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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賭困惑地從米豆手里接過紙張,并順手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頁娟秀的字體。
余光瞥見米豆一直站在邊上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陸小賭有些微不悅,他把紙張隨意一折收了起來,沖米豆說:“你先去忙別的吧,有什么事我會叫你。”
聽著自家少爺尚且平靜的語氣,米豆安心了不少,自知少爺有意支開他,他便識趣往別墅外走去,也許少爺不知道,其實他并不是好奇少爺?shù)乃绞拢菗纳贍敃碾y過,畢竟自己妻子不僅偷走了自己最珍愛的東西,連人也一并消失不見了,這種事發(fā)生在誰的身上都會難受。
陸小賭垂眸睨了眼紙張,隨后大踏步往旋轉(zhuǎn)扶梯走去,回到臥室,面對著一室的冷清,他竟不會覺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終究還是自己變心了么?
陸小賭由著自己無力地倒在綿軟的大床上,舉起手里的紙張慢慢地攤開,一行一行地看著上面的手寫字。
原來她不是真正的蘇瑰兒,原來他的瑰兒已經(jīng)死了,一起死的還有他們的孩子,原來她是蘇瑰兒的孿生妹妹,蘇玫,他跟蘇玫在法律上根本沒有婚姻關(guān)系,蘇玫以她姐姐的名義跟他登記結(jié)婚,而因為蘇瑰兒已經(jīng)死亡,他們的婚姻就是無效的。
陸小賭反復(fù)看了幾遍蘇玫留下的告別書,愣是沒看到關(guān)于蘇瑰兒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言片語。
蘇玫只是一個勁地說是他害死了她的姐姐,卻無從得知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她承認拿走了古琴,說是對她賠償,這可有意思了,古琴能抵上一條人命?那她聲嘶力竭地討伐他也算有立場?
揮手一揚,信箋在空中曼舞,猶如精靈般,陸小賭卻不屑一顧。
他的瑰兒已經(jīng)死了,他還有個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他是當了準爸爸的人。
為什么瑰兒當年懷了他的孩子還要固執(zhí)地一走了之?這是他攪破腦汁都沒能想明白的事。
難道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是有不得已而為之的苦衷?
她和他的孩子…被葬在哪了?
想著想著,陸小賭居然就這么睡著了,等他醒來時窗外早已籠罩在暮色下,天黑了。
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瞥到安安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的紙片,他猶豫了下還是彎腰撿起隨手把它搓成紙團丟進紙簍里便進了浴室。
葉飛雪的情況一度惡化,一直陷入深度昏迷的她并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搶救她的生命而切夜難眠。
最有資歷的年齡也最大的莫教授再次下發(fā)了病危通知書。
面對著一條年輕的鮮活生命的即將離去,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過,莫教授也不例外。
他用低沉的嗓音說:“盡快通知她的親人來見最后一面吧,怕只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彭天溯一直沉默不語,他打了電話給陸小賭,卻一直沒有接通,臨走時不是說好了24小時開機的嗎?現(xiàn)在打不通是什么怎么回事?
“彭先生。”
“知道了,我會盡快通知他們過來。”
揚揚手示意莫教授先行離開,彭天溯又拽緊手機,他不知道該不該通知葉飛雪的大哥,也不知道說了該怎么交代整件事。
潛意識里他還是不能接受這份病危通知書,那天還好好的人兒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離他們而去呢?
“莫教授。”
彭天溯沉沉地叫了聲,已經(jīng)走出幾米開遠的莫教授又倒了回來。
“真的無能為力了嗎?”
莫教授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彭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雖然人老了,但是心還是很清醒的,如果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還看不出你對那姑娘的情義,我也算是白活這幾十年了。請節(jié)哀順變,照目前的情況看來,真的回天乏術(shù)啊。”
彭天溯把臉側(cè)向一邊,他不想被莫教授看到他濕潤的雙眼。
別人都看出了他對葉飛雪的情義,但是葉飛雪呢?在感情上面一直很白癡的她不僅毫不知情,且即將拋下他們所有人,一個人去天堂快活了。
這怎么可以?
“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彭天溯抬眸循聲看去,只見仇毅軒坡著腳一拐一拐地往他這邊走來。
“我問你剛剛那人說的是真的嗎?”
彭天溯隨意掃了幾眼仇毅軒,不悅地說道:“先把自己照顧好再來關(guān)心別人的事吧。”
“說到底是我害了她么?”
彭天溯一聽這話更加煩躁,他盯著仇毅軒,篤定地說:“我們絕對不會讓她就這么離開我們的!”
隨后他迅速調(diào)出林海平的電話并打了出去,那邊很快就接通,聽聲音氣喘吁吁的,應(yīng)該是在趕路。
“你在哪里?”
“我正在趕來的路上,是飛雪出了什么事嗎?”
“沒,你來了她就沒事了。”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葉飛雪在等著他去救!可是…
“這個解藥還沒通過實驗,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更不清楚會不會對身體造成無可挽回的影響。”
“你先過來再說吧。”
在這方面他跟陸小賭的態(tài)度還真是如出一轍,只要有一丁點希望他們就不會放過。
經(jīng)過幾番鍥而不舍的撥打,彭天溯終于打通了陸小堵的手機,把莫教授的意思交代一遍,他便準備掛機。
陸小賭急急喊住,“先別掛機,你等會打電話給她哥哥,他是丫頭最牽掛的人,是最有資格知道關(guān)于飛雪所有的人。”
彭天溯突然暴怒一聲:“她還沒死呢!”
“呵呵,難道等她死了再來說嗎?一個緩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人家,你確定對方不會崩潰?”
沒人希望葉飛雪早早就丟了性命,可是遇上這危急情況,不到他們不去考慮或許會發(fā)生的萬一,作為葉飛雪的親人不管是什么情況都最有資格知道。
如果不是陸小賭的提醒,彭天溯根本不會考慮到這方面,他對葉飛雪的大哥真的不了解,不知道其為人如何,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但既然陸小賭這么說,那他只能據(jù)實相告。
也許有了親人的陪伴,飛雪更有活下去的意志力也不一定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