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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洗手間發(fā)現(xiàn)一滴血跡!是不是你的!”
固執(zhí)的嘴角擠出兩個字,“不是!”
“我不信!”
“那你想怎樣?檢查身體?”男人嘴角一彎,不屑的一笑,充滿嘲諷之意。
“我就想看看你的手!如果沒受傷,你以為我愛打擾你!”
“莫名其妙!”
男人低咒一聲,不情不愿的拿出左手,“你想看就看!哼!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也不必非用這種可恥的手段!脫件衣服即可!”
本以為輕浮的言語可以制止女人的糾纏,可周翰容卻萬萬沒想到,陳霖霖卻真的拿起自己的手,前后左右仔細(xì)的端量起來。
女人的模樣很認(rèn)真,縱然之前給了她些許的侮辱,可是,她那長長睫毛下的一對雙眼,卻依舊明亮而專注,縱然是再鐵石心腸的男人,看見女人的這份用心,所有的怒氣,也會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
“換另外一只手!”
女人放下自己的左手后,兇巴巴的就望向周翰容一直藏在身下的右手。
男人眉眼沉下,輕率鄙薄的淡笑過后,男人的臉以及語氣再次變得嚴(yán)厲起來,“陳霖霖,三更半夜,你到底有完沒完!”
女人被男人推得往后一仰,卻還是執(zhí)著的坐回男人身上,胡亂的抹了下?lián)踉谀橆a前的碎發(fā),“為什么不給我看你的右手!你的右手受傷了是不是?是不是剛才出去的時候?如果有傷口,是不能碰到水的!得需要上藥,不然……”
“趕緊從我身上下去!”男人幾乎咆哮著,“我原本就沒想吻你碰你!我怎么愿意碰一個別人碰過的女人!滾!”
刺耳的字眼兒令女人眼前的世界頃刻之間變得白茫茫一片,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再次清醒過來之后,她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周翰容無情的推到床下。
“真是令人討厭!”男人說完,毫無憐愛的關(guān)上了燈,并憤怒的用枕頭蒙在頭頂。
可是,佯裝生氣的周翰容深知,自己那劃了一道刀傷的手心再疼,也疼不過女人此刻的心。
如果不是不想她看見自己的傷口難過,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說那些戳女人心窩子的話。
其實,在他心里,她以前是誰的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成為誰的女人!
周翰容豎著耳朵,仔細(xì)的聽著地上女人的一切蛛絲馬跡。
寂靜的房間內(nèi),女人漸漸起身,似是站在自己身后望了許久,才邁著緩慢的步子躺在了沙發(fā)上。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來女人頹廢傷心的樣子!
不久,女人微小壓抑的啜泣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擾得周翰容的心如貓抓一般難受。
幸好,那聲音持續(xù)得并不久,終于,被平穩(wěn)的呼吸所替代。
直到那時,周翰容如被凌遲的心,才漸漸的舒緩下來。
他悄悄的起身,忍受著渾身散架的痛苦,俯身去看沙發(fā)上蜷縮著身子委屈的女人。
他輕輕低下頭,吻著女人眼角的淚水,輕問道:這輩子,我到底有沒有機會,可以廣明正大的親你。
*
陳霖霖醒來的時候,周翰容已經(jīng)離開了。
一個下人恭敬的來喊陳霖霖去吃早餐,并告知她周翰容已經(jīng)上班去了,在早飯之后,會有專門的司機接她回家,還說,她托辦的事情,一定會查清,讓她不要有所顧忌。
這是陳霖霖第一次與周家人在一起吃早飯,不過,有周忠義在場,她也沒受什么欺負(fù),相反,周忠義很喜歡她,兩個人說說笑笑,這頓早餐對于陳霖霖來說也是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下度過的。
用完早餐后,周忠義難得坐在客廳與陳霖霖閑聊,大體上是說了周翰容雖然脾氣很臭,但是注重培養(yǎng)還是個好男人之類的話。
周忠義正說到關(guān)鍵處,只見周翰宇滿身疲憊的走進(jìn)大廳。
“大少爺回來了!”一個下人連忙上前拿下周翰宇的包,在看見周翰宇那張臉的同時,趕緊識趣的低下頭去,“我去給大少爺準(zhǔn)備早餐!”
“不用了!”周翰宇的語氣里透出無邊的不滿,徑直走到周忠義跟前,“爺爺,您讓我娶慕秋云,我沒意見,但是,你不能讓我娶一個神經(jīng)病吧!你看我的臉,都是被她撓的!她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周梓嶸放下報紙,臉上忽然間浮上幾分沉重和關(guān)切,“翰宇,你的臉……”
蕭紅抬頭,果然見周翰宇的臉上橫七豎八都是女人的血印,心底不禁得意,這慕秋云下手可真是狠!周翰宇如果真的娶了這個女人,下半輩子恐怕就沒有一天好日子!她轉(zhuǎn)眼再瞧見周忠義滿臉的嚴(yán)肅,便不得不連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一副焦急的樣子對下人催促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把家里的藥箱拿來!”
下人正給周翰宇上著藥,另外一個下人便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爺子,老爺,太太,門口有個自稱是慕秋云的小姐,說找大少爺!”
“不見!”周翰宇氣沖沖道。
周忠義起身,徐徐向門外走去,“前面帶路,我親自迎慕小姐進(jìn)門,霖霖,你陪我一同去。”
周家門口。
慕秋云拎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站在周家的大門口,一身黑色的職業(yè)套裝將她裝點的神采奕奕,當(dāng)她一看見周忠義,就遠(yuǎn)遠(yuǎn)的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爺爺!”
周忠義上下端量了下慕秋云,富有親和力的問道,“身體怎么樣?”
慕秋云淺淺卻不是風(fēng)范的一笑,“大夫說我可以出院了,但是,回家后依舊需要靜養(yǎng),畢竟,我還在小產(chǎn)期間。”
慕秋云說著,情不自禁的垂下頭,“昨晚,都是我不好,失手撓了翰宇,爺爺您不會怪罪我吧?”
“他做什么,讓你如此惱怒?”
慕秋云垂下頭,“他要在醫(yī)院,跟我同床,我沒同意,他就跟我動暴力,我防御……”
“混賬東西!白披了張人皮!”
慕秋云慨嘆道,“所以,我也沒臉再住醫(yī)院,可是,我又沒地方去,只能先來這里,打擾爺爺您,還希望爺爺能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