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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烈陽當(dāng)空,說來也怪,明明早上還是讓人深信凜冬將至的日子,可到了中午已經(jīng)允許他們穿著一件薄棉衣四處造作了。
一個高挑少女提著一袋子飯盒,肩膀上趴著一只貓。
這樣的組合從公交站上來,讓司機和車上的乘客都不禁多看幾眼。
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顏知憫咬牙切齒的說:“現(xiàn)在先說好,一會只許看不許說話,看完人你就直接走,不許跟我回來。”
“唉?”阿妙小聲的在少女耳邊驚訝道,“不讓我看看小雪嗎?我就這么消失了那孩子肯定會很傷心的!”
“我就說你出去玩被車壓死了,她最多哭一會就忘了。”
“我說你是惡魔嗎?居然這樣騙自己妹妹,再說了她可是知道我不是普通貓,這樣的話那孩子肯定不會信的。”阿妙湊到顏知憫的耳邊說道,他的聲音很小,腦袋靠的很近,嘴邊的胡須把少女的耳朵撓得很癢。
少女把貓頭推到一邊。
“你要是跟著回來,那個丫頭一定不會讓你走的,事情到了那一步就麻煩了,不要讓我難堪行嗎?”
“唔。”
阿妙閉上眼睛開始小憩,雖然是當(dāng)妖的貓了,但是那個暈車的毛病似乎還是沒有改變。
……
路面車少,巨大的公交大巴被老司機開的飛快。
少女與貓抵達母親的公司樓下時已經(jīng)到了正午,看著從寫字樓內(nèi)涌出的人潮,少女不禁將飯盒抱在了胸口,現(xiàn)在她不敢上樓,生怕在寫字樓的八個公用間與母親錯過了,她沒有手機,出發(fā)前也沒有事先聯(lián)系,想要將一切先斬后奏,但終究是因為那一鍋燒糊的宮保雞丁,比預(yù)計的時間稍晚了一點。
她守在寫字樓門口,視線不斷在出來的人身上掃視著,以防止李靜茹在自己沒察覺的情況下擦身而過。
等了許久,要等的人終究是沒有等到,從寫字樓里出來的人流開始變小。
“你先上去看看吧,或許靜茹還在加班,我在下面等著,看到她的話我會幫你攔著,你要是一會沒下來我再上去。”
聽到這只貓妖竟然如此貼心,等急了的少女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阿妙從少女的肩膀上跳下,穩(wěn)穩(wěn)的落到地上。
顏知憫看了看已經(jīng)下降到一樓的電梯,轉(zhuǎn)頭對著蹲坐在地上的貓妖說:“我去12樓鴻盛傳媒的編輯部,要是10分鐘以后沒下來你就自己上來。”
阿妙點點頭。
有一位路過的OL小姐看到這一人一貓間的對話不禁側(cè)目,她見蹲坐在門口的小貓實在可愛,想要上去撫摸兩把,不想這只貓實在不親人,還沒等她靠近就竄走了,讓OL小姐遺憾不已。
顏知憫提著午餐上了樓,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李靜茹果然還留在辦公室加班,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上面看不到平時黑亮的光澤,正在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睛周圍有些黑,臉色有些憔悴。
早熟的少女看到母親這般,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強迫自己的面部肌肉扯出笑顏,輕輕的走進只有一人的辦公室。
“我來送午飯了。”她這樣說。
李靜茹聽到女兒的聲音驚訝的抬起頭,她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顏知憫,所以在短暫的驚愕之后問出了一個一般家長都會問的問題。
“今天沒去上課?”
少女把飯盒放在母親的辦公桌上,笑著回答:“早上去了的,想過來看看就請假了。”
學(xué)霸光環(huán)就是如此自信,不但老師想都沒想就把請假條簽了,就連自家母親聽了也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李靜茹在看見女兒后就強打起精神,盡量掩飾住臉上的疲態(tài),她笑道:“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模俊?
“沒什么好吃的,隨便炒兩個菜。”少女毫不在意的忽略了這里面有一多半是樓下那只貓妖的功勞,怎樣都好,她一點也不想讓母親知道家里那只貓是只妖怪。
顏知憫解開袋子取出三個飯盒一一打開,將熱力還沒流失完的飯菜擺到李靜茹面前。
三個飯盒,一個裝著辣子雞,另外兩個裝著米飯,米飯的上面鋪著炒的半熟的脆嫩蔬菜,由于要裝在飯盒里運輸,所以阿妙并沒有把蔬菜完全炒熟,這樣的菜葉雖然和溫?zé)釢駶櫟拿罪垚炘谝黄鹩幸欢螘r間,但是依然光鮮如初。
“好香啊,這個辣子雞什么時候?qū)W的?”李靜茹看見外觀與香味極佳的辣子雞后問道。
“朋友教的。”少女將筷子遞給母親,含糊的解釋道。
李靜茹夾起香酥的雞肉嘗了一口,本有些疲憊的美眸登時一亮,由于心理準(zhǔn)備還是不足所以這塊雞肉沒怎么嚼就咽下去了,于是她趕緊又往嘴里塞了一塊,辣椒香、芝麻香、肉香,霎時充滿她的喉頭鼻腔,讓原本干涸虛弱的唾腺觸電般積極地分泌著唾液。
少婦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美味的雞肉既刺激了食欲,又滿足了食欲,她開始不著于斯文的進食方式,而是靈活的用筷子鏟起一小堆雞肉與干辣椒,混合著瑩潤溫和的米粒一起大嚼著吞下,美味與飽滿,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過節(jié)才能嘗到的佳肴,疲憊的身心溫暖了,還有些感動。
顏知憫看著這樣的母親,心里有些高興,大概是有那種小時候考了好成績邀功的感覺,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不自覺的,心中對那只滿嘴跑火車的貓妖的抗拒淡了不少。
“怎么只有媽媽一個人吃啊?知憫也吃啊,媽媽一個人吃不完的。”
李靜茹見女兒一直在扒飯盒里的米飯,連青菜都好像沒有動,不由分說的夾了幾塊肉放到顏知憫的飯盒里。
少女看著鋪在飯面上的肉和蔬菜,不禁嘴角僵硬腦門子抽搐。
她想起了阿妙那句“我只給我喜歡的女孩子做菜哦”,抽搐的幅度更大了,吃還是不吃?她看著李靜茹那鼓脹著腮幫子的期待眼神,好難抉擇啊!
然而不容少女多想,有人主動打破了僵局。
“哦喲喲,李編輯,我說你怎么不去跟同事一起吃飯呢?原來是有小灶開啊,怎么,嫌我們公司的飯難吃?”
輕浮的女聲,包含著毫不掩飾的諷刺與蔑視。
顏知憫面色難看的回過頭,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緊身西服套的女人一臉輕蔑的抱著雙臂倚在門框上。
這個女人相貌不差,但是皮膚干黃,雖然擦了一層薄粉打了腮紅但也掩蓋不住,笑起來能從門牙上看到洗不凈的煙漬,看到這一張寫滿了“我就是要針對你”的嘲諷臉,少女的心情從很好一下子變得很差。
而挨著顏知憫坐的李靜茹自然臉色就更差了。
“你過來干什么?這里不是你的辦公室。”她對門口的女人說。
“笑話,不是我的辦公室我就不能來?這整個公司都是我家的,我想到哪轉(zhuǎn)轉(zhuǎn)莫非你還能管得著?”黃臉女人的眼神里是壓制不住的譏諷。
李靜茹無言以對,她卻步步緊逼。
“這個……是你的女兒吧?唉喲,我瞧瞧,真漂亮,長得跟她媽可像了。”
她把黑著臉的顏知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圈,似乎是在認(rèn)真觀察一樣,待看夠了又繼續(xù)開口道:“可就是別學(xué)你媽,整天什么都不會干,就知道勾搭男人!”
“張欣雨你給我出去!”
李靜茹聽到黃臉女人在女兒面前越說越過分終于是忍不住站起來對著她大聲怒吼道。
叫作張欣雨的黃臉女人根本不理李靜茹的怒火,她微微一笑露出了黃黑相間的門牙笑道:“怎么了?這么大的反應(yīng)?是我說的不對嗎?還是戳到你的痛處了?覺得哪里不對我說錯了現(xiàn)在趕緊當(dāng)著你女兒的面解釋啊!”
“砰!”少女將手里的飯盒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讓里面的飯菜跳了半指高,她站起身面對著張欣雨,眼神兇狠,臉寒的仿佛要殺人,像極了上午要持刀送阿妙上天的模樣。
“閉嘴!”
張欣雨似是被這副要吃人的表情嚇住了,欠揍嘲諷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不過也只被嚇住了那么一會。
她從口袋里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為了掩飾住自己被一個小孩子嚇住的事實。
“呼!”張欣雨將一腔的煙氣朝著顏知憫母女噴去。
少女被這人的挑釁做法氣的眉頭皺的更緊,但沒等她開口張欣雨卻先開腔了。
她隨意的彈了彈煙灰,任由灰白的碎屑落在辦公室地毯上,可見她嘴里說的公司是自己家的,但心里卻從未重視過。
“你,和你的婊子媽,趁早收拾好東西趕緊滾,這里不是你們這些窮鬼有本事撒野的地方,現(xiàn)在走,工資我還能結(jié)給你們,別到時候被趕了出去,辛苦勾搭男人賺來的錢可就一分也拿不到咯!”
顏知憫的雙手攥的骨節(jié)蒼白青筋盡顯,她的眼里有血絲浮現(xiàn),后背與肋下緊繃的肌肉群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看起來像是一只隨時會發(fā)動致命一擊的雌獸,一是年輕,一是被針對的母親,讓平時冷靜如寒石的少女三言兩語間被挑起了想要殺人的火氣。
“看什么,想打我啊?我告訴你,你只要挨著我一下,我就能找?guī)资畟€訟棍告的你家破人亡!來呀,過來試試!”
張欣雨由于剛剛被嚇著了,言辭間不再拐彎抹角的諷刺,她怒吼著發(fā)出威脅,似乎由于不過癮,還主動朝怒火中燒的少女走去。
‘怎么辦?’少女看著慢慢踱過來女人開始慌了,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個場面的,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這個女人從言語間可以判斷肯定是老板的人,只是不清楚具體什么關(guān)系,然而公司的老板有什么實力她可是聽李靜茹說過的,那可是真正的本地地頭蛇,雖然產(chǎn)業(yè)都在白道上,但是這些人的行事作風(fēng)都如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樣,一旦撕破臉皮,那用出的下作手段可就不會有半點下限。
對方竟是要讓自己家破人亡?
社會閱歷不夠豐富的少女這次是真的慌了,雖然表情依舊憤怒,但是那攥緊的手心卻被汗?jié)竦挠行┌l(fā)涼。
張欣雨見顏知憫只是站立著,但眼神已經(jīng)有些慌亂閃躲,一旁的李靜茹平靜的看著自己沒有說話,這讓她像是大勝仗一般,更加得意的往前了一步。
我該怎么辦?少女想不出答案。
但是又有一個聲音打破了局面。
“喵~”
甜膩膩的貓叫,像是在向親愛的主人乞食一般。
辦公室的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待聽見這一聲貓叫后低頭便看到一只美的不能挪開眼的異瞳白貓,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地毯上搖晃著小尾巴,抬著頭左擺擺右擺擺的看著氣氛凝重的三人。
“喵~”小貓又叫了一聲。
“阿……”李靜茹看到這只本該在自己家里的貓也是脫口而出,然而剛叫出來就被自家女兒悄悄拉住,硬生生的將下一個字憋了回去。
“喲,這是誰帶來的貓跑這兒來了,唉喲真可愛。”
由于被一只貓突然插了進來,氣氛似乎已經(jīng)不合適上演之前的戲份,張雨欣也懶得繼續(xù)不依不饒的對付母女兩個,反正今后的日子還長,對于外地來的如無根浮萍的李靜茹,身為本地人的她實在是太強大了,只要李靜茹不走,她有的是手段讓她再也爬不起來。
說起來,最好是慢點走,自己的樂子還沒有找夠,還記得前幾天李靜茹得知她簽約的作者都被劃到自己名下時,那個表情看起來實在是有趣得緊!
張雨欣的嘴角再度掛上那種不屑的笑容,她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蹲下身子伸手抓向地上的小貓,對身旁的母女兩個只當(dāng)是空氣一般。
小貓似乎很親人,毫無防備的就被她抓了起來,在她的撫摸搓弄下發(fā)出“喵喵”叫聲。
如果有人獸語專精,大概是能明白這只貓正在說:“媽的好臭,這娘們手上和嘴巴里全是煙味。”
“唉喲,小可愛,要不要給姐姐當(dāng)寵物啊?姐姐家要什么有什么,不像另外兩個人,全身都是酸味。”
張雨欣一邊擼著貓,一邊還不忘再諷刺幾句。
李靜茹一聽這黃臉婆竟然要把自家貓抱走那還得了?她趕緊想制止住張雨欣,不成想又被自家女兒拉住了。
張雨欣一邊摸著一邊罵著,越是看手里這只小貓咪就越是可愛,不,簡直不能說是可愛,真的是太美了!而且還那么乖,怎么摸都是一副半瞇著眼的“舒服”模樣。
‘本大爺好想一個狼牙風(fēng)風(fēng)拳懟死這個黃臉妖婆。’某只貓妖吊著死魚眼心想道。
張雨欣擼貓擼的興致高漲便也心喜,突然就撅起滿是煙味的臭嘴,抓起手上的廢貓就是往上湊。
“喵?”
‘這還得了?’
阿妙剛剛還在想怎么對付這個女人好,自家的美少婦被人從頭到腳羞辱了個遍,不把場子找回來這口氣他能咽得下?但是這個女人從頭到尾也只是充當(dāng)噴子滿嘴噴糞,唯一能造成一點肉體傷害的也就是那口二手煙,自己真要把尾巴變成容嬤嬤的對人寶具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下得去手。
但是現(xiàn)在滿口臟牙臭嘴的就敢往阿妙大人干凈帥氣的臉旁上面湊,本貓妖決定連同剛才的創(chuàng)意一起送你一個祝福大禮包,勢必要對你造成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傷害!
食我凱撒銳爪!
小貓咪毛茸茸的小肉爪彈出鋒利的指甲,經(jīng)過尾巴的強化后這些指甲美的像是一把把袖珍的白玉彎刀,只有看清上面銳鋒的寒芒才能明白——我這一爪子下去,你可能會沒命!
“喵喵!”
貓咪的爪子撫過張欣雨的臉。
“啊!”
女人的尖叫穿透了整層了寫字樓,就連樓上樓下兩層里面的人也能聽見。
張欣雨扔開貓捂著臉半跪在地上,馬上就有深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指縫流下,無論她怎么用力也止不住。
‘我被貓抓了!’張欣雨反應(yīng)過來,她感覺到手掌下的皮膚火辣辣的疼,那一道道傷口,比以前做整容手術(shù)的時候還要疼的多!
她心里一驚,連忙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鏡子,鏡子很小,她對著臉晃了幾圈才將傷情看了個周全。
干燥發(fā)黃的皮膚被鋒利的貓爪左邊一道右邊一道的在臉的正中間劃了一道銜接完美深達3毫米以上的貫穿線,由于還不到皮膚松弛無力的年紀(jì),張欣雨臉上的傷口被皮膚的收縮力扯得很開,活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從里面不斷涌出鮮血來,看樣子即便是傷口愈合了,留下一道醒目的疤也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
雖然對于一個女性來說這是近乎要命的折磨,但是阿妙卻自覺沒有太下重手,照他的想法,真要讓這個女人當(dāng)一個丑八怪,那便是直接對著重要的肌肉來上一爪子,肌肉割斷萎縮以后再牽連皮膚,這個女人一定會變得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看上一眼晚上鐵定尿褲子的那種。
“我要……殺了你!”
見到自己整容后引以為傲的美麗臉龐就這么被一只貓給毀了,張欣雨比起剛才和顏知憫對峙時還要瘋狂。
她隨手抓起一個電話座機狠狠的砸向那只還蹲坐的端端正正的在旁邊看熱鬧的貓妖。
可是沒用,在阿妙眼里這個電話座機仿佛是慢動作一般“飄”過來,被他不急不慢的橫向一步躲開。
“啊!我要殺了你!”
張欣雨憤恨的叫著,在她由于憤怒不知疼痛下,猛的一用力臉上的傷口被繃的更開了,她四處環(huán)顧,從一個辦公桌上抓起一根某個男員工帶來鍛煉肌肉的臂力器,咆哮著朝地上那只一臉嘲諷笑容的貓妖砸去。
貓妖挪一步,讓臂力器砸了個空。
張欣雨揮著臂力器想要追上阿妙的身形,但都被貓妖輕松的躲過,幾次騰挪間,這個瘋婆子就將辦公室里的桌子和隔間砸了個稀巴爛。
后來張欣雨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追不著,竟然喪心病狂的想去砸顏知憫母女。
顏知憫見張欣雨舉著臂力器砸來,由于事發(fā)突然,她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如果自己閃開了,那根鋼纖繞成的臂力器勢必會砸到身后沒有空間逃跑的李靜茹,眼看棒子就要落到她的身上,少女一咬牙抬起雙臂,準(zhǔn)備承受下這一擊,就算是會骨折,也不能讓母親受到傷害。
‘嘁,遇到個神經(jīng)病。’
阿妙朝著少女的方向用力蹬腳,輕盈的貓身如火箭竄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張欣雨的內(nèi)側(cè)腿彎上。
由于受到這一迅猛撞擊,張欣雨根本掌握不了平衡,她的膝蓋向前一彎,整個人就轟然跪在了顏知憫的身前,原本舉過頭頂?shù)谋哿ζ饕苍谑テ胶饽且凰查g松開,滾落在地上。
“啊!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兩個還有那只畜生都去死!啊!李靜茹!我要撕爛你的臉!我要把你和你女兒的臉全部撕爛!”張欣雨跪坐在地上發(fā)瘋似的大叫著。
這人真的是欠收拾,阿妙又是伸出爪子朝著張欣雨的裙子來了一下,原本繃得緊緊的西服筒裙在布帛撕裂聲中解體成一塊方布,由于這一過程太快,圍觀的顏家母女只當(dāng)是跪在前面的女人動作太大將裙子撐裂的,絲毫沒有想到這么下流的事情是由家里那只貓做的。
“卟嗞!”
張欣雨只感覺下身一涼,她捂著傷口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筒裙已經(jīng)不翼而飛,自己正穿著內(nèi)褲滑稽的跪在地上。
“啊!!!”她捂臉也不是捂下身也不是。
貓妖假裝不屑的瞥了一眼,‘嗯,雖然臉很黃,但是屁股還是很白嫩的嘛!趕緊開溜!’
阿妙詮釋了一次完美的犯罪過程,毫不拖泥帶水的跑到電梯間乘坐電梯走人,聽著辦公室里不斷傳出的咒罵慘嚎,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留下來,顏家母女畢竟是要見人的,若是被寫字樓里的其他人曉得了自己和她們的關(guān)系,雖然自己能保護她們不懼黃臉婆的報復(fù),但是恐怕她們以后名聲上面也會受些影響,有些逼不是非要留下來裝的。
不過他還是很好心的在樓下的小店偷偷用電話叫了120救護車,至于說這種不影響行動的傷口有沒有必要叫120,這種事誰又說得清呢?
總之在他和一幫在寫字樓里工作的圍觀群眾,看著幾名醫(yī)生護士攙扶著厚紗布蒙著臉,床單布蒙著下半身,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從寫字樓里走出來爬上救護車時,他只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大概還是做了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