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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不得,求之不得
逐漸的,夜心悠被慕容離殤手中的琴曲所控制,雙眼逐漸變得迷茫。
古丘的蠱毒能夠控制人的心智,只要是施蠱之人的命令,中蠱之人都會去完成,但是千殤曲不一樣,千殤曲是會將人內心的某一個欲望喚起,在人的心中無限放大,自己被自己的心魔所控制。
求不得,求之不得。
如果說以往夜心悠對慕容離殤的情有多深,那么,在被施下琴魔之后,這種情就會被放大更多更多倍,這種求不得的欲望加深,讓夜心悠更加為慕容離殤癡迷。
夜心悠看向慕容離殤的目光也越來越炙熱,隱藏在心底的情被慕容離殤喚起,夜心悠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朝著慕容離殤走近,來到了他的身后。
夜心悠朝著慕容離殤不斷貼近,雙手從背后圈住了他的腰,臉貼近他的脖子,從后面,一個吻,落在慕容離殤的側臉。
此時的慕容離殤雙眼中是一片冰冷,沒有任何情緒的,求不得這一章,他還沒有完全練成,所以在彈奏的時候,他自己的心魔也被琴曲喚起,他求不得的,是鳳清歌,所以,為了得到鳳清歌,他做什么都可以。
慕容離殤轉過臉,吻向了夜心悠的唇,手中的琴音戛然而止。
但是他們的吻卻沒有停止,慕容離殤吻著夜心悠,一段時間之后,才松開她。
夜心悠的眼神迷茫,呆呆地站在要原地,慕容離殤卻已經回過了神,轉身抱起桌上的琴,一句話也沒有對夜心悠說,就走出了涼亭,只留下夜心悠一人在亭中。
在遠處的沈碧兒將亭中剛才發生的所有全部都盡收眼底,之前還只是猜測,但是在親眼看見之后,不管她再怎么不愿相信,都不能再繼續欺騙自己了。
特別是剛才那一吻,沈碧兒的指甲都將掌心掐出了血。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當時她對慕容離殤說,只要他將她立為皇后,她就可以將沈家所有的家財全部都交給他,卻還是被慕容離殤拒絕,沒有想到,慕容離殤竟然與玉雪的太子妃,會是這樣!
得知了這個事實的沈碧兒心中無論如何也不甘,特別是看見亭中的夜心悠,更是憤恨。
這個女人明明都已經是玉雪的太子妃了,憑什么還纏著慕容離殤不放!
以沈碧兒的武功,現在趁著沒人,完全可以將夜心悠殺了,但是這樣做,后果太大,她承受不起。
夜心悠不僅是慕容離殤的心上人,也是玉雪的太子妃,還是東臨的公主,要是事情敗露,她必死無疑。
沈碧兒能夠接手沈冰玉所有的財產,在九淵風生水起,也不是一個頭腦簡單之人,很快,她就想到一個不用自己出手就能夠對付夜心悠的辦法。
打定主意之后,沈碧兒輕輕一笑,然后離開了此地。
而此時涼亭內的夜心悠,眼神已經成之前的渾濁,逐漸變得清明,手指,不自覺地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撫摸。
轉頭,卻已經沒有了慕容離殤的身影。
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于她來說,是那么的不真實,以往,在夢中,她也只是遠遠地看著慕容離殤,可是剛才……
他是吻了她嗎?
但是亭中,已經沒有了慕容離殤的影子,所以,又是一個夢。
夜心悠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可是心底,對慕容離殤的情意,卻又更深了萬分。
轉身,夜心悠走出了涼亭,朝著御花園外面走去。
此時花容炎和夜決也已經談完,從兩人臉上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不歡而散。
因為不管夜決用什么樣的條件,花容炎都不肯答應將夜心悠送回東臨。
夜決出來之后,沒有看到鳳清歌,也沒有見到藏天青,以為鳳清歌是先回宮了,所以也朝著嘉祥宮而去。
而此時,鳳清歌正和羅鐵坐在一間房內,相對羅鐵來說,鳳清歌算得上是主人,讓人給羅鐵上茶和點心,然后對羅鐵問道:“不知道大巫師找本宮,是有何事要談?若是為了國家之事,本宮只是一個女子,并不能做任何的決策。”
鳳清歌這是丑話說在前面,別想用她來利用夜決做什么事情。
羅鐵也是聽出了鳳清歌的話,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搖頭說道:“我想皇后是誤會了,我來找皇后,并非是為了國事,只是為了敘舊罷了。”
“敘舊?”
她與羅鐵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就連今日都還是第一次見面,哪有舊可以敘?
羅鐵看出了鳳清歌眼中的疑惑,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才對鳳清歌說:“我與皇后雖無交情,但是我與令尊,卻是多年好友,今日見到故人之女,自然要好好敘敘舊。”
令尊?鳳銘笙?
羅鐵認識鳳銘笙?
想到這個,鳳清歌的眼中立刻露出了警惕,然后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羅鐵。
如果鳳銘笙真的與羅鐵有交情,當時鳳銘笙病危,慕容千雪和慕容獨雪也不用如此苦苦求著慕容傲雪要長生蠱,可以直接去古丘找羅鐵,可是他們并沒有,可見,鳳銘笙和羅鐵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不過算算時間,如果羅鐵是在幾個月前動身前往九淵的話,那么,正好是慕容獨雪昭告九淵,說已經找到她和慕容離殤的時候。
所以,羅鐵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
但是她的身上,又有什么東西是羅鐵想要的呢?
鳳清歌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卻并沒有說太多,只是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對著羅鐵說:“原來大巫師是家父的故友,是清歌年幼,有所怠慢了。”
鳳清歌已經主動將姿態放低,故意迎合羅鐵的話。
羅鐵見鳳清歌如此態度,倒是有幾分滿意,臉上了終于露出了笑容,“那都是幾十年以前的事情,那時你還尚未出生,我不怪你。”
“既然大巫師是家父的故友,清歌自然會好好招待,如果有什么需要清歌幫忙的地方,清歌一定盡力而為。”
鳳清歌一邊和羅鐵套近乎,一邊想要從他的口中套出他到底想要讓她做什么。
羅鐵像是聽出了鳳清歌話中的意思,又像是沒有聽出來,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轉換話題,對鳳清歌說:“我記得,當年鳳先生彈得一手好琴,在他游歷古丘的時候,無意中被我聽見,那曲音久久難忘,皇后是鳳先生的后人,想必一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同樣能夠彈奏一手好琴吧,不知道我可否有幸在這么多年之后,繼續聽到鳳先生的琴音。”
聽琴?
鳳清歌的心中疑惑,但是眼中卻沒有表露,考慮了幾秒之后,點頭答應,“清歌的琴藝不及家父半分,但是大巫師既然想要聽琴,清歌那就獻丑了。”
鳳清歌讓宮女去將琴拿來,然后起身,走到琴案前,開始撥動琴弦。
眼瞼一垂,鳳清歌的手指撫在琴弦上,然后開始撥動琴弦。
彈奏了一小段之后,羅鐵忍不住皺眉打斷了鳳清歌的彈奏,“這是什么曲子?”
“這是我特意為大巫師彈奏的,曲名為《高山流水》,故事講的是兩個兩位好友惺惺相惜,既然大巫師與家父是好友,清歌想,大巫師應該會喜歡。”
羅鐵聽了之后,蹙眉沉思,然后對鳳清歌說:“這首曲子,與我聽過鳳先生彈奏的不一樣,我想懷念故人,皇后能否彈奏鳳先生生平經常彈奏的曲子?”
“可以。”鳳清歌點頭,然后將手放在琴弦上,重新換了一首曲子,但是在彈奏了一小段之后,琴曲又被羅鐵打斷。
鳳清歌一臉不明所以地問羅鐵,“大巫師,這首曲子名為《鳳求凰》,我家父生前經常彈奏給家母聽的,難道大巫師對于這首曲子也不滿意嗎?”
鳳清歌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中已經明了了,她故意彈奏了這兩首曲子,可是,羅鐵的反應已經明確地告訴了她,他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給慕容離殤祝賀,也不是為了和自己這個故人的后人敘舊,他來這里的目的,為的是千殤曲。
知道千殤曲的人,都知道當年鳳銘笙將千殤曲教給了慕容千雪,而鳳清歌是鳳銘笙和慕容千雪的女兒,應該也會彈奏千殤曲。
可是,羅鐵看著鳳清歌此時的表情,難道她真的不會彈奏千殤曲?
想到之前聽說鳳清歌流落東臨多年,而且慕容千雪死的時候,她還尚年幼,也許她不會也是可能。
看來,關于千殤曲,他只能找慕容離殤了。
羅鐵一時的思索,忘記掩飾臉上的表情,全部都被鳳清歌看在眼中,更加證實了她心底的猜測。
目的已經達到,鳳清歌給了藏天青一個眼神,藏天青立刻明了,對羅鐵開口說:“大巫師,娘娘現在身懷有孕,需要按時服用安胎藥,恐有不便。”
藏天青的話讓羅鐵回神,看想鳳清歌的小腹,臉上一笑,露出抱歉的笑容,“是我疏忽了,既然皇后身子不便,我就不多做打擾。”
“大巫師,請。”
“皇后不用送,有使臣帶著我們離開。”
“那清歌就不送了。”鳳清歌說完,轉頭對藏天青說,“天青,我們回宮。”
鳳清歌與藏天青一同離開,身后的羅鐵一直注視著她們離去的身影,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沉了下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