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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煌峰位于主峰的西面,常年受到太陽光的暴曬,靈氣聚集十分困難,所以它并不像其他山峰一樣靈氣充沛適宜靈草生長,可奇怪的是山上開著大片大片的桃花,紅的白的交相輝映美不勝收,堪稱滄瀾宗的一大奇景。
距離此奇景稍遠的地方有著一處洞府,洞外植被稀稀疏疏好不落寞,洞口敞開著,內(nèi)有兩處洞室,其中最大一處洞室里只擺著一張石床和石桌,另一處稍小的洞室里空空如也,而這正是扶肜所在的修行居所。
相比受傷后醒來時所住的竹屋而言,此處洞府就顯得粗陋不已,據(jù)說那間竹屋還是宗主特別贈與墨玥長老的,盡管它一直空著,兆兆也嚷著讓她留下,可扶肜卻不敢貿(mào)然享用。
一來被宗主知道了不是太好,二來要是被其他弟子知曉又該找她麻煩了,她這傷可不是白受的,如燕這行徑分明就是嫉妒,如果她連這點都看不清那可就真的白活了。
聽說這件事之后,如燕三人只是被遣去賞罰堂面壁思過了一個月,兆兆每每說到這都表示異常憤懣,反倒是扶肜自己不甚在意,因為對她來講現(xiàn)在最重要的并不是為自己討回公道而是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返回自己的時空,故而潛心修行對她來說才是第一要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打坐運行一個大周天后,扶肜感覺神清氣爽,自拜師那天墨玥教給她一套引氣訣后,她用了好長一段時間來揣摩,由最初的什么都感覺不到一直到現(xiàn)在終于開始能引入靈氣,這不可謂不讓人欣喜。
修仙從低到高分為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九個階段,而每一階段都有十二層,可以簡單的劃分為初期、中期和后期乃至大圓滿。滄瀾宗的長老們除了墨玥長老已經(jīng)到達元嬰中期外,其余長老都還處于金丹初期,就連宗主也只是金丹后期而已,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青藍長老在提起墨玥時語氣怪異的地方。
而宗門之所以只招收有靈根之人,那是因為靈氣的吸納和吐息仰仗的就是靈根,靈根越是純凈單一就越容易接觸到靈氣,再加上有適當?shù)墓Ψǎ扌刑嵘饋頃榷囔`根的人要快的多。
修士修仙,除了修習功法外,還有一項要修的就是道心,功法法術(shù)可以相同,而道心卻是獨一無二,沒有哪個人的道心會是一樣,就像看待一件事每個人所得到的感悟也千差萬別,道心的修煉只能靠自己慢慢去體會,一點一點提升,毫無捷徑可走。
這也是扶肜從兆兆東拉西扯中總結(jié)出來的,而墨玥在那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問起來才知道,他出遠門了。
整整八個月,扶肜除了修行外就是研究腰上的儲物袋,這是墨玥在傳授法訣時一并交給她的,說是等她學會引入靈氣之后就能打開,里面有他贈予的功法和法器,而現(xiàn)在正是打開的時機。
扶肜早已對這儲物袋心癢不已,想著已是迫不及待的把袋子擺在眼前,右手試著往其中注入靈力,接著馬上放出靈識探之,果不其然,幾份玉簡靜靜的躺在里面,其中一份上面赫然寫著《火球術(shù)》三個大字,扶肜只覺著少了點什么開始四處搜索,終于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類似弓箭的法器,說是弓箭,可又不全是,因為它沒有箭,只能算是一張弓,漆黑的弓身暗淡無光,要不是扶肜心心念念搜尋著法器,估計還發(fā)現(xiàn)不了它。
扶肜有些失望,逐又把目光轉(zhuǎn)向玉簡,剛把靈識投入,腦海中立即竄出一道聲音來,只聽其冷冷道:“這套功法你現(xiàn)在還無法修煉。”
“師父?!”扶肜疑惑出聲,滿臉不可置信,兆兆不是說師父外出了嗎?
“不用疑惑,為師已經(jīng)外出多日,這玉簡上留有為師的感應(yīng)符……”
扶肜這才注意到標著《火球術(shù)》的玉簡上確有一張不停閃爍的符紙,咦,剛剛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正想著,哪知這感應(yīng)符突然沉寂下來不再閃爍,過了好一會也不見反應(yīng)。
“師父?師父?”扶肜下意識地喚道。
只見那符紙再次亮起,一道夾著絲凝重的聲音傳了過來:“為師這邊突然有事要處理,長話短說,在你面前有三份玉簡,其中兩份是功法,待你筑基成功之后方可修煉,而另一份為《法器錄》,當中記錄了上百個等級排前的法器,望你好好研讀,待為師返回之日再行考核,至于伏影弓……上面留有為師的禁制,待你看了《法器錄》后自會明了……”
符紙急速閃爍幾下之后便是長時間的靜默,扶肜等了好一會不見其繼續(xù)出聲,再次喚了幾聲無人應(yīng)答后不由得松了口氣,伏影弓?莫不是剛剛在角落發(fā)現(xiàn)的暗淡法器叫伏影弓!對了,法器錄!
扶肜欣喜的正拿起一份玉簡待要好好研究,一張靈符卻飄進洞來,扶肜望著眼前靜靜立著的靈符疑惑不已,什么情況?師父不會是剛剛有話沒說完,這回又整一張符紙過來吧?
盯著靈符好半天也不見其說話,扶肜歪頭想了想,逐伸手試著用靈識探之,這靈符果然亮了起來,頓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原來這并不是師父的符紙,而是青藍長老的傳音符,其中大致意思就是讓扶肜即刻前往功績堂一趟。
自從受傷醒來后,扶肜確實沒再見過青藍長老,這回招見她所為何事?
盡管不情愿,扶肜還是不得不走出半年多來窩著的地方朝前山挪去,她還無法使用飛行法器,可是要想去主峰沒有飛行法器怎么行?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她只能先去找兆兆想想辦法。
當扶肜氣喘吁吁的站在一片桃花林前,兆兆已是不知從哪里飛奔而至,“姐姐這是來找兆兆的嗎?兆兆好高興!”
扶肜心里訝異,這人到底從哪冒出來的,雖說之前自己一直覺著兆兆和一般小孩沒有兩樣,不過現(xiàn)在看來其實不然,據(jù)了解,墨玥師父只收了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兩個徒弟,兆兆和木木并不在徒弟這一行列,可是就看墨玥把整座山峰交給這兩人打理可知,這兆兆應(yīng)該不簡單。
“姐姐?姐姐?你盯著兆兆做什么?兆兆好害羞。”兆兆扭捏的低下頭。
扶肜冷汗直冒,算了,該是自己想太多了,抹了把汗,逐道:“兆兆,我想去土嵐峰,這沒有飛行法器該如何是好?”
“這還不容易,兆兆有傳送符,山峰與山峰之間可以自由到達。”
“真的?太好了。”扶肜欣喜道,原來除了飛行法器外還有傳送符這么便利的東西啊。
“這是當然,無須使用太多的靈力就可以去到心中所想之地,姐姐,這給你。”兆兆說著掏出幾張符紙一本正經(jīng)的遞到扶肜手中,一雙黑豆小眼顯得異常晶亮。
扶肜瞅著手中的符紙心中百感交集,發(fā)誓今后自己也要學會這些符箓,這實在是太方便了,而低著頭暗自思量的扶肜并沒有留意到兆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光芒。
上靈殿,此時殿中正站著一人,只見他正向上首之人稟報著什么,在他的四周分別坐著四位長老,青藍長老亦在其中,幾人神色都顯得異常凝重,這時,上座之人出聲道:“你可看清了?”
“是,千真萬確!”
“你師父怎么說?”
“師父交代弟子先行回來稟告宗主,他……”
“恩?”
“宗主小心!”
話音剛落就見一黑影從上方出現(xiàn)并伴隨著一聲驚叫急速下降,好在將將落在地上之前速度突然減緩,否則,這人非摔死不可。
大殿上一時寂靜無聲,玄明宗主一臉沉默,其他幾位長老亦是一臉的不解,要不是先前這女娃一出現(xiàn)他們就用神識探過確認其毫無修為,估計這會早就動用功法了,要知道能進此靈殿的人除非被允許從正門進入外,其他地方進入都必須先行通過宗主設(shè)下的禁制,這女孩一點修為也沒有,她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哎呦!”扶肜揉著酸疼的屁股眼淚直流,丫的,這都什么符箓啊?
“扶肜師侄,你來這做什么?”青藍長老一認出是扶肜后不由的上前幾步滿是責備的問道。
望著有幾分眼熟的大殿,扶肜艱難的爬起來,一臉困惑的問道:“青師叔,不是你找我來的嗎?我可是一收到你的傳音符就趕過來了……”
“老夫是傳你去功績堂,你來上靈殿做什么?”
“啊?上靈殿?!”扶肜嘴角直抽,心里卻在不斷腹誹,怪不得這么眼熟,兆兆這都什么符箓啊?沒一張準的,先是樹林,后是土坡,這回好不容易終于見著像樣的了,結(jié)果還是錯的!
“你不知道這是上靈殿?那你是怎么進來的?”青藍長老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本來是要去功績堂的,哪知那符箓這么不靠譜……。”
“靠譜?什么意思?”
“靠譜……就是不管用的意思。”
“那符箓呢,給老夫看看。”青藍思忖,什么符箓這么大威力,竟然能通過宗主的禁制?
“這……沒了啊。”
“沒了?!”
“真沒了!不信你看……。”望著青藍越來越黑的臉,扶肜趕緊將全身上下都掏了個遍,生怕其一個控制不住將她生吞了。
“這符箓可是你師父墨玥交予你的?”
“這……是……”這明明是兆兆給的,可看這架勢似乎是闖禍了啊?她到底要不要實話實說?扶肜受不了的直撓頭。
“夠了!”
一道清冷女聲突然響起,扶肜不由的抬頭望去,就見左邊下首位置上坐著一位年輕女子,一身白色銀絲紗裙顯出窈窕身形,墨色的秀發(fā)上斜插一支粉紫色簪花,一雙翦水秋瞳此時正微微挑起,眸光中帶著似有若無的寒意。
只聽她對著上首之人說道:“師兄,她竟敢擅闖大殿禁制,還不快快將她遣去受罰!”
“宗主,老夫這就帶她下去。”青藍長老躬身說道。
“慢,這不是新進的天靈根弟子嗎?既是誤會,有什么可罰的,莫要再計較這些了。”
扶肜本來聽到要受罰很是忐忑,還好是宗主大人有大量,逐感激道:“謝宗主。”
“恩,既然都是墨玥的弟子,就讓她一起聽聽罷。”玄明轉(zhuǎn)而望向先前殿中稟報之人,繼續(xù)道:“塵淵,你師父后來如何了?”
殿中站著的少年一身黑衣,垂下的濃密睫毛遮住了眼眸,俊俏的臉上竟是毫無表情,只聽他道:“師父說要留下來繼續(xù)查探對方蹤跡,怕是暫時不會回宗門,特讓弟子過來說一聲。”
扶肜無意識的揉了揉后頸,不是吧,竟然是他!那個打暈自己的少年!
“最近妖魔肆虐頻繁,真是有勞他了……”玄明聽后點點頭,頗為認可的說道。
“若沒什么事,弟子先行告退。”塵淵說罷竟是頭也不抬準備離開。
玄明眉頭微斂,不過一瞬又舒展開來,就聽其道:“塵淵,旁邊這位是你師父新收的弟子,也算是你師妹,將她一塊帶出去吧。”
塵淵眼角輕掃,繼而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丫的,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某作者:“因為乃是主角”
某人摔鍋砸鐵仍不解恨,咆哮道:“偶要翻身!!!”
某作者:“額,乃似乎還要爬段時間。”
某人飛起一腳,“給我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