兒的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把那藥給摳出來!
楚辰給的藥,誰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且出自他手的東西,有幾個人能解?
一定要摳出來,一定要!
“呵呵,你別白費心機(jī)了,這藥入口即化,現(xiàn)在已經(jīng)融入了你的身體,想吐出來,門都沒有!”這是他引以自傲的研究成果,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在慕卿顏面前炫耀,就先讓這紅菱試藥了。
“這到底是什么藥?”臉色越發(fā)的難看,紅菱再也顧不得自己那優(yōu)雅的姿態(tài),杏眼里滿是陰鷲。
“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這么惡毒的女人呢?”楚辰搖了搖頭,徑自將紅菱的話給忽視過去,反而說了句讓自己十分納悶的話來。
他自認(rèn)為自己看人也是挺準(zhǔn)的啊,怎么這個女人,他竟是沒有看出她的偽裝?
許是她以前當(dāng)真沒有做壞事,又許是她隱藏的太好罷!
“軒,原來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轉(zhuǎn)頭不忘諷刺齊景軒一眼,楚辰笑瞇瞇的開口,只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只要她能力好,能為沉吟宮辦事情,我何須管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不觸碰到我的人,那我可以一概不管,但是既然她敢傷了我的人,那話就不是這么說的了。”很明顯,他不會在乎對方是什么人,只要能忠于沉吟宮且為沉吟宮辦實事,那其余的他可以一概不問!
管她是殺人也好,放火也罷,與他無關(guān),他定不管!
“嘖嘖嘖……你這么說也不怕傷了人家這蛇蝎美人的心。”搖了搖頭,楚辰一臉的唾棄。
不過,依照他對齊景軒的了解,這家伙還真的是這么一個人。
“你……”紅菱沒有想到,自己在齊景軒的心中竟然是這般存在。
虧得她……
還對他存有那么多的幻想!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都是她的癡念么?
她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是為什么,到了最后,自己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
她不甘心,憑什么那個賤人就可以得到宮主的心?
可以得到那么多她奢望卻不可求的東西?
“想知道剛剛本公子給你吃了什么嗎?”詭異的一笑,楚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開口笑問。
紅菱沒有說話,只是楚辰那表情卻讓她頭皮發(fā)麻,她的心底隱隱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想要躲避,卻無處可躲。
“真言丹!你可知道真言丹是什么意思么?”怪笑一聲,楚辰顯然不打算再解釋給紅菱聽了,因為那是在浪費口水!
而他是個節(jié)省的人,自然不會選擇繼續(xù)下去!
聞言,紅菱身形一震,表情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真言丹!顧名思義,是吃了便會吐出真言的丹藥!
“怎么?你這慌亂的神情是怎么回事?是害怕了,心虛了?還是覺得自己終于會失去自己所有的一切了?是在嘆惋哀怨,還是在悔不當(dāng)初?不過,像你這般女人,估計也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吧?”自說自話,楚辰?jīng)]說一句話,紅菱的臉色就蒼白了幾分。
這是她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現(xiàn)在就要付之一炬,她怎么甘心?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柳紫晴可是把你都招了,你拿走了迷幻散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現(xiàn)在你還想否認(rèn)什么呢?”楚辰慢悠悠的又拋下了一顆詐彈,成功的看到了紅菱那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血色的臉。
紅菱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怪不得他們會如此篤定,是因為他們早就從柳紫晴那里得了消息吧?
都是那個女人誤事!
早知道她就直接殺死她了!
現(xiàn)在,竟然還給自己拖后腿!
眼底閃過一抹紅光,那陰毒的神色看的讓人心驚。
到了這個時候,還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楚辰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極品到了極點!
“哈哈……哈哈哈……這事情是我做的又怎么樣?誰讓落羽撞破了我的好事,我不將她殺死,難道任由自己的計劃破滅?那個小丫頭竟然沒死?還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又能如何?慕卿顏死了,她死了!你們不是想要找到她么?不可能!”瘋狂的大吼出聲,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暴露,那她又何必再藏著掖著?
他們不是想要知道慕卿顏的下落么?
好,那她就告訴他們!
“怎么?不相信?呵呵……我把她從會議室的密道里弄了出去,交給了一些劫匪,讓他們把她運出去,然后找個地方宰了她!現(xiàn)在看看時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和孟婆湯了吧!”眼底的笑肆意飛揚,紅菱的眼睛染上了幾許紅暈,配著她那妖嬈的紅裙,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一種邪魅的風(fēng)采。
眼角上揚,眸底的惡毒光一絲不掩的暴露出來。
這樣的她……
也許才是真正的她吧!
一直的隱忍,到如今的爆發(fā),熟知她的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好能耐!
能忍,能裝,能掩藏,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
會議室中有密道?為什么他們都不知道?
齊景軒敢說,這沉吟宮建造完成之時,里面所有的東西他都一清二楚,但是他也確定,會議室中當(dāng)真沒有密道!
而紅菱竟然如此說……
那是不是說明,那密道也是她弄出來的?
這個女人,心思當(dāng)真太深,深的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引狼入室!
若說她只是對付慕卿顏還能說她只是因為嫉妒而一時興起,而這密道呢?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那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說慕卿顏死了,自己是不信的。
情人之間,本就是心有靈犀,她若是真的出事了,自己的心湖不可能這么的平靜!
所以他敢確定,慕卿顏此時肯定還好好的待在這個世界的一角!
“怎么?不說話了?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冷哼一聲,慕卿顏眼底的嘲笑越發(fā)的濃厚了。
就算現(xiàn)在自己曝光了又能如何?
慕卿顏死了,那她就不算輸!
讓他們痛苦一輩子,自己也算是拉了個墊背的!
她不悔,不悔!
“你說,你到底把小顏顏弄到哪里去了?”楚辰揪住了紅菱的衣襟,憤怒的吼問!
“哪里?反正是出了這風(fēng)國了,你們就是想找,等找到她的尸首的時候,估計也認(rèn)不出她了吧?哈哈……”突然紅菱大笑出聲,一手快速使力,揮開了抓住自己的楚辰。
而齊景軒卻在沉思之后,突然出手,運起內(nèi)力,對著紅菱便是一擊,紅菱中掌,鮮血從口中流出,但是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一抹思量,她身子順著齊景軒那一掌的力道,直接跌落懸崖。
“哈哈……她死了!你找不到她的!我紅菱詛咒你們,永遠(yuǎn)都不能在一起!”
宛若咒語般的詛咒,那邪惡的聲音再次入了人的耳。
齊景軒對于那聲音卻全然不管,他的愛,他的一聲,怎么可能會被一個人的將死之言而束縛?
他是齊景軒,不是那些畏畏縮縮的男人,他想要做的一切,絕對要做到!
佛擋殺佛,神阻殺神!
絕不退縮,勇往直前!
“軒……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雖然紅菱的話不可盡信,但是也不可不信。
小顏顏一定沒那么容易死的!
都說禍害遺千年,她怎么可能會那么輕易的死掉呢?
他不信,絕對不信!
“到書房來!”既然他敢出手,那就有自己出手的理由!
將顏兒弄到別國去了?
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能夠在時間上吻合的地點,那就只有一個!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看看地圖,思量下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這樣他也好多做幾種準(zhǔn)備!
楚辰相信齊景軒的能力,也相信他的做事的縝密,因此便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打開那張世界地圖,齊景軒的眸子越發(fā)的冷厲了,有三處可以去的地方,但是只有一處最符合!
“楚辰,吩咐人下去,去雨國查尋顏兒的下落!”冷聲開口,齊景軒又盯著地圖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又吩咐了蕭逸和蕭淵去另外兩個地方查探一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慕卿顏的事情上,他絲毫都賭不起!
只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顏兒,等我,等我來找你!
又吩咐人去將紅菱徹徹底底的查探一番,對于這個女人,他現(xiàn)在心中滿是疑惑,不將事情落實,他總覺得有些不安穩(wěn),那巨大的隱患就存在自己的身邊,不得不防!
仔細(xì)斟酌了一番,齊景軒同時吩咐人將紅菱經(jīng)常接觸的地方好好的檢查一遍,說不得別的地方還有他不知道的密道密室之類的東西。
沉吟宮,看樣子是該好好的整頓整頓了。
吩咐好一切之后,齊景軒這才背手駐足于窗前,看著那已經(jīng)西下的夕陽,眸子一閃,整個人就消失在了窗邊。
他的小女人,他不去親自找尋,怎么可能?
他相信,她在雨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他要親自前往雨國!
而此時,在司馬流笙的別院里,又上演著另一番雞飛狗跳之事。
慕卿顏不知道為何,整個人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昏迷中,醒過來之后,更變得讓人捉摸不透。
而司馬流笙摸著下巴,看著那小女人的一舉一動,心中終于有些認(rèn)同傳言中的那句話了。
慕卿顏,果然是癡傻之人!
因為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他還特地派人去風(fēng)國查探了一下關(guān)于她的消息,沒有想到,得到的結(jié)果竟然是……
以為她是嫁了人的,心中本有些不甘,但是得知她被休棄了,心竟然不可遏止的開心起來。
這樣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可以把她留在身邊的?
根本就沒有他擔(dān)憂的男人的存在,所以,她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在自己的身邊?
他相信,自己可以保護(hù)的好她的!
“慕卿顏,你清醒了么?”看著慕卿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司馬流笙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那模樣,有些期待,又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光。
“慕卿顏,你清醒了么?”癡癡的笑了笑,慕卿顏跟著重復(fù)了一句。
“你在干什么?”瞪大了眸子,司馬流笙小聲且緊張的詢問。
總覺得此時的慕卿顏有些不對勁,因此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到了她。
“你在干什么?”學(xué)著司馬流笙的模樣,慕卿顏也瞪大了眸子,那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驚到了什么東西一樣的表情,讓司馬流笙一瞬間有些挫敗,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還好好的,說話也條理清楚,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是脫俗淡雅的感覺,怎么睡了一覺,就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擦,慕卿顏,你腦子被人當(dāng)球踢了么?怎么呆成這樣?”一瞬間,司馬流笙那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樣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良痞子樣!
“擦,慕卿顏,你腦子被人當(dāng)球踢了么?怎么呆成這樣?”慕卿顏瞪大了眸子,整個人直接下了床,一腳踩在了凳子上,那模樣十分的囂張,看的司馬流笙是瞠目堂皇,表情十分滑稽可笑。
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你是平常人,本公子一定給你一巴掌!”喃喃自語,說這話的時候,司馬流笙已經(jīng)做好了慕卿顏會重復(fù)自己的話的準(zhǔn)備了,反正前面都有好幾個回合了,現(xiàn)在他也淡定了。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司馬流笙永遠(yuǎn)都預(yù)料不到開始,猜測不到過程,偷窺不到結(jié)局。
“啪!”
一個巴掌聲很響,而那巴掌則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司馬流笙的臉上。
那張俊美儒雅的臉,一瞬間就多了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在那如玉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這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
司馬流笙不淡定了,當(dāng)然他也淡定不了了!
這情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平白無故的被人給了一巴掌,這事情擱誰身上,誰也都扛不住啊?
更何況是他這個金尊玉貴的公子哥兒?
要是別人敢這般對待他,他早就一巴掌,不,是幾巴掌的打回去了,怎么會在這捂著臉坐以待斃?
這個是個困難的抉擇,司馬流笙不知道該怎么對待慕卿顏了。
“為什么打我?”沉聲開口,司馬流笙那俊美儒雅的模樣,已經(jīng)全部消失不見。
“為什么打我?”笑嘻嘻的跟著附和。
“去喝藥!”轉(zhuǎn)頭,看著一個小廝端著一碗藥進(jìn)來了,司馬流笙也不管慕卿顏聽不聽話,就直接來了這么一句。
他本來就沒有認(rèn)為慕卿顏會乖乖聽話,但是看到她竟然真的乖乖起身,端起了藥碗一飲而盡的時候,司馬流笙才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之前一直和他對著干,現(xiàn)在竟然這般乖巧聽話,一時間司馬流笙覺得天上掉餡餅了。
或者是正好有神仙從自己的身邊路過,順道治好了慕卿顏那不住抽搐的腦子。
“味道怎么樣?”看著慕卿顏那一瞬間變成了苦瓜般的小臉,司馬流笙有些幸災(zāi)樂禍了,明知道味道不怎么樣,甚至是很難喝,他還是故意開口詢問道。
“味道怎么樣?”傻兮兮的重復(fù),臉上也帶了些幸災(zāi)樂禍的神采,只不過配著她那張苦著的小臉,這效果,就有些滑稽可笑了。
“去吃塊糕點吧。”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然后司馬流笙就看到慕卿顏真的乖乖過去吃糕點了。
奇了怪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會兒和他對著干,一會兒乖巧的像個貓咪似的,如果不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話,他一定好幾個大耳刮子給扇過去了。
可是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仔細(xì)的思考了一下慕卿顏剛剛的行為,眸子一沉,他好像得到了一個什么不得了的規(guī)律。
當(dāng)他是普通的說話的時候,慕卿顏就會重復(fù)他的話語和表情,但是當(dāng)他讓慕卿顏去做什么的時候,她就會乖乖的去!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猛地想起了大夫臨走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任由她鬧騰?
難道她之前所中的真的是傳說的迷幻散?
但是她能忍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任人指揮,這未免也太強(qiáng)悍了些吧?
這次,司馬流笙是真的在認(rèn)真的打量著慕卿顏了。
嗯,長的很不錯,整個人看起來是那種古靈精怪類型的,不似那種大家閨秀的矯揉造作,也不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整個人就是一種活力向上,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一點也看不出是有害的模樣啊?
而且大夫也說她的身子與旁人不同,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普通人的身上不可能會被人下各種毒物,而且自己本身還有抵抗藥物進(jìn)入的能耐,仔細(xì)想想,真的讓人覺得十分可疑。
慕卿顏也不說話,就這么呆呆的任由司馬流笙打量自己,雖然她的行為不受自己控制,但是她的大腦卻是異常的清晰的。
這家伙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自己可是完全知道了解的。
冷哼一聲,慕卿顏倒要看看,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卿顏,給本公子倒杯茶來喝喝。”突然,司馬流笙翹起了二郎腿,一手拿著扇子隨意的扇了幾下,模樣很是欠扁。
既然自己被揍了,那總要討回點什么不是?
囧了下,慕卿顏在心中暗罵,這個家伙,是覺得自己不能反抗還是怎么的?
但是現(xiàn)在她還真的是反抗不了。
憤憤的想著,慕卿顏還是依照司馬流笙的指令去做事,現(xiàn)在敢使喚她,等她恢復(fù)了,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還真當(dāng)她慕卿顏是吃素的不成?
小心的倒了杯茶,慕卿顏乖順的給端了過來,放到司馬流笙的面前,然后人就立在了一旁,似乎在等候司馬流笙的下一步吩咐。
“嗯,不錯,再喂本公子吃些糕點吧。”咂了咂嘴,司馬流笙那模樣是越發(fā)的欠扁了。
靠!
這家伙還能不能要點臉啊?
這樣不要臉,到底是要鬧哪樣?
真是氣死人了!
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但是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xiàn),慕卿顏在心中暗罵,尼瑪,軒都還沒有這種待遇呢,竟然讓這個家伙搶了先!
想起齊景軒,慕卿顏的心又沉了幾分,雖然只分開這么一天,她就已經(jīng)好想念他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按照這樣算的話,她也已經(jīng)三載沒有見過她家的軒了!
真的是好想他!
想他對自己的溫柔體貼,想他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想他對自己的溫柔對別人的冷酷,想著這一切的一切,她的心就越發(fā)的酸澀了。
他是不是也以為自己死了呢?
是不是現(xiàn)在也在傷心欲絕?
機(jī)械般的拿起一塊糕點,慕卿顏便直接往司馬流笙的嘴里塞。
尼瑪,真的是便宜他了!
“咳咳咳……”被慕卿顏那毫不溫柔的動作給嚇住了,但是司馬流笙還是把那糕點吞了下去,一時不察,竟被噎住了。
忍不住的咳嗽幾聲,又將碗里的茶直接灌了下去,他那狀況才好了些。
“再去給本公子倒杯水來,快點!”噎死他了,一杯茶才不夠呢!
又倒了一杯茶,慕卿顏將茶盞放在桌子上以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可以自由行動了。
暗中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慕卿顏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由動作了,這是不是說明……
她已經(jīng)擺脫了迷幻散的控制了?
其實狗屁迷幻散啊,不過就是利用藥物的原理控制人的行動,但是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
要是她去研制,肯定是把時間延長到自己樂意的時間!
什么幾天一個月啊,或者是一輩子,那可比這藥效強(qiáng)多了。
“我還要!”突然,司馬流笙又來了一句。
還要?要什么?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手上還托著一個杯子。
這意思是還要喝水?
要她給倒水是吧?
好,好的很!
接過杯子,慕卿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光,輕輕的倒好了茶水,司馬流笙不等慕卿顏遞過來,就已經(jīng)把手伸出來了。
“嘩!”
一個響聲,一杯茶水就直接倒在了司馬流笙的臉上!
“你……你干什么啊?”司馬流笙快速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若不是因為一個茶盞里面的水不多,他現(xiàn)在早就奔出去換衣服了。
“干什么?尼瑪,你丫的使喚我倒是使喚上癮了是不是?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不?你知道這叫什么不?這就是報應(yīng)!”冷冷的開口,慕卿顏直接把一旁的茶壺給拎了過來。
看的司馬流笙開始節(jié)節(jié)后退。
尼瑪,這一壺茶水潑下來,那自己的形象可就全無了!
想著,司馬流笙的臉色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那個卿顏啊……咱有話好好說,不要……不要這么沖動啊。”那賤兮兮的模樣,看的慕卿顏一個無語,這家伙,竟然和楚辰有的一拼,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才好了。
“沖動?沖動是什么?我才不會如你一般,一沖動起來,什么事情都敢做!”冷哼一聲,慕卿顏直接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提著茶壺,就這么對著茶壺嘴,開始喝起茶來!
——!
這情況……
是司馬流笙始料未及的!
雖然咱豪放歸豪放,但是姑娘喂!咱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好伐?
你這樣,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情何以堪啊?
慕卿顏那動作本來也沒什么,但是因為她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突出來了,這般一看,竟然隱隱給人一種潑婦罵街之后灌水喝的感覺。
那情景,那模樣,真的是要多幻滅就有多幻滅啊!
“那個,卿顏啊……咱能不能斯文些?”囧了下,司馬流笙忍不住的開口道。
“斯文?那是什么?如你一般?斯文敗類?”涼涼的回了一句,慕卿顏說話的語氣很是不屑,讓司馬流笙很沒面子。
但是他好意思和一個孕婦計較咩?
答案閑人是不好意思的!
“像個姑娘樣子成不?”退而求其次,司馬流笙繼續(xù)開口。
“本來就不是姑娘了,何必要像?裝象你就在豬鼻子里面插大蔥好了,應(yīng)該會有點相似處的!”白了司馬流笙一眼,慕卿顏繼續(xù)無良開口。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司馬流笙被慕卿顏給弄的有些神經(jīng)混亂了。
面對慕卿顏,和她斗嘴,對自己而言,簡直就是個最大的錯誤!
誰要是能夠在這個女人面前占了上風(fēng),他一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都能以頭搶地了!
不過他想想,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那樣牛氣哄哄的人存在!
這女人的存在,就是為了禍害別人的有木有!
這句話,司馬流笙倒是亮了,既然是禍害別人的存在,那他自己想必也有了被禍害的心思了。
“還有,我是有夫君的,你就不要對我有什么想法了。”突然,慕卿顏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差點沒把司馬流笙給噎死。
什么叫做是有夫君的?
過去式的也算咩?
還是說她打算為了那個男人守寡?
可是……
仔細(xì)看看,慕卿顏也不像是那種迂腐的人啊?
在一個不要自己的男人身上吊死,他怎么都看不出慕卿顏的身上有這種美德。
“卿顏,他都已經(jīng)將你休棄了!”苦口婆心的準(zhǔn)備勸說,慕卿顏現(xiàn)在還是大好的年紀(jì),怎么就能如此度過一生?
“……你對我了解的還是蠻清楚的嘛!”冷哼一聲,慕卿顏的心中其實是詫異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只要是有心的人,隨便去調(diào)查一番,也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但是這樣了解的情況,真不一定是真實情況啊親!
“對于一個我想要留在身邊的女人,本公子自然是要仔細(xì)的打探一番。”得意的開口,司馬流笙等著慕卿顏的贊美。
“那你知不知道揭人傷疤是很要不得的?”冷冷的反問道,慕卿顏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她是高興的,反而給人一種十分不悅的感覺。
“卿顏,那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又何必要耿耿于懷?”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不放手,這不是作踐自己么?
司馬流笙忍不住的想著,但是完全不知道慕卿顏此時內(nèi)心當(dāng)中的想法。
“你哪只眼睛看著我耿耿于懷了?”又飛過去一個衛(wèi)生眼,慕卿顏涼涼的開口。
這家伙是不是自我感覺太過于良好,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以自己的主觀臆想為準(zhǔn)?
這樣可是要不得的好么?
“那你還將他看作你的夫君?”憤憤的說道,司馬流笙分明就是不滿,那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被慕卿顏如此重視,不得不說,他嫉妒了!
真的是嫉妒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想要留在身邊的女子,本以為她會欣喜的接受,但是沒有想到,卻是自己碰了釘子。
但是即使是如此,他也絕對不會放手的!
現(xiàn)在這個小女人在他的身邊,他不允許,她就絕對離不開這里!
“你可知道,有時候傳言和現(xiàn)實是做不得準(zhǔn)的?”她慕卿顏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說她草包無能,結(jié)果她不也是與傳言相差甚多?
有了這個教訓(xùn)還不夠,他還敢去相信那些蜚語流言,這不是自己找虐么?
“那是皇后下旨,這事情豈能有假?”憤憤的開口,司馬流笙也對那皇后沒有絲毫的好感,但是卻也不得不感謝她,如果不是她的話,慕卿顏現(xiàn)在還是那五皇子的側(cè)妃,現(xiàn)在倒是讓自己撿了個便宜,他心中很是歡喜。
“誰說我夫君是那個人了?我說的夫君自然是我肚子里面孩子的爹了!而且你若是打探清楚了,也該知道,我已經(jīng)與慕王府?dāng)嘟^關(guān)系了,所以那之后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她敢保證,自從自己從慕王府消失以后,別人肯定都不知道自己的去向了,說不定還有人以為自己死了呢!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司馬流笙也開始思索那自己本沒有想到的情況。
但是,想了又能如何,她就算又有了夫君又能怎么樣?
他就是看中了她,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不管是誰阻攔,他都不會放棄的!
而且慕卿顏現(xiàn)在在自己的地盤,就算她那夫君有通天的本領(lǐng),又怎么能把手從風(fēng)國伸到雨國來?
他不信,他要不到這個女人!
看著這個樣子的司馬流笙,慕卿顏的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尼瑪,這家伙難不成是想將自己圈禁起來?
擦!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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