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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夫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去,卻被拒之門外,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她回了自己的屋內(nèi),摔碎了一套喜愛的藍(lán)釉茶具。
此舉,顯然是在打她的臉,日后她在沈家還有何面目?
韶華已經(jīng)出來,卻臨時(shí)改道去了貴叔那處。
貴叔正好得了消息,便等她過來。
“少主。”貴叔恭敬地行禮道。
“貴叔,可有消息了?”韶華這段時(shí)日并未閑著,雖然表面上處處受人掣肘,不過卻讓貴叔在暗中在各地安插暗樁,以防消息滯后。
她之前便因著這種情況,而被迫被算計(jì)了。
“西霖公主有意要嫁給三皇子。”貴叔看著她道,“不過老奴卻發(fā)現(xiàn),這西霖公主最近一直派人盯著謝家。”
“謝家?”韶華雙眸微動,想著西月靈為何會好端端地盯著謝家呢?
沈家的事情,本就是一個(gè)圈套,是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她卻明白,沈大夫人必定會想法子讓她無法在沈家立足。
她沉默了一會,接著道,“西霖最近有何動靜?”
“西霖一直安分,比起北蠻與南岳來,西霖原本就不起眼。”
這也是韶華一早便知曉的。
不過眼下,慕容清月竟然還選擇了遠(yuǎn)嫁西霖,這里頭定然有著什么蹊蹺。
不過慕容清月不愿與她實(shí)言相告。
她接著道,“摩崖道長可還在?”
“在。”貴叔連忙應(yīng)道。
那便怪了,慕容清月都去了西霖,摩崖不可能留在京中。
除非,此舉,本就不是摩崖愿意的。
她沉吟了片刻,接著道,“我們?nèi)ヒ惶说烙^。”
“是。”鄭嬤嬤連忙去吩咐了。
韶華看向貴叔道,“這些時(shí)日,將各處鋪?zhàn)拥倪M(jìn)出送過來。”
“少主這是?”貴叔抬眸看著她道。
“我有用處。”韶華低聲道。
“是。”貴叔連忙應(yīng)道。
韶華轉(zhuǎn)身便出了鋪?zhàn)樱S即坐上馬車。
“少夫人,老奴覺得這明安公主甚是奇怪,為何會遠(yuǎn)嫁西霖?
“到時(shí)候便知曉了。”韶華淡淡道。
鄭嬤嬤卻不知曉摩崖與慕容清月之間的交情有多深厚。
而韶華是深知的,故而才覺得奇怪。
看來有些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韶華雙眸瞇起,似是在盤算著什么。
兩個(gè)時(shí)辰之后,韶華站在了道觀前。
只不過道觀大門緊閉,顯然不見客。
韶華看向鄭嬤嬤道,“去敲門。”
“是。”鄭嬤嬤上前,輕輕扣門。
半晌,便見門緩緩地打開。
待瞧見遠(yuǎn)處的韶華時(shí),那人便側(cè)身道,“道長正在等夫人,夫人請。”
韶華微微一怔,接著便入了道觀。
韶華并未去大殿,而是繞過大殿,去了后面的山崖處。
摩崖看著她道,“別來無恙。”
“摩崖道長。”韶華倒是并未在他面前遮掩身份。
“你來尋我,乃是為了她?”摩崖看著她道。
“嗯。”韶華點(diǎn)頭道。
“西霖,乃是她的葬身之地。”摩崖淡淡道。
韶華雙眸閃過訝異,直視著他道,“道長為何不愿相隨?”
“她不需要。”摩崖直視著前方,他神色淡然,倒也看不出是何情緒。
韶華卻明白,這語氣中隱約透出的嘆息,早已經(jīng)說明,慕容清月怕是已經(jīng)知曉前往西霖有多危險(xiǎn),卻也不想連累摩崖。
只是……
韶華沉默了良久,接著道,“難道道長當(dāng)真忍心?”
“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摩崖悵然道。
韶華沉吟了良久,便也不多言,轉(zhuǎn)身走了。
西霖究竟藏著什么呢?
看來,還是要從西霖公主西月靈那處查起了。
只不過西月靈為何會盯著謝家呢?
等她回了沈家,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她看著眼前貴叔送來的賬本,抬眸看著鄭嬤嬤道,“各處可都送來了?”
“是。”鄭嬤嬤躬身應(yīng)道。
“慕容清月如今到了何處?”韶華淡淡地問道。
鄭嬤嬤沉吟了片刻道,“算來,如今也該到了祥林鎮(zhèn)。”
“如此說來,她不出兩日,便入了西霖?”韶華看向她道。
“正是。”鄭嬤嬤低聲詢問道,“少夫人,您可是覺得她不會入西霖?”
“隱約有些擔(dān)憂。”韶華到底看不透慕容清月究竟要做什么?
原先以為她會在京城內(nèi)盤踞,可是未料到,如今卻突然去了西霖,卻不知曉為何?
只是她剛走,西霖公主便入了京城,二人不過是一早一晚。
而西霖公主目標(biāo)明確,一心要嫁給的慕容絕。
這難免讓她生疑,只不過慕容絕似乎對她并無好感。
“俞若寒可還在京中?”韶華看向她問道。
“聽說今兒個(gè)出城了。”鄭嬤嬤接著道,“許是也要半個(gè)月才能回來。”
“我知道了。”韶華微微點(diǎn)頭,便低頭看著書案上擺放著的賬本。
這些表面上是賬本,實(shí)則是各地輸送過來的消息,只不過比較隱秘,故而與尋常的賬本無異。
她逐一地看過之后,隨即便又將幾個(gè)主要的繁華城鎮(zhèn)的賬本著重挑了出來。
不知不覺,已然二更天了。
沈敏早在站了兩個(gè)時(shí)辰之后便暈過去了。
不過韶華并未將她送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讓人將她抬去了偏間。
等沈敏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次日五更了。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陌生的屋子,眉頭緊蹙。
不過渾身僵硬酸疼地厲害,她根本動彈不得。
只能慢悠悠地沿著床榻滾了下去。
巧燕正端著湯藥進(jìn)來,恰巧見她趴在地上,費(fèi)勁地要爬起來。
巧燕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緊不慢地手中的托盤放下,這才走上前來。
她彎腰將沈敏輕輕一提,沈敏便直接站了起來。
沈敏雙眸閃過驚訝,“你?”
“六小姐還是先吃藥吧。”巧燕將她扶著坐下,而后轉(zhuǎn)身將湯藥遞給她。
沈敏盯著那黑乎乎的藥汁,蹙眉不愿意吃藥。
“良藥苦口。”巧燕低聲道。
沈敏也不知怎的,有些害怕巧燕,捏著鼻子,仰頭就將藥灌了下去。
她沉默了一會,接著道,“我要回去。”
“六小姐,這些時(shí)日,您怕是要待在這處了。”巧燕說罷,朝著她微微福身,便轉(zhuǎn)身走了。
沈敏有心要掙扎,不過卻沒有半分地力氣。
巧鳳見巧燕出來,“看來是醒了。”
“已經(jīng)醒了,不過那脾氣……”巧燕嘴角一撇,接著便走了。
巧鳳也只是淺淺一笑,而后轉(zhuǎn)身看向巧喜,“六小姐便交由你照看了。”
“讓巧梅姐姐去吧。”巧喜有心推脫。
巧鳳低聲道,“她還有旁的事兒。”
“哎。”巧喜幽幽地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愿的入了屋內(nèi)。
沈敏見有人推門進(jìn)來,她斜睨了一眼,便躺在床榻上了。
巧喜端著銅盆入內(nèi),走上前去道,“六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
“哼。”沈敏如今有了一點(diǎn)精神,便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性子。
巧喜也只是淡淡道,“六小姐倘若不愿意洗漱,那奴婢便退下了。”
“還真是有怎樣的主子,就有怎樣的奴才。”沈敏冷笑一聲道。
巧喜本就不喜這六小姐,如今見她連少夫人也罵上了,抬眸看著她道,“六小姐,倘若不是少夫人,您如今早成了一抔黃土了。”
“好你個(gè)賤婢,竟然敢對我無禮。”沈敏當(dāng)下便抓住了話柄,“不得了了,奴大欺主了。”
巧喜卻也不慌張,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六小姐,您盡管叫就是了。”
沈敏當(dāng)真嚎啕了半天,也是徒勞,因著除了巧喜之外,并無人進(jìn)來。
“你滾開。”沈敏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將巧喜推開。
而巧喜身子向后一倒,直接撞在了銅盆上,一整盆水扣在她的身上。
她渾身濕透,卻也不緊不慢地起身,而后慢悠悠地往外頭走。
韶華也剛剛醒,聽到外頭的響動,看向鄭嬤嬤道,“倘若她有精神了,那便繼續(xù)站著。”
“是。”鄭嬤嬤垂眸應(yīng)道。
只是沈敏未料到,自己沖出屋子,卻被巧燕直接像是拎小雞一般給抓住了。
她胡亂地掙扎,“你個(gè)賤婢,趕緊放開我。”
“六小姐,看來您是好了。”
巧燕臉色不好,抓著沈敏衣襟的力度又重了一些。
沈敏的小臉煞白,雙手用力地要扯開巧燕的束縛。
巧燕只是盯著她,接著道,“六小姐,少夫人讓您繼續(xù)站著,看來六小姐是想讓奴婢動手了?”
沈敏怒視著她,奈何自己的力氣沒有巧燕大,根本無法將她掙脫開,只能倔強(qiáng)地看著她。
鄭嬤嬤上前道,“六小姐,請。”
巧燕這才松手。
沈敏用了地咳嗽著,過了好半晌才喘過氣來。
她抬眸憤恨地盯著巧燕,而后轉(zhuǎn)身看著鄭嬤嬤道,“我要回去。”
“如今怕是不成。”鄭嬤嬤直視著她道,“即便是二夫人親自前來,也是無法的。”
沈敏怒吼道,“我是沈家的六小姐,她不過是個(gè)外人,憑什么教訓(xùn)我?”
沈敏說著,便要沖進(jìn)去。
巧燕卻攔在她的面前,直視著她道,“六小姐,倘若你想早些離開,這幾日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巧燕的性子本就冷,加之會一些醫(yī)術(shù),而且還跟著風(fēng)影學(xué)了一些拳腳功夫,如今身上也帶著幾分地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