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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舟比賽最終的結果是魏慶成的隊伍獲勝,突厥第二.
這樣的結局很正常,也是受刺激所致。魏泯被張梓感動,第二輪的奪魁賽就卯足了勁,全船的人覺得自己不只是在為魏慶成的隊伍而賽,他們也在為北宮,為張梓他們的成全而賽。
這樣被大義所激發(fā)的戰(zhàn)斗力是可怕的,所以就算突厥輸了,都藍也沒有責怪自己的下屬,真心地祝賀離王和魏慶成,培養(yǎng)出了這樣的隊伍。
比賽完,魏泯就命人抬了禮部給的獎賞過來給離王,要讓離王獎賞張梓他們,還說要和張梓結拜做兄弟,尊張梓為大哥,說要向大哥學習做人。
張梓答應和魏泯結拜,謝絕了獎賞,兩人推來推去,誰也不肯要獎賞,最后是魏慶成做主,獎賞兩支隊伍平分,然后魏慶成再拿出銀子,請大家去杏花飛喝酒累。
這樣的結果皆大歡喜,眾人就收拾打道回府。花靈霄說自己熱鬧還沒看夠,還要去四處逛逛,完顏中就主動說自己也很想多了解北宮的民俗,愿意作陪,花靈霄也沒拒絕,兩人就帶著各自的人去游黃陵湖了。
風離沒什么事,就先回去換衣,才回到城里,就遇到的京兆尹的士兵,咋咋呼呼地說要捉什么妖孽。
谷雋從雜亂中聽到明月的名字,就去詳細打聽,一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哭笑不得,南宮明月明明就是人,怎么這一夜功夫就變成妖孽了檬。
他過來向風離稟告,風離也蹙了眉,想了想說:“你派幾個人留心著,要是見到她,需要幫忙就幫一下。”
“屬下遵命。”谷雋挑了幾個機靈的侍衛(wèi),就分開打探消息去了。
風離騎馬回到王府,才進門留守的侍衛(wèi)就跑來報告,說有客人找,已經(jīng)安排在廳中等候。
風離心一動,想著會不會是明月,就將馬繩丟給了侍衛(wèi),自己大步走了進去,廳中坐了兩人,一聽到腳步聲就站了起來。
“風離大哥!”脆脆的聲音一聽就不是明月的,風離緩下了腳步,淡淡地說道:“晏修,晏兒,你們來了?”
“是啊,今天本來是想來找風離大哥吃飯的,過來才知道大哥去看龍舟比賽了,我們就一直在這里等著,我都等餓了!風離大哥,我們?nèi)コ燥埌桑 标虄簨陕曊f道。
“晏兒不得無禮……”晏修輕聲呵斥自己的妹妹,回手對風離笑道:“大哥要是沒事,我們就一起吃飯,要是大哥有事,還是以大哥的事為重!”
風離頷首說道:“這兩日月神節(jié)朝廷事多,吃飯為兄就不去了,晏修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他坐下,侍衛(wèi)進來上茶,晏修拉了拉不甘心的晏兒,坐了下來:“大哥還真是辛苦,那小弟就不煩擾大哥了,以后咱們有機會再一起喝酒。說正事吧!”
他給晏兒使了個眼色,晏兒不情不愿地站起來走了出去,風離微微抬眉,眸子中有抹深思的光芒一閃而過。
“大哥,你時間緊迫,咱們也是老相識,客氣試探的話就不說了,晏修此次來是和大哥商量大事的。”
晏修站起來,走到離王身邊,輕聲說道:“前些日子突厥的鈺哲派使者聯(lián)系我,讓小弟做中間人,聯(lián)系大哥做一樁大買賣,不知道大哥可有興趣?”
離王抬眼看看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茶盅說:“晏修,鈺哲和為兄能做什么買賣呢?不會是想給本王銀子,讓本王將都藍斬殺于此吧?”
晏修呵呵笑了笑:“大哥還真是睿智,小弟都還沒說出來,大哥就什么都知道了!沒錯,鈺哲是想斬殺都藍,他開出黃金十萬做酬勞,買都藍的人頭,大哥有興趣嗎?”
風離諷刺地挑眉:“黃金十萬,都藍的人頭還真不值錢,不過對于想要錢的人來說,還是一筆大數(shù)了,本王不缺錢,沒興趣。”
“大哥,黃金十萬對大哥來說可能沒什么,如果加上皇位呢?”
晏修說道:“大哥,晏修冒昧,今天就把心里的話都倒出來吧!大哥要治罪要把晏修交出去,晏修都不管了,豁出去了……”
他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大哥自小就為北宮賣命,可是他們是怎么對你的,不用我說大哥都心知肚明。這北宮如果沒有大哥,早就是別人的江山,大哥的功勞如果不自知,出去問問百姓就知道了,在他們心目中,大哥才是最配坐皇位的人。”
風離仍然一副冷冷的樣子,既不怒也不喜,淡淡地看著晏修,就這樣的態(tài)度鼓勵了晏修繼續(xù)說下去:“這么多年來大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看看你落得了什么呢?你去外面看看,這京城里任何一座王府都比你的豪華氣派,就算一個五品的官員府邸侍從也都比你的風光,人家府上奴仆數(shù)百,大哥你呢,你看看,能使喚的人有幾個?”
晏修拍拍離王身后的椅背,痛心地說:“以前沒來過大哥府上,不知道大哥一個王爺,當朝皇上的皇弟,朝廷無人能比的大將過得竟然是如此清貧的生活,小弟看了心痛啊!這么多年來,大哥受的傷比誰都多,流的血難道還不能讓你過上像樣的生活嗎?你就甘心一輩子為他人做嫁衣,由著他人炸干你的血?”
風離挑眉:“所以為兄就該奪皇位?”
“難道不是嗎?大哥這么有本事的人,何必居于人下呢!以大哥這些年來的戰(zhàn)功,唯一失利的就是都藍,只要大哥殺了都藍,再等高一呼,還怕眾人不尊你為皇啊!”
晏修急急說道:“鈺哲說了,只要大哥殺了都藍,他除了給黃金十萬,還會和大哥簽個協(xié)議,十年內(nèi)不犯北宮,讓大哥休養(yǎng)生息……雖然沒保證終生不犯,大哥有這十年只會越來越強,到時也不必怕他,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好事啊!”
風離冷哼一聲:“鈺哲倒是算的好,他哪是十年不犯北宮啊,分明是想本王給他休養(yǎng)的時間,十年……哼,十萬黃金買他的勁敵和喘息的機會,他不嫌買的太便宜了嗎?”
晏修見風離話頭松動,就笑道:“這個價錢也不是絕對的,還可以再談的,要是大哥有興趣,小弟一定再為大哥多爭取些。”風離搖頭,看向晏修問道:“一個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人,你說黃金再多有什么用呢?還不是要受命于人。”.
晏修愣了愣,似乎不知道風離怎么突然這樣說,稍等了一會,見離王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好問道:“大哥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風離意味深長地看看他,說道:“為兄的才智你覺得如何?”
晏修笑道:“大哥聰明過人,又武藝高強,自然是人上人!”
“哼……那又如何呢!”離王狂妄地冷笑:“都藍今日說這世間能讓他看成對手的就三人,本王排第三,前面兩人一是完顏豪,另一個是赫連勃,可是在本王看來,他們根本不算什么!”
“那是那是,和大哥比,他們真的不算什么!”晏修自以為是地奉承。
離王一哼:“你們想的,難道本王就沒想過嗎?你以為本王這么多年甘居人下是為什么呢?”
晏修這才反應過來,試探地問道:“大哥的意思是你受制于人?”
離王眸光一黯,抬起茶盅喝茶。
晏修蹙眉:“難道是皇上他們用了什么挾制大哥不成?是什么呢?大哥不曾娶親,自然不是妻兒,難道……他們給你下了什么毒?據(jù)說北宮宮廷有什么密毒,可以控制人……難道就是這樣的毒?”
離王黯然:“可不是,否則你以為本王會騎在頭上指手畫腳啊?”
“這……這毒很厲害嗎?”晏修同情地問道:“大哥就沒想辦法找找解藥?”
“怎么可能沒想過呢!皇上的解藥藏得太機密,這么多年來本王損失了許多人都一無所獲,所以才不得已居于人下。”
風離嘆道:“所以就算鈺哲肯把突厥送給本王,那也要本王有命享受才行,沒命,合作又有什么意義呢!”
“那是!小弟沒想到這一點,莽撞了。”晏修蹙眉:“大哥,那就暫時別奪皇位,先找到解藥再說吧!”
眼睛一轉,晏修說道:“大哥,要不這樣,都藍現(xiàn)在不是在北宮嗎?我們可以先和鈺哲合作除了都藍,然后再讓鈺哲協(xié)助大哥找到解藥,這樣也可以雙利,行不?”
“都藍有那么好殺嗎?”風離諷刺道:“黃金十萬,找朱雀宮的殺手去殺吧!本王沒興趣。”
晏修陪笑:“朱雀宮不行,都藍帶進京的都是高手,普通一個侍女都令人頭痛,何況那么多呢!他出行都很小心,陌生人無法靠近他!大哥要嫌十萬黃金少了,小弟可以讓他加到三十萬……”
風離冷哼:“都藍要是死在北宮,你就不怕給北宮惹麻煩?”
晏修撇撇嘴:“越亂不是越好嗎?大哥可以趁機找解藥,還可以趁機奪皇位,小弟呢,趁亂發(fā)財,大家都各得其所。”
“好一個各得其所!晏修,本王問你,這銀子這么好賺,你怎么不自己賺呢!本王相信,你要是想殺一個人,這人絕對逃不過你的劍……”
風離唇角微翹,似笑非笑:“比起其他,晏修,為兄現(xiàn)在很感興趣你到底都有些什么身份,燕郡的太子,朱雀宮的宮主,還是鈺哲的首席幕僚……又或者還有其他本王不知道的身份?”
風離的話讓晏修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愣了愣,才笑道:“果然是天下第一睿智之人,大哥真的很厲害!其他兩樣大哥知道不奇怪,可是大哥怎么知道我是朱雀宮宮主呢?”
“朱雀宮不是接了殺本王的生意嗎?可是至今為止都沒人動手,本王就納悶了,前些日子聽說朱雀宮宮主進京了……算算時辰和你進京的時辰差不多!剛才只是試探,并不是真的確定,晏修你可以否認的!”風離感慨地說。
晏修笑了笑:“這沒必要否認,完全可以說的,本宮的確是朱雀宮的宮主,只是前面要加一個字……前”!
“前宮主?”風離有些訝異,蹙眉想了一下,問道:“難怪青鸞說現(xiàn)在的宮主已經(jīng)不是本王認識的人了,原來真的換了人,怎么回事?”
“技不如人,就把宮主的位置輸了!”晏修隨意地笑了笑:“所以你也不必感謝我,不動手不是我授意的,按朱雀宮的規(guī)矩,接了生意就要動手,遲早有人會來殺你的!”
“那晏修慫恿本王殺都藍,你能得到的好處是什么呢?”風離可不會這么容易放過他。
“突厥同意給我借兵十萬,小弟厚著臉皮再懇請大哥助一臂之力,小弟這次就能奪回燕郡了。當然,為了燕郡以后和北宮能長久合作,叔父他們還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將晏兒嫁給大哥做王妃,這樣,大哥總放心了吧!”
晏修似乎心無城府地把什么都說了出來,說完看著風離自嘲地笑了笑:“本來是想著把大哥帶回去,先成親以后再慢慢籌劃,沒想到事不由人,逼著將計劃提前了……大哥,晏修可是把心都掏出來給你看合作的誠意了,大哥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