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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離港酒吧
“看不出來溫老師是這樣的!”
尉予喬吃驚道,又想起林璇菲這么能折騰,肯定是每天攪得他家犬不寧,腦補了一下溫景行焦頭爛額的模樣,她偷笑起來,“那……”
還沒等她說完,手機就震動起來,估計是蔣銘璽打來的,她看都沒看就接了。
“你朋友在我們這喝醉了,麻煩把他領(lǐng)回去。”
電話那頭是嘈雜的電音,有人在唱瑪麗蓮曼森的歌,聲線低迷,尉予喬一愣,她稍稍把手機拿離一段距離:“我朋友?你確定嗎?”
電話里的人遲疑了一會,又是陣翻找,尉予喬才聽見那邊說:“余信陽,你認識吧,他聯(lián)系人里可只有你啊,我看他學(xué)生證是傳媒大學(xué)的吧,怎么想當(dāng)明星的還來酒吧。哎哎,你別動——別扔——”聲音一遠,那人又補上一句,“你趕緊來啊,我們還要做生意呢,離港酒吧,靜臨路十八號。”
耳畔傳來電話“嘟嘟”的忙音,尉予喬轉(zhuǎn)臉面向林璇菲:“余信陽沒來?”
林璇菲一臉見鬼的表情:“你不知道嗎,余信陽今天很早就去跟溫景行請假了,大概家里出了點狀況吧,可能要請假很長一段時間,我問溫景行,他也不說,說是學(xué)生私人秘密。”
尉予喬出于愧疚不安,今天從一進學(xué)校她就控制自己不往余信陽的位置看,也盡可能的避開了他平時的行走路線,以致于連他一天不在都沒注意到。可如果自己沒記錯,前世記憶中的余信陽,人生順風(fēng)順?biāo)恢钡阶詈笠彩菍W(xué)神級人物。如今……
她咬唇不語,不知是不是蝴蝶效應(yīng)的原因,她認識的人和事都在逐漸偏離原本的人生軌跡。
如今是大一的下學(xué)期開學(xué),前世的這個時候,因為她的介入,蔣銘璽和沈安安初戀夭折,而且沈安安已經(jīng)和余信陽在一起了,再過幾天五一長假的時候她們就會參加同學(xué)聚會,然后余信陽被她設(shè)計,在大二的時候帶著沈安安出國……
可是她重生了,現(xiàn)在的劇情完全不對,這一輩子的記憶中,蔣銘璽依舊對沈安安態(tài)度不一般,但似乎不是好感……她也說不清是什么,而且她沒有找余信陽去追沈安安,沈安安也沒有前世記憶里的那么單純無辜……
每個人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細微的改變,導(dǎo)致了事情發(fā)展的走向越來越難以捉摸……
她想到余信陽今天早上肯定等了很久,明明有急事要處理,但還是擠出時間來挽回,而她卻把話說得那么傷人。想了想,她給蔣銘璽打過去,兩三次都沒人接,還想再打,手機居然自動關(guān)機了,她有些等不住的赫然起身。
“我得去找余信陽,你等蔣銘璽回來告訴他一聲。”
“我和你一起去,離港是吧?我以前去過,熟門熟路的。”
“蔣銘璽電話沒人接,我也沒電了,你在這等著他吧,我怕他一會找不著咱們。”
林璇菲有些遲疑,突然,她飛快的跑到門口掛著的客戶留言的小本上寫了幾筆,再“唰啦”一撕,得意洋洋的揪著紙片回來了。
“我們?nèi)ルx港酒吧了,你要來的話靜臨路十八號。”
看著寒酸的半張紙片上鬼畫符似的一行字,尉予喬嘴角抽搐,她也不在乎這些了,結(jié)完賬把紙片塞在前臺的服務(wù)員手里,交待好就急匆匆的拉著林璇菲趕過去。
離港酒吧里燈光昏暗,打著熒藍的聚光燈,投在舞臺上,她們進來的時候駐唱歌手用沙啞性感的聲音在唱:“Becausetodayisblack,becausethereisnoturning。back。becauseyourlieshavewateredme,Ihavebecomethestrongestweed。”
貝斯手穿著朋克風(fēng)的裝束,和著主唱的歌聲搖擺,場下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只能聽見重金屬的音樂轟鳴聲,低音炮里的聲線撕心裂肺,這種單純欣賞音樂的酒吧,也難怪人家要趕緊讓把余信陽領(lǐng)走了。
都是輕熟女來的多,她們兩個模樣青蔥水嫩的學(xué)生妹出現(xiàn)得很突兀,甚至還有個自稱“徐愷”的人問她們想不想進演戲,說尉予喬很適合他想找的女主角,半半天糾纏著走不開,尉予喬只能接過那個徐愷的名片胡亂塞進包里,答應(yīng)好好考慮才得以脫身。
在角落的卡座上找到的余信陽,他趴在桌上,桌上收拾得很干凈,剩下只盛著一片檸檬的烈酒杯,尉予喬甚至能聞到百利甜酒的香氣細膩在他呼吸間游走。
林璇菲老練的拿起酒杯把玩,笑道:“好家伙,喝的b52轟炸機,專門用來撩妹耍帥的酒。”
“能起來么,我們來接你走。”尉予喬在他耳畔耐心的道,“余信陽?余……”
余信陽迷迷蒙蒙的仰起頭,冰涼的雙唇不經(jīng)意的擦過她的臉頰,然后毫無知覺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神空洞,里面是無邊無際的迷茫。
“尉……予喬?”
尉予喬感覺自己被碰到的肌膚熱辣辣,她按捺住心里的迷亂,輕聲應(yīng)了。
余信陽笑了,意識似乎清醒了一些,臉上的神情既譏諷又悲憫,他說:“你現(xiàn)在是在可憐我?”
“別說那些,趕緊把他帶走。和喝醉的男生說了也白說。”林璇菲摸出手機想看時間,卻懊惱的看向尉予喬,“我把手機忘在之前那個地方的桌子上了。”
完了,這下蔣銘璽徹底聯(lián)系不到自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氣死,尉予喬腦袋里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她也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了再管其他的。
“你喝醉了,有什么明天再說,我們帶你回去,來,起來。”
讓林璇菲和她一起把余信陽攙起來,身材高大的余信陽昏昏沉沉的靠在她身上,尉予喬很吃力,一步三搖的往外走,她們盡可能的不想打擾到其他人,區(qū)區(qū)幾步路走得快要虛脫了。
尉予喬把自己和余信陽一股腦扔在酒吧對面的花壇上,氣喘吁吁的說:“等等吧,我怕蔣銘璽來撲空。”
“累死我了!”林璇菲大大咧咧的甩甩胳膊,挽起校服袖子,長手長腳的倒在花壇邊上。
面對姿態(tài)粗魯?shù)牧骤疲居鑶滩坏貌怀姓J顏值很重要,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她只能讓人感覺活潑開朗不拘小節(jié),而不是粗暴簡單的男人婆……
“林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