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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瀟灑,第076章 妙妙惡趣味
阮夢歡自然不信他的荒謬借口,不過她也清楚他的確是跪了很長時間呢!或許她的確是走不動了呢!她不慌不忙的問:“殿下想去哪里?”
她會這么痛快的答應,顯然是在燕奉書的意料之中的,他做出凝眉思索的模樣,許久之后才說:“我在城郊有一座宅子,就把我捎到那里吧!”
阮夢歡并不知道安湘穎所說的老宅在哪兒,慶王妃也沒有指路的意思,所以這一行人去哪兒,還是她這阮車夫說了算的!她閑閑的揮了揮手,“好,你上來,只不過里面已經滿了,只能委屈殿下坐在外面了!”
“多謝!”燕奉書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然后跳上了馬車。舒愨鵡琻
馬車繼續往前走著,燕奉書依在車門上,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
“下個路口左轉!”慶王妃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喜悅,與兒子的幾句話,幾個眼神,已經足以讓她放下那潑天的榮華。她似乎又回到了閨閣里的那些年華,期盼著找一個一心之人,安安穩穩過日子。
道不同了,阮夢歡瞥了一眼燕奉書,他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隨口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阮夢歡無語,伴著慶王妃的一次次提示,阮夢歡架著馬車穿行于繁華的街道之上。她始終無法集中精神,只是因為旁邊坐了一個人嗎?
不,準確的說,是那個人的頭還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阮夢歡有些吃不準了,他明明跪了那么久,不累么?為什么不回家?偏偏要在路上等著自己?噢,事實是這么說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脖頸間癢癢的,卻是那人的呼吸淺淺,阮夢歡挺直了腰身,動也不敢動一下,就怕會發生點其他的意外來。
“殿下,到燕王府了!”阮夢歡將馬車停在了燕王府的門口,推了推靠在她肩上像是熟睡中的那人。
燕奉書抬頭望了一眼,復又靠回去,似夢似醒道:“不是這里!”
阮夢歡更加無語,正想著怎么讓這人下馬車,忽然聽到燕王府的大門被打開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殿下,你怎么……快來人吶!”喚作妙妙的女子,柳眉細眼櫻桃唇,身姿妖嬈,輕輕一笑,剎那間讓人以為春花開了一巷子。
妙妙一喚,里面出來了十來個人,穿著一色的衣裳,前來迎接燕奉書。
“多謝郡主送我家殿下回來,妙妙在此謝過了!”妙妙屈身行禮,全然是主人翁的姿態。
這個妙妙媚態橫飛卻不會讓人覺得輕浮,她的媚態是恰到好處的,是不經意間的。她的聲音如黃鶯兒在歌唱,偏偏聽到阮夢歡耳朵里,卻是怎么都不舒服。
阮夢歡干巴巴的說:“舉手之勞!”
說完,右手一推,燕奉書又靠了回來。她一咬牙力氣驟然加大,不想下一刻,他就被推著倒在了地上。
阮夢歡滿含歉意的探頭去看,卻見他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身下也有血流出來。她嚇一跳,甩開韁繩跳下馬車,急切問:“你怎么了?”
“殿下!”妙妙一聲驚呼,幾步上前,推開了擋在前方的阮夢歡,趴在燕奉書的身上,哭道:“殿下啊,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吶,早上離府的時候,明明還是好端端的,現在這是遭了什么罪啊!”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吶,敢害得殿下留這么多血,這要吃多少肉才補得回來……”妙妙哭著說著,從燕奉書遭的罪,一直到了他吃喝上。
阮夢歡實在有些聽不下去,拉了站在前方的一名婢女,催促道:“快去請大夫呀,不然你家殿下可真的就沒救了!”
婢女瞪了阮夢歡一眼,表示她聽到了阮夢歡的話,但是隨后就低下頭,再也沒有任何表示。
“這人怎么這樣!”阮夢歡氣得直撓頭。
馬車簾子被里面的人掀起,安文瑯下了馬車,由慶王妃扶著略有些艱難的蹲下身,他拿了燕奉書的手腕,是在號脈。
安文瑯久久不說一句話,阮夢歡有些著急,她知道定然不是自己那一推造成他流這么多血,但是單單這個結果就已經讓她心驚膽寒了。
“他怎樣了?”
“殿下,如果貴府顏料多的用不完,大可送于在下,何必用如此方式糟蹋!”安文瑯趴在燕奉書的耳朵旁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似笑非笑的說著。
在寬大的衣袖之下,安文瑯號脈的手被燕奉書攤開,隨即手心上傳來了幾個字,他心中了然,不覺道:“我們……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避身之所!”
答案從手心傳到了安文瑯的唇邊,他的唇艷的不像話,那是病態的顏色。
“成交!”安文瑯無聲動唇。
然而在兩人為達成一個交易而喜悅時,突然手背一涼,衣袖被揭開了。
脫離了衣袖的庇護,兩個大男人本該是患者與醫者的手,卻偷偷摸摸的握在了一起,五指在不經意間相互纏繞,偏偏這兩個大男人的手都是肌理勻稱,纖長潔白,這景致,說不出的風流雅致。
妙妙提著安文瑯的衣袖,雙目發著精光,卻不惱怒,嘿嘿的笑著,“原來……殿下,你是為了戲弄安世子呀!”
阮夢歡的心里怪怪的,如果他的丈夫不碰她之外的別的女人,自然是極好,可是如果他碰男人怎么辦?更可怕的是,如果他碰完男人回來接著碰她又該怎么辦?身后冷風吹過,她不由一哆嗦,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慶王妃比阮夢歡更不能接受這一事實,她不悅的咳嗽了一聲,意圖喚醒執迷其中的安文瑯。
安文瑯也跟著咳嗽了幾聲,他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長嘆一口氣道:“真是可惜了!殿下如此年輕,竟然落下了這樣的奇怪病根兒,這可如何是好!”
“病根兒?”
“病根兒?”
阮夢歡跟妙妙不約而同脫口而出,對視一眼,各自不服。
“什么病?”
“什么病?”
又一次不約而同,又一次互瞪。最終還是阮夢歡敗下陣來,她問:“可有解決的法子?”
安文瑯捂著唇邊,說:“盡量順著他的意思,不去違逆他,我去配幾副藥,過些日子就該大好了!”
“你會配藥?”久病成良醫,阮夢歡是知道的。只是,這安文瑯怎么看都不似個良醫!
安文瑯輕哼一聲,扶著慶王妃的手站了起來,“娘,咱們該啟程了,再遲,只怕沒客棧愿意收留咱們了!”
妙妙突然閃身過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世子爺請留步!我家殿下……嘿,他暫時離不開你……的藥啊!不如……你們反正是要住客棧的,不如就請入府吧!反正王府很大,有一間閣樓空著,對殿下,還有……世子爺都很方便的!”
阮夢歡始終不能理解,為什么妙妙會癡迷男人與男人的愛戀?難道就因為這些年來燕奉書表現出來的好男風?
相比燕王府,慶王府那實在是太氣派了。這是阮夢歡一路走到妙妙所說的閣樓后,由衷的感嘆。
燕王府不大,如今的院子里樹枝光禿禿的,壓根兒沒什么看頭。這間閣樓名為“岸柳小筑”,從匾額來看,是剛掛上沒多久。眼前一脈空曠,阮夢歡莫名開始懷念白側妃做的芬芳絹花。
這份莫名,讓阮夢歡很不舒服。
“夢夢,你在看什么?趕緊過來吃東西!”慶王妃端起碗又放下,這是她第九次催促了。
阮夢歡應了一聲,她真的有些吃不下。雖然這桌上大魚大肉無所不有,然不管哪樣到了嘴里,都沒什么味道。
安文瑯靠在椅背上,吃一口,歇三下。他拒絕了慶王妃喂食的舉動,非要自己動手。但是,他吃的有些艱難。
“如果實在不放心,吃晚飯娘陪你過去探望!”慶王妃的神色中夾雜著幾分喜色。
“好啊!”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令阮夢歡臉頰發熱,她糯糯道:“我的意思是……住了人家的房子,關心一下主人的病情也是應該的……”
“哼!”安文瑯自鼻尖發出輕微的聲音,隨后繼續艱難的用勺子把東西放進自己的嘴里。
阮夢歡與慶王妃對視一眼,憂思滿懷,“娘,常太醫的藥方,你還收著嗎?”
慶王妃點了點頭。
若說休養,自然是僻靜之處最佳,客棧是最不濟的選擇。想她王妃的尊位說不要就不要了,眼下還得為生計發愁。阮夢歡絞盡腦汁想要多承擔一些,讓她不至于太辛苦。
一路走來,前頭的婢女一句話也不說,很好的告訴了阮夢歡燕王府是有規矩的。
行至后院時,婢女突然道:“前面就是了,請您過去吧!”
掀開厚厚的簾子,暖氣撲面而來。雙腳剛踏進去,就聽見了妙妙的聲音,“殿下這次可是真的動心啦?太好了,大夏皇朝終于要迎來第一位男王妃了,殿下,妙妙好開心呀!殿下可一定不能讓妙妙失望!比起殿下,安世子的容貌是差了點,但勝在肌膚似雪,唇紅齒白,往后……嘿嘿,定然……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