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白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次前去測試迎接新門人弟子的金丹修士還多了個任務:那便是要盡全力的找出冥界陰人的蹤跡,不僅要找出他們的蹤跡,而且要循著冥界陰人的蹤跡把他們消滅的一個不剩才行。這樣一來,這些金丹修士的任務就很繁重了,有人申請同去幫忙,那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是以楚謹然的請求沒有阻礙的就通過了。
時間飛快流逝,幾月之后,凌霄宮新收門人弟子的日子便到了。
這天,楚謹然獨自御劍下山,泠雪峰上飄著細細的白雪,落在人的臉上涼涼的。楚謹然有些恍惚的看著周圍一片皚皚靜寂的景色。往常,到了下山之日,司詭師兄就會和他同去,一路上他和司詭師兄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對話,但大半時候都是司詭師兄說,他少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僅是靜靜的聆聽著。
楚謹然召喚佩劍御劍飛行,他一面朝著山下飛去,劍快的變成了一道凌厲的光,幾近要把天空劃破。一面卻是在想著之前與司詭師兄下山時的情景,有些懷念,卻并不孤獨傷感,修仙者本來就是要適應寂寞的。想了會兒,楚謹然也就不想了。他御劍的速度很快,泠雪峰上輕飄飄的細雪在這種閃電般的速度下,就變成了可怖的雪刃,一下一下的刮在人身上,能力低微者說不定一不小心便會受傷,更有甚者跌下劍去。
楚謹然就這樣聽著凜風在耳邊呼呼刮過的聲音,看著遠方直入云霄的凌霄宮巨劍馳行著,不多時,他減慢速度,直到正好在凌霄宮的廣場之上,這才跳下劍身再召劍回鞘。
“楚謹然——!”
隨著鏗鏘一聲利劍入鞘聲,一道清朗的呼喊聲自遠及近傳來。楚謹然抬頭望去,只見一身著縱情谷的火紅衣衫,面容俊朗的少年走了過來,隨著他而來的,還有一身青衣,滿面陰鷙的陰柔少年。
這二人,不是魏清朗和謝湘南又是誰?
啊,很久沒有看見他二人了啊。
就在楚謹然一怔忪間,魏清朗和謝湘南已走進他的身邊。魏清朗笑道:“怎么?不認識我啦?”
楚謹然回過神來,答:“不,認識地很。”
“嘿!算你小子有良心。”魏清朗爽朗一笑:“你這人,怎么一年不見變化這么多?”魏清朗圍著楚謹然轉了一圈,口中嘖嘖有聲:“不愧是玄真長老的唯一弟子,你連他的氣質都學了十成十!誒,剛才看見你的時候,可是唬我一跳呢,你周圍的氣息感覺冷的都能凍死人!我還猶豫了很久要不要來跟你說話呢……”
隨著魏清朗絮絮的話語,此次行去的人員逐漸到齊,不久,利劍騰空,凌霄宮的眾人,又再次出發。
御劍騰空,魏清朗仍是不停地在他耳邊說著:“縱情谷可真的是個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總是說著一些我不懂的事情,我不懂也就罷了,可我的師兄弟們不僅不為我解釋,每當我問他們在說什么時,那些人總會露出古里古怪的笑容,然后會說:以后你就會明白了……明白什么?我都在縱情股呆了一年了也不明白!”魏清朗苦惱的說,但從他的口氣聽來,他倒沒有多少苦惱之意。謝湘南自見面起一直一言不發,楚謹然聽魏清朗的言語偶爾還會說上兩句,可謝湘南好像將自己隱形了一般,沉默以極。
魏清朗見楚謹然在看謝湘南,對他擠眉弄眼的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先到別處說話。魏清朗對謝湘南說了幾句,便和楚謹然飛馳到了遠離謝湘南的地方。
到了遠處,魏清朗才道:“謹然你別看湘南脾氣變得很陰沉,很不好相處。這都是有原因的,他在蕩波丘這一年,被欺負的可慘啦。湘南是什么性子我知道,嬌氣的跟個女孩子似的,脾氣又橫,所以得罪了很多蕩波丘弟子。他這人又是越被欺負越倔強,越倔強就越不示弱的性格,所以就被欺負的更慘……若是待會兒湘南說了什么難聽的話,謹然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別跟他計較了。我覺得,湘南肯定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就是不太會說話而已。”說畢,魏清朗拉著楚謹然又回去了。謝湘南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陰沉了幾分,他也沒像魏清朗所說的會口出惡言,而是仿佛不經意間的看了楚謹然一眼,那里面分明有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楚謹然卻也不搭理他,對于這種莫名其妙就找茬的人,他是無心去理的。
連續一天一夜的御劍飛行,凌霄宮的一行人終于到了青云城。
此時已是深夜,青云城卻不覺黑暗,不知是不是因為‘青云’這個名字,所以漂浮在半空中自在游動的燈都是青云形狀,且各個不一,看著那些小青云擺著云尾巴在半空里慢悠悠飛來飛去的景象,也是有趣。
前去客棧的一路上,各色新奇景色變幻不斷。
魏清朗又在絮絮說著:“青云城不愧是修仙者聚集的又一大地點!果然是非同凡響啊。”他這新奇樣,就仿佛是第一次到達青云城似的,可能是在縱情谷里禁錮的久了吧,才會這么興奮。魏清朗又說:“謹然,青云城里還有數一數二的交易市場呢!待會兒咱們一同去看看吧。”
交易市場?
楚謹然心念一動,但是他要搜尋的掩飾修為的術法總是不方便說出口的,他搖頭道:“不了,御劍一日一夜,我有些疲乏。”
魏清朗的嘴頓時垮了下來,不過他很快又振作起了精神笑道:“沒事兒,就算今天不可同去,明天也是可以的。哈哈,不過我可是要今天明天都去的,多去一天,就多能見到一些奇物異寶嘛。”
可事實上,到了客棧之后魏清朗反而是最快躺在床上、也最快睡著的人。
楚謹然無言好笑,見魏清朗一沾枕頭就睡著,他便自行出門上集市去了。
青云城的交易市場在黑夜中不顯寂寥,反而更加喧囂,除了青云城中漂浮著的小青云外,市場中還有著各式各樣的精巧有趣的照明工具,各式各樣的用以招攬顧客的法器法寶。比如說有一美人在一攤鋪左近身著華美而輕飄飄的長裙,正嫵媚的甩著長袖輕歌曼舞,你向她望去,她便若有所覺的向你回望過來,而后彎起眼角抿唇一笑,端的是風情萬種搖曳生姿。那美人的附近已聚集起了不少的觀看她曼舞的人,可實際上,這美人只是個人偶罷了,攤主就在那兒拉著透明的絲線操縱美人跳舞呢。
每個攤子前都或多或少的有幾個人,楚謹然循著法術攤子一一看過去,但令他失望的是,沒有一本是他想要的能掩蓋自己修為的法書。
正當他以為今天注定要無功而返時,楚謹然的眼角瞥到了一個人,一個攤子。
那個攤子所處的位置極好,本應該是一眼就能為人所注意到的,但奇怪的是,這個攤子前一人也無。攤主也古古怪怪,他像農家漢一樣穿著麻布粗衣,戴著頂草帽,草帽下垂,擋住了他半張臉,唯有□□的下巴露出,那人體格健壯,下身穿著一雙草鞋。此時他正沉默的坐在一張藤椅上,一動也不動,仿佛連呼吸也無,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個雕塑。
人流來往不停,但每一個人都不會在那個簡陋的攤子前停下,每個人都不會向攤主都瞧上一眼……
楚謹然像是被心中的一股力量驅使著,走到了那個攤鋪前,走到了那個男人前。
剎那間,宛如一個屏障將這個攤子和攤子外的人隔絕開,又或是楚謹然進入了水中世界,周圍的喧囂叫嚷聲如潮水一般褪去,世界重歸一片寂然。
那個男人察覺到了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并不摘下草帽,而是低沉的問了一句:“買什么?”
楚謹然微微彎下身子,看著攤子里的東西。每個事物都長得奇形怪狀,每個事物都令人摸不著頭腦。就連本應是法術書的的名字也起的莫名其妙的,何為‘瞞天過海術’?
楚謹然這么想著,也便這么問了出來。
那男人意有所指的道:“可以隱藏或修改你身上表面修為的。”
“……”楚謹然一怔,他想著,有這么巧合的事嗎?但無疑這本書是他迫切需要的,楚謹然問道:“這本書的價錢幾何?”
男人微微抬起了草帽,露出帽子陰影下一雙血紅的眼:“你要的話,不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