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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峰說不出的挺拔俊朗。
可能是因為正值酷夏,下山的臺階兩旁長著郁郁蔥蔥的青色古樹。
中午時分,吳浩風輕云淡的踏著臺階從山頂來到了山腳之下。
由于星羅宗規定,凡是外門弟子,住宿之地必須建在山腳。
所以,平常時日,除了師傅師娘和仲顧外,在山頂上都看不見其他人,這反倒讓吳浩也有些覺得悶的慌。
吳浩在山腳的臺階上晃晃悠悠的走著,山腳與山頂根本沒有辦法相比,山頂靈氣濃郁,而山腳下確是稀薄了不少。
第八峰的山下宛若凡人間的村落一般,一座座房屋高矮不一的聳立著,這些正是外門弟子們平日里的居所。
從第八峰上山的臺階一下來,便是通向村子中央的一座巨大廣場。
吳浩站在廣場中央,看著外門弟子們閉目養身的盤坐在廣場中央,不禁來了興趣。
“哎,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吳浩拉住了一名滿頭大汗,正抱著石墩在廣場上跑動著的年輕小伙。
“這里怎么這么多人啊?”吳浩指著盤坐在廣場中的人說道。
“恩?你這都不知道嗎?這里有仲峰主布置的聚靈陣,他們都是在這里修煉的。你這么一問,我看你倒有些面生啊。”少年不禁擺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細細打量了吳浩一番。
少年名叫李方,拜入星羅宗已經有三個春秋了,只可惜資質愚鈍,至今摸不到開蒙境的門檻。
說罷,少年翻尋找著自己的記憶,確定自己的確沒見過吳浩后,便以為是吳浩是新入門的弟子,搖了搖頭便又抱著石墩繞著操場跑了起來,嘴里還不時的念叨著“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
吳浩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也不在意。
吳浩沿著廣場中央的一條用青石玉板鋪成的筆直大路向著村外走去……
天羅宗宗地是一塊漂著在陸地上的巨大陸地。
整塊陸地成一個圓盤形的結構,第八峰便是在大陸的正東方和其他山峰一起,將中間一座巨大的主峰包裹住。
各座山峰之間隱約間有著聯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一個護宗陣法!
中間的主峰實質上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星羅宗的一件超一品的靈器,山峰之巔白天陽關普照,山頂仿佛佛光普照,夜晚星空垂簾,無數極光流轉其上,好一派鬼斧神工。
而藏經閣所在之地,便是在這山頂之上正殿東南方向的不遠處。
吳浩畢竟第一次出第八峰,在這偌大的宗派內,難免有些迷路。
在問了不少的同門師兄弟之后,吳浩終于是來到了金碧輝煌的藏經閣面前。
高聳的樓宇,肉眼可見的陣法,無不顯示著藏經閣作為宗派根本的威嚴。
“好多的人……”吳浩看著藏金閣門口一進一出熙熙攘攘的人群,吳浩不禁感嘆星羅宗的弟子之巨。
不愧是被稱為上宗,從那些弟子的口中,吳浩隱隱的能夠聽見,那些弟子們都是在討論一些修煉中的經驗……
這么好的氛圍之下,想不成為上宗都不可能。
藏經閣這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人注意到吳浩。
吳浩也是安安靜靜的隨著人群,向著藏經閣門內邁步而去。
“老規矩,身份令牌。”
一名體態稍胖,肚子卻有些圓的歪鼻男子向著進去的人收著身份玉牌。
“身份玉牌……咦,是你小子!”
吳浩聽著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
“這個世界可真小。”
這不正是那天在天落山脈問吳浩收靈石的星羅宗弟子石涂嘛。
“哎呦,怎么著,沒想到我們還是同門師兄弟啊,你上次是不是不給我面子?!”石涂一見是吳浩,先是一愣,隨后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我叔叔是天羅宗的客卿長老,外門弟子中哪個不給我幾分薄面。昨個賭靈石,小爺我輸了不少,你先把上次欠我的上品靈石給我,看你這么個窮酸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先孝敬我十塊上品靈石吧;一共是十一塊。”
“拿來吧。”是涂摸一手摸著鼓鼓的肚子,一手在吳浩面前搓著手指,問吳浩要到。
看著石涂此番的模樣,吳浩不經覺得有些好笑。
“難怪上次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能和沒事人一樣,還另外謀了這么好的一個差事。”
吳浩看著石涂打趣道。
“那可不,小爺我……”話說到一半,石涂臉色頓時有些變得難看,瞬間想到了那次天落山脈出了那么大事,自己后來一到宗內也是被叔叔好好地訓了一頓然后關了禁閉。
關鍵是那條弱水河是石涂的叔叔圈養了很多年的天材地寶,再有個一二十年,穩定的能升為中三品的寶物,石涂在那邊當差,石涂的叔叔當時派石涂去那邊的時候,便是也要石涂稍微看著點弱水河,不要被別人扒了去,結果卻在石涂眼皮子底下出了那么大個事。
現在石涂被他叔叔安排到這里,也相當于關他的禁閉,不能再去青云城的攬月樓一卿芳澤,這可是要了石涂半條命。
“別那么多廢話,靈石拿過來,怎么著,還要我動手啊?”石涂的臉上一臉的不爽。
看著石涂鼻子歪歪的,吳浩看了頓時覺得有些想笑。
“笑什么玩意,快點,后面的兄弟都等著進去呢。”
看著由于吳浩的耽擱,后面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石涂頓時沒了耐心。
“靈石沒有,不過這個你看看,要不要。”吳浩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隨后便將一塊金色的令牌放到了石涂的手中。
“少給我裝神弄鬼的別給我……大,大哥……”石涂接過吳浩手中的令牌,一臉的不屑,隨后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他是內門弟子!真的是內門弟子!”
“這是新近的嗎?以前怎么沒見過他?”
“…………”
吳浩身后的一眾弟子瞬間炸開了鍋,不知是哪位眼尖,立刻就認識了石涂手中接過的令牌。
一時間吳浩的身后圍攏了不少外門弟子……
內門弟子可是很少出現在外門弟子的面前,就連進藏經閣那也要走專門的門進去,不過吳浩不知道,這才引起了這么大的轟動。
“內,內門弟子……不是,我……我……”石涂只覺得自己的腿有些打哆嗦。
這也不怪石涂這樣,一般親傳弟子在宗內基本上屬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土皇帝,基本上各峰以后的接班人就會出現在親傳弟子中,而他們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分,基本上都會滿足。
而吳浩的令牌的背面清清楚楚的刻著八字,很顯然這是第八峰的親傳弟子令牌。
石涂如今已經三十歲的人了,在天羅宗混了這么久,對于各峰之間的關系,那可是了然于胸。
第八峰峰主仲裁運當年也是獨領風騷之人,當年上一代宗主傳位之時,如果不是仲裁運當初無心于宗主之位,那么此時的宗主應該就是仲裁運。
而且仲裁運收徒標準相當的高,若不是天資極高之人,仲裁運絕對不會看在眼里,就連他的兒子仲顧,在宗內的資質絕對可以拍的上前二十,仲裁運都沒有收為內門弟子,而是作為兒徒來教養。
所以,吳浩作為第八峰峰主仲裁運的內門弟子,此時在石涂手上的那塊令牌的含金量,那可是嚇人高。
石涂一臉苦澀,帶著哭腔說道:“不是,師兄,我,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罪該萬死,你可千萬別難為我,這些靈石都給你,就當我將功贖罪的,以后我一定以吳師兄為馬是瞻。”
石涂此刻就怕吳浩一個不開心,告訴宗內的裁決院,然后裁決院在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那么以后,石涂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完了。
“恩,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只不過,靈石有點少啊,你是不是……”
看著石涂從腰間拿下,遞過來的儲物戒指,吳浩神識一掃,不禁大贊石涂有錢,光上品靈石就不下五十顆,不過中品石和下品靈石卻是少了點。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是嘛,那你脖子上的……”吳浩可是油滑的很,看著石涂的模樣就知道石涂絕對不止這么點靈石。
吳浩用神識一掃,果然在石涂的脖子上看見了一枚空間戒指,雖被石涂用衣服檔的好好地,可是誰知道,吳浩早在開蒙之前就修出了神識……
石涂心中大罵一聲“晦氣”。
隨后便立刻心領神會般的從脖子上拿下了一串項鏈,而項鏈的掛墜赫然是一枚儲物戒指。
“就當花錢消災了。”石涂安慰著自己。
石涂很是肉疼的遞過儲物戒指,道:“吳師兄,師弟實在是沒有了,所有家當可是都給你了。”
吳浩從石涂手中拿過儲物戒指,神識一掃,好家伙,赫然是三十塊極品靈石靜靜的躺在儲物戒指中。
一看就知道,石涂這幾年賺的油水可不少。
“恩,你表現的很好。此前的事我們就算了,你讓我進去吧,后面的師兄弟們都等的不耐煩了。”
“哎,是,師弟這就安排。”石涂臉上堆著笑容,心里卻是不知道罵了吳浩多少次。
石涂將吳浩的令牌放在臺子上的一個陣法中,隨著石涂的一番口訣之下,陣法中出現了一個吳浩令牌的虛影,石涂將令牌地給吳浩,說道:
“師兄,好了,你先可以進去了,等找到要借的的書,再回到這里給我登記下就好了,你的令牌……”石涂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吳浩接石涂遞過來的令牌,便大步一邁,進入到藏經閣中。
一入藏經閣,吳浩便感覺到了藏經閣中的的濃郁靈氣,抬頭看去,藏經閣中浩浩蕩蕩的擺著好多的書架,其中都滿滿當當的擺著好多書。
而藏經閣的正上方,還有一顆金色的彩球掛在上面散發著光芒,正是這顆金球照亮了整個藏經閣。
在藏經閣一面巨大的墻上,還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畫。
在這石碑畫的前面盤坐著不少人。
“這就是通天圖?”吳浩一眼便看見了刻寫在石碑畫最左邊又仿佛是渾然天成的三個大字,通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