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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李晴上前一步,輕聲道:“這里是太平間,但慶幸的是,你沒死!”
齊振澤聞言先是一怔,隨后看見身穿白大褂的李晴,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被重新救了回來,旋即痛苦的說道:“慶幸?有什么可慶幸的,你們?yōu)槭裁匆任遥趺床蛔屛宜腊。 ?
說著已然是留下了兩行熱淚。
看到這一幕,許飛和李晴面面相覷,都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了,居然還這么想死?
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求生欲望嗎?
許飛輕輕搖頭,看來這人已經(jīng)心存死志了,如果無法打開他的心結(jié),恐怕將來還是會回到這里來。
“活著不好嗎?”李晴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酸。
“我活著還不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
齊振澤突然坐起身來,握起拳頭就對著自己的腦袋砸了下去,許飛趕緊抓住他的手腕,問道:“到底是什么事,讓你非要尋死不可呢?”
“他叫許飛,剛才就是他救了你。”李晴說道。
齊振澤深深地看了一眼許飛,隨后眼眉低垂,嘆了一口氣,將他生無可戀的原因一一說了出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了,也不怕別人笑話不笑話的了。
在他的敘述下,幾人得知,原來老人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
雖然孩子很多,但都是一些白眼狼,在他沒病沒災(zāi)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很孝順,噓寒問暖,笑意盈盈。
可當(dāng)?shù)弥瞬。昧寺阅I炎后,他的這些兒女們?nèi)甲兞艘桓弊炷槨?yán)詞拒絕他住院治療,更是不同意進(jìn)行腎移植手術(shù)。
他心里清楚,他的這些孩子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錢,還美名其約的說什么他年紀(jì)大了,為了身體不應(yīng)該折騰了,開點藥吃就行了。
可真正讓他寒心的是,他的這些兒女們,竟然背著他偷偷的把他的老房子給賣了,賣房子的錢全都給瓜分了。當(dāng)收房的人來時,他一臉懵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可是當(dāng)他聽說房子已經(jīng)被賣掉了,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去。
他是生了病,可是還沒死呢,直到那一刻他才真正的看清了,自己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兒女究竟是一副什么德行。
隨后他怒火攻心,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被送到醫(yī)院他醒來的時候,自己的兒女全都不在,他感覺心灰意冷,生無可戀。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是悄悄地抹脖子自殺了,他就想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聽完齊振澤的話,幾人都沉默了,攤上這樣的兒女,無疑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你也別太傷心了,既然活過來了,以后就好好活著,不管什么事情,過去過不去的也都會過去。”這時,主任也是走了過來,現(xiàn)在他也是接受了齊振澤活過來的事實,有些同情的說道。
“您的子女一聽說您的死訊,全都傷心難過極了,堵在醫(yī)院門口非要討個說法,這說明他們的心里還是有您的,畢竟血濃于水。”李晴安慰道。
齊振澤一聽就笑了,笑聲越來越大,最后他搖了搖頭,嘴角泛起苦澀:“他們無非就是想要榨干我這最后的剩余價值,訛醫(yī)院點錢罷了。”
他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深深地看透了自己那幾個兒女的面目。
“不管怎么說,活過來就是好事。”主任心里很活泛,現(xiàn)在齊振澤已經(jīng)沒事了,那他那幾個在醫(yī)院門口鬧事的兒女的事情就可以妥善解決了。
起碼,醫(yī)院不用擔(dān)什么責(zé)任了。
之后齊振澤就被緊急送回了病房,當(dāng)太平間門口的保安王伯,看見大步行走的齊振澤時,一口老黃牙差點沒驚掉了下來。
回到病房以后,主任便是匆匆忙忙的安排了一系列的檢查,當(dāng)他看見一摞檢查單后,滿臉的不可思議,齊振澤的身體竟然一點毛病都沒有了,就連之前的慢性腎炎都已經(jīng)徹底好了。
這讓他不由得看向了許飛,眼中滿是驚駭,這人到底是誰,神仙下凡嗎?
這件事同樣震驚了醫(yī)院的所有人,一些頭發(fā)花白的專家紛紛聞訊趕到,看向齊振澤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向一個怪物。
而許飛此時已經(jīng)悄悄的離去了。
不多時,齊振澤的那幾個兒女也是得到消息走進(jìn)了病房,當(dāng)他們看見自己那面色紅潤的父親時也是一驚,隨即臉色便是不約而同的沉了下來。
李晴瞥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的父親已經(jīng)沒事了,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院吧!”
“出院?出什么院,老爺子的房子已經(jīng)賣了,出院住哪去?”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女人臉色陰沉的說道。
在他身后的一個年輕小伙子也是附和道:“就是,誰救活的誰負(fù)責(zé)。”
“你們怎么這樣,他可是你們的父親,你們身為子女,難道不應(yīng)該管嗎?”李晴很生氣,天底下哪有這樣做兒女的。
“我們每個人都有家有業(yè)的,哪有時間管他一個老頭子。”
“你既然這么好心,干脆你認(rèn)他當(dāng)你爸算了,以后你照顧他。”
“我看這樣不錯,老頭子有病,你是醫(yī)生,有什么事還方便!”
齊振澤的兒女們紛紛冷笑著說道。
李晴聽完只感覺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長這大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不講理的人,竟然把自己的老父親推給外人。
就在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齊振澤拉了一下她的衣服,沖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隨后他對著自己的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說道:“你們走吧,放心,我不會纏著你們的,我只當(dāng)沒有生過你們。”
就在這時,許飛去而復(fù)返,手里還拿著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白紙,他笑著說道:“白大爺,現(xiàn)在你身體沒事了,你的這些錢就不用捐了,還是給您留著養(yǎng)老吧!”
之前他走出去,就是特意去銀行開了一張卡,往里面存了十萬塊錢,聽完齊振澤的事情,他也是很受觸動,既然把他救活了,就不能讓他在人世間再遭罪了,好人就做到底吧。
聽到許飛這一番話,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齊振澤的那幾名兒女,什么?老頭子居然還有錢,而且還要捐了?
齊振澤更是一臉莫名其妙,看著自己的這位年輕的救命恩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是多少錢?”
齊振澤的小兒子上前,一把就要奪走許飛手中的銀行卡。
可是許飛是什么人,微微一閃便躲開了,問道:“你是誰?”
“我是他的兒子,這三位是我的姐姐。”齊振澤小兒子說道。
在他身后的三個女人都是點點頭,死死地盯著許飛手里的那張銀行卡,她們沒想到老頭子的手里竟然還私藏了一筆錢,不管怎么樣,這錢必須是我們的,決不能讓他給捐了。
“他是我們的父親,這錢就交給我們保管吧。”大女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