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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狩宋 !
回到水寨。
魏璘與石守信再次拜見商定行程。
高繼沖決定一早就走,因為今天的晚宴實際上已經(jīng)透露了自己的行蹤,行蹤已定,所以只好在時間上有所變。并讓魏璘派人通知李谷。魏璘這三千人可不僅僅是為了護送高繼沖。真要護送高繼沖,五百騎兵就已經(jīng)夠了。他們的任務還有押運火藥原料。
原本李谷要在江夏炒制火藥后運往蘄州,但是火藥在炒制的過程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數(shù)次爆炸和爆燃的情況,死傷了很多人。李谷很快就意識到不能在江夏炒火藥,因為就算是炒出來,運輸也成了問題。而且大批的芒硝運輸本身也有問題。
硫磺與芒硝,如果大批量的運輸,通常都是要用火攻。現(xiàn)在正是秋冬之際,天干物燥,正是火攻最好的季節(jié)。雙方都在防止對方用火攻,相互之間都有一些前鋒部隊進入了對方的領地。
所以才借著迎接高繼沖的名頭,派了三千鐵騎兵。
當然李谷也是要一起趕往蘄州的。
江夏由王延范充任江夏長吏,和慕容延釗一起鎮(zhèn)守。
王家在漢水和江水都有碼頭和商行,江夏的水寨實際上以緊靠著王家的宅院修建的,只不過現(xiàn)在改成了拱衛(wèi)江夏的鹿寨。如果水軍的這水寨和緊靠著水寨的鹿寨拿不下來,唐軍要想拿下江夏,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嚴格說,慕容延釗是處于配合王延范的地位。
而鐵騎軍也是駐扎在鹿寨的營地里面。
王家宅院緊靠著碼頭,有著一排排的倉庫與修理船只的船塢。這里的工匠雖然沒有江陵那么高明,但是人數(shù)并不少。
王家也借著商司,成為了江陵在江水到遼東諸多商行與碼頭中最有實力的一部。
“因為這幾個月,各地的商行需要人手。所以我們把漢水一帶的商行都出手了。也招募了一些襄州和江夏的災民,前往各地。才勉強有了一些起色。”王延范是高保融時期的舍人,原本就是一個商業(yè)高手。到了定遠縣。也是利用商業(yè)利益,以及荊南水軍的力量。收服了云夢古澤里的水匪。這些水匪大半成為了大小島嶼上的農(nóng)民和漁民,而最強悍的一部分成為了王家各商行的看家護院。
這幾個月逐漸擴充成為了私軍。
哪一家富豪家里沒有幾十上百家丁?王家就是這樣。
“七哥,漢唐敵對,你們在南唐要小心從事,我們和南唐總是要談的,所以該走的關系還是要走。不要給后面的談判添麻煩。”
只剩下了王家的人后,王婉容就放松下來,和王延范說話有恢復到了以前在家里驕縱的樣子。王婉容經(jīng)常憑借著老爺子和大哥的寵愛欺負這個七哥。因為他是最小的一個哥哥。至于幾個弟弟。王婉容沒興趣欺負小鼻涕蟲。
“在商言商,他們不會得罪官府。商人離開了官府,寸步難行,這點你就放心。”王延范笑道。
正因為如此,荊南境內(nèi)王家直系管轄會稍微好一點,其他地方人員非常雜,里面有些很明顯是南唐的探子,也有一些地方官員和豪強安插在里面的人。爾虞我詐的事情很多,當然各種消息也最靈通。
一個家丁過來,也沒有要瞞著王婉容和高繼沖的意思。低聲說:“吳夏先生到了,不過路上遇到了襲擊,有些傷亡。”
王婉容和高繼沖的臉就冷了下來。
高繼沖被下毒。很明顯高保融已經(jīng)查出來了。從最近襄州的人事變動,吳夏他們也猜出了和孫光憲有關,但是高保融選擇了不加追究,那就應該有他的道理。所以高繼沖也沒有再繼續(xù)追究。
問題是施睿靜抓住不放,他曾經(jīng)是法房參事,荊南境內(nèi)可以說耳目遍布。可是這件事施睿靜完全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只知道事發(fā)后孫光憲主動找了高保融。事情就這樣壓下來的。隨后,孫光憲調出了荊襄,去了南陽郡。而且這個南陽郡早就撤郡改州兩百年了,突然又改州為郡。其中的蹊蹺一看便知。
施睿靜認為絕不會那么簡單。
吳夏也認為孫光憲沒有理由謀害高繼沖。高保融選擇不追究就能說明問題,這說明幕后指使另有其人。
施睿靜和吳夏都認為孫光憲不可能指使人下毒。下毒的人應該就是被帶到開封去的孫慧。可是孫慧一個孩子,也不是會想到謀害人。何況她還鬧著要北上。那就是一定有人挑撥。
孫光憲也算是夠果斷,直接承認,算是斷尾求生。
這樣就把幕后的人給拋棄了。此人如此神秘,能夠逃過這么多人的監(jiān)視,本事不小,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所以接著高繼沖要趕赴蘄州這件事,做了一個圈套。
就是讓楊繼嗣假扮高繼沖,讓梁瑛假扮王婉容,由吳夏帶著高調出城,葉天帶著一幫護衛(wèi)明著和暗中保護。
這個圈套很假,因為楊繼嗣、梁瑛與高繼沖王婉容不管是從身高,還是氣質,容貌,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只要是本地人,都知道是一個煙霧彈。
可是就是這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圈套,居然能有人上了套了,并且造成了傷亡。
院子當中,女衛(wèi)和暗衛(wèi)的人都陰沉著臉。并排的有三個擔架。上面人已經(jīng)蓋上白布了。
吳夏吩咐女衛(wèi)帶著這些去世的人搭乘水軍的船返回江陵。
高繼沖走過去一一揭開看了一下,兩女一男,沒有認識的人,所以應該不是女衛(wèi)和暗衛(wèi)中的人,也不是音樂學院的。
楊繼嗣和葉天站在另一側,沒有看到梁瑛。
呂巖一驚走過去詢問葉天。葉天的臉黑得可怕。
“梁姑娘連中三箭,所幸都不是要害。不過因為失血過多,現(xiàn)在還昏迷著。聶大夫陪著她。”吳夏讓人把擔架上的人送走。
“偷襲的人都是弓箭高手,有南唐探子的腰牌,一共只有三個人,都會連珠箭。他們攻擊的時間很短,但是被襲擊的人幾乎沒有辦法躲得開。我們圍剿時,這三個人見逃不走,兩個人當場自殺,其中一個跳進了河中,被我們用弓弩射死。拖上來,除了腰牌,身上沒有再發(fā)現(xiàn)其它線索。這是死士。就是執(zhí)行刺殺任務的死士。被害的人兩個是王家的侍女,一個是高公派來的信使。弓箭手是追蹤信使而來。我們這方面應該沒有問題,施參事應該不會那么自責。再就是兇手并不了解王爺和王妃。”
“不了解我們,為什么兩次下手。”高繼沖問。
“刺客要啥的兵不是王爺,而是王妃,目標十分明確。所以楊小哥才有機會撥開最致命的一箭,不然梁姑娘已經(jīng)死了。”吳夏道。
一行人走進屋里。屋里點著燈。梁瑛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但是呼吸還算穩(wěn)定。
聶紅陪著她。
“沒有聶大夫,梁姑娘也活不下來。手術就在當時做的,血流得太多了,根本來及把人運走。”
“全部是貫穿傷,刺客是高手。還有三個人沒有來得及救。我只有一個人。”聶紅疲憊地要站起來行禮,高繼沖制止了。
“不用行禮,我們馬上出去。要是醒過來,情況允許,馬上送回江陵。這里條件不是太好。”高繼沖道。
王延范和吳夏都點頭。
幾個人退出了房間。
院子里葉天和呂巖正在檢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紕漏。
女衛(wèi)和暗衛(wèi)應該是被呂巖訓斥了,一個個筆挺地站在黑暗之中。
高繼沖沒有干涉他們。
進了王延范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從現(xiàn)在來看,兩次的目標都應該是王妃。第一次是有人唆使孫慧小姐,說只要沒了王妃,她就能夠順利隨軍北上。所以那個尚衣局的女人才冒險到膳食堂下毒,手法極為幼稚。那時我們的防范確實有些松,造成了大面積中毒。孫慧小姐對王爺王妃的生活習慣也是不了解,因為王妃很少喝牛奶。而這次根本連人都認錯了。”
吳夏慢慢解釋著。
“不過這也說明這個幕后主使心黑手辣,治下極嚴。”呂巖和葉天、楊繼嗣跟了進來。
“以我對南唐的了解,只有一個人不問是非,不問事由,殺伐果決。”吳夏道。
呂巖想了想道:“難道是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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