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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他并不想把每個人都掌握在鼓掌之中。
大概夜景太美,大概月光正好,路燈下多多說出自己亦真亦假的心聲后,忽然有些懊惱后悔。
好在,面前人并不拘泥與這些,只是疏疏淡淡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朝車庫走去。
多多長出口氣。
之后兩人趕往音樂會時,多多坐在副駕駛,滿腦子都是自己一時沖動的告白場景,自覺沒臉見人,只好將頭依靠在車窗上裝睡。
好在蘇越開車四平八穩(wěn),多多并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沿途路燈樹蔭飛速倒退,她能清晰感覺到眼前忽明忽暗,甚至知道自己穿過了一條狹長的隧道,她無奈自己心如明鏡,卻偏要裝糊涂來維持自尊。
許多多啊許多多,所以說沖動害死人,做事要三思!
大概二十分鐘,保時捷速度慢慢放緩下來,正在多多琢磨該如何以自然狀態(tài)“醒來”時,蘇越善解人意拍了拍她肩膀。
“李小姐,到了。”
聲音輕緩如山間的風(fēng),撩動人耳膜。
多多嗯了一聲,睜眼打量四周,正要和蘇越寒暄兩句,卻聽見車窗忽然傳來一陣“咚咚”拍擊聲。
多多一愣,回頭看去,正見李吶趴在車窗上打量自己。
“你你你……”
卡了半晌一個字說不出來,整顆心頓時懸了起來,多多解開安全帶迅速跳下車子。
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直接拽著李吶朝人群稀少的建筑后身跑去。
李吶上氣不接下氣,終于站定時依靠墻壁連呼吸都不再平穩(wěn),多多站在李吶前,雙手扶在膝蓋上,眉頭緊皺:“你,你……”
李吶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安啦。”
“我還安,姐姐我心都要跳出來的,不帶這么嚇人的好嗎?”
李吶拍了拍多多肩頭:“放心吧丫頭,我就是來湊個熱鬧,回去好向童可人那女魔頭交代,而且家里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學(xué)長根本不知道我長什么樣。”
“怎么可能?再怎么說,我們……”
“學(xué)長性格說好了是清冷,說難聽了就是自負(fù),他連我照片都沒看過,不然你們相親當(dāng)天就露餡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大神呢,他可是,那可是……”
多多長著小嘴,原本是想幫蘇越說兩句話挽回形象的,但此情此景,再回憶起著兩次見面他為人處世,又莫名覺得李吶分析正確。
多多咬了咬自己舌頭,可恥的默認(rèn)了。
“算我嘴笨。”
李吶也沒有理會多多,拽著多多手腕,直接將她帶往人流檢票處。
“我今天帶顧城來的,待會兒我們坐一起,你們坐一起,打過招呼都各自辦各自的事,啊,不許來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多多不知為何聽見李吶“二人世界”時有些心虛。
大概是因?yàn)槊懊斕妫蟾攀且驗(yàn)橼I品,所以當(dāng)李吶真正出現(xiàn)在蘇越面前時,她來不及太多反應(yīng),直接跳下車來。
其實(shí)她心里潛意識知道,李吶性格辦事十拿九穩(wěn),不會在蘇越面前出情況,可身體卻自然反應(yīng)了。
她知道自己會有離開蘇越的一天,但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以這種被揭穿身份的方式。
怎么辦,這才見面幾次,就被學(xué)長俘虜了,審美被養(yǎng)刁鉆,將來分開自己上哪找能入法眼的男朋友去。
起點(diǎn)高,害死人。
多多唉聲嘆氣,聽李吶在那抱怨家里親戚為人,最后鎖定童可人的名字,不禁感概:“你小姨這么變態(tài),連音樂會內(nèi)容也要考核?”
“何止呢,她還會問我上官菲兒第幾個演出,演出的是什么,我猜測那丫頭應(yīng)該會選圣桑的《天鵝》,哦,或者是門德爾松的G大調(diào)……童可人還會問我,菲兒后排第幾排第幾個伴奏是誰,以及鑒賞結(jié)果……哦,說起來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上官那丫頭了。”
李吶兀自出神,多多聽得云里霧里,但總算抓到了一個能聽懂的名字——上官菲兒。
最近連連上報紙頭條的天才大提琴演奏家,據(jù)說五歲時自己已經(jīng)獨(dú)立作曲,十二歲便被皇家音樂學(xué)院破格錄取,加之人生得清純漂亮,是現(xiàn)在娛樂圈爭相拉攏報道的寵兒。
上官菲兒,距離自己多么遙遠(yuǎn)的存在。
但聽李吶的語氣,兩個人似乎是舊相識。
有些東西注定天生,像身份與人際關(guān)系,自己努力不在學(xué)長面前露餡,但再怎么補(bǔ)習(xí)功課,假的終究有裂縫。
看來這事,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的好,而且兩個月時間,也應(yīng)該盡量減少甚至避免見面。
多多抿唇:“小吶,我……”
“兩個月一天都不能少,不然我爸會抽死我。”
多多詫異瞪圓眼珠:“你怎么知道?”
“你一張嘴我就能看見你嗓子眼。”伸手捏了一把多多臉蛋:“而且你這姑娘,有什么事都清楚明白寫腦門上了……要不你剪個劉海蓋一蓋吧。”
多多:“……讓學(xué)長久等了不好,我們回去吧。”
“我就不去了,剛你下車時我已經(jīng)看見了蘇越的衣服,也大概能猜出品行怎么樣,回去有的交差,你玩你的,再見。”
說著也不給多多挽留的時間,揮手直接消失在人群中。
有預(yù)謀而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李吶……李吶?”
多多追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她穿了一身大眾黑色,根本無從找起,無奈想要回車上時,一回頭,正見蘇越站在十步開外等自己。
公子如玉立在人海,天地茫茫為之失色。
此情美景,卻讓多多心頭一涼。
剛剛自己召喚李吶,那么大嗓門,他該不會聽到了吧。
小步來到蘇越面前,多多不敢抬頭看他,聲音如細(xì)蚊:“學(xué)長,你怎么過來了?”
“音樂會馬上要開始了,我來找你們檢票,對了,你朋友呢?”
看來他是沒有聽到自己召喚李吶了。
多多這才揚(yáng)起小臉:“她和男朋友一起來的,打過招呼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也走吧。”
“好。”
多多從來沒有來過這種高端場合,剛走進(jìn)一樓大廳,便被周圍裝修所震撼,金色居多的立體西方雕刻圖案,恰好到處的水晶反觀墻壁,她從中影影綽綽看到自己,眉頭緊蹙,小心翼翼。
許多多,你現(xiàn)在可是李吶,暴發(fā)戶揮金如土的李吶。
深呼吸,趁人不注意托了托胸部,立即挺直腰桿。
許多多,你可以的,千萬不要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