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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刻,她心里還是很感激趙錦凌,講究的大戶人家,沒有主母的同意,想見家人都是不行的,哪能同意讓家人住幾日的,也只有趙錦凌這樣只憑自個喜好的人,方會無所顧忌。
“爺,對蓮娘這般的好,那蓮娘該如何報答爺呢!”趙錦凌嘬了口沈清蓮的櫻唇,滿含深意的問道。沈清蓮忙抬眼望了一眼屋內,只見屋時的丫鬟們早就退下了,她心里明鏡似的,趙錦凌這色胚能這般痛快應諾自己的事,只怕心里頭念著的還是那檔子事。
心里嫌惡,有心回絕,再加上身上還疼得歷害,眼里不禁露出懼意來,趙錦凌見此,忙哄慰道,“蓮娘,莫怕,你底下傷了,爺不動哪里就是了,爺只是想接著嬌嬌軟軟的蓮娘一起歇晌而已。”沈清蓮思及反正自個已是他的人了,也只能隨了他的意,順了他的心,這樣自己還能落些好處,更何況他那個霸王性子,自己若是令他不快,只怕也落不得好,他才得了自己貪歡些,也正常,大概會新鮮些時日,自己且順著他些,來日他找著更新鮮的,自然不會再這樣,說不得那時自己能有法子離開。
遂也乖乖的依偎在他懷里,紅著臉,闔上眼,趙錦凌瞧著她這樣乖巧,臉上眼里俱笑意盎然,強勁用力的臂膀摟著她就上了羅漢床,沈清蓮睜開眼瞧見,忙低聲懇求道,“爺,別在這,外面怕有人看見。”
趙錦凌著意選的地,那能依她,柔聲哄勸道,“蓮娘,你別怕,爺在這里,誰敢偷看,爺剜了她的雙眼,爺一向就愛在這里歇晌。”沈清蓮到底拗不過他,只得遂了他的意。
你別說,趙錦凌著實喜歡沈清蓮的身子,只覺怎么也愛不過來,越瞧越愛得慌,幽深的目光緩緩上移,停在她櫻紅的唇上,定定的看了許久,他憶起吃飯時,沈清蓮吃那道貂蟬豆腐,飽滿紅唇輕啟,小巧玲瓏的丁香舌尖探出來,試探著碰了碰白嫩的豆腐,豆腐顫了顫,趙錦凌那時眼都看直了,只覺分不清是豆腐還是她的舌更嫩更滑,頓時只覺心跳加快熱血下涌,恨不得一把撲過去,壓住她狠狠地親,哪還顧得上吃東西,光想著待會如何吃她了。
憶及此,趙錦凌呼吸粗重的俯首,含住她的唇,用心的品嘗著...直到把沈清蓮全身上下都吃遍了.....就這樣,一連幾日,趙錦凌不僅足不出府,甚至房門都很少出,只把沈清蓮困在床上纏綿著,可憐見的,經過這幾日趙錦凌毫無節制的疼愛,沈清蓮下床走路時,身子都是打著飄的,那里更是天天抹藥,也依然紅腫著,站著都覺著磨得慌,沈清蓮覺著再這樣下去,自己只怕要掛在這床上了,百般哭鬧哀求,趙錦凌方答應放她養幾日,再陪她回家。
卻不知趙錦凌的這種行為可把府里其他的女人給驚住了,妒嫉羨慕恨那是不必說的,還有諸多的不服氣不甘心,俱要去見見這個讓趙錦凌如此喜愛的人,到底是長得如何個三頭六臂,因此府里的女人難得一次如此齊心,不約而同相伴而行。
幾人一路走著,臉上俱笑意盈然,只腹中各有算計,話語中隱隱的帶著機鋒,秀姨娘是不想來的,只其他幾個都來,若只她不來,倒顯得自己特殊,再加上她又管著府里的諸事,若讓這得寵的新姨娘猜疑自己不把她當回事,怠慢她,自己倒是難做了,思及這些,倒不如隨眾。
沈清蓮此刻正歪在榻上休憩,難得的今日趙錦凌有事出去了,她正好躲個清靜,手里拿著本在趙錦凌書房里翻出的游記,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聽得丫鬟在門口稟報道,“府里的幾個姨娘來看蓮姨娘了。”
沈清蓮嘴角扯出抹冷笑,心中暗道,就知曉趙錦凌這幾日的行為只怕是讓府里的女人們沉不住氣,以后既要在這府里過活,說不得,先得會會她們,摸摸底細。喜兒知趣的上前扶起沈清蓮,幫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和頭發,這才示意門口的丫鬟撩起簾子,請她們幾位進來。
四位姨娘裊裊娜娜的魚貫而入,沈清蓮見走在前頭的是個細眉細眼身姿如柳的女子,緊跟其后的則眉目如畫身姿玲瓏,接著的是個端莊嫻雅,面色淡然的女子,最令人驚艷的是最后一個女子,身姿妖嬈,面容嫵媚,尤其一雙含情目,勾魂奪魄。沈清蓮心里暗暗腹誹,趙錦凌這廝真是艷福不淺,府里的這幾個女人,俱長得花容貌,卻又風姿各異。
幾位姨娘乍見沈清蓮,也被驚住了,知曉能讓自家風流爺迷成哪樣的,必是國色天香,可真見著人,卻更是震撼,真個明眸善睞,膚若凝脂,瑰姿艷逸,真個絕世之姿,雖年紀尚稚,但舉手投足,優雅雍容。令幾人見了頗有些自形慚愧。
沈清蓮忙笑盈盈的站起來迎著幾位,笑著招呼道,“真是失禮,本應妹妹先去拜望姐姐們的,奈何妹妹這幾日身子不適,倒是勞動各位姐姐親自來妹妹這里,大家快請坐下。”這邊幾個丫鬟端上茶和茶點,幾人之間就互相寒暄起來。
秀姨娘眼神閃爍的盯著沈清蓮,心里有些驚疑不定,她是從宮里出來的,一眼就能看出這新姨娘的一舉一動,像是宮里經過禮儀嬤嬤嚴格禮儀訓導才有的儀態,而且最難得的是,若只是初學者,這姿態必是有些生硬的,可她做起來卻優雅從容,如行云流水般,不像是初學者能做到的,倒像是長年在宮里生活的妃子,把那禮儀刻進骨子里,才有的儀姿。
府里的瑣事都是她管,消息自然也比別人靈通些,之前她也耳聞了些這新進府的姨娘的事,據說,她只不過是個落魄秀才之女,若說她能識字通些筆墨,這倒是不奇怪,可這般出眾的氣度儀姿,著實不是這樣寒門女所能有的。
之前她有猜疑,說不得是侯爺此時寵愛她,在她入府之前,特意請人教導的,可這樣行云流水般優雅的儀態,是不可能短時間教得出來的,還有她遍身那股雍容的氣質,別說是寒門女就是一般官家千金也沒有的,這得是久居上位者才會有的風度。
“秀姨娘,秀姨娘.....”沈清蓮叫了幾遍,秀姨娘才從沉思中恍過神來,對著她抱歉的笑笑道,“蓮姨娘,不好意思啊,剛才想著府里的幾件事沒處理,有些走神了。”
“不打緊的,這佑大的府邸,都要秀姨娘一個人操持,真是辛苦你了,今兒還累你特意來看我,我才該不好意思才是,只別耽擱你事,要不然,蓮娘該心生不安了。”秀姨娘有些忐忑的看了沈清蓮一眼,她說這話是何意思,莫不是想搶這管家之權。實在是不怪她多心,以前府里也有過這事,趕出府的大姨娘就覬覦過,還差點讓她得逞了。
這位可不比那大姨娘,侯爺這會子又把這位新姨娘心頭肉般的疼愛,說不得,自己還真得給她挪位置。秀姨娘心里苦笑道。
要說這府里頭,沈清蓮最好奇的就是秀姨娘此人,這幾****也把府里的情形打聽了個大概,俗話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可在趙錦凌府里則是,鐵打的吳錦秀(就是秀姨娘),流水的其他姨娘。
因著趙錦凌的風流放蕩,這府里來來去去的有過不少女人,只嫁的嫁,送人的送人....總之趙錦凌這家伙從沒把女人當回事,不管之前有多寵,但說丟就丟,是個最薄情的,他身邊也從不缺女人,唯秀姨娘她從不過問府里進了什么新人,更從不與人爭寵,只盡心把府里諸事打點的妥妥貼貼的,緊握住府里的管家權,雖不得寵,卻是過得最自在的。
別看現留在府里的還有四位姨娘,可除了進府不久的五姨娘,俱是受冷落的主,秀姨娘雖是四姨娘,卻是留在趙錦凌身邊時間最長的,只是她一直不得趙錦凌喜愛,因此很長時間都只是頂著通房丫鬟的名頭,直到府里陸續納了三位姨娘,眼紅她管家權利,鬧出了幾樁事,趙錦凌這才提了她四姨娘的名份,沈清蓮覺著秀姨娘真是個難得通透的聰明人。
沈清蓮在用心觀察秀姨娘時,一直低頭喝茶的麗姨娘則也一直在偷偷打量著沈清蓮,心里是又妒又恨,說起這府里,現在最恨沈清蓮的,自然非她莫屬了。想她正躊躇滿意的預備拿下趙錦凌這個風流侯爺,半途卻冒出個容貌更勝她一籌的沈清蓮,還得眼睜睜的瞧著自已喜歡的男人百般的寵愛她,她心里怎能不恨透了沈清蓮呢!
只她在前世就是很有心機城府的女人,自然不會流露絲毫,令人察覺端倪。她心里自有一番算計,拿定主意,于是她對著沈清蓮看過來的眼神時,愣是端出一副熱切喜愛的面孔,親昵的拉住沈清蓮的手,嘖嘖贊嘆道,“姐姐活這么大頭一次見著妹妹這般出眾的人才,全身上下真是無一不好的,不說別的,只看看妹妹這小手,這肌膚,真是玉做的人般,不怪爺喜愛的跟什么似的,就連姐姐我瞧著,也歡喜得緊...”
麗姨娘這番話說下來,令得府里的其他幾個姨娘,面上都有一瞬間的詫異,這府里誰不知曉麗姨娘,仗著自個得寵,那器張得意就不必說了,更是因為自已姿色出眾,最聽不得有人夸,某某美貌的,若是府里哪個姨娘,今兒打扮的鮮亮些,被她瞅見,哪她是必定會上前找茬的,幾個姨娘都被她刁難過,只是彼時她正得寵,大家也只得避其鋒芒,今日,聽她說出這番話,怎能不令人詫異不已。
沈清蓮雖不如她們了解的清楚,但多少也聽說過這位麗姨娘的事,早就知曉,這位不是個好相與的,聽她幾句話下來,名為夸贊自己,實為挑撥,這樣的人怎敢與她多親近,只大家肚里有本帳,但面上依然不顯,也笑盈盈的回道,“姐姐,你莫要夸贊蓮娘,蓮娘只是能看得過眼罷了,哪能跟各位姐姐的花容月貌相比,更不要說姐姐這樣萬一挑一的才貌了,妹妹可是聽說了,之前府里,爺對姐姐哪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麗姨娘心里也暗自驚心,沒想到,這蓮姨娘這么點年紀,就說話滴水不漏,暗藏機鋒,看來自己也不能小覷這些個古人,兩人面上一派和氣,笑意盈盈,可你來我往,言語中卻交手了好幾個回合,秀姨娘幾個則只是一味的裝聾作啞,大姨娘和二姨娘自進屋,一直一臉謙恭的笑容,大多時候都垂眸不語,最多笑笑。
秀姨娘也多是沉默少語的,她本想略坐坐就告辭的,現見她倆說得熱乎,又不好冒然打擾,她與大姨娘二姨娘,只得靜坐聽著她倆頃刻間又無事人般客套起來,“你還別說,姐姐就喜歡你這個性,有什么說什么,不像有些人,表面整得自己多好,盡在暗地里下絆子。
以后你我可得多親近親近,姐姐說不得就時常來叨擾妹妹了。”趙雅麗掃了秀姨娘一眼,意有所指的道。“能得姐姐另眼相看常來常往的,那是蓮娘求之不得的。”沈清蓮臉上笑吟吟道,她倒想看看這麗姨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說起來,她除了恨沈清蓮,對秀姨娘也是滿肚子的意見,自己想要個東西,老拿規矩說事,推三阻四的,再心里到底意難平,憑什么她一個不受寵的姨娘,還能牢牢抓著管家之權,自己這些天可都摸清楚了,心里頭對這管家里頭有多少油水,那可是心知肚明的,想想自己箱籠里頭廖廖的幾張銀票,心里就想罵死自己的前任,當了這許多日子的寵妾,居然就那么幾張銀票,也不知她是怎么混的。