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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清晨。
一汪幽潭靜淌,水質(zhì)清澈可見底,地底沙石混合,又有水草植被扎根。水面浮游物嬉樂,魚兒暢游吐嘴,充滿生命的氣息。
水潭邊有一排欄桿,圍成正方形。中心是一座木屋,占地寬廣,八面玲瓏,從外表看是新建不久。木屋背后是一塊田地,土壤肥沃,里面播種著一些藥材、瓜果、蔬菜等作物。
幽潭、木屋、農(nóng)田,若有畫家在這里,這就是一幅可作水墨畫的景象。
木屋門前擺著張桌子和兩條凳子,凳子上兩人就坐飲食,吃的是鯽魚蘿卜湯,被裝在一個木盆里,湯汁濃郁,散發(fā)鮮香。
這時鯽魚已被兩人吃個干凈,徒留一桌魚骨,鄒石拿起碗,把所有湯汁喝了個滴涓不剩,才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真好喝,想不到魚和白蘿燉湯竟然如此鮮美!”
易曉對此見怪不怪,他每次弄出一道新菜就會得到鄒石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今天是屠師授課的日子。”
“這些天你忙于修行,除了我之外沒見過其他人,坐不住了吧。”鄒石打趣著說。
“主要還是想賺靈石。”易曉不置可否道,“說說外榜的事吧。”
“外榜是外院最強學(xué)員排行榜單,只排前十位。上榜者都是幾年前入門的老生,最低也是半步凝氣,據(jù)說前三名早已到凝氣境,他們之所以不突破,是想霸占外榜,拿取每周發(fā)放的靈石。”鄒石把打聽的情報緩緩說來,“畢竟進入內(nèi)門后,靈石就沒那么輕松可以獲得了,要做各種任務(wù)不說,而且內(nèi)榜也不是這群志大才疏之人可以覬覦的。”
“靈石具體數(shù)額呢?”
“第一名一周二十枚靈石,第二名十枚,三名八枚,四到六名五枚,七到十名也有兩枚。”
這些天鄒石除了修行外,沒有和外界斷了聯(lián)系,一有時間就會去居住區(qū)逛蕩一番,現(xiàn)在青澀憨厚的少年,已經(jīng)有了一點地頭蛇的樣子。
“有了名次,什么事不用干就可以拿靈石,到省了不少功夫。”易曉眼前一亮,有了興趣。
靈級身法和天宵伏虎拳他已經(jīng)摸索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如今半步凝氣的境界,易曉對外榜之戰(zhàn)還是頗有信心。
“外榜上的老生好逸惡勞,平日里霸榜作威作福,已經(jīng)有不少人心生不滿了,聽說這一屆新生已有一些拔尖弟子想要嘗試,那段彥宇就是其中一個,他早幾天就放出了風(fēng)聲,要在今天挑戰(zhàn)外榜第九李銘,現(xiàn)在外院可是人盡皆知。”鄒石臉色憤懣,沉聲道:“他可是大出風(fēng)頭,手下跟了批人。這幾天每次遇見,就喊人堵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后果還不知如何呢!”
“是么……”易曉低聲絮語,表情沒有變化,隨即語氣一變,“我們?nèi)蟪穑 ?
……
……
當易曉和鄒石趕到演武場時,現(xiàn)場已經(jīng)人滿為患。
屠師皺眉站在臺上,敏銳的捕捉到了易曉兩人時,眉頭才松了下來,溫怒道:“怎么這么久才來!”
易曉感覺雷聲在耳邊炸開,讓他有些頭暈?zāi)垦!K讨@股不適之意,神色如常開口:“住地有些遠,費了些時間。”
屠師看了看易曉,又看了看他來的方向,“你們住在森林里?”
“是!”易曉回答。
“嗯。”屠師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看向易曉兩人的眼神也多了些深意。易曉兩人的行為讓他想起自己年輕時,那時候他也是居住在森林之中,打獵也好,修行也好,自得清凈,別有一番情趣。
屠師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放聲開口,“下不為例,開始授課。老油子也別滾了,雖然你們很可恥,不過終究是我的學(xué)生。”
“還是天宵伏虎拳,可有異議?”
在場無人說話。
屠師這才演練起來,這次為了能讓學(xué)生理解,屠師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在場的眾人至少已經(jīng)可以把他的招式收入眼底,能不能記住和理解還是另話。
等屠師演練收招,不少人還沉浸在對招式的回憶中,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新生。
也只有新生,對修行還報以熱烈的幻想,而徒留在外院的老生除了能上榜的人才,基本就是能混就混一天的老油條了,也難怪上次屠師不喜了。
“現(xiàn)在是提問時間,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提問了。”
屠師說完,不少人已經(jīng)爭先恐后的上臺提出問題,屠師開始一一解答。
“易奴!”
王怡正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鼓起嘴氣呼呼的看著易曉。一旁的鄒石歉意一笑,趁機離開。
氣氛有些僵硬,易曉氣氛正躊躇怎么開口呢,那邊王怡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想找你都找不到。”王怡撅起嘴,有些生氣卻沒有責怪之意。
“我都在森林里修煉。”易曉回答,從接觸伊始都現(xiàn)在,他對王怡基本只是利用之情,可后者對他又無比信任,這讓他內(nèi)心復(fù)雜。
“胡伯回我口信說那件事解決了。”王怡語氣有些關(guān)切,“你過得怎么樣?能不能吃飽?”
聽到這句話,易曉內(nèi)心的復(fù)雜變成慚愧,他有些不自然的說:“我吃的還不錯,謝謝小姐關(guān)心,我愧對胡伯,身為仆人卻沒有服侍好你……”
“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你安心修煉就好,畢竟你厲害了我也有光。楊奴他們每天都會給我送錢,在外院,有錢就好說。”王怡打斷易曉,話語像是平靜的傾訴。
易曉聞言沉默,正在這時,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
“好一個主仆情深。”段彥宇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大搖大擺,臉色陰沉,身旁跟著五個狗腿子,說話的卻是胡良。
近日,段彥宇在外院混的風(fēng)生水起,作為頭號投誠者的胡良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已經(jīng)有傳話筒的趨勢。
“哼,段彥宇,你什么意思?”王怡雙手叉腰,攔在易曉身前,板著臉問。
段彥宇神情依然陰沉,邊上的胡良發(fā)現(xiàn)自己被無視,沉不住氣了,怒喝道:“今天的事和你沒關(guān)……”
“閉嘴!”話沒說完,就被王怡瞪著眼打斷,“狗腿子一樣的家伙也敢插嘴,你主人沒教好你么!”
胡良臉色一片漲紅,想要開口反駁,又忌憚王怡的口齒。段彥宇知道今天的的氣還是要靠自己,他舉起手阻止胡良,冷笑道:“怎么,只會躲在女人背后么?”眼神鎖定易曉,其中譏諷不屑甚至怨毒意味十足。
“有事就說!”王怡毫不畏懼,剛說一句,發(fā)現(xiàn)被后面的人拉住了衣角,是易曉。
易曉很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哪里和這人結(jié)了仇,以至于對方接二連三的針對,他雖然低調(diào),不過也不是沒脾氣。走到王怡跟前,直視著段彥宇,淡淡道:“你想怎樣。”
“我……”段彥宇心中萬分憤慨,卻突然找不到話語,他是非常恨易曉,可理由不好說出口,此次挑釁無非就是看到易曉一時上頭而已。突然靈機一動,他昂著頭,斜視易曉:“單純的看你這個鄉(xiāng)巴佬不爽而已,怎么,想打我嘛?我等會準備上臺挑戰(zhàn)魏勝,等我贏了后,上臺比兩手怎么樣。”
說完還補充:“當然,如果你喜歡當縮頭烏龜也沒事的。”
“可以。”易曉言簡意賅。
段彥宇吃了一驚,沒想到易曉會答應(yīng),不過很快就陰笑著說:“這么玩還不夠味,來點賭注吧……你輸了把你身上的凝氣丹給我就好。”。
“好。”易曉直接把納虛戒里的四枚凝氣丹拿了出來,在手上亮了亮:“那我贏了,我要胡良。”
看到凝氣丹時,段彥宇眼睛都直了,對易曉說的賭注想也沒想就回答:“一言為定!”
他一直覺得這些東西本來就屬于他,這次比武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