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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從學校早退后,孫齊圣三人帶著10斤牛肉上了朱家門。聽到有吃牛肉吃,原本因為分配的事和弟弟朱大友撕過一次臉皮的朱家哥嫂又腆著臉主動要來幫廚:大哥朱大民去小菜場買了20斤土豆和一打瓶裝白酒,大嫂李紅喜則忙前忙后幫著朱媽做起了牛肉。人多手快,不到下午2點,兩大鍋噴香的土豆燒牛肉就端上了桌。
吃完牛肉又喝完了酒,孫齊圣拉著朱大友和莊沙出了朱家,在無人處三人總算把不再賭球的事敲定了。正事說完,喝得半醉的三人也沒瞎聊,分開各自回家去了。
3弄的支弄口,孫齊圣在公廁放完水正準備回家,早跟在他身后的朱大麗趁周圍沒人攔住了他,張口就讓孫齊圣給她弄牛肉。孫齊圣照著和陶小霜約好的口徑把黑牛肉的事說了一遍,朱大麗聽了半信半疑,她以往吃慣了好的,這兩年里卻連豬肉都很少吃到,好容易看到了重新開葷的機會,哪里肯輕易放過。于是她拉著孫齊圣的胳膊就是不放手,被孫齊圣不耐煩的甩開手后,她就撲了上去,抓著孫齊圣就往他臉上嘴上親。親完還笑著得意的說‘這就當我的定錢了!’要是往常孫齊圣早一把推開她,可當時他不是喝醉了嗎?
“所以,你就馬失前蹄被她給……”陶小霜又想笑了。
“那老女人竟然想訛我!我當場就給她好看了!”這話不假,被涂了一臉口水的孫齊圣當時一抹臉,抬腳就把朱大麗踢倒在地,他摁著肩膀打了幾個不輕不重的耳光后,一句猙獰的‘這事沒完,你就等著吧!’當場就把以為孫齊圣也是臉皮薄好糊弄的純情少年的朱大麗嚇得直打哆嗦。
“好看?你做什么呢?她可是朱大友他姐……”
“朱大麗這兩年常用‘甜頭’訛人,騙錢騙吃喝什么的,大朱早就想動手了,只是怕他媽傷心才算了的。這次她居然敢對我……”
“小霜……”說到這里孫齊圣不禁用眼神‘指控’陶小霜,“你關心關心你可憐的大圣吧,為了擦她糊在我臉上的口水,我把臉皮都快擦破了。”
“噗!哈哈……”陶小霜被他堪稱幽怨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又笑起來,這次她好歹是捂著嘴笑的。
發現無論自己說什么陶小霜都只會笑,孫齊圣真是覺得自己一世英名盡喪,加上一直在胃里翻涌的酒氣,一時間他的心情真是落魄到了極點。嘆口氣,孫齊圣抱頭蹲了下來,他一邊右手揪著自己的耳垂,一邊認真思索起怎么搞死朱大麗才好。
孫齊圣小時候只要想事就會揪自己的耳垂,后來他嫌這動作太幼稚就改掉了,誰知道這次喝醉了酒這小動作就又犯了。這時,看著孫齊圣揪著耳垂煩惱的樣子,陶小霜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他……恩,好可愛。而且越看越可愛,她不禁蹲下身來,“大圣……”
一腦子暴力念頭的孫齊圣聞言抬起頭,陶小霜就湊過去,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笑著說道:“你不是要我幫你消毒嗎看在你都撒嬌了的份上……”她閉眼輕輕的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剎那間,孫齊圣的心里都開花了,他睜大眼,愣了幾秒,突然說:“……她還用舌頭舔了一下這里。”他說著還用手指在嘴唇上點了一下具體位置。
“……”
這人哪里可愛了,簡直得寸進尺,陶小霜又好氣又好笑,刷的一下站起來,瞪眼看著孫齊圣,“想消毒呀——那你回家讓金角舔一下好啦!”金角全名金角大王,正是孫齊圣家里養的那只小黃貓。
陶小霜有些氣惱的走了。孫齊圣就地蹲著也不站起來。他拿舌頭舔了一下嘴角被陶小霜主動親吻過的地方,感覺有些甜,陶小霜的嘴唇就像沾了蜜似的。這樣想著的孫齊圣不由又舔了幾下,直到感覺嘴邊陶小霜的味道消失了,他才意猶未盡的開始想起正事來。
思忖了一會,狠狠教訓朱大麗一頓的事孫齊圣決定算了。一方面就像陶小霜說的那樣。朱大麗畢竟是兄弟的姐姐,而且當場就被自己給嚇怵了,諒她不敢亂說亂做什么。另一方面,因為這件事誤打誤撞之下他總算知道陶小霜喜歡什么啦!
原來陶小霜喜歡他撒嬌!孫齊圣高興之余又有些苦惱:自己可是從小就‘以德服人’的好漢,撒嬌什么的真的不會呀!
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孫齊圣想到剛才陶小霜主動啾啾自己的樣子,決定拜師學藝去——馬上回家和自家弟弟還有金角學怎么撒嬌去,爭取今晚巡夜就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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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鎮,巡夜人小屋。
陶小霜正在整理運寶箱,身后突然吹來一陣風,她知道這是孫齊圣‘降落’在圓桌旁帶來的動靜,于是說道:“大圣,電影票明天你記得讓莊沙給我。”
“哦……”孫齊圣聲音聽來有些低落萎靡。
陶小霜心里正想著明天帶高椿去看內部電影的事,也沒注意,她關上運寶箱,走向圓桌,一看孫齊圣嚇了一跳:“你的嘴怎么呢?”
只見孫齊圣原本色澤紅潤讓女孩看了都嫉妒的緋薄嘴唇的兩個唇角的邊緣都破了皮,紅紅腫腫的好不狼狽。
“我自己擦的。你忘了——朱大麗糊了我一臉口水,把我惡心得……”孫齊圣說這話時整個人的上半身全趴在桌面上,只抬著眼睛瞅著陶小霜。
被他那似乎寫滿‘我很委屈’的眼神看著,陶小霜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鐵石心腸了。她設想了一下:要是自己被一個大12歲的老男人給耍了,糊了一臉的臭口水,孫齊圣知道后卻無動于衷甚至一直在旁邊笑的話,呃……
這么一想,陶小霜立馬內疚了。她坐下來,伸手抓住孫齊圣的手,討好的搖了搖,“好大圣,我不該笑你的,別想那事了,你來幫我想想明天我該飛些什么才好——高椿會喜歡什么呢?”
孫齊圣不接她的話茬,徑自指控道。“你還說讓金角舔我,貓舌頭帶刺的好伐!”
“唔……”陶小霜無辜的直眨眼睛,“那個巷子很暗,我沒看見你嘴角的傷,所以……”
“當時,你就只顧著笑……”孫齊圣說著眼瞼半垂下來,一向飛揚的眉毛似乎都耷拉了。
“……”
這時,陶小霜感覺到孫齊圣有些不對勁了,她覺得這猴精十之八/九是在演戲博自己的同情;不過她也知道在朱大麗的事上自己確實顯得有些幸災樂禍,這事如果不掰扯清楚的話,只怕孫齊圣以后還有得‘指控’自己,于是有些沒好氣的問道:“那你說,你想怎么辦吧!”
陶小霜語氣一變,孫齊圣就感覺不妙了。弟弟佰歲常用在奶奶身上的招好像對陶小霜沒什么用呀,他立刻決定變招。
一邊想著金角討食的傲嬌樣,孫齊圣一邊右手一縮,掙開陶小霜的手,頭也轉個方向背對著她,嘴里道:“說了你也做不到,算了……我過會就去巡夜,你別管我了……”
從來握住自己的手就舍不得放的孫齊圣居然……陶小霜意外之余心里也懷疑起自己剛才的判斷:難道孫齊圣真的傷心啦?
陶小霜不由站起來,上前去查看孫齊圣的情況。只見孫齊圣閉著眼,眼皮微顫,明明知道陶小霜在看他,就是不睜眼不說,還把半張臉壓在胳膊上,不讓她看自己的嘴唇。
“別壓著嘴,傷口不疼嗎?”陶小霜見狀覺得這即使不是傷心,也是傷了自尊心了。她仔細想想,孫齊圣還真沒有吃過這么大虧——臉上受了傷不說,在自己的面前還丟了面子。想到這里,陶小霜不禁‘同仇敵愾’起來:朱大麗這事做得缺大德了,她要是個男的,準是個大,還不知道得幾進宮呢。
“大圣”,她下意識放柔了聲音,“你要我做什么?你不說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孫齊圣的聲音悶悶的,“你做不到的!我要啾啾——就只要啾啾!”他理直氣壯到陶小霜連氣都不知道從哪生。
想了想,陶小霜苦惱的嘆口氣,自言自語似的小聲道:“那就……啾吧。”
孫齊圣喜不自勝的睜開眼,站起身道:“小霜,你真好!”說完這話他立刻上前攬住陶小霜的肩頭,低頭靠在她耳邊說道:“快閉眼睛,我們來啾啾吧。”
這猴精!陶小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同時心里卻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孫齊圣用雙手捧住陶小霜的臉,臉貼臉的對著她嘴唇吹氣。
“你干嘛呀”,陶小霜感覺嘴巴有些癢。
趁著她張嘴的間隙,孫齊圣如愿以償的把舌頭伸進了那朝思暮想的甜蜜之地。
“嗯……”孫齊圣闖入的舌頭在陶小霜的唇齒間游移舔舐,靈活似蛇蕊,熱情如烈火。漸漸地,原本被動接受的陶小霜也開始主動應戰,于是兩根舌頭交纏在一起,極盡**的吮吸和摩擦著。專注于舌戲的陶小霜連呼吸幾乎都忘了,她的腦子里暈呼呼的,手腳也沒了力氣。孫齊圣見狀干脆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圓桌上。
陶小霜坐在桌上后,兩人就一般高了,被無力陶小霜軟軟的靠著的孫齊圣趕緊調整自己的站姿,以遮掩自己胯間突起的灼熱。
“……”直到缺氧的陶小霜感覺喘不上氣來,用手肘抵著孫齊圣的胸口把他推開,孫齊圣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個啾啾。
“呼……”陶小霜輕輕地喘氣,她覺得自己嘴里的口水都被吸干了。死猴子,嫌朱大麗的口水臭,那你吃那么多我的干嘛,心里一邊罵陶小霜一邊就臉紅了。她垂著頭好像要去看自己的腳,一邊卻悄悄拿眼去瞅孫齊圣。
孫齊圣深吸口氣,弓著背坐了下來,感覺不保險,他還翹起了二郎腿。他心里急得火上房梁——要是被陶小霜發現自己下半身的情況,那短時間內休想再有啾啾的機會。他一邊暗暗平息自己灼熱的*,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去查看陶小霜的情況。
于是,一瞅一看之間,兩人的目光就剛好對上了。陶小霜發現孫齊圣臉紅了,而且不敢正眼看自己,額角還流汗了,她不禁咬著嘴唇笑了,這猴精居然比我還害羞!
這樣一想,陶小霜的心里一下就放松了,她滑下圓桌,一推孫齊圣:“大圣,你快去巡夜吧,我要想明天的事就不去了。”
孫齊圣順著她的力氣也滑下圓桌,他站立的姿勢有些別扭。見陶小霜沒發現他心里舒口大氣,立刻道:“好,那我走了”,說完轉身就往拱門跑去。
“小心……”陶小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孫齊圣快步跑出了小屋。
“怎么回事呀?”她感覺有些奇怪:難道啾啾的事孫齊圣真的比自己還害羞
前世在崇尚純潔的天主教家庭里長大,今生連生理課都沒上過的陶小霜怎么也想不到孫齊圣因為兩人的啾啾當著自己的面就血氣方剛了一回,還消不下去火最后只能落荒而逃。所以,她想了想就放下了心里的異樣感,開始翻看起桌上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