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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但卻充滿了煩躁的情緒,仿佛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煩躁,狂暴,暴虐。
一切的負面情緒如巨浪一般拍打著我。
“啊!!!!”
我情不自禁的怒吼了一聲。
“我”就這么看著我自己。
現(xiàn)在的情況也只能是用“看”來形容了,我清楚且明白現(xiàn)在根本不是發(fā)泄的時候,但我的身體卻根本不受控制。
求影。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這個道術(shù)為何要這么取名。
天魂,在某種程度上就相當(dāng)于我的影子。而現(xiàn)在我的天魂卻如瘋似顛。
求影這個道術(shù)雖然威力頗大,但后果卻也是顯而易見的。
我能夠“看”著我自己,完全是因為我還開啟了雙魄。如果是歐陽菘瑞這種單純開了天魂的人,那天魂被毀,就是滅頂之災(zāi)。
我努力的去尋找控制自己身體的方法,但那個暴虐的天魂卻一直在與我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就在這時,我的眼角卻多出了一個靚麗的身影。
只見此人滿臉的焦慮,高聳的****上下起伏,雙眼之中露出的都是擔(dān)心與無畏。
馮曉菱。
她竟然又回來了。
馮曉菱在看到我的情況后,如瘋了一般向我狂奔而來。
我是多么的想要阻止她,但我的身體卻連個話都不讓我說出口。
馮曉菱在我身前三米處落定,只見她快速的開啟了玄靈法眼,直接盯上了我。
頃刻間,一股暈昏迷離的感覺襲便全身,而那天魂卻是比我更早一步沉睡了過去。
當(dāng)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身體,我才知道這求影道術(shù)對天魂的傷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
但現(xiàn)在的我卻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這些。
“你怎么來了?”我喘著粗氣,一臉疑惑的看著馮曉菱。
“你是不是用了求影?”馮曉菱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咬牙切齒的反問了一句,這種情況像極了恨鐵不成鋼的母親。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這個道術(shù)會毀了你的天魂!”馮曉菱當(dāng)即怒吼了出來,她雙目通紅,如同剛出籠的野獸。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發(fā)怒時的馮曉菱。原先的馮曉菱,不管怎樣都會保持自己的形象。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了剛見面時的做作,有的只是一種復(fù)雜的情懷。
“先別說這個了,咱們趕快離開這里。”我急忙說道。
對于半月吊墜,落入徐福之手后,我只能另尋他法。
原先徐福周身的骷髏虛影此時已經(jīng)布滿了血肉,除了哪張骷髏的臉依舊空洞之外,其余的地方已經(jīng)全部都被填滿。
徐福也同樣生猛異常,面對燭照和幽熒,他以一敵二毫不畏懼。不僅將吞入半月吊墜的蟲頭夾在了腋下,更是將燭照身上的那只鋼毛巨蛇打的慘叫連連。
“那是徐良?”看到那威猛異常的虛影之體,馮曉菱這才問了出來。
“是徐福。倭國陰陽師的幕后首領(lǐng)。”我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他!傳聞竟然是真的!”馮曉菱不由的感嘆一聲。
“什么傳聞?”我眉頭一皺。
“有時間再和你聊。”馮曉菱嫣然一笑。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翻翻白眼,這不是在進入這第四層時我對她說的話嗎。
這女人可真記仇啊!
“她是?”馮曉菱看了眼我懷里的歐陽菘瑞,有點疑惑的問道。“歐陽?”
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筆賬,我會找通天道祖算清楚的。”
馮曉菱點點頭,但她的目光卻盯在了歐陽菘瑞命魂上。“真可愛!”
對于馮曉菱的話,我只能微微的苦笑。“彭加木呢?”
“在你父親那里!”馮曉菱淡淡的回道。
“你沒遇到終極?”我眉頭一皺。
“沒有啊!”馮曉菱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快走!”
如果我沒記錯,馮曉菱最先遇到的應(yīng)該是終極和趙元佐才對。
我手腕一動,立即為我們兩人加持了一個風(fēng)語之翅。
可當(dāng)我施展道術(sh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由于天魂出了問題,我的風(fēng)語之翅在施展的時候竟然會讓天魂復(fù)蘇,那種狂暴易怒的感覺再次襲來。
所幸這風(fēng)語之翅需要的能量并不多,開啟雙魄的我還是能壓制住這股力量。
加持了風(fēng)雨之翅,我們的速度驟然加快。
我和馮曉菱分開的時間并不長,她能遇到齊弘一并且跑一個來回,那就說明齊弘一離我并不遠。
果不其然,在疾馳了大約三分鐘后,我遇到了齊弘一。
這時的齊弘一正在照顧彭加木,而胖子和蓉蓉卻并不在他身邊。
從我的角度來看,彭加木的情況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不少。臉色基本恢復(fù)了紅潤。
“你怎么會在這里?胖子和蓉蓉呢?”
“胖子受了傷,在那邊照顧蓉蓉,我看到你們這邊出了問題,所以就過來了。”齊弘一道。
這句話本身是沒有什么問題,但這卻是最大的問題。
要知道,當(dāng)時我是用天眼才看到他們幾個的行蹤,這第四層的空間里也是雜草叢生,視力不好的人根本看不到。
因為陰陽眼的關(guān)系,我平常的視力就非常的好,尚且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那齊弘一能發(fā)現(xiàn)我們,那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他的眼力比我還好。
二是有人告訴了他我們的行蹤。
而能告訴他我們行蹤的,也只有那個失蹤的玉兒了。換句話說,齊弘一很有可能與玉兒早就有所聯(lián)系,只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比較耐人尋味而已。
玉兒就是張澤江,他與齊弘一是一起發(fā)現(xiàn)彭加木的,也是20年前那件事情的親臨者。
這兩人當(dāng)年的關(guān)系一定是非同一般。
我微微的看了一下齊弘一,而對方則很堅毅的看向了我。
“你沒事吧?咱們趕快走吧。那徐福是擋不住燭照和幽熒的。”齊弘一淡淡的說道。
“徐福?”我眉頭微微一皺。“你知道他是徐福?”
齊弘一點點頭。“我不僅知道他是徐福,更加了解燭照和幽熒。現(xiàn)在這兩顆眼球還沒有真正蘇醒,等它們蘇醒過來,徐福就算再厲害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你怎么知道?”我回頭看向了那不遠處的戰(zhàn)場,徐福生猛異常,打的兩顆眼球不住的后退。
齊弘一抽出了自己的雙圣刀說道:“齊家一共祖?zhèn)饔袃砂沿笆祝p圣刀和魚腸。魚腸是名劍,在咱家流傳了兩千余年,經(jīng)過數(shù)代打磨鍛造,有驚鬼退邪之妙用。但這雙圣刀,則是三百年前,同半月吊墜一同出現(xiàn),將它們給予咱齊家的,就是這截教的創(chuàng)始人。”
“戲志才?”我當(dāng)即說出了口。
“你知道?”齊弘一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置信。
“我知道的比你還要多一點,看來20年前八大世家進入這里,不光光是為了救彭加木吧。”我嗤笑一聲。
“當(dāng)然不是為了救彭加木,我來這里最大的目的,是給你尋找解除你身上詛咒的辦法。”齊弘一道。
聽了這句話,我緩緩的低下了頭,心中升起了一絲絲的愧疚。
“也許齊成的病是你來這里其中的一個目的。但絕對不是最終目的。一個世家子弟雖然重要,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將他看的如此之重。”
馮曉菱一臉冷酷的看著齊弘一,她緩緩的上前兩步,直接盯上了齊弘一。
“看著我的眼睛,你最好不要說謊。20年前的事情,八大世家為此損失慘重,蔣家都因此滅了族,要不是霍東找到了蔣穎,蔣家都要被除名了。另外,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當(dāng)年除了我馮家之外,來的都是男性,那蔣穎是怎么出現(xiàn)的,我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你可不要說,我大姨就是我的母親。我也是女人,我馮家對女人的了解比你想象的多,我大姨至今為止都是一個處子,她怎么可能結(jié)婚生子呢。”
聽到這里,我才知道馮曉菱對20年前的事情,要了解的比我深的多。也同樣知道了20年前發(fā)生的事情,絕不可能如玉兒先前說的如此簡單,彭加木的事情,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