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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借著空當(dāng)兒又再溜進來的兀木爾等人,踏入大帳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氣的眼珠子發(fā)藍,嫉恨欲狂。
原本還想著再等等,等到晚上的篝火大會上再出手,這下卻是耐不住了。
回身暗暗對眾少年使個眼色,自己上前一步單腿點地向達延可汗施禮道:“大汗,今日這般熱鬧,按照我蒙古族規(guī)矩,當(dāng)舉辦篝火大會以慶之。還望大汗允準(zhǔn),我等愿求了這差事,定當(dāng)辦的妥妥帖帖?!?
達延可汗聽的一楞,皺眉道:“兀木爾,你說的未嘗不對??扇缃襁@天氣,如何辦的那篝火大會?”
兀木爾抬頭笑道:“大汗,篝火大會圍火而舞,烈酒相伴,又有角抵摔跤嬉戲,區(qū)區(qū)寒冷何足道哉。我蒙古人世世代代居于草原之上、爬冰臥雪,連死都不怕,又何懼與一點風(fēng)寒?臣下之意,便是要為大明使臣展示一下咱們蒙古好男兒的雄壯,懇請大汗賜予我等這個機會?!?
這話一出,達延可汗眼神一凝,心下頗為意動起來。兀木爾的想法他哪里會不明白,那大明欽差副使一而再、再而三的各種狀況,讓他數(shù)次失了顏面,或許這篝火大會真能找補回來一些。
正如兀木爾所說那樣,蒙古人世代居于這苦寒之地,耐寒方面本就比中原人強上百倍,這個時節(jié)舉辦篝火大會,怕是這些個中原人多半會先扛不住。
而且,正好也可借此機會,讓勒圖兒看清明人的懦弱,說不定就此回心轉(zhuǎn)意,棄了那姓蘇的小子呢?
想到這兒,他笑著轉(zhuǎn)頭看向于冕,豪聲道:“于大人,不知你們意下如何?我們蒙古篝火大會可是招待客人最高的禮節(jié)了,最是熱鬧,就是這個天氣稍有些不妥,卻不知你們明人頂不頂?shù)米“。俊?
于冕臉色難看,郁悶個天的,大白天的他在屋子里都要燒著火盆披著氈毯的,這換成晚上還是暴露在屋外,頂不頂?shù)米∵€用問嗎?
可這會兒他由不得他退縮,這話題看似只是一場娛樂,但實則卻是一種變相的挑釁。倘若他不肯答應(yīng),之前好容易營造出的一點優(yōu)勢,便將盡皆付之東流。這要是傳回去,他還要不要活了?
可是要答應(yīng)的話,那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且不說到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形象是休想再維持所謂的上邦天朝氣象了,怕是最后的結(jié)局多半也跟不答應(yīng)殊途同歸,還是落個氣勢消長翻轉(zhuǎn)啊。
這完全是一個陽謀,雖然有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之嫌,卻讓他避無可避,直接將他頂?shù)綁巧狭恕?
又是那小豎子惹出來的禍!他心中不由大恨,冷冷的斜了蘇默一眼,卻一時沉吟不語。
正為難著,忽然感覺身后顧衡輕輕拽自己衣襟,當(dāng)下請求暫且更衣,起身往后去了。旁邊顧衡連忙也告罪一聲,起身跟了過去。
兩人轉(zhuǎn)到后面,于冕再也忍耐不住,嗔目跺腳低聲咒罵不絕。顧衡微微皺眉,但旋即恢復(fù)如常,平靜的道:“東翁何必?zé)溃耸乱锥??!?
于冕大喜,急問道:“何以破之?”
顧衡靠近些,微微一笑,低聲道:“東翁莫不是忘了,兩國互使,若行正式簽約,則必在朗朗天日之下、時至正午佳時進行,此方為正途。但若只是一場晚宴,事不涉正使,大可使人往去即可。今番所謂篝火大會,顯然是對方針對蘇副使去的。大人大可明白推辭,只令副使代之可也。學(xué)生觀蘇副使麾下,俱皆虎狼之輩,皆是血氣方剛的猛士,想來必不令大人失望。”
于冕大喜,捋須頻頻點頭,大以為然。轉(zhuǎn)身拍拍顧衡肩膀,嘆道:“星吉果然大才也,此應(yīng)對甚好。什么篝火大會,不過蠻夷邊鄙粗俗不堪之聚,老夫身為當(dāng)世清流,豈肯自甘墮落?便是如此?!?
說罷,當(dāng)先返身而回,這會走的卻是瀟灑自如,再無半分之前倉皇模樣。
顧衡暗暗一嘆,微微搖頭,不再言語,腳下緊走幾步趕上。
待得回到宴前,將之前言語說了。只推辭自己身體不適,不習(xí)慣晚上喧鬧,便由副使蘇默率人赴宴,以顯兩方交好之意云云。
兀木爾等人本就是為了對付蘇默一人,對于冕正眼都看不上,自然沒什么意見。只達延可汗略作客氣一番,又再三撫慰一番便揭過此節(jié)不提。
蘇默冷眼旁觀,心中暗暗冷笑不已。伸手摸了摸藏于袖中的小刀,眼底微闔之際,有森寒之意一閃而逝。
一幫龜孫,真當(dāng)他是土鱉了?連個蒙古族宴請的規(guī)矩都不懂?別說他后世也曾去過草原上游玩,接觸過這些規(guī)矩,便是沒有,在此番進入草原之前,也特意找人詢問過一些禁忌,又哪里是真的傻乎乎的貪一把割肉小刀?
他之所以裝瘋賣傻,不過是為了正大光明的踅摸件趁手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