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趕鴨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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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塔大賽？”

    吳杰看著老人拿出來的一張嶄新的海報。

    海報報頭，龍飛鳳舞幾個大字：“2022年華國環塔拉力賽開幕在即……”

    正中央一輛動感拉風的拉力賽車在沙塵暴中疾馳，仿佛要躍紙而出，霸氣十足。

    下方，則是簡單的大賽簡介。

    吳杰也算是越野賽車業余愛好者，大學時候參加過相關協會，畢業后也在閑余時間混過一些邊緣俱樂部。不過他本身體質并不算好，沒天賦，沒時間，技術也不行，所以也就是打打醬油，湊湊熱鬧。

    但是對于這“環塔大賽”，作為業余愛好者的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全球頂尖的越野賽事，借助塔干地域天然風貌組建獨具一格，驚險刺激的極限荒野沙地賽場，與美利堅，非洲境內其他兩個同樣頂尖的越野賽事并稱全球自由越野賽界的三巨頭。

    包括那些職業選手，每一個越野賽車手都希望能夠入圍這三大賽事，在這樣的大賽中奪冠，更是夢寐以求。

    不過難度，可想而知。

    以前參加的邊緣俱樂部，那些闊少小姐天天嚷著要“進軍”塔干，“進軍”環塔大賽，但是從來都是連最外圍的地區入圍賽都過不了。

    更不要說吳杰了，他也就奢求著以后有機會去現場目睹一下那驚險刺激的頂尖極限車賽。

    “唐老，這是……”

    吳杰看著老人，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借助這環塔大賽？他們會幫我們出資金？”

    “差不多吧……”

    老人含糊地說一句，又道，“我之前約了一個人，應該快到了。”

    吳杰忙是站起來：“那唐老我先走了，等你的事忙完了我們再……”

    老人抬手止住他：“不用，我們要說的就是這事。”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吳杰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包租婆”，后面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你在這啊，唐老在嗎？”

    “包租婆”問道。

    “唐老在里面。”

    吳杰忙是讓開。

    “包租婆”看到里面坐著的老人，忙是指著身后的西裝中年人說道：“唐老師，這位先生說要找你……”

    “唐老，好久不見。”

    后面的西裝中年人看到老人，臉上頓時堆滿了笑意，似乎很熟。

    老人點點頭，示意他進來。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包租婆”莞爾一笑，轉身合上門離開。

    房中三人各自坐好，反倒是吳杰有些拘束。他本身就不多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不要說這種一身商業氣息，舉手投足間一種掌控力十足的商道人士。不過可以猜出來，這西裝中年人應該就是老人之前說的，要找的那個出資金的人。

    “比我想象中來得快。”

    老人臉上帶著微笑地看著那西裝中年人。

    “唐老召喚，我自然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面對老人，西裝中年人有著出奇的尊敬，很難想象在他們這種人能夠表現出這樣的恭敬。他環顧四周，笑著道，“真是大隱隱于市，沒想到唐老竟然住在這里。自……那年之后到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在猜測您去了哪，卻沒想到，唐老您根本就沒有離開魔都……”

    “什么大隱隱于市，我一個連飯都不會做的老人家，住深山老林里，還不得餓死！”

    老人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

    “唐老說笑了。”

    西服中年人一笑，“您一句話，這個世界上誰敢讓您餓死！”

    兩人一句一搭，要不是吳杰一直就猜測老人身份不俗，否則的話他都以為兩人在互相恭維，假意逢迎呢。

    不過從那西服中年人的話語中，吳杰聽出了一些東西。

    這唐老，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的話，那就一定是某一行業的巔峰泰斗了！

    古董級別的存在，應該是。

    否則那一看就是商人派頭的中年人，不會對他這樣恭敬。

    幾句話聊完，西服中年人掃了一眼旁邊的吳杰，原本還想要說什么，但是看到老人坐在那里沒有說什么，猶豫了一下說道：“說實話，唐老您能夠答應參加比賽，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啊……只是不知道，除了我們，其他人……”

    “放心吧，我就給你一個人發了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的話讓得那中年人微微松了口氣，他繼續說道，“不過……”

    “好了。”

    老人直接抬手止住他，“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多的不用說了，你要是確定了就直接準備去吧。還有你們那什么合同，要簽的話找人過來我簽個字。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

    西服中年人忙道：“合同自然是不需要。其他東西我也已經讓人著手開始準備了，還有組裝賽車的材料那些東西也已經列好了表。”

    “行，那你給我發過來吧，我看看。”

    老人點頭。

    “另外……”

    西服中年人又說道，“關于車手的人選，不知道唐老你有沒有想好的。以我們的力量，有能力去爭取那幾位……”

    “車手我已經有人選了。”老人說道。

    “有人選了？”

    西服中年人眼神微微一動，心中卻是嘆道，“果然不愧是唐老，這么快就說動了那幾位中的一個，要是我們自己，恐怕還得一番水磨工夫啊……”

    心中在那幾位的資料中掃了一圈，大致確定了一下可能性，西服中年人還是試探地問道：“不知道唐老的人選是誰……”

    老人扭頭看向旁邊坐著一直沒說話的吳杰。

    西服中年人扭頭看了一眼吳杰，有些茫然。

    吳杰也是一臉懵逼。

    混過幾年邊緣俱樂部，他對于自由越野賽界的一些東西還是了解的，包括職業排位最頂端的那些終極車手的資料。

    聽兩人的談話，他原本也正想聽聽老人選的車手是哪個。以那西服中年人的口氣，估計一定是那些終極車手中的一個，吳杰還在想著說不定以后能靠老人的關系，跟那些名人混個簽名啥的。

    卻沒想到，老人直接轉過頭看他，那眼神，讓得他瞬間有些懵逼和發毛。

    不會……

    “唐老，你的意思是……”

    西服中年人愣了幾秒，將吳杰和那幾位一一對比后，才猶豫問道。

    “車手人選，就是他。”

    老人指了指吳杰。

    “我？”

    “他？”

    吳杰和西服中年人同時懵逼。

    西服中年人又一次將搜索范圍擴大，確定吳杰不是范圍中人后，心中幾個念頭閃過，忽然一笑：“唐老，你這是看中了一個好苗子？”

    “他？”

    老人看了一眼吳杰，搖搖頭，“他就是個半吊子作家，業余都算不上的賽車愛好者而已。”

    “啊？”

    西服中年人臉上的笑容凝滯，“那您怎么選他……”

    老人直接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考慮。多的不說，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你們那什么所謂的投資風險，要是行的話我們繼續合作，要是不行……”

    “合作肯定是要的，只是……”

    西服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他知道這次賽事的重要性，但也知道老人的脾氣。咬咬牙，他直接點頭道，“那就一切按照唐老的意思，我這就回去準備。”

    “去吧，我這也沒什么山珍海味，就不留你了。”

    老人說道，“記得把材料發給我一份。”

    “好的，那我就不打攪了，唐老。”

    西服中年人起身，又朝著旁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的吳杰微微一點頭，轉身離開。

    出了別墅大門，西服中年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

    他在想著，要怎么跟上頭那些只拿屁股想事情的上司解釋。

    “一個半吊子作家，當車手？奶奶的……”

    ……

    “唐老，這是怎么回事？”

    吳杰一臉懵逼地看著老人。

    “怎么，你不想去那里尋找你夢里的東西了？”

    老人掃了他一眼。

    “當然想了……”

    “想就聽我的。”

    “可是……”

    在老人面前，吳杰可沒有那西服中年人那么拘束，有什么就說什么。他拿起旁邊的海報，“唐老，你確定我們是要去參加這個比賽？”

    “你以為呢？”

    “據我所知，想要參加這種等級的自由越野車賽，首先得是職業車手。就我這水平，練上十年八年估計都成不了職業車手，更不要說跟那些頂尖的高手pk了！”

    吳杰瞪著眼睛。

    “冠軍，有時候并不一定是最頂尖的車手才能拿到。”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冠……”

    吳杰將那海報網桌子上一按，盯著老人，“唐老，這比賽是不是跟那些什么商業電影一樣，就是個資本家攬錢的工具？”

    “呵呵，真不愧是寫小說的，想象力真豐富。”

    老人呵呵一笑。

    “唐老，這可不是說笑……”

    “誒呀，你這小子，真是啰嗦，就跟你那小說一樣啰嗦。”

    老人瞪著他，“我一個老人家還能把你賣了？想去尋找你夢里的東西，就按我說的做。”

    “好吧，好吧……”

    吳杰兩手一攤。

    他自認為自己除了一腦子玄奇幻想和一雙敲鍵盤如飛的手，沒有什么可被資本家們可以看上的東西，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好了，你回去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就出發。”

    “明天就走？”

    吳杰掃了一眼那海報，“不是九月份才開始嗎？還有三個多月啊……”

    “你不得訓練訓練？”

    老人瞪著他，“就你那體質，坐在賽車里沒顛幾下估計就得嗝屁！”

    吳杰撇了撇嘴。

    他倒想看看，三個月，還能把他訓練上天嘍？

    推門出去的時候，老人在后面說道：

    “對了，你那筆記本電腦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